《罪恶天使作者午晔(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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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天使作者午晔(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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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女人……”他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这就是给你的一个忠告小看了女人会倒大霉的!”我乘机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下,他疼得一咧嘴。
  “言归正传吧。”我坐在田埂上,把靴子从脚上拔了下来,用小刀将鞋跟撬下来,从里面取出了memory stick递给他,“这才是你要的芯片,昨天从我身上搜走的是我从追踪器里拆下来的东西,外表还挺像的吧?”
  “你……”他接过memory stick,“难道你早就知道,一直在耍我不成?”
  “我又不是算命的!只是我觉得有必要赌一把。”
  “赌?你是用自己的脑袋做赌注!”
  “你以为我是个人英雄主义的白痴吗?” 我白了他一眼,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我至少有两张王牌第一是我对帕尔马的了解;第二嘛,就是伊凡大哥送我的戒指在亚欧大陆的黑道上,谁不知道双头眼镜蛇的厉害!”
  “你到底是……”他用一种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好奇心要了猫的命’?”
  “呵呵,说的也是。”他叹了口气,“在这条路上的人,谁不是戴着假面具生活的呢?”
  “所以……我看你们的人就要到了,我……该走了。”我说完扭头就走,却被他拉住了。
  “等一下,黎小姐。我还是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 他带着友好的微笑伸出手来,“我的真名叫秦思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还能和你合作。”
  “我也很高兴。”我迟疑了一下,握住了他宽大的手掌,“不过合作就算了吧。我真不想再掺和这种事了。”
  “那太遗憾了!”
  “也许吧。”我把手抽回来,“提醒你,莱莫和其他两个歹徒还在等着你们‘会合’呢!”
  “放心,一个也跑不了!”
  我笑着点点头,转身向公路走去。一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愿从此不会再有人打搅我的幸福生活。可是……那,真的是属于我的生活吗?
  注①:“一本”是柔道比赛的术语,此处指把对方摔得肩背着地。 
 第09章 危险关系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现在已经进入平飞状态。各位可以解开安全带,放下小桌板。空中小姐会为您送上饮料和点心。我们到达西双版纳首府景洪市的时间预计是10点50分,飞行时间3小时40分。祝各位旅途愉快!”乘务长甜润的声音飘荡在机舱里。我松开腰间的尼龙带子,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四下张望。头等舱里空荡荡的,在我前面两排是一对老夫妻正在窃窃私语,隔着过道靠窗的座位上是一个30出头,商人模样的男人,此刻也正在打量着我。我对他友好地一笑,低头从挎包里摸出保湿喷雾和为了消磨时间特意带出来的小说放在膝头,伸手去放小桌板。就在此时,飞机不知是因为气流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轻轻晃了几晃。保湿喷雾的瓶子一下从我腿上滑到地上,骨碌骨碌地滚向一旁。我赶快弯腰去抓它,却不料忙中出错,崭新的小说扣在了地板上。   “该死!”我低声骂道,把书拎了起来,卖力地掸去上面的灰尘。那个男的倒是勤快,已经替我把喷雾拣起来,递到面前。
  “谢谢。”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很客气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书上:“不客气。你……你也喜欢福尔摩斯吗?”
  “当然,你……”
  “标准的福迷。”他探身从自己座位前的小桌板上拿过一本翻得有点卷边的精装《福尔摩斯全集》满心欢喜地摩挲着:“我都看了3遍了,还是觉得不够呢!可以吗?”他指了一下我身边的座位。
  “请坐。我刚才还在考虑这3个多小时该怎么过呢。”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遇到了有共同语言的人,枯燥的空中旅行就好打发多了。我们聊了一会儿福尔摩斯,话题很自然地就转移到了各自的身上。他自我介绍叫做严海新,是银翼酒店景洪分店的总经理,这次是到北京公干后回家准备结婚事宜。
  “忙了3年没休息过一天,现在酒店总算走上正轨,我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对了,你打算在西双版纳玩多久,说不定能赶上参加我们的婚礼哦!”
  “我是去帮朋友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顺便把年假休了。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不过……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新郎,真的那么激动?”我瞟了一眼他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印记。
  “怎么说呢?如果你像我一样,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然后在最潦倒的时候遇到了真爱,恐怕就能理解为什么我会这么激动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始给我讲他的故事。
  严海新原本是北京总部的客房部经理。年轻人,总想在事业上有点建树,所以公司决定在西双版纳开拓分店的时候他就毛遂自荐来创业了。大家都想当然以为版纳是旅游胜地,开酒店一定很赚钱,其实不然。在银翼落户的时候,景洪市里已经有将近30家酒店了,竞争十分激烈。所以开始那一年,简直是举步维艰。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前妻突然提出要离婚,之后和另外一个人去了法国。
  空中小姐推来了饮料车,严海新要了一杯红茶,我则点了橙汁。
  “我猜……有一个人把你从事业和爱情的双重困境里解救了出来,就像……电影里那样?”
  “可没有那么浪漫。”他眯起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感慨:“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每天几乎工作20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上网冲浪。不过还算走运,我无意中登陆了一个心理咨询网站,管理员是个资深的心理学家。他帮我打开了心里的死结,还介绍我参加了一个心理互助小组。”
  “是不是类似一个聊天室,大家互相安慰的那一种?”
  “就算是吧。不过我们的话题其实很广泛,包括自己的爱好、对事业对生活的看法、每天生活中偶然的心得……如果不是这些朋友,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你的爱人呢?也是其中的一员?”
  “嗯。”他脸色微微发红,“这么大的人了还网恋,是不是很老土?”
  “不会啊。毕竟真爱难求。能不能给我说说她,还有你那些网友?呃……
  你的网名是什么?变形金刚?”
  “不是啦!我呢,叫做‘沧海一粟’。我们的斑竹是‘一休哥’,很有才气的一个人,他写的诗据说在很多杂志上都发表过。其他人像‘星辰’、‘ZW117’、‘雪精灵’、‘冰火’都很崇拜他呢。我的未婚妻嘛……在网上叫‘蓝水晶’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宝石,她的真名叫沈虹,彩虹的虹。她和‘一休哥’、‘冰火’和‘云中漫步’是我在网上的死党,因为我们几个都在版纳。你看!”他拿出手机,我注意到上面系着一个挺漂亮的团锦结手机链,绳结的末端吊着一块小巧的蓝水晶。
  “定情信物?真漂亮!”我赞叹道,“你们这些网友经常见面吗?”
  “事实上,我只见过沈虹一个人。我们在BBS里很谈的来,私下里就用QQ聊天,一来二去嘛……”
  “就要走上红地毯了?真有你的!看来我有空也应该上上网,说不定也能遇到个什么人呢!”
  “别拿我开玩笑了!”
  ……
  我们兴高采烈地聊着,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将在20分钟后降落在景洪国际机场。请大家……”乘务长的广播打断了我们关于爱情与婚姻关系的探讨。我收起书,系好安全带,示意严海新该回自己的座位了。他耸耸肩:“无所谓的。空中小姐对头等舱的客人一般是不会管的。对了,你在景洪的酒店安排好了吗?如果还没预定,就住到我们那里好了。我们银翼的VIP套房在所有景洪的酒店里绝对是第一流的。而且现在正赶上我们办的傣族风情节呢!”
  “三句不离本行!你们是五星酒店,我可住不起!”我扮了个鬼脸。
  严海新吃吃地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坐头等舱,穿夏奈尔套装的年轻姑娘是从来不住标准间的。”
  “观察得很仔细啊!”
  “专家可以从一滴水推理出大瀑布。”他学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口吻说,“我给你打8折还不行?”
  “成交!”
  巨大的波音767轻轻颤动着在跑道尽头停了下来,我的西双版纳之旅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
  银翼酒店果然像严海新形容的那样,舒适豪华,正适合虚荣心蛮强的我。他叫客房部给我安排了15层一个能看见远处美丽山峦的套间,还亲自把我送到房间。
  “你休息一下吧。餐厅在一楼,也可以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上来。”他把我的行李放在客厅的地毯上,“我的套间在上面,1618房间办公室兼单身公寓,有事打电话。”
  “好的。”我拉开窗帘,极目远眺,“真美!你不用管我,去忙吧。”
  严海新离开后,我泡了个热水澡,觉得肚子还不饿,于是决定去街上转转。乘电梯来到一楼大厅,却看到他和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亲切地聊着什么。他也看见了我,冲我挥手示意。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沈虹,”严海新满面春风地说,“虹,这位是黎希颖,黎小姐,我在北京认识的朋友。”他故意把“飞机上”改成了“北京”,我也无意揭穿什么。
  “你好。”沈虹大方地和我握手。她个头不高,皮肤微黑,虽然算不上什么美女,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秋波闪动,非常迷人。她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吊带及膝裙,配上一条纤细的水晶项链,给人的感觉很清新。
  “我去上班了,晚上再联系。”她笑盈盈地对严海新说,又向我轻轻点了点头,“失陪了。”转身向玻璃门走去,淡蓝色的身影渐渐融化在八月正午火热的阳光里。
  “下午有什么打算?”严海新问我。
  “先在城里转转,尽早把生意处理完好去玩啊。”
  “其实景洪市里可以玩的地方就不少呢。这几年自治州花了不少的钱打理市容,你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吗?我们这里每条街道两旁种植的树木都是不同的,一条街一种树,在全国没有第二个城市可以做到的。还有,这里的特色小吃很多,你可以一边转一边尝。”他看了一眼手表,“老天!两点了,我要去开会了。Bye !”
  “回见!”我看着他一路小跑冲进电梯,不禁笑了起来。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
  西双版纳的夏天真是热的出奇,我租了汽车在城里转了两圈,虽然把冷气开到了最大,从车窗照射进来的阳光还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燥热。
  还好,生意还算顺利。日落西山,我在一家大排档吃了一顿丰盛的傣族风味晚餐新鲜的小苦笋配番茄南密(傣语:酱汁)、香茅草烤鱼、烤芭蕉花、烤鸡,还有香喷喷的糯米饭,如果不是饭后要办正事,我一定不会放弃店家自己酿的苞米酒。
  回到酒店已经快11点了,一进门,我就和匆匆闯出来的严海新撞了个满怀,手里的车钥匙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这么急?”我弯腰去拣钥匙,被他抢先了一步:“对不起。沈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给她打电话,家里和手机都没有人接!我得去她家看看。”
  “你开车?”
  “我的车在大修,只能打车去了。”
  “现在都11点了!景洪不是北京,10点以后街上就空了!开我的车吧。”我把钥匙递给他,“街对面的白色桑塔纳。看见了吧。”
  “谢了。”他接过钥匙,转身就跑。我犹豫了一下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吧。不论什么事总有个人照应啊。”
  “也好。”他发动了车子,向东南方向驶去。
  “你们……我是说,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
  “我下午要开3个会。因为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告诉沈虹完事以后给她打电话。结果9点半散会以后值班经理突然来找我,一个客人闹了点小意见,非要见我不可。这一处理就处理了1个多小时。我一看,都10点半了,就给她家打电话,没人接。打手机,也没有人接。我就慌了。你知道,这年头可不是很安全的。”
  “你们的新房布置好了吗?她会不会去那里了?”
  “她倒是说过下班会去把新的窗帘挂上,再收拾一下厨房。新房没有电话,可是她为什么不接手机呢?”
  “也许……手机是振动模式听不见吧。或者她太累就睡着了。”我尽量想一些理由给他宽心,“我有时候就是,太累了就听不见电话、闹钟的铃声了。我们这是去沈虹家还是……”
  “她家比较近,先去看看。然后再去新房。”
  遗憾的是我所有的假设都是错的,沈虹不在家,新房也空空如也。
  “海新,你说沈虹要来挂窗帘?”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可是窗帘在床上啊?厨房用具也都堆在地上。看来她今天根本没有来过。”
  “怪了!她到底会去哪里呢?”严海新又拨通了沈虹的手机,这次传来的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手机电力不足时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提示。”我看了一眼手表,快1点了,“现在恐怕只有报警了。”
  因为沈虹失去联系不过几个小时,还算不上失踪,警察只是做了登记,嘱咐我们回去等消息,如果情况有变化立刻通知他们我们回到银翼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反正也睡不着觉,我邀请严海新一起下象棋打发时间。然而他的心思根本落不到棋盘上,连走棋的规则都忘了,有好几次,我等了半分钟也不见他行棋,推一推才发现原来又走神了。
  终于熬到了旭日东升,我们期盼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拉开丝绒窗帘,打开窗户放入新鲜的空气,又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来早饭热咖啡、火腿蛋、酸奶面包和果酱外加一份水果沙拉。熬夜总能让我胃口大开,而严海新在我的一再劝说下好歹也吃了两口。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等着!”他腾地站起来,转了转发硬的脖子,“我去她们单位看看,打听一下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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