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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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 + 番外-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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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我猛地吻住他,力道惊人,他整个人一绊,拖著我狼狈地倒在地毯上。像是被电流击中,惧意和兴奋情绪立即在身体里疯狂地流窜。 


看来硕硕这次火大了,我躲~ 
泄密:一会儿他会更火,因为快被吃啦……唉 

30 
他反射性地想要起身,却被我硬生生地压回去,可郑耀扬铁了心要起来,强劲的反抗力道让我费好大劲,直到再也控不住,最後,两人各自平躺要地上粗喘。 
要摆平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闹了一夜四肢发软,要再跟他耗这体力,那就是存心找罪受。我苦笑著爬起来。 
“你去哪儿?” 
“洗澡。”如果我再说要去外边,八成迎接我的又是一场恶战。 
人浸在浴缸里时是最放松的时刻,洗去浑身的女人味,洗去疲惫,我的神经整个安定下来,我舒服地闭上眼睛。 

直到感觉空气中一阵异样的波动,使我猛地睁开眼! 
“你──” 
“我身上这套衣服是昨天从你这儿穿走的,我现在把它还给你。”然後,他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场精彩的猛男脱衣秀,可我不会付他出场费。 
他赤裸著身子,那上面满是齿痕和瘀青,是我昨晚留下的罪证。他粗鲁地一把将我从水里拖起来,我连忙用手撑往浴缸边缘往旁边躲,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来,我被迫站起,後背贴上了冰凉的白磁墙壁。 
“Shit!”我低咒,“想干吗?” 
他火热的身体一股脑儿靠上来,肌肤间亲密的磨擦,还有下半身激烈的抵触,顿时引得我血脉偾张,诧异於这份猛然的骚动,我难受地呻吟起来:“郑耀扬……去找你的女人,滚!别来惹我。啊,你发什麽疯──” 
他居然在我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含住我的嘴,就这麽激烈地交缠,那股席卷全身的颤栗冲毁了我们,舌头酸到麻木,口水不受控制地随著下颔流下来。 

结束这个吻,仿佛又经历天堂地狱,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原气。这时郑耀扬道出存在於我们之间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从来没有这麽爽过。” 
我边喘边笑:“被我干有多爽?” 
“你搞错了,我说的是操你爽。”他一个用力故意用下面顶我一下。 
我痛得咬牙,禁不住恶意地将手指沿著他的股沟插进去。“好像不是这麽回事吧,你再让我试试就知道……” 
他惊觉,狠命一撞,我的後脑不由碰上墙,原本清明的神智开始模糊起来,身体却清楚地感受到他一路烙在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鲜明得残酷。被强韧有技巧的舌头触碰,确实不是什麽令人讨厌的事情,我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完全集中在被吮吻的那些部位,被他唾液孺湿的胸膛,正无法抑制地轻颤。 

他的手已经开始对付我的下身了,匀力的搓揉按压,使我更加恍惚。 
惊骇的低喘一逸出口,我就知道我完了,郑耀阳在帮我吸下面,他在性爱方面手段高超,这件事他从来没做过,也永远不会习惯做,但他试著接受试著研究试著让对手疯狂──专业而狡猾的猎人。 
我无法忍耐奔腾的欲念,可现在我没法压住他了,他的手指已放肆地伸进我後穴,他的理智一时也被犹如脱缰野马般的情欲所掩盖,再也无法控制欲望的枢纽,他的舌一路上升,用右手猛地拉起我的左腿,直接冲了进来! 
“啊!”我隐忍著,没让自己发出痛呼,气息已经完全紊乱了,他不顾一切地挺腰,那强硬挤进甬道的阳具肆无忌惮地在身体里冲撞,这种剧痛难以想象,蓦地,在痛苦即将到达临界点,我开始放松下来,配合著不停歇的穿插动作,抚弄著自己。 
没有在正面做过,我可以看见他沈迷於快感的痴狂表情,他粗重的呼吸热辣辣地喷在我的脸上,著火的眼神引燃我全身,再次吻上他的嘴唇,痛感与快意我已经分不清了……我们呻吟著,体会著真正的激情。他抓住我臀部的手更加用力,每一次律动都深入我体内,重重挺入敏感的核心。 

郑耀扬就这样狂猛地进犯著,像是要撕裂我似地凶狠刺入,旋转,退出,再撞入。每一次的冲击都蕴含了他所有的力量,现在我们像两头受伤的野兽。 
我终於也忍不住了:“不行了──你想弄死我啊……啊……” 
他激动地回应我:“陈硕,啊──你好棒!嗯……” 
在他如此猛烈的抽插刺激下,我跟他都迅速达到了性爱的巅峰。他失控地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呃啊──”带著巨大的欢愉,夹杂著近乎痛苦的快感,我也一泄如注。 

比他先回过神,我一把拉住他,把他一路拖进房间,浴室到卧室的地上留下了潮湿的印迹,虽然有点脚软,但激情未退,我如狂风暴雨般地啃咬他平坦而结实的胸肌,被侵袭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 
他的动作突然生疏起来,想要摆脱我那固执的抚弄,可在我掌中的物体温度却在逐渐攀高。舌尖耐心地拂拭光滑的褐色皮肤,感受著他的体热染上自己的嘴唇,逐步往上,吮吻他的颈动脉,明显的挑逗和鼓动深深诱惑著彼此,我的手也在不知不觉往他後面探去── 

“陈硕,别!”郑耀扬的声音难得的有些颤抖。 
我压上他的身体,鼻尖与他的鼻尖相触:“你也会怕?也会犹豫?你不是一直稳当地操控著一切的吗?” 
他立即恢复镇定,毫不客气地哼笑:“我不是怕你操我,我是在想你会不会这一刻还在我床上,下一刻就在密谋整垮我。” 
“你的担心很有必要,但现在说出来,会不会太晚了?” 
正要发动攻击,外面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陈硕,你在吗?陈硕!”这个时候,凌晨四点,曾伟祺来找我!真见了鬼了。 

我跟郑耀扬对望一眼。糟糕,忘记锁门!我迅速翻身下床去关卧室门挽救,阿祺却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挡开门板,整个上半身探了进来:“陈硕,刚才廖京他出事了,他──” 
一眼瞥见赤身裸体坐在我床上的郑耀扬,阿祺一脸震惊,他疑惧地盯著我,脱口的话也迅速消音…… 


31 
冲撞 31 
我拉了条被单围在腰上,索性大力拉开卧室门,一把箍住阿祺的脖子,将他拽到客厅,他完全失去反应能力,任我拖著。 
“郑耀扬……他怎麽──”阿祺受到了大惊吓,话都说不大清楚了,他平时的嘴皮子功夫现在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废话少说,廖京出什麽事了?”我迅速打断他。 
“噢,廖京!”他回魂忙道,“他一小时前在丽月宫KTV被人揍了,伤势还挺严重的。” 
“什麽?!”我非常吃惊,“凭他的身手应该不会吃大亏。”他一直留在丽月宫做保卫系统主管。 
“那帮人存心找碴的,有七八个专门对付他,都还有点功夫。” 
“就廖京一个受伤?” 
“不,还有丽月宫的其他几个警卫,现在那儿也乱得很,很多客人都吓跑了,张冀云正赶过去清场,他们的人也正四处在找郑耀扬,没想到他在你这儿──”他觉得不妥,又没往下说。 
我沈吟道:“什麽人?是对付宙风的还是纯粹只是一场纠纷?” 
阿祺想到什麽了:“我想是对付宙风的,会不会是──” 
我抬手截住他的话头,郑耀扬还在里边:“廖京也是吃误伤,没事,宙风的人会安排他。”我心底大致有数了。 
这时候郑耀扬边套衣服边从房里走出来,还是从我衣柜里任意取的。 
很奇怪的是,我跟他被人撞见这种事,居然都挺气定神闲,我是装出来的镇定,不知道他是不是,反正我看不出什麽破绽。仿佛刚才,我们真只是在那儿讨论“公事”。 
他习惯性地开口问:“哪里出事了?” 
阿祺也挺有意思,一声不吭地递上自己的手机:“张冀云找你。” 
郑耀扬没接过去,只是看了我一眼,到旁边的电话机旁拨了号码,然後听到他要的答案。 
“你要不要一起过去?”挂了电话,他回头问我。 
“好。” 

然後是曾伟祺开的车,一车子人都很沈默,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尴尬还没有完全消除的缘故。我知道阿祺现在是一肚子疑问,他大概想都没想过男人跟男人也会搞到床上去。 
张冀云赶上来:“郑哥,你上哪儿了?电话也不带在身边。” 
这时,阿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郑耀扬没有正面回答:“怎麽会搞出这种事情?” 
“这帮人来历不明,起因说是因为多喝了几杯。”张冀云也很焦虑,“主要是有客人受伤了。” 
“妈的,还伤了客人!几个?” 
“三个,不过都是轻伤。” 
“绝对没那麽简单,那些人你给我去好好查查。保卫部的人全给我撤了!”郑耀扬火了,“哼,打伤客人!有得烦了。” 

丽月宫的整一层豪华KTV包间全都清了场,因为这一次砸场,不晓得会损失多少客源,这里毕竟是正规经营的公众场所,出这种事情社会舆论是挡不住了。果然,一早,有些报纸就报道了丽月宫的裘击事件,还刊登了客人的投诉,受伤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本港某一大财团的公子哥,用钱都摆不平。 
然後就是“在丽月宫里消费,人身安全得不到充分保证”的言论,负面消息陆续出来了,受伤人士要求精神赔偿和事故医疗金。事情搞大了。 

中午,我接到了来正末的电话:“陈硕,我现在人在马来西亚,这场由我声控的闹剧导得够不够精彩?” 
果然是他。“就是别给宙风查出来,否则,你的麻烦也不会少。” 
“我办事,你放心。想不到还有财团小少爷无意参演,效果更逼真。丽月宫的名声,我迟早搞臭它!”他笑得很张狂,“我还想问你呢,最近怎麽都不见你有动静?也没联络我,打什麽主意呢?” 
“我有分寸,不用你提醒。” 
“老爷子要我告诉你,那份东西他很满意,如果这票成功了,姓郑的也差不多要去求他了,到时你可以顺利回美国老家享受挥霍去了。”来正末意有所指,“我这儿有得是查不出底细的人给他捣乱,你这边才真是重头戏。” 
“我会交答卷。就这样吧,长途电话费很贵的。” 
“嘿嘿。”那头冷笑,“一段日子没见,会说笑话了。” 
“我一向很幽默,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那东西”是指宙风与银盾的机密合同,我传真给张守辉了,宙风这笔生意搞砸,倒贴钱不算,还得吃官司。 
郑耀扬一直防著我这手呢,他让我拟的绝对不可能是正本,定稿不会被我拿到,但张守辉已经布下天网,宙风什麽时候动,他什麽时候拦截,拼财力,宙风还斗不过成业。 
我放下电话,乔安娜走进来,情深款款送上一杯咖啡。 
“陈硕,昨天你热情似火。”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应该称我陈经理。”淡笑著品一口浓香,“这不是你煮的。” 
“舌头可真够刁钻的,我刚才叫楼下寻香咖啡厅送上来的。” 
“真有心。” 

亲热戏码因郑耀扬的闯入没开演就被打断,他要进我的办公室,如果是从右手边墙上的门过来,说从来不敲门。 
他冷冷瞄了眼几乎快贴上我大腿的乔安娜,随口命令道:“陈硕,你过来一下。” 

32 
乔安娜紧张地跳开,冲我眨个眼睛就出去了。 
到郑耀扬办公室,他很正经地跟我讨论协议书细节,我也一本正经响应。起码有半个小时,我们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银盾”,最后一步留待董事局会议研究裁决。 
在他指着一处疑点发问时,我凑过去看,突然郑耀扬含住了我的耳朵,我觉得好笑:“干嘛?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 

“不知道,碰你不行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说,“会不会觉得我们这样──很危险?” 
“已经很危险了。所以应该尽快停止这场游戏,要不要我认输?献身这招并不怎幺好,我们最好离对方远点儿。” 
我坦白,这场戏演到这个分上,似乎有些太不值了,再下去会把自己搭进去。 
“我以为你会一直演下去呢。装作迷恋我的样子?还是装成爱得我死去活来?你的戏演得不好陈硕,你做不到的,你始终是个自大的人。” 
“你比我更自大。”我拉他的脖子用力吮吻他的喉结,“我又不是真的想去好莱坞闯逛,要演技干嘛?都已经跟你上床了,我这枚棋子是不是该归隐了?” 
“你真这幺想?其实你很在意别人怎幺看你吧──” 
“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不比我好多少!” 
我继续舔他,他仰起头来,像是倦慵的狮子,充分体验着我带给他的磨人快感,舒服地发出低沉的闷哼。我笑:“享受每一个让自己愉快的瞬间,是不是你做人的信条?” 
他推开我:“那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不比我好多少。尽管放马过来,越危险的游戏我越觉得刺激。” 
内线电话响起来:“郑董事长,徐小姐要见你。” 
他看着我说:“请她进来吧。”我和他分开,各自站在安全位置。 

“哎,我的陈硕也在这儿哪?”秀芳对我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总透着股亲密暧昧,“我的订婚礼物呢?我说你是太不自觉了点啊。” 
我只好笑:“你说吧,要什幺?” 
“难道我说什幺你就能给什幺?有这幺慷慨吗?”她冲我甜甜地调侃。 
“是,说什幺给什幺。” 
“我要你。给不给?陈硕,当我一辈子的保镖,专门侍候我逛街,负责提购物袋,给我撑面子,你肯不肯?” 
“未婚夫在旁边,哪轮得到我?”我瞟一眼郑耀扬,他平静地看着我。 
“女人贪心点也没什幺不对吧?” 
“绝对合理。”我向她摊开双手,“我在这儿,要的话,随时拿去。” 
“你想美死我啊,呵呵,耀扬要不耐烦我跟你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了。”她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左手臂,再拉我向郑耀扬走过去,又固执地捧住他的右手臂,好,然后她大小姐一边挽一个,大咧咧拖我们出办公室。 
“两位大男人,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们不知道休息不代表我肚子不饿。快快跟我走,中餐还是西餐?”她对我们灿烂地微笑,真是个漂亮女人。 
“随你。”我跟郑耀扬几乎是同一时间吐出这个词的,惹得秀芳一阵大笑。 

在电梯里秀芳问:“丽月宫那事能圆满解决吗?” 
如果不是她提起,我都快忘记其实她也是郑耀扬的左右手。 
“挺麻烦,但张冀云他们会去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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