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洞系列 五--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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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洞系列 五--绳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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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子手足无措的看着魏刚,问:“到底怎么回事?”
  魏刚看着张哲苍白的面孔,脑海中突然浮出一个朦胧的预感,这种感觉仿佛一阵阴冷的凉风,让他一阵心惊肉跳。转头对顺子说:“你在这里照看张哲,我先回家。”
  顺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脸色怎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魏刚摇摇头,说:“你照顾好张哲,有事向我家里打电话,我先走了。”
  顺子想说什么,看到魏刚神色紧张,眼神闪烁不定,又把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说:“路上小心。”
  魏刚心中急噪,从医院出来,直接在门口招了出租车,匆匆向家中赶。在小区入口处停下来,快步向自己家所在的那栋楼房走去。走到路口垃圾箱附近,心中一跳,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垃圾箱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时打个冷战。
  只见那绳子还在垃圾箱里,一头搭在箱沿上,仿佛正从垃圾箱里探出头,四下打量。魏刚按捺住心头的不安,在垃圾箱前站定。他早已认定最近发生的不祥的事情都是绳子带来的,即使扔进垃圾箱里,它还在作祟。此刻站在绳子面前,内心不由自主的惊怖紧张。心想:“扔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须想办法镇住它才好。”
  他鼓足勇气,慢慢走近垃圾箱,用手捏住绳子的一端,如同捏着一条毒蛇般,把绳子从垃圾中拽了出来。那绳子躺了在地上,无任何异样。此时太阳升的老高,他不再感到畏惧,皱着眉头呆了一会,将绳子检起来,震掉沾在上面的垃圾碎屑,然后挽成一团,抓在手里,慢慢走上楼来。
  进的门来,见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暗暗松口气,问:“我爸呢?”
  “出去买药了,你哥有点不舒服。”魏母看了他一眼,问:“怎么没去上班?”
  “有点事情,请假了。”魏刚回答,“我哥怎么了?”
  魏母指指他的卧室,说:“他在房间里,你去看看吧。”
  魏刚敲门而入,只见魏华脸色苍白,半躺在床上,怔怔的发呆。映飞坐在床头的沙发上,膝头摊着一本书。见他进来,冲他勉强笑笑,神情不再象前两天那样活泼。魏刚站到床前,问:“怎么了,哥?”
  魏华神情有些茫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没什么,有些头昏。”突然看到魏刚手里的绳子,神情变的惊恐,急忙闭上眼睛,半天才平静下来。
  魏刚看着哥哥眉头紧锁,一副痛苦的样子,暗自心疼,问:“哪儿不舒服呢?还是去医院吧?”魏华闭着眼睛摇摇头,问:“你拿的什么?”
  魏刚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捆绳子,心头一跳,不祥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映飞也看到了魏刚手里的东西,喃喃的说:“绳子?怎么会是绳子?”
  魏刚慌忙把绳子扔到客厅里,问映飞:“怎么了?”
  映飞不安的说:“这几天晚上,他老说梦话,不断的提到绳子,还乱喊什么快跑。”魏刚一震,突然想起早上在医院里,张哲也曾梦呓着“绳子快跑”之类的话,怎会这样巧合?
  过了一会,魏华睁开眼睛,神色疲惫的问:“哪里来的绳子?”
  魏刚回答:“还是栓小狗那条,从浮来山上捡来的。”
  魏华无神的点点头,说:“扔掉吧,我这两天老是做些古怪的梦,梦里有无数的奇怪的东西,飘在一根绳子周围,漫天飞舞。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停了一下,深深叹口气说:“希望家里的都平平安安的,如果有什么灾难,就让我来承担吧。”
  魏刚心中一痛,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皱皱眉,大声说:“不要胡思乱想,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魏华摇摇头:“不用,不碍事。”
  魏华半躺半坐,斜倚在床上,窗子敞开着,阳光透过窗纱射进屋子,照在魏华苍白的脸上,魏刚看着哥哥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恐慌。
  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是顺子打来的。
  魏刚问:“怎么了?”
  话筒另一边的顺子声音有些紧张,呼吸急促的说:“张哲好多了,我刚才跟他交流过了,他说他昨天夜里看到了古怪的东西,那些东西围绕着一根绳子飞舞,又是绳子。他还说他看到有东西的脑袋破碎了,血淋淋的。真他妈邪门,你家的小狗不就是脑袋破碎了吗?不过他说那是人的脑袋。他还说……”
  “还说啥?”魏刚盯着墙角的绳子,头皮一阵发麻。
  顺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他还说,破碎的是他的脑袋!”
  魏刚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定了定神,对电话说:“告诉他,那些都是幻觉,让他不要担心。”
  “我们该怎么办?”顺子问。
  “我找回绳子了,现在就在我身边。”魏刚缓缓的说,“也许就是它作怪。”
  “我们该怎么办?”
  “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它。”
  “怎么处理?赶快扔掉吧。”
  “你好好照顾张哲,我再想想。”
  放下电话,魏刚慢慢走到墙角,在绳子前面蹲下来,这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绳子,可能因为经过长时间的日晒雨淋,表面显得灰暗陈旧。它被魏刚很随意的扔在地上,没有显现任何诡异的迹象,可昨晚分明就是这根绳子,竟然布满了诡异的笑容,现在魏刚蹲在它旁边,怎么也想象不出绳子如何会笑。已经将近中午,房间里明亮而干燥,魏刚心中不再有任何的恐惧,他将绳子提起来,反复的看着。魏母走进客厅,不悦的说:“怎么又弄那根脏绳子?”
  魏刚知道母亲误会,也不多加解释,支吾了两声,将绳子装进黑色塑料袋里,转身走出家门。听母亲在身后问:“哪里去?”大声回答:“有事情。”
  提着绳子走下楼,心头不禁茫然,他原想从家里把绳子烧掉,母亲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如果当着母亲的面焚烧绳子,一定惹她疑心,不知要唠叨些什么。家里已经发生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事,如果因烧绳子再引起麻烦,就更雪上加霜了。
  走到垃圾箱前,魏刚停了一下,心想:“绳子是从浮来山带下来的,如果真有古怪,烧掉只怕惹出更大的麻烦。扔在这里也是不妥,无论它是不是诡异事件的根源,送回山上总不会错。”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心情也轻松起来。走过两栋楼房,看到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四五十岁年纪,身材高大,皱纹里刻着深深的风霜之色。另外一个十七八岁的样子,神色冷漠。两人都边走边四下里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走到近前,听那年轻人对中年人说:“杜师傅,附近有一股很沉重的意念。”说这话的时候,年轻人的眼睛紧盯着魏刚,眼神冰冷锐利,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被称作杜师傅的中年人看了魏刚一眼,问:“能判断在哪里吗?”
  年轻人摇摇头,眼睛还在看着魏刚。他的眼神让魏刚感到不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走过。走出不远,突听有人在身后喊:“等一下,小伙子。”魏刚回头,只见那个杜师傅正冲他招手,于是停下来问:“有事吗?”
  杜师傅与年轻人一起走上前,说:“我们打听一件事情,昨晚从电视里看到,小区里发生了血案,请问是哪一家的事?”
  魏刚摇摇头。小区里足有上百栋楼房,他上午刚刚回家,确实不知道哪一家出了事情。至于那个不幸去世的女孩子,他更不认识。杜师傅跨近一步,和蔼的说:“还要一件事情请教,最近,有没有听说小区里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
  魏刚心头一动,问:“什么古怪的事情?”
  杜师傅说:“就是一些平时不常见的事。”
  魏刚着急去浮来山,听他说的含糊其词,料想与自己无关,于是淡淡的说:“不知道。”
  那杜师傅还想再问,看他语气冷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说声谢谢,与年轻人向小区内走去。
  魏刚走出一段距离,突然想到:“这两人所说的古怪事情,,会不会与绳子有关?”再回头看时,那两人已经走的很远了。 
  魏刚在小区前乘上2路车,直奔浮来山而去。起初车上乘客颇多,渐近浮来山的时候,人越来越少,到达终点站的时候,只剩了魏刚和司机两人。司机停下车,回头冲魏刚喊道:“要去哪里,朋友?”魏刚笑笑说:“上山。”从座位上站起来,发现开车的正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司机。司机没有认出他,说:“小心点啊,据说山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很少有人敢来这里了。”
  魏刚没有心思跟他闲唠,从车上跳下来,径直走向山中,时近中午,天气炎热,秋蝉的鸣叫格外聒噪,越发衬托出山林的寂静荒凉。沿着上山的羊肠小道蜿蜒走出几里地,竟然不见一个人影。他擦掉头上的汗水,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凉地里站定,凉风习习,除了蝉鸣,四野里竟听不到其他声音。
  魏刚望着前面,山路越发陡峭,在参天大树的覆盖下,羊肠小道显得幽深曲折,看不到尽头。正在他大口喘息的时候,突听一声巨响从长空传来,如同千百只乌鸦一起鸣叫,汇成一个整齐的声音,把魏刚吓了一跳,他走到山林空旷处,仰头朝天空看去,只见一片乌云迅速压了过来,在地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魏刚心头一紧,那乌云似乎专冲他而来,让他瞬间感到了恐惧。当初,那根绳索是在无意中被发现的,现在想送回原处,早记不住地方。心想,再走下去也找不到绳子最初所在,既然到了浮来山,将绳子搁在这里也算“送绳归山”了,四下里看看,只见山路旁边的大树上横伸出一条枯枝,正冲着自己,于是顺手将装了绳索的塑料袋挂在树枝上,转身下山。
  下山后,魏刚直奔张哲所在的医院,走在路上,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中午不回去了。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张哲神色疲惫,透过厚厚的镜片,魏刚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冲魏刚笑笑,虚弱的问:“那根绳子呢?”
  魏刚听他见面便问绳子,心中一跳,避开话题问:“有没有感觉好些?”
  张哲点点头,“还好。”又问:“那根从山上拣来的绳子呢?”
  “我送回山上了。”魏刚见躲不掉,只好实话实说,“我刚刚从山上下来。”
  张哲点点头,无力的说:“就是那根绳子,好可怕。”
  魏刚笑笑说:“那不过是根绳子罢了,不要去想它了。”
  “不,不……”张哲呼吸急促的说,“那绳子有鬼,真的有鬼。我看到了……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俩千万小心。”
  魏刚握住他的手,紧张的问:“你看到什么了?”
  张哲颓然躺下来,轻轻的说:“无数的鬼怪,绳子带来的,头颅碎了,我的头颅碎了,死的好惨……”
  魏刚听他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不禁骇然,看了顺子一眼,只见顺子脸色苍白,也正在怔怔的看着他。魏刚说:“没事了,我把绳子送回山上了。即使有鬼,也一起回到山里去了。”
  魏刚肚子咕咕起来,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还没顾上吃一口饭。于是到医院外面吃了一碗面条。回到病房,见顺子坐在张哲旁边,正昏昏欲睡,昨晚一痛折腾,搞的两人都没有睡好。魏刚见他满脸困顿,于是让他回家休息,两人商定,晚上他再来接替魏刚。已经将近中午,房间里明亮而干燥,魏刚心中不再有任何的恐惧,他将绳子提起来,反复的看着。魏母走进客厅,不悦的说:“怎么又弄那根脏绳子?”
  魏刚知道母亲误会,也不多加解释,支吾了两声,将绳子装进黑色塑料袋里,转身走出家门。听母亲在身后问:“哪里去?”大声回答:“有事情。”
  提着绳子走下楼,心头不禁茫然,他原想从家里把绳子烧掉,母亲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如果当着母亲的面焚烧绳子,一定惹她疑心,不知要唠叨些什么。家里已经发生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事,如果因烧绳子再引起麻烦,就更雪上加霜了。
  走到垃圾箱前,魏刚停了一下,心想:“绳子是从浮来山带下来的,如果真有古怪,烧掉只怕惹出更大的麻烦。扔在这里也是不妥,无论它是不是诡异事件的根源,送回山上总不会错。”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心情也轻松起来。走过两栋楼房,看到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四五十岁年纪,身材高大,皱纹里刻着深深的风霜之色。另外一个十七八岁的样子,神色冷漠。两人都边走边四下里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走到近前,听那年轻人对中年人说:“杜师傅,附近有一股很沉重的意念。”说这话的时候,年轻人的眼睛紧盯着魏刚,眼神冰冷锐利,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被称作杜师傅的中年人看了魏刚一眼,问:“能判断在哪里吗?”
  年轻人摇摇头,眼睛还在看着魏刚。他的眼神让魏刚感到不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走过。走出不远,突听有人在身后喊:“等一下,小伙子。”魏刚回头,只见那个杜师傅正冲他招手,于是停下来问:“有事吗?”
  杜师傅与年轻人一起走上前,说:“我们打听一件事情,昨晚从电视里看到,小区里发生了血案,请问是哪一家的事?”
  魏刚摇摇头。小区里足有上百栋楼房,他上午刚刚回家,确实不知道哪一家出了事情。至于那个不幸去世的女孩子,他更不认识。杜师傅跨近一步,和蔼的说:“还要一件事情请教,最近,有没有听说小区里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
  魏刚心头一动,问:“什么古怪的事情?”
  杜师傅说:“就是一些平时不常见的事。”
  魏刚着急去浮来山,听他说的含糊其词,料想与自己无关,于是淡淡的说:“不知道。”
  那杜师傅还想再问,看他语气冷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说声谢谢,与年轻人向小区内走去。
  魏刚走出一段距离,突然想到:“这两人所说的古怪事情,,会不会与绳子有关?”再回头看时,那两人已经走的很远了。 
  魏刚在小区前乘上2路车,直奔浮来山而去。起初车上乘客颇多,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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