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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个我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他如何做的，”他轻轻笑一下，慢慢将安吉娜的一缕金发抹到她白皙的耳后，“但是，安吉娜，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以前那个石珀。”
安吉娜轻轻偎在石珀的胸口，默默流着泪。
石珀叹口气，“我们都在试图改变历史，其实我们也在创造历史。安吉娜，过去的就过去吧……”
“不！”安吉娜咬着嘴唇，仰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是领袖指定跟你在一起的，是领袖承认的，黄辰辰凭什么……”
石珀禁不住心中一阵恼怒：“领袖指定？他把女人当什么！”他推开安吉娜，看着她那梨花带雨般的面容，“对不起，教官，我喜欢的是黄辰辰。以前我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是因为我没找到我的妻子的下落。但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所有人，我喜欢的是黄辰辰。”
石珀冷冷看着安吉娜，“对不起，我不对上一个石珀做过的事情负责。以前他的事情不要再跟我提了，我是我自己，我也不愿意活在另一个人影子里，哪怕是我自己的影子！”
石珀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安吉娜，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安吉娜哽咽着，孤零零站在原地，捂着脸，白色衣裙凄楚地颤抖着。
石珀心中有些不忍，但终究没有回头。
“杨姐姐，”黄辰辰转动着眼珠，“那美女教官把老师叫过去做什么？”
杨攀月迟疑了一下，“也许……是有些事情要交代吧？”
“教官长得很漂亮呐，”黄辰辰嘟起嘴，“不像是德国人那种人高马大的类型。”
“可能是美国人。”杨攀月笑笑，收拾着床上的东西，又把黄辰辰的随身听充上电。“这增强脑波的东西真的有用吗？”她停下手中的活儿，静静地出神。
“这增强脑波的东西真的有用吗？”韩进皱着眉头问教授，教授摇摇头：“这事儿真不好说……你觉得人类的知识、记忆、判断、听觉视觉等等感应是从哪里得到的？”
“脑子啊，”韩进指指自己的脑壳，“这谁都知道啊。”
“那打开你的脑子，除了一堆脑浆，你能找到你的记忆吗？”教授问韩进，韩进楞了半天，摇摇头。
“是脑波，”教授点点韩进的脑袋，“所有的知识和记忆都是以电波的形式反映出来的，知识和记忆不是物质……我们找不到，但这东西确实存在着。”
“够悬的，”韩进晃晃脑袋，“你说这脑波很强大的时候，就能表现出超能力？”
“也许吧，”教授叹口气，“我真的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你、石珀和黄辰辰都出现了超能力的状况，我不想相信也没办法。”
“那教授，”韩进看着教授，“你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没有吧？”教授想了想，“可能还没有，或许没发觉。你觉得杨攀月有什么不同吗？”
“杨攀月啊？”韩进摇摇头，“比以前通情达理了很多，但说到超能力，我没发现。”
第二十卷 极度深寒 第五章 地狱训练
等到石珀回到房间，众人正被托尼带领着去淋浴房。
“什么事情？”韩进问石珀，石珀微微一笑：“问咱们还有什么需要没。”
等到沐浴过后，众人就在宿舍前的大厅里吃饭，饭菜也是简单的几样，倒是有新鲜蔬菜。吃饭间，石珀问立在一边的托尼：“这潜艇上有多少人？”
托尼恭敬地探首回答道：“这个我不太清楚，我的活动范围很小。你们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片区域，在这片区域里，除了你们，能出入的还有安吉娜教官，卡斯帕教官，五个岗哨，还有就是我了。”
石珀眉头一皱：“人身限制？”
“不是的，”托尼笑着，“安全起见，上面要求的，对于你们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石珀点点头，慢慢喝着汤：“给找几幅扑克吧，有围棋吗？中国象棋也行。”
“有扑克，”托尼抱歉地说，“别的恐怕找不到。”
吃过饭，韩进和教授钻到石珀屋里打扑克，输了的翻跟头。个个都翻得头晕目眩的，教授却一次也没翻过，“教授，”石珀看着他，“你每次都赢啊？”
“这东西很简单啊，”教授慢慢洗着牌，“根据你们出牌的规律，大致上你们剩什么牌就很清楚了。”“这我知道啊，可是也只是大致判断吧？你怎么可能每次都赢？”韩进摇摇头，“没意思了。
“王立彬说这潜艇太大，无法突破封锁，”石珀突然叹口气，用英文对伍德说，“这封锁……海里的和陆地上的一样吗？也是电磁墙？”
伍德慢慢靠在被子上，“不一定。不过陆地上的电磁墙很强大，我判断，应该不完全是靠人工产生的。当初在那个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总是会出现数据偏差，我们当时就判断，这里的磁场有问题，”伍德指指上面，“这里被强磁场笼罩着。”
“地球轴心吧？”教授摊开手中的牌看了看，又合在一起慢慢洗着，“如果这里是地球轴心，那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地球轴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石珀问教授，教授也摇摇头，“据说是个神奇的地方，有着上古神话中的能量，能使人起死回生，也能扭转时空，更能打造一支不死军团。”他抬头望着石珀：“咱们就在这地球轴心里，现在知道的就是这强磁场，还有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
韩进听不懂他们在嘀咕什么，无聊地抓过教授手里的扑克，趴在床上慢慢用扑克排出一个方阵，竟是吉普赛的算命方法。
众人也百无聊赖，靠在窗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突然韩进跳了起来：“嘿！等会儿要打架！”
众人一愣，教授看看他床上的扑克方阵：“你算出来的？”
韩进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是我感觉到的，一会儿，有人打架！”
石珀歪着头看着韩进，“谁跟谁打？”他问。“不知道，”韩进摇摇头，“只是知道有人打架，打得很凶，有人受伤。”
石珀倒吸一口凉气，正在这时，铃声响了起来。
“该训练了，”石珀对伍德说，“一会儿你看好桑杰斯，别叫他跟卡斯帕发生冲突！”
众人都在训练场集合了起来，卡斯帕那雄壮的身材配上一脸络腮胡子，显得像只大熊般魁梧健壮。安吉娜竟然也来了，依然一身白衣，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监督着众人的训练。
“今天开始体能训练！”卡斯帕声音浑厚，“在我这里不分男女老幼，一视同仁！”他来回逡巡着，颇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把这些装备背上，往返跑50次！”他指着地上的枪支和鼓囊囊的背包。
众人弯腰把背包背上，又将枪挎在脖子上，石珀觉得足有70斤重。“往返50次！”他咬咬牙，看看将近100米长的训练馆。
卡斯帕摸出一只码表，“预备——跑！”
众人开始朝着训练馆的尽头跑动起来，卡斯帕慢慢晃悠着，“快点！快点！桑杰斯，你就是个猪！”他骂骂咧咧，不时在跑过他面前的人屁股上踹上一脚。
“老头！你快点，我家乌龟都比你爬得快！”卡斯帕无情地嘲笑着柳教授，又一脚踢在韩进大腿上，“快！”
众人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断地往返跑动着，跑到20圈的时候，教授一头栽在地上，石珀一惊，急忙去扶教授，冷不防卡斯帕一脚飞来，正踢在石珀脸上：“混蛋！谁叫你停下的！”石珀甩甩脑袋，看着教授慢慢爬起，这才跟着教授一起跑动起来。
黄辰辰跑不动了，脸色煞白，杨攀月搀着她小跑着，卡斯帕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战场上谁也顾不上谁！放手！”
杨攀月恨恨剜了卡斯帕一眼，松开手，跑动了起来。
到第30圈的时候，教授再次摔倒，却没有爬起来。卡斯帕踢了两脚，见教授实在是脱力了，这才把教授拖到一边去。
黄辰辰在下一圈也倒下了，卡斯帕拖着黄辰辰的腿，把她拖到一边去。
然后是韩进，他在第40圈的时候一头栽倒，爬了几下，没爬起来，在卡斯帕骂骂咧咧把他拖出去的时候，他却哈哈大笑着。
石珀觉得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他看了一眼跟自己并排跑着的桑杰斯，桑杰斯捂着右腹，浑身都湿透了，看来也是强弩之末了。
噗通一下，皮特摔倒了，却又挣扎着跑动起来，卡斯帕追上去，朝着皮特的屁股踢了两脚。
第43圈，伍德被拖了出去。44圈，皮特再次摔倒，这次直接昏迷了。
场上只剩下了石珀、桑杰斯和杨攀月，三人拉开距离，苦苦支撑着。石珀呼吸早已紊乱，只觉得胸膛想要炸开一般，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眼前一黑，身子一晃。
黄辰辰一声尖呼，石珀踉跄了一下，却又站稳了，他大喊一声，觉得胸口的压力顿减，又喊了两声，脚步渐渐稳了下来。
桑杰斯在第47圈倒下了，在地上抽搐着，被哈哈大笑的卡斯帕拖了出去。
只剩下石珀和杨攀月了，两人一前一后机械地跑动着，在返回的时候，石珀放慢速度等了一下杨攀月，待得杨攀月跟上自己，这才再次跑动起来。
“还有两圈！”卡斯帕洋洋得意地喊着，“你们这群猪，没一个能跑完的！”
石珀觉得自己的双腿突然间变得软弱无力，连抬起的力量都快没有了。他看看身边的杨攀月，杨攀月脸色潮红，咬着牙，背上的重负使得她身子朝前倾斜着，步伐踉跄。
“还有一圈！”卡斯帕居然点了一根烟，站在安吉娜身边朝着他们指指点点。
石珀脚下一软，噗通一下趴倒在地上，“老师——！”黄辰辰朝着这边跑来。“混蛋！”卡斯帕跑了过来，一巴掌抽在黄辰辰脸上，黄辰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辰辰！”石珀怒不可遏，猛然站了起来，奋力踉跄着朝着黄辰辰跑来，卡斯帕却一下子拦在石珀面前，“你还有一圈！”
石珀朝着卡斯帕挥出一拳，卡斯帕却伸手一把抓住石珀的拳头，轻轻甩开：“石珀！你还有一圈！”
“老师，我没事……”黄辰辰慢慢坐起来，脸上五个红色指印清晰无比。
石珀点点头，脚步虚浮，扭头看了卡斯帕一眼，卡斯帕叼着烟，指着终点。石珀终于又跑动起来。
杨攀月已经跑到了终点，她摔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费力地解着身上的重负，又忍不住大口呕吐起来。
石珀双腿如同灌了铅，几乎是一步一步朝前挪动着，在离终点很近的地方，他又摔在了地上。
“结束了！”卡斯帕吐掉嘴里的烟头，拍拍手，“竟然让一个女人跑完了全程，你们有没有觉得害臊！”卡斯帕看着东倒西歪的众人，“休息五分钟，咱们开始格斗课程！”
众人都呆住了，“这家伙不是人！”桑杰斯骂了一句。
“我不是人，记住！”卡斯帕盯着歪倒在地上的桑杰斯，“叫我教官！时间到了，都给我起来！现在，你们有谁要出来做下陪练，我教你们格斗的技巧！”
众人沉默着，卡斯帕眉头一皱，安吉娜却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卡斯帕点点头，“你！”他指着黄辰辰，“听说你是里面最能杀人的，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黄辰辰咬着牙，慢慢走到卡斯帕身边。“准备好了吗？进攻！”卡斯帕喊了一声，黄辰辰挥起拳头朝着卡斯帕抡了过去，卡斯帕轻轻抓住，一翻手，黄辰辰一个跟头重重摔在地板上，砰地一声闷响，黄辰辰半天没有爬起来。
“再来！”卡斯帕一把揪住黄辰辰的衣领，把她拽起来，却猛然一个过肩摔，又将黄辰辰像个麻袋般摔倒在地上。
“看见了吗，力量要用在腰上！”卡斯帕念叨着，伸手又去抓黄辰辰，黄辰辰却一口咬在他手上。“妈的！”卡斯帕反手一巴掌又抽在黄辰辰脸上，黄辰辰再次摔倒在地。
“住手！”一声怒喝，石珀咬着牙，眼睛通红，踉跄着走到卡斯帕跟前：“我当你的陪练！”
第二十卷 极度深寒 第六章 怒火金刚
“看见了吗，力量要用在腰上！”卡斯帕念叨着，伸手又去抓黄辰辰，黄辰辰却一口咬在他手上。“妈的！”卡斯帕反手一巴掌又抽在黄辰辰脸上，黄辰辰再次摔倒在地。
“住手！”一声怒喝，石珀咬着牙，眼睛通红，踉跄着走到卡斯帕跟前：“我当你的陪练！”
卡斯帕眉头一扬，回头看了安吉娜一眼，安吉娜微微点头。卡斯帕嘿嘿一笑，把双手捏得啪啪作响，“你随意来，大家看清楚我的动作！格斗的要素全在举手投足之间，注意腰力！”卡斯帕对着众人说。
石珀慢慢扶起黄辰辰，怜惜地看着她。“老师，我没事的。”黄辰辰噙着泪，却坚毅倔强地看着石珀。石珀轻轻触碰着她红肿的脸，“疼吗？”
黄辰辰点点头，眼泪终于扑簌着掉了下来。
“你们磨叽什么呢？”卡斯帕等了半天，不耐烦地说。
石珀慢慢把黄辰辰交给杨攀月，转过身，慢慢脱下上衣：“教官，”他血红的眼睛盯着卡斯帕，“辰辰从来没受过伤，从来没人能对她动一根指头，”他把上衣慢慢丢在地上，嗓音嘶哑而低沉，“对于我们几个人，辰辰就像一个美好的象征存在，善良，纯真，我们在绝望中能看到的希望！”
石珀慢慢走到卡斯帕面前，“我们在兽性和死亡的挣扎中得以留存的人性！辰辰使我们在失望的时候开心，在绝望的时候振作……”他身体前倾，“你打了辰辰，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石珀暴喝一声，猛然窜出，一拳朝着卡斯帕的面门砸去，同时右膝蜷曲，朝着卡斯帕的胸膛撞去！
卡斯帕双拳交叉，飞起一脚，正中石珀的小腹，石珀被踹出一米多远，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小腹。
卡斯帕脸色已经变了，他啐口唾沫，“妈的，玩真的是吧？”噔噔噔他跑上几步，朝着石珀脸上踢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石珀猛一翻身，躲过了这次攻击，慢慢站了起来。
“来吧！”卡斯帕狞笑着，“以前你也是我训练的，你是你们里最差的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