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惹得桃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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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惹得桃花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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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派人来绑我?
  
  过了许久,久到我快睡着了的时候,那人终于把我从肩上放下,恭敬道:“教主,人已带来!”
  
  教……教主?琉琅?我浑身一震,直挺挺的杵着,骇得连头上的黑布袋子都忘了取下。糟糕,判断失误!这歹毒变态的教主,哪能用是友非敌来形容?这简直就是冤大头啊!
  
  “怎半点反应都没有,莫不是被本教主吓傻了?”
  
  阴柔而低沉的声音响起,若毒蛇爬过肌肤,引人颤栗。
  
  听不得他这挑衅的口气,我一边取着头套,一边死要面子的恐吓道:“您可真是蠢人多忘事啊,竟然还敢打我的主意,不记得上次差点被一万精兵围剿的教训了?”
  
  摘下头套,只见那阴毒妖孽穿着暗紫罗兰色衣袍,懒散的躺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上,一手弯曲的支着头,一手撩拨着发丝,衣领微开,露出莹白嫩滑的肌肤,脸上仍旧带着银色面具,仅仅露出一双寒气逼人的狭长凤眼。
  
  听到我的威胁,他不怒反笑:“呵……上次,是你的两位情人联手才能救你。这回,那两人一个被岚帝软禁,一个忙着娶俞国的熙公主,你还有谁可依仗?”

听到我的威胁,他不怒反笑:“呵……上次,是你的两位情人联手才能救你。这回,那两人一个被岚帝软禁,一个忙着娶俞国的熙公主,你还有谁可依仗?”
 
  我的脑子里轰的炸起一道惊雷,思绪顿时混乱不堪:“你说什么?谁要娶俞国公主?”
  
  那变态教主的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字字清晰道:“曲幽!”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呆滞的问:“曲幽……曲幽要娶谁?”
  
  琉琅的声音带了抹不耐:“俞国的熙公主!”
  
  我怒急攻心,像被点燃了的爆竹般忽然炸起,随手抄起身边的茶壶砸去:“靠!你个混蛋给我说清楚,究竟是谁要娶谁,谁要娶谁!?”
  
  “砰”的一声,茶壶还没能接近那变态教主,就被他一掌劈碎,茶壶四分五裂了,壶里装着的东西自然也随之溅开,直接导致琉琅被茶水泼了个正着,湿软的茶叶也黏糊糊的贴在那暗紫罗兰色衣袍上,看起来滑稽而狼狈。
  
  分明是能让人捧腹大笑的一幕,可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脑海里只浮现出那一袭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衣,那静如清泉的暗墨色眼眸,那抹浅浅勾勒起的温润淡漠的笑……
  
  而这个让我痴心迷恋的男子,要娶俞国公主。
  
  怎么会……怎么会?
  
  不会的!
  
  我猛地坚定了立场,曲幽连岚国的长公主都不屑一顾,又怎么会舍近求远,跑去娶那俞国的公主?
  
  本以为,那被弄得狼狈不堪的变态教主会气得一掌拍死我,却不想他竟只是淡然的脱了外袍,不冷不热的吐出两个字:“泼妇!”
  
  褪去了外袍,便露出了那雪白丝制的内衣,在单薄的布料下,勾勒出起伏有致的男性身躯,似乎隐藏了极强的力量。在银色面具下,那双精锐阴冷的眼闪着复杂的光束,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心下怪异,生怕他又像上次那样设计玩儿我,忙移开目光,嘴上不甘示弱的道:“再敢污蔑曲幽,更泼的还在后面!”
  
  “呵……”琉琅阴气逼人的冷笑一声,“你最近,可是出现了心口绞痛的症状?”
  
  我皱眉:“是又怎样?莫非……这缺德事又是你做的?”
  
  琉琅无半点羞耻的点了点头,轻松懒散的说:“我在命人给你吃‘含笑九泉’的解药时,顺便下了‘生死不离’的毒。”
  
  顺便?还真是说得轻描淡写!我气得直翻白眼:“然后呢?” 
  
  琉琅不紧不慢的说:“然后,我便利用这‘生死不离’解药,让你的情郎曲幽答应了两件事。且……他都已做到。”
  
  我急道:“哪两件事?”
  
  琉琅撩起一缕青丝,化作绕指柔:“其一,下令让那上万精兵即刻撤退。其二,去岚国皇宫偷得兵部人脉图。”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日在断魂山上,曲幽不惜背上抗旨不尊的致命,也要下令让原本蓄势待发的精兵撤退。难怪那日被岚佩半路拦截时,他出乎意料的同意去皇宫。难怪我去竹院找他那晚,他说他偷东西去了。这一切,竟然都是为了帮我换得解药……
  
  就在我沉浸在无限的感动中时,琉琅忽然阴飕飕的开口:“呵……别高兴得太早。你可知,曲幽这次向俞国公主提亲,聘礼为何物?”
  
  我没好气的吼道:“说!”
  
  诡异的是,琉琅竟然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我态度问题,依旧气定神闲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含了一丝幸灾乐祸:“亏你对那人痴心一片,他却非但没有用兵部人脉图与我交换解药,反而拿去做了提亲的聘礼,真是负心至极啊……”
  
  我不信……可是看着琉琅的样子却不像是在撒谎。我不信……可是却不得不猜疑曲幽现在的去处。我不信……可是心口却莫名的感到难过。
  
  扶着一旁的桌子,我提高音量,不知是喊给那变态教主听,还是喊给自己听:“只有卑劣的小人才会在背后挑拨是非!不管你是什么用心,我都劝你别再浪费力气,只要一天没得到百分百的证实,我就一天不会怀疑曲幽!”
  
  琉琅的眼中赫然射出两根寒气逼人的冰凌,阴冷可怖。他那泛白的手指紧握成拳头,骇人至极。他……该不会气得想杀我灭口吧?我装作害怕的靠近桌子,背部抵在桌沿上,手悄悄的从身后摸索着拿起水果盘中的匕首,藏在衣袖中,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我作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时,他的目光却忽的放柔,莫名其妙的释然道:“哼……那好,这事儿就暂且搁着,眼下,本教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做。”
  
  我疑惑:“做什么事?”
  
  刚这么一问,琉琅就赫然抬起手掌,用高深莫测的内力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那诡异的吸力拖向了床边,直直跌进变态教主的怀里,只见他眼底有莫名的暗潮涌动,暧昧道:“夜深了,本教主睡觉向来无肉不欢,今晚就由你来侍寝如何?”
  
  我头皮一麻,抽出衣袖中的匕首,逼上他的腰侧,狠道:“别以为所有的癞蛤蟆,都能吃上天鹅肉!”
  
  面对我的威胁,琉琅全然不放在眼里,倜傥道:“天鹅?本教主倒是觉得,你更像只尖嘴利牙的啄木鸟……嗯……”
  
  随着他的闷哼,我手中的匕首已经往他的腰侧送了一分,鲜血瞬间在那雪白的锦缎上绽放出娇艳的花朵,血腥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我的脸上毫无惧色,手却是抖得厉害,这……是我第一次伤人!
  
  琉琅的眼眸微黯,竟没有如我所想的一掌拍向我的脑门,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条银白色的铃铛手链,“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我愣住,他怎么会有“魂牵梦绕”的引子!?脑海中闪过那纤细瘦小的身影,急声喊道:“你把麦小兜怎么样了?”
  
  麦小兜走了之后没几个时辰,这变态教主就派人来抓我,定是麦小兜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果然,琉琅眸光一闪,竟卑鄙的威胁道:“他现在没事,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每违背本教主的意愿一次,他就会少掉一根手指!”
高床软枕上,我一觉醒来,顿感郁闷,很郁闷!
  
  昨晚,为了麦小兜细小纤长的手指,我无力的抽出了匕首……
  
  好在,那变态教主说他睡觉向来无肉不欢,指的是抱着我这团肉睡觉。当时我就想,若是点头同意,顶多做个噩梦什么的,若是摇头不同意,麦小兜就要做九指残童,如此衡量一番后,咬牙妥协了。
  
  而我郁闷的是,这一晚我非但没有做噩梦,反而还睡得十分香甜!
  
  今早醒来的时候,这间奢侈华丽得堪比皇宫的屋子里,已没了琉琅的影儿。见机不可失,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下床,直奔窗户而去,然而……当我鬼鬼祟祟的将窗户推开,把一只脚攀上了窗栏时,却发现外面一左一右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守卫。
  
  我尴尬的收回脚,支着脑袋透过窗户朝房门的方向望了望,发现那里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不禁疑惑道:“我说,你们为啥不守着门,都跑到窗边蹲着?”
  
  “……”
  
  我眯眼:“不说?”
  
  “……”
  
  “好,很好!”我赞同的点点头,阴阳怪气的说:“我这人啊,心里是最憋不得问题的了,否则就会浑身难受,这一难受了,就喜欢砸东西……对了,这间闺房是你们教主大人的吧?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们教主大人的心爱之物吧?不知道被我砸了个稀巴烂后,你们会不会也落得个稀巴烂的下场?”
  
  那两张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点变化,其中一个忙识时务的答道:“教主说,姑娘一定会逃,而且一定会爬窗,吩咐我们守在这里,半步不许离开!”
  
  我气得咬牙切齿,靠!好你个琉琅,断我后路!
  
  关上窗户,我坐在凳子上开始了深思熟虑,这变态教主着实有些奇怪,不对,是诡异!
  
  上次抓我来,把我关在冰冷的石室,又是铁链缠身,又是毒药伤身。这次抓我来,却把我供在华丽的卧室,不但没伤我分毫,反倒还被我扎了一刀。如此天差地别的对待,不是有奸情,就是有内情!
  
  “嘎吱……”房门被人推开,我忙正襟危坐。

  “姑娘,奴婢是奉教主之命,来伺候您梳洗的。”听见这出谷黄莺般的嗓音,我松了口气,来的不是琉琅那变态就好。
  
  眼前这端着盆热水的小丫头,看似和我一般大,低眉顺目,声音动听,让人忍不住想勾搭,我亲热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微低着头,细声回道:“奴婢名叫黄莺。”
  
  我咋舌赞道:“还真是人如其名……”
  
  黄莺羞涩的低着头,放下手中的盆,用一张干净雪白的帕子沾了水,卑微有礼的细声说:“姑娘,请让奴婢为您梳洗。”
  
  我一个闪身躲开,故意不合作道:“免了,我就喜欢像现在这样蓬头散发,灰头土脸的。”
  
  黄莺急了,小脸上写满惊恐:“求姑娘不要让奴婢为难,万一惹得教主不高兴,奴婢连死都只能奢望了。”
  
  连死都只能奢望……琉琅那变态的阴毒手段,的确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想起昨晚在四合院的一幕,那官兵领头残忍至极的惨状,也是生不如死的痛苦,麦小兜的手段和琉琅比起来,还真有得一拼!
  
  念及此,我猛地想起麦小兜与琉琅的另外一个相似之处,他们的声音同样阴柔细腻,微微透露着寒气,却又婉转动听,只不过比起琉琅,麦小兜的声音明显透着孩童的稚气。
  
  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大胆的设想,麦小兜莫非是琉琅所生?若我这个设想没错,那琉琅的丧心病狂真是达到极端的境界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骨肉都赶尽杀绝!
  
  看着眼前泛着泪光的小丫头,我不想为难她,可此时的形势却容不得我心软!想到那纤柔瘦小的早熟男娃,现在很可能正受着酷刑,我故作凶恶道:“你先告诉我麦小兜被关在哪,我就随你怎么梳,随你怎么洗!”
  
  黄莺却是一脸迷茫:“麦小兜?”
  
  我忙补充道:“就是昨晚被抓来的那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黄莺面露诚恳的回道:“姑娘,教主近些天的确是在全力追杀一名孩童,不过昨晚却忽然收回了这个命令,至于这孩子是否已经抓到,奴婢实在是不知啊。”

  这就奇怪了……如果麦小兜没被抓到,那变态教主不可能会收回追杀令,如果麦小兜被抓了,黄莺没理由全然不知情啊!
  
  麦小兜到底有没有被抓?这,是个问题!
  
  任由黄莺帮我洗好脸,梳好头,末了,还在她可怜兮兮的恳求下,换上一件云袖高腰的苍红色流苏裙。如此打扮下来,我暗暗琢磨自己现在准跟只火鸡没两样了!
  
  却不想,往镜子面前一站,只见那镜中人梳着简约大方中略带调皮的发式,衬托着粉黛未施的灵秀脸蛋,映得面颊似乎泛着醉人的红霞,妩媚娇俏,荡漾着异样风情。一拢高贵衣裙穿在身上,收腰裹胸,曲线毕露。那水润的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樱红的小嘴惊讶的微张,生动可爱。
  
  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我有种上前调戏一番的冲动!
  
  于是,下一秒,我开始脱衣服。
  
  黄莺见状急得满头大汗:“姑娘,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我只费力的扯着腰带,不搭话。摆弄成这副模样,连我自己看着都有胃口,让那变态教主看见了,难保不会连皮带骨的吞了我!
  
  “呵……本教主一来,你就忙着脱衣服,还真是热情得很啊。”
  
  刚把腰带褪下,就听见这欠扁至极的声音,我猛的把腰带重新围上,怒目瞪去。只见琉琅那变态身上竟然穿着和我同款式的长袍。同样的布料,同样的图纹,同样的流苏,只不过我的是苍红色,他的是苍蓝色!
  
  琉琅耐人寻味的打量着我,微眯着桃花凤眼,倜傥道:“做什么这样看着本教主?”
  
  我大方的赞道:“因为你这样穿,很好看!”
  
  琉琅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当真?”
  
  我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就你这窈窕身段,穿起裙子来,比我像女人多了!”
  
  琉琅:“……”
 布置华美的房间里,我浑身不自在的杵在一旁,被琉琅高浓度的视线扫射得无地自容。黄莺早已被喝退,琉琅姿态翩然的坐在桌旁一张雕花圆木凳上,那阴冷凤眸中闪动的色泽是善是恶,还有待考究。
  
  被研究了半天后,我忍不住同他方才那般问:“做什么这样看着本姑娘?”
  
  琉琅却是耐人寻味的赞道:“如此一番装扮下来,倒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模样了。”
  
  “什么意思?”我迷惑了一秒,随即下意识的惊道:“你……该不会想做皇帝吧?”
  
  琉琅精锐的眼中溢出了笑意:“呵……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
  
  我怔了怔,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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