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惹得桃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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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惹得桃花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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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曲幽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太子殿下来找曲幽,好言相劝,希望他带领精兵剿灭“阴弦教”,曲幽本不紧不慢的和他耗时间,却在细心的察觉到她在屋顶上时,担心她被太子发现,故作不耐烦的赶人,使得太子恶言威胁。 
曲幽来到房顶上,她却趴着说:没想到曲公子跟我有同样的兴致,到屋顶上来看夕阳啊! 
还狡辩道:你看,每一次的夕阳都所差无几,只有换个角度,才可以看到与平常截然不同的风景。 
她说过的话,曲幽并没有故意去记,却自然而然的印入了脑海,清清楚楚。 
曲幽没想到她竟然会有“魂牵梦绕”,还有“魂牵梦绕”的引子,他疑惑了,这个像迷一样的女子,到底是谁? 
' 
' 起先,曲幽告诉自己,带那奇怪的女子回恶鲨岛,是为了将她交与师傅,以判断其身份,定夺其益害。若益便留下,若害便除之。然,曲幽却没有告诉天机老人她身份可疑,并有“魂牵梦绕”的引子,只说这是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那么,曲幽为何带她回恶鲨岛?这……恐怕只有曲幽自己知道。 
天机老人对曲幽说,若再不能克服俱水之症,将来必成大患。 
曲幽料到师傅会把他放进水潭,为免到时太过痛苦,事先便准备好一粒“迷仙丸”藏在口中,以备不时之需。 
却不想那奇怪的女子竟为了躲避蜂群,跳进水潭,紧紧的把曲幽抱住不说,还解下腰带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曲幽本就片衣不粘身,她又是浑身湿透,滚烫的体温,扑鼻的体香,再加上密不可分的暧昧姿势,曲幽竟觉得一阵悸动,且,悸动的不仅是心,还有……双腿间的某物。 
多年来,曲幽无论学什么,做什么,无一不是力求最好,精益求精。时常受人称赞的他,此时头一遭觉得自己卑劣,竟对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子起了反应。曲幽是极好面子的,若被挂在身上的女人发觉他……以后还有何颜面? 
念及此,曲幽便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她的眼中有惊,更有喜,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迷离光晕。她的唇软极了,曲幽尝着这甜美的味儿,心里挣扎了片刻,才把口中的“迷仙丸”哺入她的嘴里。 
看着她晕过去时眼中的痛苦和失望,曲幽莫名的有些后悔。 
曲幽没想到,她醒后非但没有怪他,还字字清晰的说:我喜欢你。然后,她还一本正经的说: 
喜欢一个人,要了解也要开解,要道歉也要道谢,要认错也要改错,要体贴也要体谅。 
喜欢一个人,是接受而不是忍受,是宽容而不是纵容,是支持而不是支配,是慰问而不是质问;是倾诉而不是控诉。 
喜欢一个人,是难忘而不是遗忘,是彼此交流而不是凡事交代,是为对方默默祈求而不是向对方提诸多要求。 
曲幽怔住了,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以前,他认为女人的喜欢仅仅只是延续烟火,相夫教子。现在,听面前的女子一番话,他忽然庆幸自己被她喜欢。想到这儿,曲幽轻轻的笑了,刹那芳华。 
可是,当她说她叫麦贝碧时,曲幽忽然想起那日在皇宫的宴会上,十三殿下大声的喊她麦芽糖。想到她与杀害自己父母兄弟的仇人之子有所交集,心下一冷,脱口便道:既然连真名都不愿告知,又何谈喜欢二字? 
然走出房后,看着手中紧紧攥着的手帕,曲幽却又莫名的笑了。自言自语道:管她与何人有交集,她既说喜欢我,便定然不会让他人夺了去。 
麦贝碧,碧儿……碧儿……如此念着,曲幽笑意加深。 
第二天,天机老人一大早就把曲幽放入了水潭,这一次,曲幽没有准备“迷仙丸”。虽然依旧对水及其恐惧,但只要闭上眼,脑海中想着昨晚与碧儿共乘一骑,不知不决竟挺过了三个时辰。 
然而,当天机老人将曲幽从水潭放出,告诉他已将碧儿送走时,曲幽再也笑不出来了,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却又无力的放下。 
曲幽闯荡江湖的时候,向来是用□好的海鸥与师傅传递消息。在碧儿离开的第三天,曲幽收到了绿儿让海鸥送来的纸条,上面仅书四字:麦儿有难。 
曲幽把那纸条紧握在玉白般的手心,思绪已经飘远,那个时而古灵精怪,时而振振有词,时而厚颜无赖的女子,现在怕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回神时,手中的纸条已化作了灰迹,被迎面而来的风一吹,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后,扑落到曲幽白净的衣袍上,留下了一抹阴暗的痕迹,就像……曲幽此时的心境。 
要救碧儿,必须出岛。曲幽如此想着,甚至没有向告知师傅一声,就径直去了岛边,看着那波光潋滟的海水,曲幽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吻她时,她的眼也是如此的闪烁。平心运气,竟能轻踏着海面盈盈跃出,十几年的俱水之症,在刹那间成为往事。 
阴弦教,曲幽本无意与其针锋相对,既是你先来犯,曲幽只好顺水推舟,借助岚皇的兵力将你一举剿灭,永除后患。 
曲幽花了半日的时间,才破了断魂山的玄机阵,为免打草惊蛇,仅带了两名暗卫潜入阴宫。 
当曲幽看见仅仅几天便被折磨得神形憔悴的碧儿,忽然改变了主意,觉得不应轻易琉琅死去,这痛,必要讨回来才是。 
却不想,那从未见过的阴弦教主,竟然如此歹毒。曲幽把着碧儿奇异的脉象,看着她捂着心口痛苦不堪的反应,决定去会会那个时常把江湖搅腥风血雨的琉琅。 
曲幽拦截住正欲前往石室的琉琅,那人暗蓝色的衣袍随风飞舞,在夜色下妖冶异常,阴冷的眼直直盯着曲幽:“暗雪公子,闻名不如见面,当真是比雪还要美几分呢。” 
碧儿夸曲幽美时,曲幽觉得这副皮囊也并非一无是处,琉琅夸曲幽美,曲幽只恨不得挖去他的舌。 
曲幽不愿与他多言,径直道:“解药拿来。” 
“呵……”琉琅轻笑,如毒蛇吐出蛇信般让人心寒,“不亏是盛赋美誉的暗雪公子,不仅破了我的玄机阵,还救走了我关押的人,真是好本事啊……况且,你不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神医么,怎么还给我讨解药啊。” 
若是寻常的剧毒之物,譬如赫赫有名的鹤顶红,断肠散,瞬封喉,对于曲幽来说都不是难事。然,碧儿中的却是由已失踪多年的毒怪研制,仅有一粒毒丸,一粒解药的“生死不离”,天机老人曾告诉过曲幽,中此毒者脉象若有若无,三秒一停五秒一动,心口绞痛,碧儿便是此种症状。 
曲幽仿若未闻他带着嘲讽的话,淡淡道:“碧儿的命于你无用,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二十六 气势恢宏精兵万

 “报……”随着这声高喝,一个身穿兵服的人走进帐篷,单膝跪下道:“十三殿下,首领大人回来了!” 
那士兵通报完,抬头侯命时瞧见岚佩脸上的青紫,当即紧张兮兮的抽出刀,一边慌乱的挥动着,一边左右张望的喊:“有刺客!有刺客!” 
我气急,顺手脱下绣花鞋砸过去,恰巧打在他的眼睛上:“刺个屁!你有见过用拳头的刺客吗?” 
这样的废物,难怪只能做通报的小兵。 
懒得理会那捂住眼睛,哆嗦着跪地请罪的白痴,也不顾岚佩在后面急声喊阻止,我因为急着想见曲幽,光着一只脚就冲出了帐篷,随之便听到一阵响亮震耳的号角声。 
夜已深,在半山坡就地扎营的上万精兵,一半在营帐休息,一半在帐外看守,却在听到忽然响起的号角声时,纷纷训练有素的向一块大型的空地涌去,排列成队形,虽有许多火把照明,但因为人数实在太多,我一时间找不到曲幽的所在。 
为什么忽然把精兵集中起来……莫非是准备攻山了? 
轰隆隆的脚步声与高鸣的号角如一首曲雄壮的合奏曲,仿佛引得整座山都在微微震动,虽非真正的战场,那恢宏的气势却另人胆战心惊。为了不被地上的枯枝细石刺伤没穿鞋的那只脚,我选了处较干净的角落站好,看着那渐渐排列成形的队伍,不由感叹,看来那阴弦教并非是等闲之众,竟能让岚帝花这么大的手笔来铲除。 
那琉琅虽戴着面具,却也看得出最多不过而立之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此人确实不可小觑啊。 
因为是背光站着,所以当感到光线忽然隐约变暗时,我警惕的回头,一把细长的匕首闪着寒光向我刺来,在这么危险的瞬间,我自然下意识的提气欲用轻功逃跑,然而不知为何心口忽然一阵熟悉的抽痛,不仅没能及时闪躲,反而疼得趴在了地上。 
“啪!”一根精致小巧的银鞭如游龙般出现,将那欲刺杀我的人手中利器拍飞,下一秒那银鞭已经缠上了那人的脖子。 
“别杀,留个活口!”我一边急声制止,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怪了,只要不运气,心口就不疼了。 
岚佩收回缠在那人脖子上的鞭子,却是反手狠狠一鞭抽在他身上,把那人打得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紧接着又是一鞭挥下,他便皮开肉绽的晕了过去。岚佩这才收手,过来扶我,一边嗔怪的埋怨道:“糖糖,你这条命怎就这么遭人惦记!” 
我白他一眼,撇嘴道:“这两鞭子,抽得真狠。” 
岚佩笑得人畜无害,眼中却闪着残忍的光:“嘻嘻……比起抽他鞭子,我更想抽他的筋。” 
我望了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顿觉无语。 
两个暗卫把那人翻过身来,欲拖下去审问。我看着那想刺杀我的人,愣住了,可不正是刚才进帐篷通报的那个小兵? 
想起方才在帐篷的一幕,我明白过来。一个经过训练的士兵,怎么会如此神经兮兮毫无定力?他抽出的刀不是为了衷心护主,而是为了装傻充愣刺杀我,如果不是我随手扔出的绣花鞋砸中了他的眼睛,恐怕真得被刺个措手不及。 
可是,到底谁想要我死?这伤脑筋的事,还是交给岚佩去烦恼吧。 
耽搁了这会儿功夫,再看向那空地,一万精兵已全数排列整齐。遥遥望去,壮观异常,这场景,光是看上一眼,就能令人热血沸腾。一万精兵就已如此,百万雄狮又当如何? 
顺着那万数精兵面朝的方向看去,在一面高地处搭起的台子上,站着一位如同从淡墨山水画中走出的男子,衣角翩然跃动,黑发随风拂起,虽占尽了人间颜色,却是淡然自若,不骄不躁。那面对上万人马毫不变色的胆识,举手投足指点江山的霸气,让人恨不得将这一刻变成永恒。 
本以为曲幽会下令攻山,却不想那排列整齐的队伍反倒向山下撤退。 
身旁的岚佩见状气得跳脚:“那人是什么意思?父皇叫他带兵剿匪,他倒好,非但不进攻,还……糖糖,你去哪!?” 
懒得听他发牢骚,我快步跑到不远处一匹栓在树上的黑马旁,解开了绳索,踩着鞍子骑上,快马加鞭直奔曲幽所在的方向而去。 
迎着风,骑着马,不禁想起在极乐谷时,小刀陪我学骑马的情景。 
要知道,极乐谷的马,是由二爹爹当做宝贝般来喂养的,那可真是娇贵无比,我一度怀疑这马生来不是让人骑的,而是骑人的。 
我为了体会一人一马畅游江湖的快意,软磨硬泡了半个月,总算向二爹爹讨得了一匹马来骑,并以小刀的人格担保,绝对完马归爹。 
首次骑马,自然兴奋得无法自抑,搓着手掌舔着嘴唇,以霸王硬上弓的架势骑了上去,小刀在一旁眼含笑意,满是宠溺。 
然而好景不长,刚开始起跑不到十米远,那马竟忽然前蹄一厥,把我从背上摔下,我一连滚了老远才止住,还把脑袋给撞着了。 
小刀气急,二话不说,提起双月刀就气势恢宏的斩下,那马的两只前蹄随之脱离本体,可怜的马儿从此只能向人类靠近,用两条腿走路了。 
二爹爹心疼得眼泪哗哗,罚小刀三天不许进食。 
后来,我又死缠烂打了二爹爹两个月,用自己的人格担保,保准完马归爹,总算又要了匹马来骑。 
第二次骑马,我小心翼翼的抚摸,一边夸它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一边温柔的坐上马背,哪知这马竟不领情,在跑了几百米的路程时,忽然前梯一蹬,后腿一弹,把我摔得呈抛物线落下,最后挂在一棵树上,还把腰闪给着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马是个母的。 
小刀怒了,一言不发,持起双月刀又那么气势凌人的挥下,那马的前蹄后腿一块儿飞起,可怜的马儿从此以后便只能学蛇,匍匐着前行了。 
毫无疑问,小刀再次受罚。后来我分别以大爹爹和三爹爹的人格担保,一年共被小刀废了四匹马。 
我总算学会骑马了,但小刀却因为多次被罚不许进食,而瘦了十数斤。 
' 
' 策马而行,很快便到了曲幽所站之处。那若谪仙般儒雅虽着了一袭黑衣,非但丝毫未损他空灵淡薄的气质,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我收紧缰绳让马停在了高台下,仰头去看那含笑看着我的男子,恶狠狠的喝道:“曲幽,你给我下来!” 
曲幽眸中荡起醉人的涟漪,盈满柔情的看着我,声音虽轻却毫不含糊:“好。” 
说完,竟似要随风逝去一般张开双臂,那模样,就如同展翅欲翱翔九天的鸿雁,却被猎人无情的箭羽射中,直直从高台上坠下。 
我的心猛然收紧,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无奈手短距长,只能眼睁睁的干着急。 
下一秒,看到曲幽身姿轻盈的安全落地,我才拍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笨,真是关心则乱,曲幽是会轻功的,难不成还会怕了这小小高台?可是……他方才的样子,却是真的令人心惊。曲幽,明知我紧张在乎你,又何必故意吓我? 
我调转马头,扬起马鞭狠狠抽下,马儿嘶叫一声后便抬起蹄子,向着树林里奔跑了起来。 
马儿急驰着,我回过头怒瞪曲幽一眼,恶声喊道:“有本事,便不要跟来!”这不是调情,我确实生气了。 
曲幽笑望着我,无奈的摇头。 
刚跑了不到百米,曲幽已策马追来,一个闪神的功夫,便与我并排而行着,似真似假道:“若没了你,要本事何用?” 
我攥了攥缰绳,放慢速度,略带警告的说:“曲幽,以后你不可再像方才那般吓我。” 
曲幽与我保持一致的速度,凝视着我:“你且先告诉我,方才,你是何感受?” 
我下意识的捂了捂心口,脱口而出:“痛!” 
曲幽笑了,眼波若最初绽放的睡莲般美好动人,声音轻柔无比,却是字字珠玑:“那便记牢了这感受,日后你若再不警惕他人,爱惜自己,以致身陷囫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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