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小奴(金嫁山庄系列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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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小奴(金嫁山庄系列之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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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住这麽简陋的房子而独自去享福,金遥答应我,会找一个舒适安静,适合读书的地方让你住下,他还答应要请几个奴才伺候你的生活起居。所以,你只要专心读书,明年秋试给我考个状元回来就好了。」

    余雪墨从来没有做菜做得那麽开心过,尤其是在买那些鱼肉时,那些老板总是问她今天是什麽日子,为什麽吃得那麽好?而她只是露出幸福的笑容,并没有多说什麽。

    「我不是这个意思。姊,你不懂,金遥他……他不是个正人君子。」他很怕姊姊吃了亏,最後还赔上自己,那他宁可住破屋,也不要姊姊去赚那种辛苦钱。

    闻言,余雪墨忙碌的身子一僵,眼神闪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叉着腰、挑着眉,眸子里净是不服输的倔强。

    「你以为你姊姊我是个好欺负的人吗?别傻了!我不会吃亏的。」她掩饰心里的不安,在余雪砚的面前表现得很有把握。

    「我还是不放心,你别去吧!」

    「放心,金遥又不是什麽吃人的怪兽。」她露出无畏无惧的笑容,转身继续准备晚饭,然而,一双秋眸却在瞬间黯淡起来。

    雪砚说得没错,她会不会太天真了?内心的惶恐蓦然澎湃不已,对她进入牧庄後的命运,她实在不敢多想呀!但是,她已经做了决定,若能因此换来雪砚高中与生活改善,就算牺牲再大也值得。

    「少爷,就是这里。」

    余雪砚转过身,就看到两名陌生的男子进门,其中一名高大挺拔,白色的绸绢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无比的仙风道骨,胸口还绣了五蝠捧寿的吉福图样,那巧夺天工的绣法是他所望尘莫及的。

    「你是谁?」余雪砚防备的问,见来人自动的在椅子上坐下,那身富家子弟的打扮,还有高贵的气质,都跟这间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叫余雪墨出来。」金福端着架子,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踩在这片粗鄙的地方,令他感到浑身不对劲。

    「你们是谁?找我姊姊做什麽?」

    「叫余雪墨出来就对了,废话那麽多。」金福瞪了他一眼,只想快快离开这里。

    「雪砚,什麽事……金遥?」余雪墨一手拿着锅铲,脸上还残留炭灰,一身补丁的布衣净是脏污和水渍,看起来像是穷困到极点的乞丐。

    金遥一见到她,看着她黑黑的小脸蛋,拚命的忍住唇边的笑意。

    「姊,你叫他什麽?」余雪砚惊讶的再确定一次。

    「他就是金嫁山庄的三庄主,金遥,也就是咱们以後的衣食父母。」解释完後,她困惑的走近金遥问着,「你来干什麽?」

    「我来带你回去。」金遥笑着说。怕她耍赖,改变主意不回庄里,所以,他亲自前来逮她回去,另外,他也想看看她究竟穷到什麽地步。

    「你怕我逃了吗?我的信用绝对比你好,不必你这位大少爷纾尊降贵的来『请』我回去。」她紧紧握住锅铲,两眼怒瞪着他。

    「我是出来散步,顺便过来的。」他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面不改色的撒谎。

    金福看了主子一眼,心里直嘀咕着。也不知道主子是看上余雪墨哪一点,竟不顾自己的身分来到这种地方,还要撒谎说「顺便」?!他越来越不懂主子的品味了。

    「顺便?」余雪墨喃喃的念着,心中有着淡淡的怅然若失,她甩甩头,冷冷的说:「谢谢你的顺便,可我不想那麽早回去。」

    「我等你。」他跷起二郎腿,示意金福为他倒杯茶。「怎麽有股焦味?」

    「焦味?啊!你害死我了啦!」余雪墨又惊又怒地斥喝,转身冲进厨房,看见锅里的鱼煎得快着火了,她忙不迭的把鱼盛上盘子。

    「这黑抹抹的东西是什麽?」金遥不知何时来到厨房,在她身後问道。

    她气呼呼的把鱼放在桌上,指着他的鼻头气急败坏的开骂起来,「要不是你突然跑来我家,我怎麽会把鱼给煎焦了?请你行行好,闭上你的嘴,我和雪砚好不容易有顿像样的一餐,你别搞砸了!」

    「像样的一餐?」那条煎焦的鱼、一碟炒青菜,还有他叫不出名堂的怪东西,这些加起来竟然叫做像样的一餐?

    余雪墨转身走进厨房,把一锅香味四溢的卤肉给端上桌。

    「我想,我们的饭菜不会合你这位大少爷的胃口,请你回避一下,别打扰我们用饭的兴致。走,快走!」余雪墨无情的下逐客令,然後帮自己和雪砚各盛了一碗饭。

    金遥抢过她手中的饭和筷子,愉悦地说:「我很好奇穷苦人家吃的东西会是什麽滋味。」

    「少爷,你别吃,这种东西会吃坏肚子的!」金福急忙阻止他。

    「不会的。」金遥笑着伸出筷子,到了焦掉的鱼的上方又转了方向,欲吃那锅看起来还不错的卤肉,怎料余雪墨手脚快速地将它移开。

    「墨墨,怎麽了?」金遥不解的看着她。

    「穷苦人家可不吃这麽好的饭菜。喏!这些东西才是我们平时吃的。」她将一小碟豆腐乳和昨天剩下的青菜推到他的面前。

    金遥皱着眉头,近看那两碟怪东西,动了动鼻子,却怎麽闻都很臭。

    「你不是要吃穷苦人家的东西吗?怎麽这会儿又犹豫不决了?」余雪墨恶劣的笑着。

    「你别太过分!」金福护主心切的骂道。

    她才不怕他呢!余雪墨对着金福做个大鬼脸。

    「没关系,金福。」金遥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按着转向余雪墨,「墨墨,这是你吃过的吧!我就吃你吃过的。」金遥知道她存心刁难,明明可以拒绝的事,却又好奇她平时都吃些什麽,所以,便夹了一口青菜吃。

    「少爷……」金福看见他的举动,不禁苦着一张脸。

    「风味全变了,一点也吃不出味道。」金遥皱着眉头说。

    「当然啦!因为是昨天的剩菜嘛!」余雪砚好心的说明。

    「昨天的剩菜?」主仆两人错愕了好一会儿,金福甚至叫金遥吐出来。

    「你以为穷苦人家的儿女好当吗?我看你别吃了。」余雪墨故意激他。

    「我吃!」金遥朝她温柔的笑着,继续吃着面前的两碟菜。

    墨墨平时就是以这种菜色打发每一餐吗?这样营养怎麽够呢?况且,她还要四处打零工……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微酸,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这种生活了,何况是她。

    看金遥似乎吃得津津有味,余雪墨和余雪砚不禁瞠目结舌。余雪墨的心头甚至莫名的有些感动,不懂金遥为何那麽做?

    等金遥吃个精光後,余雪墨强压下心中起伏的情绪,冷冷的嘲讽道:「没想到你还有做穷苦人家的潜力,哪天就算家道中落,我想,你也不会饿死街头。」

    「姊……」余雪砚感到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来者是客,他们却这样对待人家。今天看到金遥种种的行为举止,他发现金遥倒也不是那麽讨人厌,他对金遥的印象有了一些转变。

    「少爷,你会拉肚子的。」金福扁着嘴巴,眼眶含着泪。他的少爷何时吃过这种苦头了?偏偏却让这两个粗俗的姊弟给耍了。

    「还想再来一碗吗?」余雪墨故意问道。

    「好啊!」他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听到他爽快的回答,反倒让她有些迟疑。她只是故意气气他,并不是真的要教他拉肚子,否则,她会很过意不去的。

    「不过,这次我要嚐嚐你现煎的鱼、卤肉还有青菜,可以吗?」金遥目光炯炯地注视她,朝她释放他独特的魅力。

    她果真有些承受不住他那诱惑力十足的眼眸,她别开脸来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胡乱的点头道:「想吃就吃吧!别说我不懂得待客之道。」

    「墨墨,谢谢,你也快点吃。」

    还道什麽谢啊?余雪墨看着他的笑颜,突然有种自己好像是恶魔的错觉,竟然这麽恶劣的对待眼前俊帅的男子。

    「我是主人,不用你命令我吃。」她撇撇嘴,看似不屑他的关心,心里却感到一阵窝心。

    她扒了一口饭,夹了一块沁着肉汁的卤肉一口咬下,满足的叹息立刻逸出口中,她边吃边说:「好好吃喔!就像人间美味。雪砚,对不对?」她幸福地笑了。

    金遥不自觉地停下筷子,凝睇着那因柔美的笑容而显得发亮的脸蛋。这一刻她美得让他移不开目光。

    他有些明白她为何常常感到幸福了,上回是因为她谈论到她的爹娘,这回则是吃到他觉得还可以的卤肉,这样一点点、小小的满足,就能让她笑得像得到全世界般。

    是穷苦的缘故吧?令她懂得珍惜每样小小的快乐。

    反观他自己,除了爹娘,其他的东西都是唾手可得,就算浪费掉了,他也不觉得可惜,所以,他无法从中获得满足与幸福。

    喝饱餍足之後,金遥开口要她同他一块回牧庄。才一踏出家门,两姊弟就像是要生离死别般依依不舍。

    「雪砚,想吃什麽就买什麽,我们现在不是穷苦人家的小孩,我们有钱、有能力自给自足,不要省那一点点钱知道吗?」余雪墨这番话不知道说了几遍。

    「姊,如果金公子没有善待你,你就回家,反正有了那笔钱,生活可以过得比以前好。」余雪砚吸吸鼻子,不舍的泪水已经含在眼眶。

    余雪墨紧紧握住他的手,「金遥会安排地方让你好好读书,你可得努力些,别让九泉之下的爹娘失望,等你考取功名後,我也就不必委屈的去伺候人家了。」

    金遥原本在一旁笑笑的等着,但听到他们姊弟俩一句来一句去的没完没了,他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再看到余雪墨握住她弟弟的手,还说什麽委屈的伺候他,一肚子的火立刻燃烧起来。

    「墨墨,你走不走?」他的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线,觉得委屈的人不是她,是他自己!

    「好啦!雪砚,姊姊说的话你千万别忘记,我会找时间去看你的。」

    在金遥半强迫之下,两姊弟就这麽道别了。

    ★☆★☆★☆

    在回牧庄的马车里,余雪墨收拾好自己离别的情绪後,这才发觉金遥不吭一句,剑眉纠结在一块,唇也抿成一直线。

    他是不是不开心啊?

    平时见他笑惯了,无论是奸笑、淫笑、讪笑,起码都看起来很和蔼,可是,一旦常常笑的人突然之间不笑了,那是会令人感到一阵胆寒的。

    「你为了什麽不高兴?是不是我逼你吃剩菜?还是因为我耽误了你回牧庄的时间?」真小气!这样就不高兴了,看来,她这个新主子不怎麽好伺候呢!

    经她这麽一提,他才察觉到自己的不悦,但原因不是像她所说的,而是……

    他的俊眸微微眯起,他竟然嫉妒她和弟弟的感情太好,而忽略了他?!

    「没事。」他对她笑了笑。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嫉妒耶!这种只有女人才会对他做出的反应,竟然会在他身上出现,何况对象竟然还是个出身贫寒的女人。

    「真是阴睛不定!」她打了个哆嗦,移动自己的屁股想要离他远一些。

    回到蒲萧楼後,余雪墨局促不安地站着,比第一次来牧庄还要紧张。她很清楚要伺候金遥并不容易,而且,之前他摆明了想要占有她的清白,若不是为了雪砚和光耀余家门楣,她不会容许自己走到这个地步。

    「你在紧张什麽?」他偏着头,有趣地看着她。打从她走进蒲萧楼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一直眨个不停,衣角不仅快被她的手指给揉烂了不说,甚至她脚下的那块地似乎也差点被她踩得凹陷下去。

    「哪有?」她抿着唇回答,把内心强大的不安压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必她说,他也知道她在紧张什麽,只是,那幅栩栩如生的春宫图一再的提醒他,她早已非完璧之身,那她又何必穷紧张?这就是他一直搞不懂的地方。

    「墨墨。」

    「啊?」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看见她的反应,他不禁兴起捉弄她的念头。他一步步的接近她,而她则佯装若无其事地拚命闪避,他冷不防的抓住她的藕臂,令她花容失色的差点尖叫。

    「干什麽啦?」她又紧张又恼怒的问,只见他的俊脸在眼前不断的放大,他的唇几乎刷过她的,她的心忍不住狂跳着。

    「墨墨……」他在她的耳畔吹气,发现她的耳垂十分可爱,他捉弄地咬了她一口,在她勃然大怒之前说:「把我衣柜里的衣服整理好,这是我派给你的第一份工作,要做好喔!」然後他笑着松开她,迈步到大厅。

    她羞愤地捂住耳朵,满腔的怒火只能压下,谁教她是人家的丫鬟,得看他的脸色。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衣柜,看到那些衣服折叠得很整齐,不禁在心里低骂了一声。

    他根本就是怕她太闲,才会找些没必要的工作让她做。

    没关系,她也来敷衍他。总比面对他若有似无的勾引来得好。她假装很忙很忙,把第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摆到第二件下面,再把第五件衣服放到左边这一格来,反覆的这样做着。

    「咦?」突然从一件白色的袍子里掉下一只丝绢,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她拿起来拍去灰尘,狐疑地喃喃道:「好像雪砚绣的……啊──」她翻过正面,见到绣图上生动的男女交欢图,吓得她拔尖大叫,像甩开什麽脏东西般的把它远远丢开。

    正在大厅上泡着龙井的金遥听到她的尖叫声,忙不迭的赶到房里,而那只丝绢正不偏不倚的飞落在他的脚边。

    「那、那……那是什麽呀?」她严重地结巴,小脸埋入双掌中,只敢用指缝偷觑他。

    金遥纵声大笑,「墨墨,你怎麽被自己绣的东西吓着了?」他将那只绣帕拾起。

    「绣、绣……我……」天哪!她的眼睛眨个不停,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

    「没错,就是帮你夺魁的好作品!」他扬了扬手中的丝绢,兴致盎然地看了再看,还赞不绝口的说:「你真是令我惊奇啊!竟然把我心目中的天堂完完全全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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