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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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1917-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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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三个步兵师的师长因扎、萨米和哈丁耶夫都脸沉如水默不作声,局势显然彻底崩坏了,联军装甲车上的12。7mm大口径机枪的威力,他们可是听说当初在乌法城南联军一个装甲营40辆装甲车凭借地形防守时打垮了勒热夫斯基的一个骑兵师的冲击。
“因扎,你看能冲过去么?对面敌人的步兵师主力还没赶上来,这会儿只是一个装甲营不到一点的兵力罢了!”叶戈罗夫铁青着脸,一边用望远镜眺望着对面第一次见着的联军装甲部队的雄姿,一边问身边的王牌师长因扎。
“冲不过去,30辆装甲车就是30挺大口径的重机枪,这火力密度比布祖卢克镇的联军可强多了,从望远镜里看,对方一辆装甲车上下来10名搭载的步兵,算是一个班的兵力,这就人手一支m1伽兰德半自动骑步枪,一个班还有一挺勃朗宁班用机枪,咱又没有机枪又没有大炮,要打退对方然后渡河根本没可能!”
步兵第15师师长因扎一边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对面的联军,中**队包括这个装甲战车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苏俄红军第九集团军将士的面前,这帮子红军将领瞧着对面的军人和装甲车,既觉得新鲜又觉得忐忑。
正在这时,从布祖卢克河下游5公里处顺风传来一阵大炮轰鸣的声音,接着几发炮弹示威一样的带着尖利的呼啸砸到了这边的河岸附近,炸起漫天的湿泥,在河岸上留下了六个弹坑,好在这时候步兵师的红军战士已经退到了远离河岸的树林中隐蔽,一时并没有出现伤亡,但这炮击显然在宣示,联军的远程炮兵火力已覆盖到了这个渡口。
“冲不过去?叶戈罗夫同志,那咱还等啥,掉头往西边去吧!敌人一时半会也过不了河,趁这个机会,我们从上午布琼尼渡河的地方渡过多马希卡河奔西南走!”
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这会儿脑子倒转的快,望着对面黑洞洞气象森严的联军装甲部队,虽然只有一个营不到的兵力,但这30辆轮式装甲车却像30头噬人的猛虎一样蹲在那边虎视眈眈,要不是骑在马上,政委同志这会儿能不能站住都还是个问题。
“往西边?多马希卡河下游那个渡口可是个鬼门关,这会儿可完全在布祖卢克镇联军炮兵连的火力覆盖范围之内,布琼尼的第一旅还是骑兵呢,泅渡就伤亡了三分之一,咱们都是步兵,没有战马驮着有多少人能顺利游过去,必须搭浮桥,这兵荒马乱的联军能让我们搭浮桥么?”
说话的是步兵第19师的师长哈丁耶夫,这厮显然有点乱了方寸。
“哈丁耶夫说的不错,我们都是步兵,赶了一宿的路又打了半天的仗,战士们疲惫不堪走路都抬不动腿,怎么可能像骑兵一样泅渡过去,必须搭浮桥,再说了,从这布祖卢克河折回去向西,至少还得走7到8公里路…”步兵第17师的师长萨米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不少人心里在想,都是叶戈罗夫这厮要搞什么“破釜沉舟有进无退”,早上渡过来之后一把火烧了浮桥,要不然,这会儿没准沿着原来的浮桥早就过河了。
甚至更有人在想,尼玛,要是直接从布祖卢克河对岸向东南方向撤退,这会儿早跑的没影了,非要走近路走捷径,说白了还不是司令员带着大军想在布祖卢克家乡父老面前显摆一把露个脸,结果把全军带到这样进退维谷的绝地。

第四百六十五章 彻底走投无路

叶戈罗夫作为南方面军最桀骜不驯的将领,自有他骄傲的资本,亚历山大。伊里奇。叶戈罗夫,1883年10月13日生于萨马拉河畔的布祖卢克镇,1901年志愿入伍。1905年毕业于喀山步兵土官学校。
欧战时期,叶戈罗夫在东线作战,历任连长、营长、团长,1917年晋升为上校,叶戈罗夫最早加入的是“左派”社会革命党,和东方面军上一任叛乱的司令员穆拉维约夫一度走的很近,好在这厮见风使舵转变的快,1918年夏登报声明脱离该党。
早在十月革命胜利后,叶戈罗夫就获得了托洛茨基的赏识,获任旧军队复员委员会委员,协助托洛茨基,参加制定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立工农红军的法令。
1918年1月起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军事部任职,负责检查苏俄红军部队的组织和训练情况。1918年3月被任命为苏俄军队选拔旧军官最高鉴定委员会主席、全俄总司令部政治委员。当然,后一个头衔不过是个虚职,就像东方面军的司令员瓦采季斯日后被解除兵权调回莫斯科后,担任的是全俄总司令一样。
他力主建立一支具有严格纪律的正规军,在呈送乌里扬诺夫的报告中,陈述了关于设立共和国武装力量总司令职务和建立直属于总司令的联合司令部的必要性。
和东方面军的图哈切夫斯基不同,35岁的叶戈罗夫投入布尔什维克阵营时的军衔已经是上校,而无论布琼尼也好,团哈切夫斯基也好,那时候不过个连级干部而已,叶戈罗夫年富力强,打起来仗来既有理论又有实践,是当时南方面军一员不可多得的优秀将领,由于有瑟京和托洛茨基的青睐,这厮躲过了因为穆拉维约夫叛乱而带来的大清洗。
如果说37岁的伏罗希洛夫是南方面军中工人阶级出身的布尔什维克将领的代表,那么35岁的叶戈罗夫则是沙俄旧军人出身的布尔什维克将领的优秀代表,当然,现在,这位南方面军曾经智勇双全的骁将,和第九集团军余部几万人一起,陷入了绝境。
“说的有道理,硬冲肯定不行,不过对方这会儿也没法过河,他们火力虽然强大,但兵力毕竟单薄有限,传我的命令,因扎师断后,在这里坚持一个小时后向西边多马希卡河渡口撤退,步兵第17师和19师跟着我和政委去多马希卡河渡口,一定要想办法渡河!”
叶戈罗夫心情虽然沉重,但还没有放弃,他把希望寄托在多马希卡渡口,对方的炮兵连也就那么几个,弹药基数估计也有限,这厮做好了用人命换取对方消耗完炮弹,然后一举渡河的思想准备!
当然,在布祖卢克镇北部战场断后的基克维泽师和伤员们还得想办法拖住镇子里的联军久一点才好,叶戈罗夫估计对方因为兵力有限,未必肯倾巢出动向北压出来打,可惜,一直没有布琼尼骑兵师那两个旅迂回部队的消息,现在看来,很可能遭遇了联军的增援部队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已经败退撤离了。
这时候叶戈罗夫隐隐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和政委分别率领一个骑兵旅渡河迂回,而把步兵师留下来由因扎指挥向布祖卢克镇进攻,当然,更好的选择则是一早就根本不要渡过布祖卢克河来碰钉子,直接从布祖卢克河东岸绕远路撤退,就是远一百多公里路而已,至少进退的余地要大很多,不像现在,几乎是困在死地里无法动弹。
天气如果一放晴,联军航空队兵临头顶的话,除了放下武器投降,还有别的出路么?难道我叶戈罗夫也要当联军的俘虏?叶戈罗夫忍不住内心深处在问着自己。
当叶戈罗夫和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带着步兵17师、19师近8000人的队伍1小时后赶到西南方向距离布祖卢克镇约7公里的多马希卡河渡口时,被眼前的一切惊的目瞪口呆。
小树林里冲出来哭着迎接大部队的是原本安排从此处渡河的步兵23师的师长乌斯季,河滩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硝烟都没有散去,乌斯季泪流满面的一把扑到叶戈罗夫的马前道,“全完了,叶戈罗夫同志,我的师强渡中遭遇对方至少三个炮兵连的狂轰滥炸,损失了差不多一半布置,浮桥根本搭不起来,被河水冲走和淹死的战士都有好几百人!”步兵23师师长显然已经有点失魂落魄。
“你的师还剩多少人?为什么不分散多搭几个浮桥渡河?为什么挤在一起渡河?”叶戈罗夫跳下马了从地上揪起乌斯季狂吼道。
“来不及了,您瞧瞧对岸…我的师什么办法都想了…可就是冲不过去了…我们被包围了…司令员同志…”乌斯季茫无目的的挥舞着双手喊道。
叶戈罗夫怒气冲冲扔下手里的23师师长,转过身来往河对岸一看,也彻底呆住了,对面的河岸上黑压压至少有三个营1500多人的联军骑兵沿岸排开严阵以待,而且轻重机枪和迫击炮阵地一应俱全,河的下游3公里处则显然是一个新的联军炮兵连阵地。
身后的集团军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17师师长萨米和19师师长哈丁耶夫瞧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尼玛,这下完蛋了,之前三个师的主力加起来近万人对布祖卢克联军阵地发起进攻,对方其实一线也就三个营的兵力在防守而已,这会儿…隔着250米宽的大河,对岸居然也出现了三个营的联军在防守。
“这怎么冲的过去…这这么冲的过去!”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喃喃的道,接着这厮冲过来一把揪起软瘫在地上的乌斯季吼道,“下游还有没有可以渡河的地方?还有没有?为什么你的师就一根筋往敌人的枪口炮口上撞?”
“没别的渡口了,从北面的萨马拉河到南边的布祖卢克镇,十五公里的范围内只有这里和布祖卢克镇两个渡口,这个渡口的水流快河水深,河岸也高,渡河条件远不如布祖卢克镇那个渡口!”师长萨米在一旁回答道。
“联军一定是从布祖卢克镇西渡多马希卡河之后赶过来的,那样他们在布祖卢克镇的兵力将空虚,我们是不是折回去重新从布祖卢克打开缺口?”19师师长哈丁耶夫不死心的出主意道。
“布祖卢克镇的守军是敌人一个旅的兵力,上午跟我们打的不过是人家一个团而已,这会儿他们赶到这里的也只有三个营,掉头回布祖卢克镇也未必就能打的过去!”17师师长萨米不以为然的道。
“我们是冲不过去,他们可也未必就敢冲过来!”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显然想鼓舞一下士气,全换来了几个师长和师政委的白眼,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显然对此刻的第九集团军而言毫无价值。
“传我的命令,乌斯季带领23师余部守住渡口,至少拖延到天黑才允许撤退,萨米的17师和哈丁耶夫19师跟我回布祖卢克镇去!派传令兵给因扎送信,要他留一个团的兵力守住渡口不让联军渡河,至少要守到天黑,叫他带另一个团回布祖卢克镇和主力会合!”
叶戈罗夫的神经显然比在场的任何苏俄红军将领都要坚强许多,这厮走投无路两边都过不了河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放弃,而是镇定自若的下达了新的命令。
“司令员司令员,我的师只剩1000多人了,对面联军至少1500人,又是机枪又是大炮的,我怎么守得住渡口,还是让我带着部队跟主力一起杀回布祖卢克镇去,让萨米或者哈丁耶夫派一个团守渡口吧?我的师真是打残废了呀!”23师师长乌斯季一听还要他带人守卫渡口,死活不答应,抱着叶戈罗夫的腿就是连哭带喊一阵狼嚎。
叶戈罗夫皱起眉头厌恶的挣脱了乌斯季的纠缠,不过瞧了瞧步兵23师剩下的这1000多人也顶不了什么用,只好转过来道,“萨米,你拨两个营给乌斯季,帮助23师守卫渡口,天黑前不许撤退!”
说着叶戈罗夫不再理会乌斯季,自顾上马领着人望南面去了,这边17师和19师的大队人马忙不迭跟上自己的师长和集团军司令政委,被留下来的萨米师的两个营则怏怏的看着主力奔东南方向而去,回过头来又瞧了一眼对岸的联军阵地,心里不寒而栗!
就这样折腾了三个小时,下午一点从布祖卢克镇撤退的叶戈罗夫集团军主力,东跑西颠在两处渡口遭遇联军拦截后不得不掉头回到了布祖卢克镇北面的阵地,步兵15师、17师和19师这9000人主力疲惫不堪几乎迈不动步子。
倒是基克维泽师这三个小时哪也没去,就顾着救治撤离伤员了,反正集团军司令给的任务是拖住敌人,既然敌人不进攻,那他何乐而不为,等下午四点的时候,看见叶戈罗夫一伙近9000人的队伍低头丧气的又摸回了出发前的阵地,这可把基克维泽师的战士和几千伤员看傻了眼。
叶戈罗夫和他的第九集团军,终于彻底走头无路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联军的最后通牒

1918年7月14日17:30布祖卢克镇北苏俄红军南方面军第九集团军司令部“叶戈罗夫同志,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集团军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声嘶力竭的冲着垂头丧气的叶戈罗夫吼道,10分钟前联军信使送来了最后通牒:“致苏俄南方面军第九集团军司令员叶戈罗夫阁下,你部已被我联军包围在萨马拉河、多马希卡河和布祖卢克河三角洲地带,你部迂回南边作战的布琼尼骑兵师两个旅已经分别被击溃!
根据联军司令部的最新指示,鄙人吴佩孚以布祖卢克联军前敌总指挥的名义,要求你部放弃徒劳无益的反抗,放下武器向联军投降,联军优待俘虏,这一点毋庸置疑,整个乌法战役被我们俘虏的15万苏俄红军战士都获得了即时的医疗救护和食物保障!
叶戈罗夫阁下,你和你的第九集团军已经完成了当前阶段的使命,你们放下武器向联军投降是唯一的出路,所有军官和战士都将获得“日内瓦公约”对战俘利益的保障和承诺,俄国的未来需要我们和你们一起参与建设,今天你们放下武器,是为了今后能为俄罗斯母亲作出更多的贡献!
最后,本人要提醒阁下的是,之前和你部42000人作战的固守布祖卢克镇的联军只有一个骑兵旅的兵力,用于防守北部一线阵地的只有一个团的兵力,而此刻,已经赶到并包围了你们的兵力是联军两个俄国步兵师和布祖卢克镇一个完整的骑兵师,反抗是徒劳无益的,即使没有乌法航空队的参战,本人有足够的信心一举全歼你的第九集团军残部!
请你们放下武器向联军投降,为俄罗斯母亲多保留一些元气而不是做无畏的牺牲,在全俄临时政府控制的区域已经开展了《三七五减租条例》和《全俄土地临时管理办法》,老百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俄国能不能复兴,哪一种道路才是正确的,你们要活下来才能看得见,限你们于晚上18:00前作出答复,否则我们将认为你们拒绝放下武器,那样的话我们将会随时发动进攻并不再接受你们的投降!
联军副参谋长、乌法中央集群司令吴佩孚1918年7月14日17:00”
“政委同志,请您注意分寸,我相信叶戈罗夫同志会作出有利于全军未来的决定!”步兵15师师长因扎有点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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