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寝室 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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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寝室 全集-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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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痛?可是,苏雅却从来都没有心痛的病史。而且,这种痛很奇怪,似乎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就消失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雅惘然地望着窗外被流光溢彩的霓虹点缀得繁花似锦的南江夜色,心里隐隐升腾出许多不安。睡也不是,坐也不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种感觉很微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难以描述,令人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神思恍惚。

难道,和那块血玉有关?

以前,方媛是一朵素雅的雪莲,虽然骨子里冷冰冰的,但外表至少还保持着芬芳清丽的假象。自从她得到那块血玉后,彻头彻尾地撕去了那些伪装,一天到晚都缄默不语,若有所思,经常一个人坐在蘑菇亭发呆。

两个月后,苏雅找了个借口离开441女生寝室。本质上,方媛和苏雅一样,都是那种内心骄傲、有着强烈自尊心的女孩。所不同的是,苏雅自小家境殷实,用不着看别人眼色,为人行事我行我素,特立独行,根本就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而方媛出身贫寒,尽管心高气傲,在现实生活面前不得不有所收敛,用虚假的笑容和虚伪的言辞来掩饰和保护自己。

那晚,苏雅睡着了,方媛被神秘人小古引诱到附属医院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有着当年抗战时期为了保护伤员修建的机关。不知怎的,被小古发现了,稍稍改装后用来囚禁掉入陷阱的方媛和何剑辉。何剑辉注射事先准备好的剧毒药水,激发出自身潜力,打开囚笼放走了方媛。而他自己,却因为毒性发作,嗜血成性,和来历不明的神秘人小古浴血肉搏,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奇怪的是,萧强带着刑警们找到方媛所说的地下室时,却只看到一地的血迹,还有一些被撕咬下来的人肉碎片,并没有找到何剑辉与小古的尸体。何剑辉和小古的下落,成了一个无人能解的谜。如果不是秦月在一旁证实方媛所说非虚,压根就没人会相信方媛所说的话。确实,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是方媛自己,要不是亲身经历的话也无法相信。(详见《女生寝室2》)

当苏雅听到方媛说徐天就是高智商罪犯何剑辉时,当场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有人说,人性本善;有人说,人性本恶。何剑辉这个人,却是至善与极恶的综合体,实在令人费解。他可以为了兴趣毫不在意拿别人的生命做试验,他也可以为了单相思的情感而全心全意投入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对他来说,这个尘世的功名利禄,不过是一阵浮云。他所苦苦寻觅的,是内心世界的纯洁宫殿。

得知何剑辉为了救方媛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在那一刻,苏雅竟然有些怜悯何剑辉。她似乎能理解何剑辉,这个在精神世界中被所有人遗弃的孤儿,其实是一无所有,终其一生,不过是想找个值得深爱的人一起携手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

苏雅叹了口气,揉了揉心脏的部位。一切感觉良好,刚才那种绞痛似乎只是昙花一现。但她的心绪,却怎么也沉静不下来。刚才那种绞痛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以至于她有种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切割而去的感觉。

站起来蹦了蹦,活动下筋骨,一切正常,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既然不是身体的原因,那是什么原因?

苏雅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传说中,有些人,无论隔得多远,都能穿越空间的距离感受到至亲去世的痛苦。这种传说,和西方流传的心灵感应有些相似。

难道,有哪个亲人刚才过世了?仿佛是验证她的想法般,苏雅的心脏一阵紧缩,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父亲出事了?苏雅有些紧张,头脑微微眩晕。这些年来,她一直仇恨父亲,一直幻想把父亲从她脑海的记忆中彻底抹去。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父亲,都不愿见到父亲。可一有事,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父亲。

  怎么样,各位大哥;我的章节字数还可以吧?我的一章顶他们的三章!我那边还有书要写呢!我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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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卷 第三章 夜枭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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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雅翻出黑色的三星手机,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谢军沙哑的声音在放纵地吼叫:“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满脸泪水/那一夜/你为我喝醉/那一夜/我与你分手/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我举起酒杯/那一夜/我心儿哭醉……”

苏雅皱了皱眉。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首歌,歌中的情感过于暧昧,似乎是为男人的始乱终弃寻找负心的理由。

铃声响了很久,总算有人接听,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大着舌头。苏雅对着手机大叫了一声:“苏志鹏!”

苏志鹏是父亲的名字,可苏雅却直呼其名。父亲显然被苏雅的嗓门吓了一跳:“是——是小雅?这么晚——晚,有——有什么事吗?”

苏雅还没说,手机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苏老板,这么晚,打什么电话!不会又是上次那个骚货吧,别理她,快来喝啊!”

苏雅一阵恶心,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对着手机大叫:“去死吧!苏志鹏!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

手机被重重地关上,扔到了一边。苏雅眼中噙着泪光,闷闷不乐地睡到床上。苏志鹏没事,她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郁闷了。这么多年,苏志鹏还是死性不改,夜夜莺歌燕舞,声色犬马,他那个身子,早就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上的。

折腾了这么久,倦意渐渐袭来。苏雅打了个哈欠,熄灭房间的灯,缓缓闭上了眼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发弄扁舟。世事无常,她也管不了许多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做个美梦。她好想在梦中回到纯真快乐的童年,回到妈妈和妹妹的身边,一家人尽享天伦,其乐融融。

这时的苏雅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却是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10

清晨,乳白色的朝晖慵懒地攀爬在果绿色的落地窗帘上,黑沉沉的屋子里渐渐地亮了起来。

苏雅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了一眼天色,翻了个身子,继续睡懒觉。她一向有赖床的习惯,即使醒了,也不愿意立刻起床,而是再睡个回头觉。

但这次,她没办法睡着。黑色的三星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屋子里响起了周杰伦独特的细腻的声音:“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

苏雅看了眼电话号码,是父亲身边的一个跟班打来的,心中咒骂了几声,怒气冲冲地接听电话:“吵什么吵!这么早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赔着笑脸解释:“不好意思,小姐,我也不想这么早打扰你休息。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今天来了个奇怪的客人,他说他是你的亲舅舅,有急事找你和董事长。我们本来不信,但他带了一张旧照片来,里面有董事长和你。你看,是不是……”

舅舅?苏雅怔了怔,印象中,的确有一个舅舅,生活在与南江市相邻的另一个城市里,但一直没有来往。自从十几年前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母亲和妹妹的音讯。稍大一些后,苏雅询问过母亲的地址,可父亲死活不肯说。为此,两父女闹得很不愉快,经常相互指责。读高中时,苏雅多次去那个城市寻找,却因为没有确切的地址,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绝情,完全没有考虑女儿的感受。

“把他留下,好好招待,我马上就到公司去。”苏雅马上从床上蹦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连洗脸刷牙也顾不上,“蹬、蹬、蹬”一路小跑,出了小区打的赶到父亲的公司。

在公司的接待室,苏雅见到了舅舅。舅舅穿着一件褪了色的蓝色工人制服,正狠狠地吸着两元五角一包的廉价香烟,满脸忧色,愁眉苦脸,还不停地唉声叹气。见到苏雅进来,他端详了许久,嗫嚅地问:“你……你是小雅吧?”

苏雅微微点头,一脸狐疑:“舅舅?”

 没想到,舅舅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原本就显得有些苍老的脸看上去更加凄惨可怜。

“小雅……见到了你就好……你那可怜的妹妹……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向你妈妈交代……”

“妹妹?”仿佛被针刺了一下,苏雅陡然紧张起来,不好的预感再次萦绕心头,“妹妹怎么了?她出事了?”

“啪”的一声,舅舅突然对自己打了个耳光,哭着说:“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外婆,她们把小舒托付给我,我却没有照顾好。”

舅舅的举止越反常,苏雅心里越害怕,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舅舅的感受,大声催促:“你倒是说啊,妹妹怎么了?还有,妈妈和外婆怎么没来?”

“你妈妈和外婆早走了。你妈妈把小舒交给你外婆,你外婆把小舒交给我。可现在,小舒却躺在医院里,就快死了。”

苏雅仿佛被突然抽空了身体,整个人都失去了依托,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晃了几晃,才勉强站住。从小,她就一直憧憬能够和母亲和妹妹重逢,重新快快乐乐、纯粹而简单地生活在一起。多少次,她梦到母亲慈爱的笑容,经历了几千个日日夜夜后,母亲依然音容不改,如刀如刻,成为她心中最深的痛。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母亲死了,外婆也死了,就连妹妹,现在也快要死了。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将世界上最沉重的痛苦就这样全部堆积到她脆弱的心房里。泪水,悄无声息地轻轻涌出,鼻子酸酸的,心仿佛被挖空了,空荡荡的。

看到苏雅惨白的脸色,舅舅反而停止了哭声,安慰道:“小雅,你没事吧!”

苏雅摇摇头:“我没事。小舒现在怎么样了?”

“她昨天从三楼摔下来,送到了第二附属医院抢救。我接到电话连夜赶到医院,手术已经做完了,小舒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小舒如果在三天内醒不过来的话,就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苏雅知道,第二附属医院就是南江医学院附属医院,医疗水平在全省也是数一数二。她深呼吸几次,感觉身体恢复了正常,对身后的公司职员说:“你们现在就去找苏志鹏,叫他来第二附属医院找我。如果不来的话,我一把火烧掉他的破公司!”

公司职员们唯唯诺诺,没一个敢多嘴。苏雅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说得出做得到。这年头,找个好点的饭碗不容易。

从公司出来,外面已经下起了霏霏细雨。雨水淅淅沥沥,使整个天空朦朦胧胧,仿佛一幅泼墨画般,将路边的景色勾勒得灰沉沉的。苏雅和舅舅打了一辆的士,匆匆赶往附属医院。水珠撞击在挡风玻璃上,迸裂成蒙蒙的水汽。

苏雅心不在焉地望着街道上一座座倒退的建筑物,问:“舅舅,你们怎么一直不来找我?”

舅舅叹了一口气:“你妈妈走时就叮嘱了,叫我们家的亲戚不要去找你父亲。她与你父亲在离婚时立下了协议,从此天各一方,各安天命,永不来往。”

“那我父亲为什么要和我母亲离婚?”

舅舅咳嗽了两声:“这个,要问你父亲,我也不清楚。”

问父亲?苏雅心里冷笑。父亲怎么会告诉她这些事?这些年来,父亲非但自己没提过母亲和妹妹,而且还不准她提。她实在不懂,一个好好的幸福家庭,为什么非要离婚,造成骨肉分离?

的士总算开到了附属医院门口。苏雅冒雨下车,疾步跑向住院部。由于跑得太快,一路上险些撞倒医护人员。

很快,苏雅找到苏舒所在的二十四小时监护病房。苏舒的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鼻子插着氧气管,没有一点声息,仿佛一具失去生命活力的尸体,僵直地卧在惨白的病床上。唯有监护仪荧屏上面上下起伏的线条,让苏雅稍稍安心些。起码,这证明了苏舒还没有死亡。

心痛,真的很痛。苏雅的心都碎了。她从来没有如此悲伤过。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垂死病人就是她的亲妹妹。她曾幻想过很多次和妹妹重逢的美好场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和妹妹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重逢。

  11

舅舅站在一旁,缄默无语,本来就饱经沧桑的老脸,皱纹陷得更深了,显出一道道显眼的豁口,显得特别凄楚,让人于心不忍。

此情此景,他只能保持沉默。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减轻他内心的愧疚感。他只能向他所信奉的神灵祷告祈求,发发善心,保佑他的外甥女吉人天相,快点醒来,渡过难关。

从看到苏舒的第一眼,苏雅就油然而生一种无以名状的亲切感。她看不到苏舒的容颜,听不到苏舒的声音,也触摸不到苏舒的肌肤,但她就有这种感觉,似乎躺在病床上生死一线的就是她灵魂的一个部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吧。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苏舒的痛苦,那种被压抑在黑暗世界中无力挣扎苦苦支撑的痛苦。

苏雅缓缓地坐下来,握住了苏舒的手。苏舒的手很柔软,如一团棉花般,没有一点韧性。输液管里的药水慢慢凝聚成弧形的水珠缓缓滴落,监护仪屏幕上的心电图越来越微弱,隔了很久才有气无力地跳动一下。

忍了许久,泪水还是溢了出来,仿佛打开了缺口的洪水,汹涌澎湃,滔滔不绝。在苏雅的印象中,她很久没有这样流过眼泪了。

病房的木门被轻轻推开,苏雅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苏雅回头,泪水朦胧中隐隐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师走了过来。

男医师走进来的第一句话是和舅舅说的:“咦,这么快就回来了?借到钱了?”

舅舅显得十分木讷,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昏黄的眼珠求助似的望着苏雅。

苏雅的父亲苏志鹏是南江市颇有名声的房地产商,开发的楼盘广告在南江市的主流媒体中随处可见。这几年,国内房地产一路高歌猛进,一向低收入高消费的南江市也不甘人后,在这股房地产涨价大潮中搭了把顺风车,短短的五年间房价就翻了几个跟头,顺带也让苏志鹏这种房地产商人赚了个盆满钵盈。有了钱,自然就有名气,舅舅才会这么快就找到苏志鹏的公司。

直到这时,苏雅才明白舅舅特意来找她和父亲的真正原因。现代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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