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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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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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典一噎,不知作何言语,只能安慰说:“我会再找她的,你别和我生气,今晚那棵树下见,好好聚一聚如何?”
聚一聚?傻子才去聚!内心生出嫌恶,莫钟面上还要摆出伤心情绪,“我不想再受伤害,何时你能真正处理好和她之间的关系,何时再来找我,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钟儿,钟儿……”
不理会对方在背后依依不舍的叫,莫钟转身之际已换上不耐神色,匆匆走人。
连歆织一碗洗毕,两手在襜衣上一抹,起身朝外走去,恰逢莫钟从外走进,两人对视一眼,侧身让路,谁都没再主动开口说一句。
跟着她出去的穆燕多看莫钟一眼,似嘲非嘲,快走几步和她并肩而行。
天色渐暗,空气凉飕飕的,穆燕手抚刘海儿,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问道:“给小公子送菜,可有何为难之处?”
连歆织讶然,仔细想了想说:“还可以了,不过你是指哪一方面?”
“我看你额上并无青紫,想来小公子近来并未玩铜钱,但在其他方面应该不会放松吧?”
“这个,他倒是没什么特别不好的习惯,哪个主子没点脾气,比尤婆子好伺候。”连歆织语气平静,两人不太熟,有些话她有所保留。
穆燕点头,在连歆织以为她不会再说之际,忽然又来一句,“听说小公子喜欢让人吃他口水。”
“咳咳……”
口水口水口水口水……
连歆织咳嗽不停,面上白了青,青了白,愣愣的朝穆燕看去,不知说点啥好,说没吃过小公子口水会不会有点假?她真的没吃过好不?为嘛口气有点弱的说。
穆燕抿唇笑,到最后咯咯笑出声来,转身走远。
王典刚刚从树下走出,瞧见不远处的穆燕在笑,不禁心头火起,上去就一顿损,“我说穆燕,好聚好散不成么,非要闹得我和钟儿不安分,你高兴是吧,你说你心肠怎么就那么狠毒,你还算女人么!”
瞬间冷下脸来,穆燕咬牙,“我是不是女人,用不着你来评价,你也不配。”
“瞅瞅你拉长的脸,和驴一样,说,你是不是又找钟儿麻烦了?”
“那你说,是不是莫钟又让你找我麻烦了?”
王典一噎,想说没有,但仔细一想,自己再次找来的确是受钟儿所说影响。
连歆织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打算找穆燕问清楚关于小公子这类不好的流言是从何处听来的,不料刚刚把人追上便听得王典一顿损,她站在树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感觉穆燕朝这边看来一眼,就更不好意思了,这种事每次都被自己撞见,也不知对方会怎么想,别是把她想成一个有偷听恶习的人。
和王典之间复杂难解的关系,穆燕一开始抱着不让人知道的心思,后来眼见瞒不住,她逐渐看开,不要脸的不是她,哪怕出丑丢脸,她也能站在准确对的位置,受谴责和背后指指点点的应该是王典和莫钟,绝不是她,她没什么可丢脸的,遂对于两人吵架时有外人恰巧在场,并不是那么反感,而她也知道这个“外人”有话想问自己。
王典脸皮厚一点,但知道啥叫可耻,对于突然从出现在树后打扰别人吵架的人感到不满,瞪一眼过去,内心充满懊恼,思及钟儿提到的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便往自己身上带,觉得在树后偷听的连歆织一定在心里鄙夷他,这一念头出现,他便想发怒,但总不能突然就过去把人骂一顿吧,真他娘的晦气,他要找机会好好收拾眼前的两个女人一番。
对于王典那点不好的小心思,穆燕并没看透,在他人生着气走远后,她朝躲在树后的小姑娘一招手,笑道:“出来吧,有问题的话,我会尽量回答你。”
为啥有种被招野猫的感觉?
连歆织摸摸鼻子,手背身后步出,“你一直在等我?”
“对呀,谁让你不喜欢和人交流,我只能挖个坑,等你自己一点点走进来。”
“挖了坑……再告诉别人会不会不好?”
“如果不告诉你,让你自己瞎猜,不是更不好?误会之类的一定不会少。”穆燕眨眨眼,眼睛亮晶晶的。
“那个,你想和我做朋友?”连歆织有点纠结,试探着问,不问出来,她觉得自己会憋死。
“你不想么?”穆燕反问。
“我,我觉得吧,我这个人挺多缺点,最主要的是不会维持关系,不喜欢主动,和我做朋友,很多人会烦的。”连歆织摊手,这是朋友很少的理由她会说?好吧,已经说了。
穆燕闻言一愣,笑眯眯地道:“没关系,谁能没缺点,我又不是你夫君,不会时时刻刻缠着你。”
倒!
提夫君之类的话,让人,让人,让人,窘,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总感觉被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姑娘调戏了怎么办?
望着害羞的小姑娘,穆燕摇摇头,咯咯笑道:“想问小公子的事吧,和我走,我慢慢和你说。”
小公子的事更主要,关系自己日后的生存环境,她想也没多想,跟着并肩走。
穆燕所说的小公子喜欢让人吃他口水,这种流言是从莫钟嘴里传出。
得知此事,连歆织感觉自己被骗了,莫钟对于小公子的了解、和一切消息来源,压根儿就是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好吧?不清不楚的竟然敢添油加醋往外瞎传。
连歆织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小公子知道他名声被搞臭了,发火是一定的,被发火的目标很可能是自己,她牙疼,得赶紧回去歇息。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悲剧,她刚刚推开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门,瞬间被从门内丢出的枕头砸在面上,虽然不疼,但这属于飞来横祸吧,乱丢枕头的那人应该给点赔偿吧会不会更好一些?
霖彩儿俏脸寒霜,一声声质问,“你是不是又去烦柳公子了?又让他为难了?”
“关你何事?”乔漫冷笑,在一旁抱胸。
“他对你不感兴趣,你凭什么往上凑,不知道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困扰么!”霖彩儿没在乎被自己甩出的枕头打到的连歆织,眼神自始至终盯着乔漫。
“柳公子会有什么困扰,是给你造成了困扰吧?你不就是怕我和你争么,实话实说好了,何必藏着掖着的假装为别人考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乔漫嘴角显现出一抹嫌弃,比起装模作样,她更喜欢把话说开。
“是我不实话实说么,我是在给你留脸,偏偏你自己不想要这脸,柳公子很明确表示不喜欢你,你就不能不往上凑么,你不能不把自己搞的那么便宜么!”
“我便宜?难道你就贵呀,你不也是往上凑么,都是一类人,你凭什么用恶毒的话攻击我,我不让你去往上凑,你乐意么?”乔漫把腰一掐,脸红脖子粗。
正因为都是同一类人,同样的不择手段,同样的不要脸,才会觉得不方便出手,难缠。
霖彩儿眉头夹得死紧,她自认为平日待对方不薄,偏偏到了处理人生大事之际,对方毫不犹豫地出手给她添乱。明明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对方凭什么和她争,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乔漫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会争得过自己?
乔漫很生气,明明霖彩儿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到了关键时刻,对方不仅不拉她一把,更甚的踩她一脚,有这样当朋友的么,当年那些要做好朋友的话,都让狗给吃了么?
霖彩儿认为柳公子是中意自己的,如果不是乔漫在从中作梗,没准自己此刻已经被赎身,跟随柳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乔漫认为柳公子并不是非要霖彩儿一个人,其他人也可以,奈何霖彩儿自私自利,竟然想独吞柳公子,真是不可原谅。

第十八章

柳公子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么……
大到让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水火不容,险些大打出手,把魅力用在这种地方并不好吧……
连歆织默默地合上门,思及仅仅见过两次面,没搭过什么话的柳公子,身子一抖,比起性格别扭的小公子,这位柳子奇才是真厉害,不久前那一副神秘到欠揍的神情,想来是因为霖彩儿和乔漫,让两个女人为他争吵,他,嗯,挺讨人厌的。
睡前吵架,睡的一定窝火,睡不踏实,在乔漫霖彩儿翻来覆去中,房门忽然被从外推开,却是李碗在大半夜的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她先前去了何处。
李碗哼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愉快,似乎不久前的那些糟糕情绪都没了,她还开开心心的和其他三人打招呼,一副打算重新做朋友的姿态。
比起莫钟事事为自己考虑,不顾他人感受的性格,李碗阴晴不定的才令人琢磨不透。
连歆织躺被窝里,被子遮住眼部以下部位,眸底没有半分睡意,在这般压抑气氛下,便是想睡也睡不着,听李碗一个人一边洗漱一边嘀嘀咕咕。
李碗自言自语好一会儿,大意上是说,你们谁也别瞧不起我,等我发达的那天,忘不了你们谁的。
连歆织很想知道她说的发达,是指什么,别又是靠着小公子吧,有了一次教训,李碗应该不会再犯糊涂。
一夜过的并不快,连歆织推测了一下时间,大概子时刚过,她这肚子便开始闹腾,疼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披着外衣出门。
茅房距离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但走的这几步路让她感觉备受煎熬,匆匆钻进茅房,会有半夜起来方便的现象,会不会是鱼肉吃太多的缘故?到底该怪自己嘴馋还是小公子给的鱼肉太多……
话说,在茅房里想鱼肉这种事,我,倒!
她紧了紧衣服打算回去,忽然耳听不远处有人小声说话,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笑。
真的,她真不是故意听的,快点走人不多管闲事为王道,奈何说话的两人朝她这个方向来了,她一琢磨,索性躲在一棵大树后,蹲身,等对方二人唠完再走可以吧?
刚刚把身子藏好,一男一女就说着话靠近。
那位少女一脸娇羞之色,声音柔柔地道:“柳公子,这般晚了,不回去真的可以么?”
“哈哈,放心,这丁府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敢拦我?”柳子奇豪爽道,面容刚毅。
莫钟酸溜溜地说:“你倒是自由,不像我,整日在灶屋忙着,也不得闲,只能趁夜色出来透口气。”
“夜间行动不是更好么,嘿嘿……”柳子奇笑的不怀好意,一把将人抱住,抵在树上。
莫钟娇呼,欲迎还拒,撕拉一声,胸部衣服破碎的声音。
目瞪口呆蹲在树下的连歆织脚都麻了,愣是没敢站起来以表示存在、乃们别再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可好?
没了一个王典,不仅有小公子接手,还有一个柳子奇,那她到底是告诉小公子呢还是告诉呢还是告诉呢?
莫钟的想法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活的更好才是目标。
莫钟很享受和柳子奇在一起,她相信在不久之后,她不单单能拿到大把银子,更甚的能和柳子奇成亲,她就是有这个感觉。至于小公子,在没正式见面之前,这人只能作为考虑中的一个。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柳子奇终于将莫钟放开,二人又腻腻呼呼一会儿才作分别。
待两人完全走远,连歆织木着一张脸缓缓从树下站起,揉着还有些不舒服的肚子回去,其实她很想知道,衣裙破了的莫钟,就这么有点露着的回去吗?她刚才真的没看到啥,白白的肩膀算不算?她想戳眼,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生活还要照旧,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磕磕绊绊少不了。
这一日,小公子吃着嘴里的茄子,有点神色不振,这些时日下来,他发觉和莫钟两人间的事半点进展没有,除了吃“她”做得饭菜,愣是没见过她一面,这种事情发展的趋势会不会不对?
他对低眉顺目立在桌前伺候的小姑娘一招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更主动一点?”
被问到头上的连歆织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所指何事,她有点不知咋么开口,莫钟混乱关系的事她没对任何一人说,小公子不仅不知道莫钟与王典,更不知莫钟与柳子奇。她不是喜欢嚼舌根的,别人私事如何不做评价,何况感觉牵扯很多,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但现在问题是,随着时间的过去,牵扯似乎愈发多。
她想装作不知道一些事情,但偏偏知道了,告诉小公子不对,不告诉也不对,因为说实话的往往是第一个被收拾的那个。唉,生活太艰难,艰难到她说个话都要左右摇摆,摇啊摇,摇啊摇,一不小心扭到腰,变成墙头草。去她娘的!
对于胆子很小的姑娘,虽然很好控制,但丁弥骞也不是太过喜欢,与一点主意没有的婢女说话很累。
他叹气一声放下筷子,一切都要自己来。
丁大太太想给他找个懂事的丫头,以防他日后娶妻笨手笨脚,与其让他娘给挑到一个不满意的,不如自己挑,这个丫头用来做什么,或者说能用来做什么,他心中有数。
一边摸着下巴他一边思考,把莫钟晒着这么久,她应该明白如何伺候人,不随便使小性子了吧?他现在该琢磨的是如何把人收回来,收的不在乎一些,挑剔一些,又得让人老老实实的。
他每次陷入思考都会摸下巴,连歆织知道他这一小习惯,故而从不在此刻去打扰,看一眼快要凉了的饭菜,没出声。
“每每提到莫钟,你都是把脸一苦。”丁弥骞笃定的说。
连歆织心想,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嘴上却道:“不敢。”
“你说不敢,不是说没有。”
“小公子看上的人,也未必是好。”她想了下,直言道,已经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未必是好,也就是有不好的存在?”他蹙眉,在连歆织以为他会训斥之际,他又问,“你在多久之前发现未必是好的?”
连歆织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最近时间自己做错了一件事,面色苍白道:“她,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说,莫钟的事,奴婢不想管,反正,她和奴婢想法不一样。”
答非所问!
丁弥骞不悦,一向讨厌不回答正题、绕圈子的婢女。
手中茶杯放置桌面,沉思片刻,“你先把桌子收拾一番,回去吧,我自有打算。”
她不清楚他的打算是什么,总之,她松一口气,打算就打算,不是打人就好。
这会儿是大中午的天,连歆织回到灶屋开始洗刷碗筷,听人闲聊,默不作声。
最近几日被婢女们提到的更多是灯火节,灯火节那日在桥边放小船灯,这样的习俗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说是去放小船灯的人能受到上天庇护,男子可以寻到好妻子,女子可以寻到好夫家。
没进丁府之前,连歆织每年都去放小船灯,这样的节日里街上很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平日忙着脚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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