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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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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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面前说夜的不是,一会儿上朝了,参奏自己的折子,还少的了么?分明有人蓄意纠结群臣挑拨是非啊。

臣子们如此沆瀣一气,怕是朝中某位计谋已久的臣子,以无衣为题,看准了夜因无衣恼恨自己的这机会,挑唆帝王贬斥自己。自己离了大周,夜掌握江山社稷,无闲暇再掌控兵权,届时兵权必定分散,收入有心人士的囊中。

分明,那人想要夺取的,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夺取了自己手中的兵权,除了觊觎帝位,还会做什么呢?

蒲历师何等人物,立即明白了煌灼的意思,低声道:“将军是说朝中有人想要篡位?”

“历师不是早就预言我大周的江山有风雨飘摇的一劫么?”煌灼道,“历师不用为煌灼忧心,皇上,绝对不会听信谗言。”

蒲历师道:“三人为虎,只怕到时……”

“我相信夜。”只此一句,煌灼捻了捻衣襟,离去。

……

过了勤政殿,一声温雅声音传入煌灼的耳中。

“将军请留步。”是皇后。

转身,淡淡看着款款而来的皇后,煌灼道:“皇后有何指教?”

皇后笑着道贺:“昨日听闻将军对表妹一见如故,完全有悖于将军往日待表妹的言行。本宫替表妹高兴。也贺喜将军与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也该替你自己贺喜。”煌灼目光深深地看着皇后,“在看到公主便是我的无衣的那一刻,我真替你庆幸。若是你设计毁了她清白的男人是别人,昨日我知道公主便是无衣,我会杀了你。”

皇后也不把煌灼的话放在心上,只拣自己想问的说:“那么,表妹,她是齐国人了?”

煌灼微微眯眼:“不管她是哪国人,你要再做什么设计她的事,我要整个左相府的人为你陪葬。”

皇后有了几分凛意,脱口道:“将军还是先为你自己祈祷吧,依表妹的性子,若是知道玷污她清白的人是你……”

“你还是先为你自己担心吧,夜若知道她的清白是你想要毁掉的,绝对,会杀了你。”弹了弹衣角,煌灼以一种高傲的姿势离开,似乎接近皇后一刻便染脏了自己。

皇后看着煌灼离去的身影,幽幽地道:“龙煌灼必除,爹,你说得对。”

……

邵阳宫,左相下朝归来,拾了盏茶轻啜:“皇上把弹劾龙煌灼的折子全压了下来。”

“哦?”皇后诧异,“表哥经过了昨日之事,对他竟无半分怒意?”

左相道:“有怒意啊,正因为今日早朝皇上对他雷霆大怒,众臣不敢再进言。”

皇后笑道:“表哥既对他龙颜大怒了,进不了言也没什么。”

左相捋须一笑:“女儿有所不知啊,皇上不仅怒了,还没明白地告诉众臣,因为对龙煌灼太过震怒,所以,众臣不得在他的耳边提龙煌灼着名字一句,上奏的折子也不能让他看到龙煌灼的名字。”

皇后不解,左相解释道:“皇上分明是在庇护龙煌灼啊。女儿想想,臣子们不能在皇上面前提到龙煌灼的名字,不能在参龙煌灼的折子里提到龙煌灼这三字,还能再通过什么方式去皇上那里参奏他呢?皇上要是明理的不允众臣上奏,我们还可来硬的。可皇上耍了心机。”

皇后道:“虽知表哥与他手足情深,不过有了表妹的这事,表哥竟还没与他产生嫌隙?”

左相略一思忖:“看来得从龙天浚那里动手了。挑唆龙天浚发兵夺位,到时候,我们看龙煌灼是站在龙天浚那边,还是为皇上效力。龙煌灼与龙天浚是孪生兄弟不是么?”

皇后摇头:“爹,龙煌灼说到做到。他早言过,龙天浚若与表哥争夺江山,他必将龙天浚除之。”

左相喟叹:“一个比一个冷血无情啊,皇上不将众位兄弟的生死放在眼里,龙煌灼竟连孪生兄弟也不顾惜。皇上与龙煌灼,他们的眼里根本就只有彼此。龙煌灼手握三军,掌控了兵权,身份本又是先皇之子,是身份尊崇的亲王。朝中再无人能与他争锋。”

然后皇后听到左相说:“越是如此,龙煌灼越留不得。”

……

最后一道粥做好后,连翘来告诉我,说子郁回卧寝没见着我,一直在找我。

子郁回来了么,不知他看到我亲自做的满桌菜肴会高兴成什么样呢。便喜滋滋地盛好粥,亲自端了过去。

“谁让你们放任公主去下厨的?”

“哐啷……”我在饭厅门口,刚看到子郁掀了膳桌,斥责跪了一地的下人。

手中的一盆粥便端不住,“铛”的一声掉下地去,滚烫的肘倾倒在地,溅湿了我的鞋子,有几点溅到了我的肌肤上烫着了我也不自知。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子郁他把我做了两个时辰的早膳掀掉了。

听到我手中的粥掉地的声音,子郁方才看到我。并没因见着我而平息了丝毫的怒气,玄色衣袍清冷一晃,已到了我身边,拽住了我身边,就往饭厅外抱去。

一路无话,将我拖进卧室,重重摔上门后,才定定地盯住我:“大早上的你不在床上好好睡觉,瞎折腾什么?”

记忆里子郁从不曾在我面前发怒,甚至一度以为这样温雅的男子是不会动怒的。昨日的怒火,也是因为见着了大厅里的堕胎药,冷斥李鹤扔了堕胎药。可是此刻,分明是因为我而发火啊。

明明知道他是不舍得我去做那些,可是还是觉得这样的他好陌生。委屈的泪水盈盈于睫,又倔强地不肯落下来。子郁很快便心软了,将我搂在怀里:“你别哭,我只是不舍得,不舍得你去做那些。我以后不生你的气了。”

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落下,却全被他胸前的衣服蹭了去,抱紧他,噙泪道:“早膳是做给你吃的,昨晚你一定很失望,我只是怕你会生我的气,所以做早膳想要你不要生气的。”

子郁道:“我没有生气。”

“那……”迟疑了下,还是道,“那你夜半怎么走了,你没生气的话,为什么要离开。”

子郁的手指抚着我脸上没干的泪水:“我怕夜因为我们的事不爱惜他自己,所以进宫去看他了。”

原来是这样。

子郁却略略放开我,俯身看着我,微微眯眼:“昨晚我半夜走了,你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不想我离开?”

我点了点头。

他抿唇一笑:“这样哦。”

我后知后觉他套我的话,对于我的应答羞得无地自容。

他却以手攫住我的下颌,迫我仰脸看他,俯身吻了下来。下一刻已沦陷在他的需索里,主动伸臂勾住他的脖子。感觉脚下一空,已被他抱起。瞬时激情便减了大半,有些惊悸地道:“子郁……”

他苦涩笑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的衣服,鞋子,都被粥溅湿了。”说着话,已将我往温池里抱去。

为我宽去了外面的衣服,手触到里衣时:“要不要我服侍你沐浴?”低沉的声音带几分挑逗。

捉住了他的手,自己就着里衣温池里:“你不想欲火焚身就出去。”嗯,才夫妻一日,往日子郁在我心中的形象已大毁,再不敢说他是什么君子了。果然啊,再矜持的君子,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是食色动物。

“我是自作自受。”子郁的话似是自嘲,身影蔼然渐远,去了外室候着。

自作自受,子郁为何如此说自己,我怎么觉得听不明白?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71 不避

午膳后去了睿清王府,我本也有今日去睿清王府的之意,齐宕么,总得让他叫子郁姐夫啊。

没料到竟是子郁先提议去睿清王府的,说,当初在齐国时便有日后带我去拜访睿清王这个对埙有研究的男子。倒没料,我之所以会吹埙,便是睿清王指点的。

坐在马车里,我笑道:“才不是他指点的呢,四叔叔没那心情。我是耳濡目染的结果。”

“怪不得。”子郁笑道,“齐宕说,睿清王懒得教他功夫。”

我恍然大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齐宕每日去登山,原来……是为了见你。”

话毕,马车已在睿清王府停下。

子郁先下马车,我正要下车时,已闻齐宕的声音,“我今天去你家找你,你的侍卫说你不在,原来你亲自接我来了……姐?”

然后齐宕终于看到我了。

齐宕见我和子郁从同一辆马车里下来,子郁又亲自扶我下车,惊异片刻后过来问我,“姐,他是谁啊?你生病的时候,他问我你还好吗?然后就教我功课和功夫。他一定是你的朋友对不对,他是谁?”

“他是……”敢情子郁没对齐宕言明身份了,我看了看子郁,子郁负手看我,淡笑不语。

便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半响才硬着头皮道:“齐宕,他是你姐夫。”

“我的姐夫是一只猫!”齐宕立即反驳。

我和子郁俱是怔住,然后子郁的淡定样子就维持不下去了,脸色一僵,看了看我,赶紧屈膝蹲下与齐宕平视:“叫姐夫!”

“不叫!”

“叫!”

“不叫!”

“我是你姐夫!”子郁尽量压低声音,不让身后的侍卫,婢女察觉到他的难堪,可看好戏的还是大有人在,连翘更是早就幸灾乐祸。

“不是!”

……我家子郁终于无语了。

齐宕趾高气扬,再无半分先前对子郁这位恩师的敬仰。

我头皮发毛,“你自己搞定他。”撂给子郁了这话,便入了睿清王府。

远远地听到李鹤的哀求:“八王爷,您高抬贵口,就叫一声吧。”

“不叫!”

其他的侍卫也跟着附和,奈何齐宕竟然执意的很,说不叫就不叫。

“是啊。八王爷不叫,我家公主不允姑爷进门呢。”也算把睿清王府当做我的娘家了,连翘回头冲齐宕做了个鬼脸,跟着我进府了。入得睿清王府。连翘点点头道:“往日八王爷没的姐夫叫,如今却是驸马的人央求八王爷叫驸马姐夫,也算出了口气。”

中午哪跟哪啊。

也不知子郁用了什么方法,总之,我和四叔叔才说了三句话,子郁已带着齐宕进来了。

“姐夫,姐夫!”齐宕一声声的叫着,子郁负手在后,与先前的屈膝于齐宕面前的放下姿态判若两人。反倒是,先前还趾高气扬的齐宕,跟乌龟王八一样没品温顺。

惊异的看着子郁问:“怎么收复他的?”

子郁轻咳了一声“男人之间的秘密。”

转而问齐宕,齐宕负手在后,亦是轻咳一声,“男人之间的秘密。”

嘴角抽搐,要是子郁不在这里,我不用顾及形象,真相一脚把他踹飞了。

“来对弈吧,今日本王定不输你。”四叔叔将视线从齐宕身上移开,抬眸看了眼子郁。

子郁颔首,“煌灼奉陪到底。”回应了四叔叔后,子郁问我,“可要一起去观棋?”

高手对决啊,机不可失,失难再来。自然要捧场了。子郁一笑,握了我的手随了四叔叔于后花园的树荫下对弈。

四叔叔掌黑棋,子郁拾白棋。

连翘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伸了个懒腰:“举白旗是头像的标志啊,驸马输定了。”

李制无可救药的看了她一眼,“此棋非彼旗。”

我万分丢脸的看着连翘,子郁落下一字白棋,道:“婢不教,主之过。”

我横了眼李鹤,“你去教连翘下棋。”

“我?”李鹤胆战心惊,“教那个蠢猪?”

原来还对学下棋好毛骨悚然的连翘,一听李鹤的话,顿时剑拔弩张,横眉冷对,“你敢再叫我一声蠢猪试试看!”

李鹤道:“现在是你自己在叫自己蠢猪。”

“你还狡辩,明明是你叫我蠢猪……”一说一去,连翘竟然已迫的李鹤无处遁身,两两远去。

那丫头笨死了啊。

这厢四叔叔落了黑棋一子:“白方祸起萧墙,有子危及副帅的地位。副帅一去,主帅的地位岌岌可危。”

子郁道:“黑方意欲以子离间主帅与副帅,夺副帅兵权,志在篡夺主帅之位。如此关头,我白方的主副二帅自然相互扶持,不给黑方离间的机会。”一子白棋落下,吃了四叔叔的一子黑棋。

四叔叔沉吟,“目前主帅与副帅相隔乌江。霸王于乌江别姬,主副二帅间,怕有红颜命格。亲小人,远贤臣。主帅临近之子必不稳妥,若再遇红颜命格,主副二帅之间日久必生嫌隙。

一子黑棋,跨于白方领地。

子郁微微一顿,看四叔叔,“副帅与主帅临近之子各据一方,进退无得宜。副帅早有将其除之之意。“

“不妥。”四叔叔黑子一下,“那小人譬如女子难养也,身后更是由高位扶持着、伴主帅久矣,亲情早生。除之,万万不妥。”

子郁道:“留之,后患无穷。:

“范正谏言,太宗受益无边,若遇时机,则当暗示主帅予以警戒。”又是一字黑棋落下。

子郁观棋,见生死之劫已到,主帅定将身边那棋放走,微微一眯眼:“夜太过心软。”

夜?子郁口中说的夜当然是指龙御夜了。我这才恍然大悟,子郁与四叔叔竟然一直是在谈论国事。他们下棋的主帅是指龙御夜,副将暗指子郁,那么红颜命格当是我了,不然棋中的主副帅(龙御夜和子郁)还能因什么另外的红颜而由亲密无间到疏离?

白方既指我大周,那么,祸起萧墙,危及副帅的地位,篡夺主帅的皇位,也就是……危及子郁的地位,篡夺龙御夜的皇位?

何人敢如此大胆?

我兀自一惊,主帅龙御夜身边的那坏事的很亲密的棋子又是谁?

子郁和四叔叔见我神色有异,已知我听出了端倪。子郁握了握我的手,笑道:“别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中。谁威胁到夜的地位,我便不留谁。”

自知道子郁就是煌灼起,我自然不如往常那样单纯的以为我的“魏国公”子郁是多少菩萨心肠的人,同生于帝王之家,骨子里的血液俱是无情。即使从子郁的一句笑话“不留谁”里听的出于子郁的手段,我也无半分惊惧和犹疑。换做我,一样果决无情。

听了子郁的正面回答,便晓得了不是凭空的观棋后的猜测,问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要威胁你的地位么?”

子郁轻描淡写的应道:“不过有人见了昨日情景,趁机参了我几本而已。”

昨日,龙御夜与我纠缠不清,我又与子郁破镜重圆,若有人以此大做文章的话,目的自然是在于挑拨龙御夜与子郁的关系了。显然蓄谋已久,又怎会是仅仅参了子郁几本?

参什么内容呢,无非是子郁拥兵自重,什么手握三军,威胁到帝位什么的。自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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