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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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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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姐夫又不吃草了。”齐宕一见我,就投诉起那猫来。这么几年,齐宕都叫那猫为‘姐夫’,初时听的我嘴角抽搐,现在心脏稳实多了,早习以为常。

“哪有猫吃草的,兔子才吃草。”敲了下齐宕的脑袋。

齐宕以手揉着被我敲过的地方,瘪嘴道:“可我以前喂它吃草,它明明吃过的。”

我无语,齐宕饿了那猫七天,怕是喂它什么它都会吃。“我饿你七天,到时候你也会吃草!”

齐宕不服,仰头看我,继续辩诉道:“姐每次都嫌我笨,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比我更笨!”

“你说什么?”我眯眼不善地看着他。

见我气势汹汹,齐宕立刻如鄢了的茄子,再不敢对我疾言厉色。萎靡地招供,“又不是我说的,是四叔说的,你要不服气,找他去。”

立刻转变政策,凶悍改为诓骗,“四叔叔在我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齐宕。

“姐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某人得意洋洋,我无语半天,结果还是被他骗走一个吻。某人非常之满足,这才开口道:“姐上次来看我,给我讲解《义经》,我听了半天都想不通那个和尚为什么选择出家而不选择漂亮媳妇。姐被我气跑了,不是骂我笨么?我为此难过了一整天,晚饭也吃不下。四叔晚上让人做了饭菜来看我,只说了一句话,我就开开心心地吃饭了。”

“他说了什么?”问出这句话,我才后知后觉,我果然是白痴。

某人还了我一个爆栗,我捂着脑袋瞪着他,某人孺子不可教也地训斥我,“所以四叔说你笨是有道理的!四叔说,我姐比我还笨,说我们一家人,笨到一堆了!”

不久后才知道,四叔叔此话中的那‘一家人’,指的不只是我和齐宕,更包括了父皇的另两个儿子,和齐宕有血缘关系和我无血缘关系的两个哥哥。龙御夜和煌灼。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赴宴了。”顺便抱走了我的猫,再给齐宕养下去,迟早会被齐宕弄死的。

齐宕闻此言,立刻双眼绽放异彩,“姐把我捎上吧,我也想去!”

看了看天色,好晚了,外面早漆黑一片,便舍不得让齐宕和我一起摸黑。见我拒绝,齐宕眼泪汪汪,数落四叔叔拒绝带他,嫌麻烦;这下我也推托;还说龙御夜更是偏心,他好歹也是个亲王,是八王爷,为什么龙御夜不宴请他。

我噗嗤一口,忍俊不禁地抱着猫离了去,留下齐宕在睿清王府继续怨怼。

......

睿清王到了朝鹤楼的宴池时,晚宴已进行了片刻。众人早对他的迟到早退见惯不惊,下臣们对他恭谨的一颔首,便继续注目场中的煌灼。毕竟,众人皆因煌灼的话而汗颜着。

彼时煌灼正低笑道来,齐国高粲是自己的岳父大人。

众人皆谔,惟独睿清王淡淡抬眸看煌灼,目光讳莫如深。那样的冷静,仿佛他觉得这样的话是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和意外。

齐人对煌灼祝词,煌灼敬过酒后,便回了座位,与夜低笑交语。

宴会的气氛终于活跃了一些,大周和齐国的官员私下里都有低声碎语。虽不敢把话拿到台面上说,私下里交好的官员,却对煌灼的话点评纷纷。睿清王身边一臣子低回轻叹:“唉,幸好这样的场合,公主不喜出席。若是公主在场,听得龙将军如此说齐国的高粲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不知会被龙将军气成什么样子。”

一人应和,“那倒不一定。驸马虽然形式乖张,公主倒是识得大体。驸马一向冷淡公主,可有见过公主为此与驸马吵闹不休么?”

那人辩驳道:“再怎么说,公主身份尊贵,今日有齐国人在,驸马如此说话,是女人总会生气吧。何况是身份尊崇的公主?”

会生气么?

她一出席宴会,此宴自然别开生面,另一番场景。到时候只有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两感动涕零地相认呀。唔,好久没看过那样令人心潮澎湃的画面了。只不知,龙御夜看到那幅场景,是什么样的心情?睿清王凝视着樽中美醅,笑了一笑。那样感人的画面,真是久违了呢。

煌灼的座位与睿清王相邻,如此冷清高洁的睿清王,煌灼一直是不排斥他的。尤其上次睿清王问他可会吹笛,向他请教了笛律后,对睿清王,煌灼因为与他有了交集,更增了三分好感。

“久闻王爷对埙的用法深有研究,来日煌灼携无衣于睿清王府登门拜访,希望届时不会给王爷添什么麻烦。”煌灼微笑道来。无衣在江北说过,她喜欢埙呢。

睿清王静静看着煌灼,突然有些想笑,却忍住了。“不会觉得麻烦,本王定在寒舍恭候将军携眷大驾。”只是,面前的这个谦恭男子,若在那一刻知道,茼茼之所以会吹埙,正是跟自己学来的,这样想来处变不惊的男子,又会哑然成什么样子呢?好像,真的很有意思呢。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煌灼笑了笑。

睿清王亦笑,笑容高深莫测。

“唔,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叔最近红鸾星动了。”说话的人,是夜,“只这宴会一小会儿,四叔就笑了几次。虽然笑容还是那样清冷冷的。可是,即使是这样清冷冷的笑容,往年,朕一年也难看到一次。”

睿清王不语,低头时,却又忍不住笑了笑。

见状,煌灼与夜面面相觑,更觉得哑然无比。煌灼微微凝眉,夜咳道:“四叔虽是长辈,年岁论起来,与朕和煌灼相仿。朕与煌灼俱都成家了,四叔也该娶门亲事了。”

“娶谁呢?”怔愣片刻,睿清王兀自一问,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总得娶自己喜欢的人罢,我没有喜欢的人,娶谁呢?”

娶妻也可以娶不喜欢的人啊,自己就是。夜正想如此说,煌灼用手衬了衬他,示意他噤声。夜看了看煌灼,顺着煌灼的目光看睿清王,只见睿清王再不复先前的笑意流转,微微低头,恍惚而茫然地若有所思。

夜便住口了。

这时候,皇后在另端接过宫人专程拿过来的酒壶,面无表情地问,“弄好了么?”

宫人点了点头。

皇后便取了那壶酒过来,转身走往宴席时,俊秀的容颜上,再度浮上了雍容的笑。

睿清王回过神,从低头至抬眸的那一刻,正好瞧见了皇后在笑靥如花的前一刻,表情的僵沉。

心下一咯噔。

“青龙!”睿清王低低地叫了一句,立即一个身手矫健的仆人闪身而来。“回王府,若茼茼还没进宫,便让她不要来了,宫中不对劲。”

叫青龙的男子立刻领命下去。

睿清王揉了揉额,他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吩咐下去。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感觉,一种感觉。这二十年来无事便待在宫中与酒为伴,对宫中常年熟稔的感觉。

再抬眼时,下意识地去看皇后。呃,善良大度,贤淑温柔啊。刚才,许是恍惚的看花眼了罢。皇后,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子啊。

“恭久万年春。”皇后一揭木塞,果然是香气四溢。闻了闻,睿清王并未觉得有异。这时候夜已开始捧场,将皇后斟给自己的酒一口饮下。对皇后,因为对这唯一的表妹的感情的歉疚,夜总是对她有几分迁就。

煌灼确实戒酒多时,今日宴会是酒水之地,先前周旋应酬时,和夜已喝了几轮。夜和煌灼,向来是千杯不醉的。再多喝一些,煌灼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可是,皇后敬酒,煌灼就是有几分不想喝,便抿唇一笑,推说道:“臣便不喝了,先前喝太多,有几分头疼。”

可是,还没等皇后尴尬,夜已将酒壶取过,硬是斟了一樽交到煌灼的手里,“你嫂子第一次敬你酒,你倒是给朕喝下去。”

煌灼推搪不过,只得接过酒樽。想起之前对皇后的猜疑,煌灼私下里谨慎地尝着酒可有异样,见觉察不出什么,后才喝下。

夜又敬睿清王,睿清王微微尝了一口,笑了一笑,不动声色地将一樽酒喝下,却暗自遮袖伸出一根手指,用内力将酒水逼出。

片刻后,想是在宴席上喝多了,夜与煌灼都有些微醉。在又喝了几杯后,或许是量变引起质变的效果吧,醉的有些神志恍惚了。

那一壶酒,差不多是睿清王、夜和煌灼三人均分的。睿清王一直以指力逼出了那酒劲,虽然不如夜和煌灼此刻的神志不清,竟也有些熏然。睿清王暗叹不妙,那酒尝似正常,因而夜与煌灼省心地喝下。

可他懂医理,先前已觉出异样。不过一想,皇后当不至于对夜和煌灼怎样,便也未暗示他们。此时方悟出那酒一沾即醉,乃混淆人的神志的一野生谷物浸药草制成的。难怪他明明逼出了酒水的,此时也熏熏然起来。好大的后劲呀!

夜和煌灼已然不省人事,自己,自然也只好装成昏睡状态了。隐约感觉皇后让人扶了煌灼下去,又让旁边的宫人来侍候自己,最后亲自扶夜离席,让宫人奉茶给他们几人醒酒。临离开宴席时,皇后看夜醉的不轻,吩咐近身宫人,“先给皇上倒一杯茶来。”宫人取来茶水后,皇后亲自喂了些给夜喝下......

然后,微醉着的睿清王,竟也彻底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

......

入得皇宫,便打算直奔朝鹤楼而去。毕竟晚宴已经进行多时了。再耽搁不得。没料到了朝鹤楼的宴池后,除了醉的东倒西歪的齐国和大周的臣子外,一个与我熟识的人都没有。

这时听得身后扶持那些大臣的几宫人嘀咕,“怎么都喝醉了?”

一宫人道:“皇上和龙将军醉的才厉害呢。以前每天喝酒从没见醉过的睿亲王,也酩酊大醉。”

看着醉的死猪一样的臣子们,我在心里轻哂:龙御夜、龙煌灼他们再醉,也不过就这些臣子这样子吧。四叔叔呢,更是一生对酒当歌,又能醉到哪去?

不过一想,龙煌灼醉死我都不用去看他的,龙御夜么,此时自有表姐照顾。嗯,既然四叔叔也醉的厉害,我就去看看四叔叔吧。

一问,才知四叔叔被人扶了下去。我去四叔叔以往留宿宫中的寝宫找四叔叔,才刚一出朝鹤楼,就遇上了四叔叔手下的侍卫青龙。一向处变不惊的青龙亦是微微忧虑,跟我禀道:“王爷不见了。”

一笑,四叔叔那么多年都游荡在宫中,还能迷路不成?便只道:“当真醉的厉害?”

“王爷开始是假醉,后来是真的醉了。”

我唔了一声,“那我们分头去找四叔叔吧。”

青龙点了点头,临离开几步,回头道:“王爷说,宫中不对劲。”

“你看这些巡逻的禁军,皆是龙御夜手下的军队,就算有大军攻到皇宫了,这里也太平得很。”笑了一笑,也没去理会青龙的欲言又止,径自去各宫盘查。

一路找到后宫,好不容易在路过慈宁宫的时候听宫人说四叔叔被送回睿清王府了。本来打算直接离开皇宫的,环顾周遭,都走到慈宁宫来了,就进去看看罢。母亲毕竟在慈宁宫住了百来日啊。这次大火烧宫,也不知,慈宁宫里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才一推开慈宁宫的门,便见月台下一位宫装妇人在那里抬眸望月。月色朦胧,人影看不甚清楚。只觉身影与母亲相似,那熟悉的母亲的宫装,我还会认错么?也没去想母亲离世已久,几乎是在乍见母亲的那一刻,就喜不自胜地叫了她一声。抬步往她那里奔去。

然而,才跨出一步,人已昏沉地瘫软在地。

......

前一刻,还在乍见母亲身影的巨大喜悦中,后一刻,我醒转来的那一刻,却觉得坠身黑暗的窟底看不到光明。噩梦,绝对是噩梦,我的衣服,正被人一件一件地解开。

能睁眼,却不能辩物;能动弹,却全身软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更糟的是,听觉一瞬间仿若也失去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感激。看不清搂着我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他似乎在温柔地说着什么,我却一句都听不清楚。想将他推开,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开口怒斥,缺一个音节也发布出来。

男人一层一层解着我的衣服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啊,可是这时候,我只觉得那轻柔的动作无异于醉恐惧的噩梦。自己成了待宰羔羊,那个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的男子,再怎样的对自己怜惜,也是一种罪恶啊。

我宁愿说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醉香弥漫在我的鼻端,不晓得那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温热粗糙的大掌缠绵地抚摩着我的双眼,在我还没来得及偏头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压上了我的唇。惊讶地掀开眼,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感觉自己的睫毛刷过那只细致地抚摩着我的面容的手掌。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我面颊上,唇上的压力加重,开始摩挲。

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看不见的男人的亲吻?刚刚抬起手,双手的手腕却先后被同一只大手擒住,按向我的头顶。

然后身子一松,被他放在了柔软的丝被上。我蹙着眉,他健硕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那强大不容忽视的温暖立刻灼烫了我,伸手去推他,绵软无力的手使不上力,只余指甲陷进他灼热的肌肤里。

当衣服渐渐被他解开,只余一层薄薄的内衫时,我已然绝望没了动弹,心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初醒乍感自己的处境,甚至完全被惊异占据;此时了然了自己的处境,在没有视觉、听觉,甚至动不了发不了声音的情况下,对接下里的事情,我已然不报希翼。

麻木了,身心都麻木了。

突然间那样地思念子郁,我的子郁,爱着的子郁啊。这一刻,他在哪里?

有一瞬间的意识,觉得自己和子郁原来那么触手可及的幸福,是不是,是不是从此又要各奔东西?太想念子郁,因此几度错觉,身上的男子亦带着子郁的气息。那么浓重的酒味,到底辩不清晰。脑海里,尽是齐国江北,那个抚一段琴,吹一曲笛的蔼然如云的男子,抬眼看我,眉梢眼底俱带笑,洁净不染纤尘。

回过神时,重重闭眼,眼际滑出一滴泪。

我不能确定身上的男子醉成那样,神志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懵懂的。若是懵懂,又怎吻住了我的那滴泪。如斯轻柔?或者,美人自古有福运被男子疼爱着,即使是做出强暴这等为人所不齿的行径,也不忘怜香惜玉?
胸口已经被肆虐得肿胀疼痛,那薄唇却眷恋不去,灵活的大掌慢慢的向下滑。没有声音,没有光,屋子里一片黑暗,无力反抗什么,全身的力量仅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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