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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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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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碰触,常年习武有着厚茧的手指触碰我的肌肤时,带给我的心悸和酥麻的电流的感觉。

我低了眼,眼睫微微颤动。

他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抚摸,自额往下,触碰过我颤动的眼睫,留连在我的唇边。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瓣,如同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那样的小心翼翼。

感觉到他的气息渐近,抬眸,那张男子的绝世容颜已经与我毫厘之隔。我眼中映着他雅然的容颜,他的瞳孔里也一样,我看的见那上面映着的我的娇好面容。

他微微俯身,已经将我吻住。

他的唇温热,口中更是一团火热。近乎狂野地用最主动的攻势,向我索取、探索。尽力地开放到任何一处他未曾触及到的深远,甚至不容我有丝毫回应他的空间,那样野蛮地将我吻的无法呼吸。

他一经在我的口中斯磨缠绕,我任他施为,脑海里渐渐一片空白。心随了他的亲吻忽上忽下的跳跃漂浮,连窒息都汇成了一种迅猛的快乐。

看我憋的满脸通红,子郁终于松开了他的唇,我呼出了一口气,却有种失落感。是什么失落了,我也混沌搞不清楚。仿佛他的唇和我的唇一直缠绵着,才是我和他最适合的生存方式。

我遂放肆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唇。

子郁的身子一颤,已将我拥在怀中,温柔回应。我轻轻噬咬着他的唇边,待他的唇张开时,更是主动缠到他的唇舌之间,与他纠结缠绵。

这么地喜欢子郁,我喜欢子郁,我要他一生一世陪着我。所以我一定找一切可以找到的机会,让他更喜欢我,更离不开我。必要的时候,像现在这样诱惑他也无妨。

子郁却开始有些退却,但我坚持片刻,他的喘息已渐渐粗重,同样激烈地回应我。一种从未有过的逾越和欢喜,把我的心胸撑的快要爆裂。即使这一刻灰飞烟灭,我也是快乐的。

许久,子郁才放开我,退离床边两步,定了定神,数落我,“无衣你太放肆。”

我微恼地道:“你不喜欢我吻你么?”

子郁淡笑不语,只拉了我去了屋外。我被拖着出了门,嘀咕道:“你也学坏了,以后再不为你洗手做羹汤了。”

出了厢房的门,却见到一只金黄的公鸡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地屹立在厅台上,如一个骄傲的王者,半点不复适才还差点在厨房里被我宰割的运数。

“我让人把那只鸡洗净了。这是无衣第一次意欲为我杀了做汤的鸡,大概也是平生第一次吧。我怎么舍得吃?”子郁笑容朗润,又用手指点了点我微张的嘴,声音柔软似水,“别惊讶了。这鸡我会让人一直养着,我会一直养着它,一直记得,无衣肯为我洗手做羹汤……”

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进过厨房?”昨夜他在房中与那下人问起汤料的话,分明是知道我对做汤一片茫然,故而问给我听的。

子郁握起我的两只手,低笑着看我,“这双手,像做过粗活的么?”

确实,不说粗活,自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的是众仆环绕的生活。暗自佩服子郁的细心,再瞥眼那神气极了的公鸡,我道:“哪有人养只鸡做宠物的。要不,我们养只猫?”

嗯,我想念我的‘龙煌灼’了。

“别!”没料子郁一听我打算养猫,立即反驳。见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歉笑道:“我……不喜欢猫。”

是有些人对某些动物过敏或者没来由地讨厌或者恐惧的,我了然地眯眼,“噢,原来子郁怕猫啊。”

子郁尔雅一笑,也不解释什么。

……

子郁是齐国的魏国公,又身兼钦差一职,受命于齐国皇帝来江北治理洪灾,顺便体察民情。

不知怎么的,大周江南的灾情在子郁的出谋划策下倒是完全地被控制了,子郁自己的国家齐国江北的灾情虽然也得到了一些改善,却终究恢复的不如大周江南的灾情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子郁的身边有我的缘故,还是子郁自己懒得理会公务,我住进魏国公府近半月来,子郁去江北县衙的次数不过三两次。

每一次,还都是带着我过去的。

在江北县衙的时候,他也好像不是去忙碌公务,反倒是带着我过去转悠转悠,倒像是观光旅游。全然没有半点钦差大臣直接受命于皇帝该有的恪尽本职,兢兢业业的态度。

这和我心中的子郁判若两人呵。子郁温润雅然,我知道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样的懈怠职守,半点也不像他。

难道是因为有我在身边,子郁怕我一个人闲着无聊,想要多陪陪我,所以才不务正业的么?

我于是劝说子郁投身公务,子郁从齐国京城而来,他这钦差大人的所作所为江北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总不能让他因为我,背负一个庸碌无谓的骂名呀。

子郁无奈,只得每日前往江北县衙。却依然让我随行在身边。

随手乱翻江北县衙里的卷宗,子郁见着那些关乎齐国国计民生的有利于齐国经济、文化、政治发展的提议,他只是觑几眼,便漠不关心了。

见我不依不饶地看着他,他嗪一缕苦笑,敷衍性地不去理本职公务,只是取几本江北累积了多年的司法案子,然后来回度几步,微微冥思,已是轻笑出声。再是悬疑的命案,难缠的官司,他几句解语,下官们茅塞顿开,长年累月的滔天冤案,也被他一一了结。

这也算是为民牟利吧。不管他做什么,只要不懈怠职守,我也就放心了。

如此两三日后,再没有繁复的司法案子供他他敷衍了,每一日他再次被我迫往县衙,仿佛对他已是一种折磨。

终于一日,他带来江北的贴身侍卫李鹤将一个图纹奇怪的扳指呈给了他,子郁看着那扳指,笑一句,“终于到了。”

终于到了,他如此说。仿佛,他这个钦差来到江北,赈灾之外,只为了与那扳指有关的事情。

子郁身边的人都知道子郁待我是自己人,因而也并不避讳我在场,李鹤进言道:“公子,另外刚接到大哥的飞鸽传书,公子离开京城的半月后,皇上就离京了。”

子郁微微皱眉,“是私自离开的?”

“是。皇上并没有劳师动众,宫中也防备的很好,除了皇后外,宫中无人再知道皇上私自离京的事。”

子郁沉吟,“这里的事他都与我敲定好了,还私自离京做什么,简直是荒唐!他带了多少人马?”

李鹤低头,“皇上是微服出巡,只带了几位近身宫人与那位李护卫。大哥见着不妥,暗自调遣了五千精兵随行于十里之外,以防万一,便于保护皇上。”

“你大哥做的很好。”子郁道:“随时注意皇上的动向,将我的亲卫军调两千人过去,好生护驾。”

“可是……公子,这次我们带来江北的人马也不过五千人。”

“照我说的话去做!”

“……是。”

……

齐国皇帝微服离京了么?我暗自冥思。嗯,子郁果然忠君爱国,对齐国皇帝耿耿忠心、情深意重。

子郁与自己的部署虽不避讳我在场,然而我终究是很明知的,见他们谈及要事,便去了不远处的腊梅树下等着子郁。

我出嫁的时节是今年八月,那中秋佳节。此时离出嫁已近四个月的时日了,今年闰月,再有一个月余,就该是华夏人一年一度的除夕了。

天齐早已进入冬季,齐国处于长江之北,冬季比大周更冷。因每日与子郁磨蹭在一起,冬季早已来临,我竟毫无察觉。只知道每天清晨都被连翘裹的厚厚的,子郁又特地为我定制了狐裘披风,是而也不觉得冷。

此时看到腊梅树上覆有一层厚雪,才后知后觉今天下雪了。

于是心花怒放,抓了一把雪在手中笑着。子郁过来的时候,我正把手里洁净的雪抛向了半空。

子郁见我如此孩子气,抿唇笑了笑,过来拉紧了我的披风,紧了紧狐裘。一派的宠溺。我却深思一转,既而抓起的雪并不再抛往空中,竟是塞进了子郁的衣领里。

子郁常年习武,就是这下雪的冬季也不觉得冷。只穿了一身单袍,我看着就嫉妒他耐寒的体魄。

我却是最怕冷的,往年的冬季一降温,我就整日窝在昭阳宫里不出来,或者就是手里抱着个手炉,再与龙天羽、四叔叔等人围坐在炭火旁烤着酒喝。想想过去的日子是挺逍遥的。

然而现今住的虽不是宫阙殿宇,有子郁在身边,竟觉得生平第一个在齐国度过的冬天胜似以往,意义特别,今生怕是再也忘不了。

看着子郁身着袍纱的风度翩翩,反观自己,觉得一身的衣服都是累赘,浑身的不自在。

子郁的衣领里被我塞了雪,再说不怕冷,他还是扯了扯衣服将雪抖落了。然后眯眼看着我,明显的不怀好意。

他的眼神本只是做做样子的,却还是吓到了我。怕他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便先下手为强,退开了几步,再度将手里的初雪搓成了一个雪球,就往子郁的身上掷去。

雪球撞到他的脖梗然后纷纷散落开来。

他笑了笑,却并没有回击我。

我略感无趣,原本是想和他打雪仗的。无理取闹道:“子郁你也拿雪球打我啊。”

“我怎么舍得。”子郁静静地拥住我,然后感觉到我抓过雪的手异常的冰冷,他的大手便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唇下吹着热气温暖着我的手。

于是便注意到他的中指上戴着的那扳指。贵族男子多有戴扳指,父皇、龙御夜、龙天羽甚至是四叔叔的手上都有戴。我也见子郁戴过。

此时却是因为子郁手指上戴的那扳指是先前李鹤呈给他的,是而我有兴趣了些。先前我就见那扳指上的图纹很奇怪了。

“那是什么图纹?”我问子郁。

子郁取下那扳指交给我,“燕国知道么,那是代表大燕帝国的图纹。这样图纹的扳指,能拥有的燕国人也并不多。在燕国,除了慕容、伏乞、段、拓跋、宇文和长孙这六大王族外,再无人有资格拥有这样的扳指。”

燕国,王族……

我心里一咯噔。子郁在接过李鹤呈给他的这扳指时,笑了句‘终于到了’。而我到来江北的路上又遇上了燕国帝王慕容殇,这个扳指,是慕容殇的么?子郁口中的‘终于到了’的那个人,指的是慕容殇么?

子郁从齐国京城到来江北,除了赈济灾民外,为的就是这扳指的事。他与慕容殇会有什么交集呢?难道先前我得知的,齐国皇帝微服离京,为的也是与慕容殇有关的事?

还有那慕容殇,好好的大燕国帝王,却在我大周的国土上做着山贼的寨主,他玩什么把戏,有什么意图?那帮山贼也不是纯粹的山贼吧。

从子郁的手里接过那扳指瞧着,细看倒觉得有些熟悉。恍然记起慕容晴有件衣服上的图纹,分明就是这样的。

我只作觉得新奇,笑道:“不好看,不过很特别。”

“喜欢么?”子郁道:“无衣要是喜欢就拿去。”

“燕国王族才有资格拥有的扳指,这么贵重……”

子郁讳莫如深的笑谑,“就是燕国帝王的扳指,只要无衣喜欢,我也会拿给你。”

我伸手轻轻抚弄子郁的唇,直视他乌黑的瞳仁,用如初雪般潋滟清凉而又执着沉吟的声音,吐气如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子郁永远把我放在心里。”

指下薄凉的唇开始颤动,温柔地在我指间游走。然后那对让人沉醉的黑眸凝住我,缓缓靠近……

唇与唇的相触,彼此的温暖只是温柔的厮磨,缠绵,浸润,如这冬季洒照在雪地上的阳光,一点点,缓慢而深沉地沁住对方。



第一卷 相思青萝  048 承诺

我的猜测并不是子虚乌有,至少有一点是正确的。子郁从齐国京城来到江北,除了赈灾外,果然是与慕容殇有关。

当天下午正和子郁在下棋时,李鹤再度过来禀报,“回禀公子,刚接到大哥的消息,皇上离京像是为了寻什么人。


子郁将一枚黑棋落下,“慕容殇已出现,这月内我的行至不确定,时刻与皇上保持联系,告诉他我的准确地点。”

李鹤颔首,“公子可考虑过第二、第三方案,不如我们趁慕容不再燕国,潜入燕国去救人?”

“深入敌境,风险太大。稍一大意,便身陷险境。”子郁道:“慕容能离开燕国,岂没料到我等有去燕国救人的可能。擒贼先擒王,制住了慕容,不怕他不交出占连成。到时候,胁迫燕国交换人质。”

“公子考虑的是。”

“下去好好准备吧,我这个‘魏国公’。大齐的钦差该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慕容才是。”子郁一棋落定,“先迎慕容到驿馆,明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李鹤退下后, 我下了一子白棋,笑道:“占连成是燕国的将军呢,齐国要占连成做什么?我虽不懂国事,却也早闻齐帝野心勃勃,好战轻狂。齐国本是泱泱大国,却因为他的好战与轻狂,年年为了军饷的开支向百姓大肆征收赋税,导致国库入不敷出,百姓流离失所。莫非齐帝为了征伐天下,意欲挖燕国大将占连成这角儿,收揽麾下?”

子郁见我如此评判他大齐的国君,他也不介意,只是笑道:“收揽人才么,倒是其次。无衣有所不知,在大周帝王大婚后,占连成回燕国的途中,燕国帝王便发动政变,将占连成幽禁了起来。这几月来,占连成受尽了折磨。只怕占连成功高盖主,燕国帝王容不下他,迟早会了结了他。我与我国皇上与冷智宸有结义之交,桃源结义私下情同手足。占连成有难,我与我国帝王怎可袖手旁观?”

占连成功高盖主,因而遭燕国帝王嫉恨?

我心下一笑,怕是占连成自己野心勃勃,不把那位平日里庸碌无为的‘小皇帝’慕容殇放在眼里,慕容殇如此心计,自是早知道占连成迟早会对大燕皇室心生反叛,是而先下手为强,占连成还未回到大燕的国土,慕容殇就先发制人,幽禁了占连成吧。

占连成确实是这乱世中的枭雄,只是,有勇无谋的占连成,又岂是深藏不露的,心计深沉的慕容殇的对手?

无论是占连成与齐国皇帝以及齐国的魏国公都是子郁是不是结义兄弟,单就占连成不忠于大燕皇室,慕容殇就不会留他。

况且,除了齐国帝王、齐国魏国公这两个结义兄弟,占连成与大周国的帝王龙御夜的交情也匪浅呢。

占连成几个月前会燕国的路上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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