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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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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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堂兄,你这三万五千两银子就更不该要了。煌灼,我们更是亲兄弟的说......”

一边起身系着衣带,子郁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亲兄弟,明算账。”

显然的,欲求不满的子郁被龙天羽搅了场子,心里甚是不快。

大腹便便的连翘闻声从院外过来,“江南王啊,他们家是老婆当家,煌灼根本不管事的,这些银两的事,你和煌灼说做什么?”

确实,操持家业生意上的买卖和往来,都是我在打理,本身就有经商赚钱的天赋。子郁任我折腾家业,非但没有给他败家,家业还蒸蒸日上。

不过,表面看来子郁天天懒散地闲着,实质上,怕是我经营的那么顺利,背后替我料理不顺的事的那个人,都是他。另外的,隐约知道他有着自己的事业,具体是什么,他未曾提及,我也懒得去问。

暂时的金银钱财的计量都没有了,只盯着连翘挺着的大肚子,龙天羽前后左右地膜拜道:“你是猪啊,生了好多个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我都认不清谁是谁了,你看他们两个——”指着还在整理着衣服的我和子郁,“他们两个天天就没消停过,生了一胎就没再生过,我上次就给你和李鹤说了,要避孕啊要避孕,计划生育啊!具体怎么避孕,他们两个最有经验了,你和茼茼私下感情那么好,还不好意思去请教么?你看看你现在的身材,标准的水桶啊,女人啊,身材和脸蛋一样的重要,你看你们主仆,一个像十七八岁的少女,一个像八十七八的婆婆,李鹤硬是个好人,要我是他的话,看了你第一眼,就不想再看你第二眼了,早娶了三宫六院的姬妾了......”

一段话撂翻一屋子的人,子郁,我和连翘的脸色都不大好,好在连翘似有话要说,也顾不得去与脑残的龙天羽计较,“若初在房里哭呢。”

一听若初的名字,龙天羽立刻焉了般长篇大论戛然而止,子郁也记起我那会和他说的若初与龙天羽对峙的事,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道:“龙天羽把她的不倒翁打碎了。”

“什么不倒翁?”

“前几天她不是去看城隍庙会了么,回来的时候手里就乐滋滋地捧着个不倒翁。”

子郁释然一笑,“我当是什么呢,那不倒翁又不是玉石做的,就是玉石做的,她要多少也能给她多少。不就一泥巴烧成的不倒翁吗,她哭什么?”

“女孩家的心思那么难猜,谁知道呢。当年冒着细雨从将军府回宫,手里捧着你书房里的合欢花,那盆合欢花掉到地上碎了,我还哭了呢。”瞪着龙天羽,“就怪你,犯得着去抢小侄女的不倒翁吗,也不害臊!”

龙天羽非常委屈地道:“我哪知道她把那泥巴烧成的玩意看的那么重要?以前也经常和她闹着跳着,又不是没开过玩笑。”

是,若初与龙天羽忒亲近,龙天羽也极喜欢这小侄女。

许是因为我提及合欢花,子郁心情异常舒畅,“去看看吧。”

待若初,子郁可比待时佑宠溺多了,完全没有做父亲的架子。

我说若初长的像他,整个一不染纤尘的小仙女;他却说若初长的像当年的我,天之骄女,在众星拱月中长大,不谙世事,笑起来睫毛弯弯的样子,骨子里透着天生的狡黠。

他常说,不遇到会把若初捧在手心里的年轻男子,他不会把若初嫁出去。

一起过去了若初住的兰心小筑,也没打扰她,只在她卧房的窗外,我们几人轻悄站着,子郁在不惊动若初的前提下掀起了窗,我们边看着纱裙及地的若初蹲在地板上,捡着一片片不倒翁的碎片拼凑着,但显然,碎了的泥巴是拼不成完好的不倒翁的,地板上渐渐湿起来,若初的眼泪啪嗒啪嗒滚落到地板上。

龙天羽得罪了若初,见此景,更显得六神无主了。

若初无声地滚泪,定是真的很伤心,我看着心里也一阵地疼,原本,欠着政翌的那一份爱,我也给了时佑和若初,又是与子郁生下的一对儿女,怎么能够不爱的心疼?

子郁看了片刻,微微眯起了眼,轻轻放下了窗,握了我的手走远。直到一行人出了兰心小筑,子郁才对我说道:“等她心情好些了,去问问她心里的人是谁吧,不门当户对也无妨,我们总是不能让若初吃苦的。”

我哑然地看着子郁,“你是说......”

子郁抚额,“我就说,你一向大条又后知后觉。”

“额......”沉吟片刻,问道:“万一那男子配不上我们若初,或者那男子不喜欢若初怎么办?”

子郁道:“我是男人,我比你更知道男人喜欢什么。若初她就是一少男杀手,只要见过她,没有哪个年轻男人抵挡得住那诱惑。配不上我们若初么,大约不会,若初心高气傲你又不是不知道。凡夫俗子,她瞧得上眼么?那男子,定时把她整个心征服了,不然,那意义不凡的不倒翁碎了,她也不会流那么多泪。”

一想到那不倒翁对于若初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不平凡意义,龙天羽在兰心小筑外来回走着,更是浑身上下都愧疚不安了。

不过,若初的不开心很快就淡化了,毕竟人生还长,以后与心上人有关联的样样事物都有意义,还能次次都哭么?更何况,锦绣山庄因为一件事,而上下紧张。

特别是我。

政翌,政翌他已经在锦绣山庄外住了好些日子,这日,正式命人送来了拜帖。

因为即将见到皇帝哥哥,若初又恢复了以往的明朗。把不倒翁的事暂放到了一边没与龙天羽计较。龙天羽暂且松了口气,烧香拜佛感谢政翌的存在和到来。

那个旭日东升的早晨,我大周帝王,二十二岁的政翌,一袭便服,在李制的陪同下,来到了锦绣山庄。他出现在大厅的那一刻,我和子郁俱齐齐从大厅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夜......”子郁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这样喃喃。

站在大厅外的那个年轻男子,政翌,目光落在我和子郁的身上,看着我,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

天人之姿,倾城倾国。

他简直就是龙御夜的翻版,和当年的龙御夜,一模一样。

如子郁一样,我也有一刻间的恍惚,以为走向我的这个年轻男子是龙御夜,以为龙御夜到了,以为又见到龙御夜了。

......

结局卷 君子好逑 番外3 家人团聚(完)

我叫若初,从我懂事起就知道爹爹给我取的名字的含义。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便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和结晶,在我身上,寄寓了,也验证了这样的圆满。

十多年来,从没见爹爹和娘亲吵过一句,亦不像举案齐眉那样的呆板,相视的一个笑容,眼神的一个交集,就情意无限,真正的相看两不厌。

俱是皇胄之身,隐居于此,每年大半时光云游天下,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了。

总归,事业与生意都有李鹤叔叔在锦绣山庄打理。

李鹤叔叔常年是出不了门的,连翘阿姨的‘命中率’实在是高,我所见到的连翘阿姨,不是处在怀孕期,就是在哺育,多年来这样不停地孕与育,每每看的我都心惊胆战。

也由此,更不想涉足婚姻与爱情。

何况,孩子都这么大了的爹爹非但一点都不显老,那人到中年的沉毅更见迷人,哥哥也是爹爹那般风雅脱俗的人儿,羽叔叔俊美的连男人都爱他,更是一妖孽,高崇叔叔亦是雄姿伟岸,气魄不凡。

见惯了仿若天人的他们,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怎么着我的夫婿也要把他们比下去才行!

所以,十五岁的哥哥在南疆勾引圣女阿紫的时候,我还拉着羽叔叔在齐国冰雪极地捉那只冰蚕,打算将它驯服了带回去养着。



直到我十八岁的那一年,我都没想到爱情会降临到我的身上。

我第一次见到那样倾城倾国的男子,他摘下城隍庙会上的面具时,我听到我的心里白莲一片片绽开的声音。我想,寻寻觅觅恍恍惚惚十八年,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我一生的夫婿,就是他了。所以心花怒放。

在他的眸中,我同样看到了惊艳。

他拿着面具慢慢踱步向我走了过来,那样自然而然的熟稔,像是我们认识了很多年,像是自有我们存在起,我们本就该是一体。

身材挺拔颀长的他站在我的面前,宛若天神。

相见恨晚,相视着,彼此展露着最美好的笑容。

那天城隍庙会那样地拥挤,身后人潮攒动,便把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我挤的一个趔趄,他适时地伸臂,将我拥进了怀里。贴在他结实紧箍的胸膛上,我听到了我兵荒马乱的心跳,也听到了他和我一样砰砰地、悸动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不知何时人潮已经散尽了,而他还将我拥在怀里,微微低了头,呼吸着我发间的清香,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也伸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我相信一见钟情,爹爹和娘亲就是。



携了我的手,在那个黄昏,走在人影稀落的巷子里,从头到尾,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无声胜有声。自然的仿若我们从来就是这样灵犀相通的壁人,并且,爱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永不褪色。

在街道的中央,我止了步,哥哥回来关外侯,一直住在这里的别院。

他便松开了我的手,笑容潋滟,“明天下午,在这里等你。”

我点头。

他带着诚挚纯真的笑意离开,走了四五丈远,又回头目注于我,留恋地看了一眼,方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直到再见不到他的背影,我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咳咳......”这时听到楼上哥哥刻意的咳声,因为神游太虚而被他惊到,抬头便见他半个身子趴在打开的轩窗上,一手撑着颚,笑容可掬的眯着眼,暧昧地学着那男子的语气,“明天下午,在这里等你——”

“龙时佑——”

第一次遇上心仪的男子就被他瞧个正着,心里自然记恨得很,进了别院,到了他居住的靠近大街的那幢楼,他正长腿悠闲地放在茶几上,斜倚在竹榻上,懒散地翻一本诗书,知道我到来也不正眼瞧我,只道:“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从实招来。”

也不怕他,负手在后,“要不要我把你早回了关外的事告诉娘亲?”

迅速地丢了书,“怕了怕了,若初若初,我也不告密你的事行不?羽叔还住在锦绣山庄,你绝不能告诉娘我回了关外。指不准又要将我锁了等到羽叔离开了我才重见天日。你说,我就要娶阿紫了,娘还担心我和羽叔待一块儿,羽叔会误导我的性向喜欢男人做什么?我可能喜欢男人吗,真的是!爹怎么受得了她!我真是同情爹啊......”

我倒是挺同情哥的,自哥出生起,娘就不准羽叔抱他碰他,哥懂事后,娘更是不准哥和羽叔单独待一块儿,每一次羽叔来到锦绣山庄,哥都不能幸免被锁屋里的命运。

偏偏羽叔叔还到来的那么频繁。

以前没有阿紫还好,锁个一年半载哥也觉无妨,如今要是被锁个一年半载,一年半载见不到阿紫,哥还不上吊去?

只是娘固执倒还好对付,可是爹娘从来都是妇唱夫随的。

也难怪哥半月前一回关外,听到羽叔叔做客锦绣山庄,就没打算踏进家门一步,硬是一直住在这别院里。

与哥对弈片刻,还以为他把我的事抛到脑后了,却突然听他说一句,“说真的,刚才那男子挺不错的。”

哥都瞧得上眼,可见毫不逊色于哥了。

“以前对弈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难怪连吃了你三子,原来一直分神在想我的事?”

哥轻吁了声,意味深长地眯眼看我,“不过,这关外什么时候出了那般杰出的人儿?”

嗤笑道:“是不是把你比过了,所以你不服气?”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当然想我的妹夫出类拔萃了。”眯眼一笑,“何况,也不见得就把我比过了。”

倒是,哥哥也是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你和阿紫还好吗,听说大理段氏几位皇室子弟也对阿紫眷顾得很。”

哥呵呵笑道:“他们和我不是一个级别的。”



哥当晚就自行打探那男子的身份去了,以往做什么事都无往不利的哥哥,半夜竟然无果而归,我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哥仍打算坚持不懈,直到弄清那男子的身份为止,我也不起疑,只道他做哥哥的,自然要对别人知根知底,才放心我与那男子交往。

翌日早膳后就开始梳妆打扮,哥看着腰疼,直说他的阿紫就从来没花费心思在装扮上,人家那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待到午膳后,我还是将脂粉洗了,将华衣锦服脱了,如往常不施粉黛,只点了唇脂,着了素色衣裙,哥啧舌道,“看吧看吧,还是自然点好看些。对付男人啊,就是要随便点自然点,女为悦己者容,你过分装点自己了,男人还以为你多在乎他,他也就对你寡淡额......”

不去理会哥,只在推窗看到楼下一袭洁净衣袍便衬托的气度不凡的他,与他对视一笑,跑下了楼。

他才携了我的手欲走,我只觉背上一重,阴魂不散的哥已撑颚倚在了我肩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他微微一谔,兴许是感觉到哥的不怀好意,没有松开我的手,反是握的更紧,话语却是很和气,“阁下是?”

“他是我......”

哥打断了我的话,好整以暇地应道:“夫婿夫婿!”

“那也得罪了。”他非但没有因此避讳,还笑容愈盛,只是,就像向阳的葵花扎上了芒刺,在听到我有了夫婿的那一刻。

既心疼他的失落,又不想他误会什么,更觉得哥甚是无趣,“哥!”对上他的眼,与他解释道:“他是我哥哥,亲哥哥,我爹娘生的。”

哥身份显露,也便不再故意露出与他敌对的样子,他听了我的话心中大慰,与哥寒暄道:“护妹心切,朕......政......真正感动。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替令妹高兴。我非登徒浪子之辈,家中尚未娶妻,至今孑然一人,他日定登门向令妹求亲,仪表诚意。”

他确实一拍正直,不是油嘴滑舌虚浮的人,哥看着也略略放心,听他的话又说的诚恳真挚,自不好再阻隔着,伸了个懒腰,回别院睡午觉去了。

此后半月时光俱是每日与他约会度过,他始终恪守男女交往之礼,除了与我携手拥抱,再未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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