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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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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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车厢内又剩下我独自一人,还有地板上那堆人形灰烬。

我拍拍手,从行李架上取下那个装着油灯的背包,刚要打开,就听见身后有细微的响动,我一惊,生怕是哪条蛇没走,这会儿准备抽冷子咬我一口。

我猛一回头,就见一个身形瘦小、面目长相滑稽、穿着一身紫色老式长衫的小老头正站在我背后,一双溜圆的小眼睛正精光四射地看着我。

哎呀,这刚放倒一个,又来一个,还有完没完了。我一声无可奈何的悲叹,起身问道:“说吧,你又是哪路毛神,报个号吧。”

这个老头没搭理我,而是蹲在看了看那个黑衣老头儿的尸体灰烬,冷冷一笑:“就你的那两下子,还敢跑出来丢人现眼,你他妈真是不知磕碜好看啊。”

感慨完了,紫衣老头儿转向我:“小子,你能把它灭了,也算道行不浅呢!”

“它,它是啥玩意儿,为啥缠着我不放?”我见这紫衣老头儿对着黑衣老头的尸骸嘟囔起来没完没了,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起码他应该是知道黑衣老头得底细,就问了一嘴。

“他?它是东北胡黄常柳黑五大仙中的常仙一族,就是长虫,懂了没?”紫衣老头龇牙一乐,对于黑衣老头的死好像挺开心的,“呵呵,就你的这两下子,还敢跑这儿来显摆,你这不是作死呢吗,这回好了,彻底整灭火了,我看你还得瑟个jBm?”

长虫,是东北对蛇的称呼。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敢情这黑衣老头是成精的蛇啊,怪不得老丫挺的那腿跟面条似的,原来那是蛇的尾巴幻化成的。还有,难怪他可以招来那么多的蝮蛇,闹了半天,这是打了它们总瓢把子了。

看那紫衣老头儿对着蛇精的尸体幸灾乐祸,我还真有点看不惯,这世界上怎么总有这么多看见别人掉下水井里就开心的不行不行的人呢,你还能捡到点儿什么是怎么的?心态啊,太扭曲、太阴暗、太操蛋了,我呸。

“行了,看样子你也不是啥好东西,报个名号吧,小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因为刚刚干死蛇精,我说话的底气也挺足。

那紫衣老头很搞笑地看着我,他之所以感到搞笑,是觉得我说的这句话太有喜感了:“呵呵,你说你要弄死我,小辈,你可太招笑了,哎呦,这几百年了,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我喜欢你。”

这有毛好笑的,你丫这摆明了是在寒碜我,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满嘴跑火车,我脑袋又没让门弓子给抽了,你夸我损我我还听不出来吗?

见我嘟嘟囔囔地骂闲街,紫衣老头儿不以为忤,脸上还是那副“不和你小辈一般见识”的臭德行:“你还别不服气,打你我都不用刀,你不信?”

这老灯泡子可够阴的,嘴里说着话,身子一缩,就像壁虎一样贴到车厢壁上,而后如闪电一样朝我袭来。

这些个下三滥的东西,怎么打起架来一点儿古典风范都没有,净偷着下手,什么玩意儿啊。

我骂归骂,反应可一点不含糊,我一个后退,本想避过攻击后给他来个窝心脚,不想脚下被下铺的铁支架绊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仰倒在胖子的铺上。

那紫衣老头儿一击走空后,根本不给我容空,就见他跟猴子一样爬到顶铺,然后借着重力加速度,揉身扑了下来,两只手交叉成戟状,直取我的眼睛。

车厢里本就狭窄,这紫衣老头儿长得体型瘦小,自然占了便宜,而我就显得有些施展不开,并在紫衣老头儿绵延不绝的攻击波次下,吃了一些亏,脸上身上被抓出了不少血道子。

我一想,这么肉搏我明显讨不到便宜,因为我记不能用符咒,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加之这个紫衣老头儿滑的象条泥鳅,累得我是呼呼直喘,却无奈他何。

“停,停,我说,你一上来就和我玩命,不是,你和我有仇啊,还是另有目的?咱说明白再打行不?”我跳出战圈,冲一脸兴奋之色的紫衣老头儿摆摆手,问道。

我这一问,那紫衣老头儿挠挠头,也有点转过圈儿来了:“对呀,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催心灯交出来,我放你一马,咋样?”

“不是,闹了半天,你们怎么对这破油灯这么感兴趣儿呢,那玩意儿是阿拉丁神灯啊,你一喊就往出吐人民币?”油灯我铁定是不能给他,但我还是想从他嘴里套出催心灯的秘密。

这紫衣老头儿看样子嘴挺碎,肚子里存不住话,用东北话说就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我这一问,他还真就不厌其烦地予以解答了:“这催心灯里面因为幽闭了难以数计的鬼魂,怨念深厚,所以,我们这些野仙在修炼时,为了走捷径,就可以通过吸取催心灯内的怨念来提升修炼层次,达到速成的目的,懂了吗?”

“这修炼法门我也略知一二,只能是日积月累,循序渐进,你们这样急于求成,就像是为了增强体力去吸毒一样,恐怕得不偿失吧?”我这么说,一方面是确实是出于好意,另一方面,也是想打消这紫衣老头儿的占有,让他知难而退。

紫衣老头看看我,两只溜圆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干笑起来:“小辈儿,跟我耍嘴皮子呢,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不咸不淡的小嗑,就能让我灰溜溜地回去,告诉你,好久没碰上肥羊了,我岂能空手而归?”

我一听,得了,别废话了,又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开干吧。

想到这儿,我将右手伸进背包,本想着掏符纸,却阴差阳错的将裹在黄绸子里的神箭掏了出来。我将神箭在手中一转,箭尖朝下,手握箭尾,如同握着一把匕首,同时左手在紫衣老头儿眼前虚晃了一下,吸引他的注意力,右手由斜下方向老头儿的腹部扎了过去。

紫衣老头儿脚一跺地面,两只手一搭中铺的铺边儿,整个人就飞了起来,但见他右手抓住行李架,两只脚踩住车厢厢壁,整个身体呈现出展翅欲飞的姿势,同时一脸惊愕地盯着我手中的神箭,脑袋上几根稀疏的毛发都立了起来:“这是啥东西,煞气咋这么强?”

“这是……这是伏魔降妖针,要是不想死的话,趁早滚蛋。”我脑袋一转,觉得如果说出这是神箭,还指不定又引出什么麻烦,就顺嘴胡诌道。

紫衣老头儿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胡扯,不过,看得出他对我手中的神箭十分忌惮,几番跃跃欲试之后,都强忍着没有扑过来。

对峙了几分钟,我先忍不住了,用脚一踩下铺,借着反弹之力,整个人一跃而起,随即调转手中神箭,径直戳向紫衣老头儿的胸口。

紫衣老头儿一声短促的尖啸,整个身体一个360度旋转,就飞出了我的攻击范围,随后手脚并用地朝车厢门跑去。

一看紫衣老头儿要跑,我也是倒霉催的,不假思索地拎着神箭就追了出去。

车厢并不长,但那老头儿速度奇快,当我尾追到车厢门口的时候,他已经隐没在了门外的黑暗之中。

我看了看漆黑如墨的车厢门,咽了口吐沫,转身刚想往回走,就听见车厢门外传来虚弱的喊声:“救、救命。”

我正在迟疑是否应该出去看看,就见一只苍白的、沾满血迹的手出现在门口,又等了几秒,一个身着铁路制服的男子挣扎着将上半身爬进车厢门内。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们这节卧铺的列车员吗?当下赶紧跑过去搀扶他起来,想问问他这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胖子和其他乘客都失踪了?

第159章 灵蛊噬魂

因为我手里握着神箭碍事儿,就将神箭别到后腰上,接着就两只手掐住列车员的两腋之下,想将他扶起来。

就在我哈腰掐住列车员的两腋,用力往起一拽的时候,列车员轻飘飘的立了起来,我正纳闷为什么列车员身体这么轻,再一看,他大爷的,这个列车员竟然只有上半身,腰部以下,空空如也。

“啊……”我大惊失色,将那列车员的上半身用力一丢,反手就想掏出后腰上别着的神箭。就在这眨眼之间,列车员的腹部一声闷响,爆裂开来,瞬间,粘稠的血液夹扎着猩红的碎肉、内脏,四处飞溅。

我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几步,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跤跌倒。我坐起来,看看被压在腿下的绊脚物儿,又是一声大叫:绊我的,赫然就是列车员失踪的下半身。

这还不算,那貌似没有生命的下半身好像被我压疼了,居然蠕动着想要从我腿底下挣脱出去。

我慌忙用脚将那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的下半截身体踹了出去,而后掉调头就往车厢里面跑。可是,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脸上挨了重重一击,我眼前一黑,身子便摇摇欲坠。

不过,在失去意识的霎时,我的右手抽出后腰上的神箭,完全凭着毅力,胡乱刺了出去,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满嘴酒气的胖子。

我心中一喜,随即又是一惊,挣扎着就要起身:“胖子,有危险,这里……”

“哎呀,你睡觉魇(yan;三声)住了,满嘴说胡话,手脚还不老实,直踢腾,草,我都被你吵醒了。”胖子故意大声说道,同时朝我挤了挤眼睛。

我不知道胖子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假药,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往下说。

我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呀哈,我竟然好好地躺在自己的中铺上,身上盖着有点儿脏的列车提供的被子,似乎我是安安静静的一觉睡到现在。可是,那我刚才经历的那两场恶战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真的只是做了场噩梦?

我爬起来,先看到对面的林德银吧唧着嘴鼾声大作,再探出头看看车厢左右,那些铺位上都好好地躺着先前喧闹的大人小孩,并且全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我和胖子附近,并小声说道:“二位,小点声说话,别影响其他人休息。”

因为此时卧铺车厢里主灯已经熄灭,那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说话之间,他无意中将手电朝自己脸上晃了一下,我一睹之下,险些从中铺上掉下来:我的妈呀,这人不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上下身分家的列车员吗?

我定了定神,再次看了看眼前这脸色红润、行动自如的列车员,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哥们确实是一个完整无缺的健全人儿。

“他喝多了,没事儿,我们不说了,你去忙吧,呵呵”胖子手疾眼快地扶住我,并冲列车员说道。

估计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列车员不放心地看看我:“嗯,少喝点酒吧,要是难受就到车厢连接处透透气儿,兴许能舒服一点儿。”

列车员走了以后,我跳下铺,一拽胖子:“走,出去抽根烟去。”

蹲在车厢连接处,我和胖子一人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我才彻底还魂,而后看向胖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难不成我真是做了一个3d的梦?可这梦也太像真的了,我去。”

紧接着,我将刚才的“梦境”向胖子复述了一遍。听完我的梦,胖子没言语,吸了一大口烟之后,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浓浓的烟柱,然后前后左右看了看,并悄声说道:“草,啥做梦啊,咱哥俩八成是遭了别人的道了。”

“你啥意思?”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怔怔地看着胖子。

“ 我刚才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躺在铺上,心里倍儿清楚,可就是动弹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就跟身上压了千斤巨石一样,这把我急的。完了我就听着你中铺又蹬又踹的,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后来可加感到身上一轻,我爬起来往你铺上一看,你正汗流满面地说梦话,手脚瞎划拉,就跟中了邪似的,咋拨拉不醒,结果冷丁一下就睁眼睛了,吓我一跳。”

“咱们哥们可能是中了蛊了,所以我刚才才没让你说话,是怕隔墙有耳,我看,这下蛊的孙子八成就在这车厢里,现在敌暗我明,很棘手啊。”胖子用脚将烟头碾得粉碎,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下灵蛊的手段逼迫咱们灵魂出窍,然后先控制住你的魂魄,再让那两个老头子来对付我的魂魄,这样就可以各个击破了,对吧?”我听了胖子的分析,惊出了一身冷汗。

所谓灵蛊,最早是起源于苗人对亡灵的一种哀思,也就是生者出于对死者的深切怀念,为了留住亡人的魂魄时刻陪伴左右,便在死者弥留之际,将银丝蚕幼体喂入其体内,并以朱砂、香料、金粉、鹤顶红、冰肌散等混合秘制的药粉遍撒死者尸身,防止。

同时,用巫师施过咒语的贝叶覆盖在死者的天灵、额头,并用玉石塞住死者的七窍,防止死者的三魂七魄从尸身外泄。

而在此期间,银丝蚕幼体便以死者体内的五脏六腑、肌肉组织为食,最终将死者吃个一干二净。随后,其家人将那些已经通体血红的银丝蚕成虫受尽口小腹大的瓮里,再由巫师为其打醮49日。

届满之日,瓮内的银丝蚕成虫因为饥饿而互相吞噬,最终只剩了一条最强的银丝蚕,巫师便将其取出研成碎末,装入锦囊,由亲属佩戴腰间,夜晚在梦中便可与亡者通灵。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一干居心叵测之徒唯恐天下不乱,总要将好事变成荼毒生灵的坏事才肯称心如意,就像鸦片最初是被作为治病之用,可最终却成了毒品始祖一样,这也算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

与鸦片的演变同理,灵蛊也是一样,一些黑巫师在学会这一法术之后,便动起了歪脑筋,竟丧心病狂至故意将一些无辜之人折磨至死,并在受害者死亡之前喂下银丝蚕。那死者生前已受尽折磨,本就怨气深重,再加上死后不能投胎转世,还要受百虫噬体啃心之苦楚,其怨念无处宣泄,就像气球一样越积越大,愈发恶毒。

更可怕的是,那些黑巫师在利用银丝蚕食用完不同的尸身后,还要将数以千计的银丝蚕混放在一个瓮内,任其相互蚕食,最终留下的那个银丝蚕,体内便淤积混杂了多具尸身的怨念,其性之至阴至邪,自是令人不寒而栗。

随后,黑巫师以刀刺臂,将已经近魔的银丝蚕置于臂内,3日后取出,这唤作血食,也就是实现了宿主与银丝蚕的通灵。

之后,黑巫师亦象白巫师那样如法炮制,将银丝蚕研成碎末装入锦囊,佩戴腰间。不过,他们可不是为了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和那些被他们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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