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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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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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闪。”黎叔大吼一声,拉着我就往门外跑,与此同时,疾如羽箭的白蛆也擦着我们的衣角射在了门外黑黝黝的墙上,

天呐,这是什么东西啊,只见那些白蛆如蚯蚓般大,通体乳白,背部一条金线从头长到尾,这还罢了,要命的是,这些捞什子不管碰到什么东西,立马死死咬住,还“咯吱咯吱”的用力咀嚼,其声竟如辣椒水灌肺子那样刺激得使人发狂。

“天呐,这巫蛊娃娃到底是啥来头啊。”一看这些好像饿疯了的白蛆,黎叔骇得鱼尾纹都开了。

认识黎叔也有些日子了,这老东西虽然很不着调,总是一副“只要有钱,跟谁都有缘”的损色(色发sai音,三声),但却鲜见这样的惊慌失措,这看似巨恶心的小东东究竟有什么道行,能让黎叔如此失态?

“这东西叫金蝉蛊,很生性,甭管你是活人还是鬼魂,只要被它咬上,就会一直咬到你的骨头甚至三魂七魄里,大罗神仙都得扒层皮。”黎叔长话短说,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口。

这败家鬼孩子,好像嘴里的金蝉蛊跟不要钱似的,呸呸吐起没完了还,不一会,房门对面的黑墙上就盯满白花花的蠕动着的蛆虫,并发出令人心脏都偷停的咀嚼声,此情此景,真是“小伙意志再坚强,小蛆裸奔也迷茫”啊。

过了一会儿,好像鬼娃娃吐累了,竟然咳咳的咳嗽起来,呀哈,他妈的活该,让你逮着好吃的不撂筷儿,该,吐缺氧了吧。我正暗自高兴,猛地又是一激灵:叼你老母,啥时候鬼也得流感、会咳嗽啦?那、那这声音是咋回事?

好在黎叔也察觉到了不对头,我俩贴着门口往里快速一探头,啊,当时就吓坐地下了:不带这么搞的吧,那鬼娃娃居然象准备好了似的等在门口(确切说是悬浮在那里),恰好与我们来了个新闻30分王牌节目——面对面。

完了,吾命休矣,当时我眼睛一黑,心里面只有这一个念头。嗯,不对呀,我和黎叔与那鬼娃娃瞪了几秒钟后,发现那鬼娃娃还真不是成心躲在门口跟我们都闷子,而是象被施了魔法似的一动不动,倒是脸上那张“嘴”却越裂越大,越裂越大,就好像蛇蜕皮一样。

至于那咳嗽声,就是鬼娃娃皮肤撕裂的咔咔声。

这当儿,一直在旁边卖呆的小珍骤然冲了过来,那锐利的军刺指甲竟直击我们要害,我们骇然后退,小珍倒没追击,只是守在了儿子身边,看来她是怕我们趁机伤了鬼娃娃。我擦擦擦,要不说天下母亲最不讲理呢,什么都是自己孩子好,瞧她那虎视眈眈的架势,好像刚才被打得屁滚尿流的不是我们而是那鬼娃娃一般,这哪儿说理去呀。

不长时间,那鬼娃娃的皮终于退了下来,并露出了本相:一个蜷曲着的初具人形的胎儿浮在半空,犹如西方的宗教油画一般,只是这胎儿身上血红血红的,皮肤下还隐约可见一条条如蛇的黑色条状物窜来窜去,很是诡谲。

我们正不知如何是好,小珍已将胎儿再次放入腹中,依旧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只是一个脸色青白、长发遮面、眼角血红、看人都不用正眼的女鬼,无论她多么发自内心的充满爱意,在正常人眼里看来,都是鬼气森森、阴沉可怖。

这大概就是人鬼殊途的代沟吧!

行了,闲言少叙,先搁下小珍母子,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真的令我们是肝胆俱裂:鬼娃娃退下来的那张人皮竟然如有生命一样,只见那张人皮三扭两抻的,竟变成了一只人手的样子,随后向木柜上摆放装鬼肉球的玻璃瓶子飞去,没错,这“皮手套”确实是飞而不是飘。

娘的,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哪儿冒出来的啊,有没有大人管啊?

话说那“皮手套”飞到柜子上后,不管不顾的照着那些玻璃瓶子一通狂拨拉,一些鬼肉球连惊带吓,纷纷献出本相,没命的往门外飘。

“别乱跑,你们,”黎叔赶紧大喊道,“要是让门口的警卫误以为你们是越狱逃跑,肯定会灭了你们的魂魄,就永不超生了。”

不提黎叔这头跟鬼魂的这通忙乱,再说说那成精的“皮手套”,一通乱翻之后,它好像发现了什么,直奔一个放在众多玻璃瓶子后面的瓷瓶而去,并象化了的口香糖似的将那瓷瓶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有点费劲的飞到小珍跟前,顺势钻进了小珍的腹部。

“不好,闹了半天它们是来劫狱的。”黎叔连连顿足,“这他妈可坏菜(东北方言:有麻烦)了。”

“劫狱?”我心说黎叔你吓糊涂了吧,你当这是巴士底狱呢,还劫狱,你咋不说还要揭竿而起、等贵贱、均贫富、一人发一廉租楼呢!不过,嘴上我可没敢说,因为我看出黎叔这老家伙少有的急了,瞧那架势真要拼命了。

那瓷瓶里装的是谁的鬼魂,何以黎叔和鬼娃娃它们都会如此的在乎?

当此情形,我也无暇再问黎叔,只待过了这一劫以后在刨根问底吧,想到这儿,我决定先配合黎叔收鬼,毕竟我们已经有过一次成功的经验(尽管那貌似小珍她们有意为之),这就好比是两个拳手的二番战,上次赢了的拳手总是会有一点心理优势一样。

只是,我们当下手无寸铁(东西全在屋里),用毛降妖除魔啊?

说真的,长久以来,我们人类一直自以为自己是地球的主宰,是万物生灵的最强者。然而,我们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所谓的貌似强大,其实是建立在我们所拥有的工具之上。

比如说,我们可以猎杀老虎,是因为我们有枪;我们可以翱翔天际,是因为我们拥有飞行器;我们可以横行江湖,是因为我们拥有城管这种流血五步、无坚不摧的人贱利器……

那啥,又扯远了,书归正传,刚才我们之所以豪气干云的敢去撩扯(东北方言:招惹)小珍母子,那是凭着手里有真家伙,不过,就那样还造得灰头土脸、差点没让人给捏死,现如今我和黎叔是赤手空拳,难不成真让我们爷俩挥舞着密不透风的王八拳去跟小珍血拼吧?

正一筹莫展,还得说黎叔这老江湖,关键时刻真有生活,他老人家一琢磨这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更不能让鬼给难死啊,否则就是死了也没脸见先人,好歹在阴阳先生的名簿上咱也算一号,一说是他妈让鬼给玩儿死的,还要不要脸了啊。

一想到自己的从业荣誉感,黎叔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脑海中顿时滑过叶玉卿、苍老师、小泽老师……的撩人形象,肾上腺素噌噌的往出冒。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还以为黎叔急火攻心、转身要逃(说实话,虽然跟着黎叔工作没几天,可我真的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这老灯泡子,临阵脱逃就跟就着鼻涕吃酸辣粉一样稀松平常,没整了)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这老家伙大刺刺的往门口一站,冲小珍龇牙一乐,然后刷的一下,将自己的裤子褪了下来……卧槽,黎叔,你老人家也太有创意太有诚意太有腔调……让我怎么说你好啊,你说你也挺大岁数一人了,居然和一女鬼耍流氓,你说,你这是什么行为?

啊…哎呦喂,您这分明就是牺牲我一个、救活咱两个的、既利己又利人的高尚情操嘛。怎么啦?嗨,一见黎叔玩起了流氓青皮的死不要脸的se qing打法,小珍居然羞得用红衣袖挡住了脸。哎呀,当时我都被雷的是外焦里嫩,撒点椒盐、剁点葱花就可以下酒了。额滴神啊,谁能想到黎叔这招重口味的必杀技竟然真的能奏效啊,这也太搞了吧?

第10章 这事儿不算完

一招得手,黎叔顺势移形换影,一把将我推到房间里(妈的老灯泡子,一个大意,还是被他算计了,他牺牲的不过是色相,更何况到底是他吃亏还是占了女鬼的便宜也未可知,可这趟雷滚钉板的事儿到底还是把我推上了第一线)。

趁着小珍捂脸的功夫,我一把捞起装着法器的背包,三蹿两蹦的就跑到了房间门口,正感觉松了口气,猛然间后背一紧,象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

我当时一声尖叫,心想完了,肯定是小珍追上来了。惊慌之下,我用装法器的背包用力向后抡去,却轮了个空,倒是背包里的罗盘、符纸、铜钱、盐罐子四下横飞。

我正纳闷,心说这么近还失了准头,看来真是天要亡我啊。得,小鸡被杀还得喷你一身血,何况是我一大活人哉?

一念及此,我用力一挣身子,却感觉后背一轻,我正暗叫不好,就听“吧唧”一声,我结结实实的来了个脸部先着地儿,那鼻血紧跟着就温柔的流了出来。

当时我这个气呀,真是气炸连肝肺,矬碎口中牙,你说你他妈好歹也是一鬼是吧,你他妈都多大了,都孩子妈了,还跟我玩这种恶作剧,你缺不缺德啊你,你这给孩子得造成多坏的影响啊,往大了说,你都影响孩子的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的养成啊。

哎、哎,啥玩应儿啊这是,妈呀,救命啊。

当时我被摔得眼泪都出来了,正擦眼泪的时候,就见黎叔一脸变态的指着我光啊啊不说话,我正光火,冲他嚷道:“又咋了,你玩哑语呢?”

可黎叔指着我的右肩还是不说话,但已是急的眼里冒火,我暗道不好,匆忙用眼角往右肩膀处一瞧,当时就要疯:只见刚才由鬼娃娃的蜕皮变成的那只“皮手套”已缓缓的顺后背爬到我的右肩上,并立在那儿,五根铅灰色的、仿佛死人脸色儿的手指大张着,旋即一下子就乎到了我的脸上。

亲娘祖奶奶,刚才薅(hao;一声)住我后背的竟是这只成了精的“皮手套”!

那只“皮手套”吸附在我脸上后,马上象融化的塑胶一样在脸部蔓延,很快就将我的头部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我感觉眼冒金星、两耳轰鸣,肺子都要憋炸了。

我费力的使劲将嘴唇张开点缝,希求能吸点空气,却感觉几条像触角一样的东西正试图顺着我的嘴角往里钻,我一惊,知道它们真要钻进去了,那我以后肯定是不用再呼吸空气了,百分百gAme over了,遂赶紧闭嘴,紧接着用手去撕脸上的“皮手套”。

那东西触感滑腻,仿佛是海参鱿鱼之类的东西,偏偏滑不溜手的没个抓挠的地方,而且韧性超强,用指甲抠都抠不下来。妈的,没让鬼玩儿死,到让鬼闷死了,看来,我到了(liao;三声)也没能逃脱宿命的安排,真是造化弄人啊。由于缺氧,我的手越来越没力气,并开始出现了幻觉,眼前一片粉红色,甚是绚烂,天堂,帝哥,嫦娥姐,我来了。

就在我感觉灵魂即将出窍、就像凤姐要嫁人、神仙也挡不住的时候,我眼前陡然大亮,超量的新鲜出炉的空气瞬间涌入我的肺子,呛得我直咳嗽 。

半响,我才缓过气儿来,睁眼一瞧:呀哈,田启功咋来了?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忍不住上前用手去摸田启功的脸,一边摸还一边念叨:“这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

啪,田启功一脸厌恶的打掉我的手:“一手的哈喇子,你往哪儿摸呢?”

说话了?那这个田启功肯定不是幻觉,是活的,我不禁大乐,只要田启功是真的,那就说明哥们还没死,又逃过了一劫。

唉,刚才生死一线间,正让我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此时此刻,那个央视记者敢于采访我,并问我感到幸福吗,我一定会大声的回答他:“老子简直太幸福了,比新闻联播前十分钟还要幸福。”

哎,不对呀,我脸上的“皮手套”呢?一想到那邪恶的东西,我就心惊肉跳,赶紧四下撒摸(东北方言:四下张望),却了无踪迹,就连房间里的小珍母子都没了鬼影。

这时节,黎叔也散不搭(东北方言:尴尬、羞愧)的凑了过来:“大侄儿,咋样,没吓掉带(东北方言:丢丑、丢人、失态)吧。”“哎,叔,我这可真是两世为人啊。”

我眼圈一红,一声感慨,颇为老气横秋。见我和黎叔一副劫后余生、看破红尘的吊样,田启功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一老一少在那儿哭天抹泪的,膈不膈应人。”这时,我才想起感谢老田:“哎呀老田,这是你干的吧,你了太牛逼了。”我情绪激动,舞舞扎扎的就要抱老田。

“嗯嗯,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田启功赶紧躲我。

“对了,那鬼呢?还有那……皮手套。”看来我真是被那“皮手套”吓狠了,一提它我都有尿感了。

“别提了,亏着老田来的及时啊,要不,过几天咱爷俩就该烧头七了(东北风俗;人死后的第三天要圆坟,第七天要烧纸,称为头七)。”黎叔儿心有余悸地叹道。

据黎叔讲,当时我被那皮手套把脸都乎死了,黎叔无论是用手抠还是罗盘砸枣木剑砍,都无济于事。正无计可施,田启功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了,就见他咬破左手中指,在那只“皮手套”上画了一道哪吒火球咒,然后结印叱喝道:“速疾打退。”就见那只“皮手套”无火自燃,眨眼间就灰飞烟灭,只留下满屋腥臭,而我却毫发无损。

随后,田启功看了看仍木然呆滞的小珍,说了声造孽后,就伸手从小珍腹内掏出了那只刻满符咒的瓷瓶,小珍依然没有反抗,就连那鬼娃娃也好像十分害怕时的,紧紧蜷缩在母亲体内,乃还有刚才威风八面的摸样。

田启功倒也没有为难小珍母子,只是说了句:“你们先暂时呆在这里,等以后取回了你们的肉身,在超度你们吧。”

小珍好似十分感激田启功,僵硬的欠了欠身,便任由田启功将她们母子揉成肉球塞进了玻璃瓶里。而那些先前逃离玻璃瓶的鬼魂们更是争先恐后的自己个回到玻璃瓶里,看来他们对田启功不是一般的畏惧。

我大张着嘴、一副小脑偏瘫的弱智样崇拜的看着田启功,可田启功却视若无物,一门心思研究上了仍盯在黑墙上“咔哧咔哧” 过干瘾的金蝉蛊们。

背手看了片刻,田启功想了想,走进第一个房间,随后又出来递给我一个筒状物:“除掉它们。”我大喜过望,以为田启功给我的是什么宝贝呢,定睛一看:xx杀虫剂!操,玩我呢,用这个干掉神仙见了都打车赶紧跑的金蝉蛊,你当我是那金xx同志呢,信手一枪就能打下美国飞机呀。

“让你去你就去,磨叽啥玩应啊。”黎叔倒是信心满满。

我嘀咕着,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一堆蠕动着的、白花花的东西,“呲”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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