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聊斋同人)祝家小十 作者:揽清月(jjvip2012.11.23完结,灵异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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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聊斋同人)祝家小十 作者:揽清月(jjvip2012.11.23完结,灵异神怪)-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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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离开!其实我知道,我是已死之人,本不该留在这世上,尤其是还用这样一种方式。那日我不知怎么回事,耳边一直听到夫君的呼唤,我就想着,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哪怕只能再留一日也好。忽然之间,我被吸进了这一株老桃树。”
  “我一直听着夫君对着我的灵位说话,他的悲痛绝望,他的思念深情,我都感觉得到。我想回应他,想跟他说句话,却做不到,我被牢牢地禁锢在树中,想动也动不了。我日日想,夜夜想,有一日我发现我能动了,虽然不能离开离开这个院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英宁看了柳莹一眼,忽然道,“你曾经在方书生面前现过身,对么?”不然的话,方书生怎么会执拗地认为柳莹并未死。
  “我……”柳莹心虚地看了英宁一眼,“我、我曾经给他托过梦。我实在不忍心看他那个样子——”
  “所以你给了他一个莫须有的希望?”
  “我、我没有!我没有想那么多!”柳莹连连摇头,“我只想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英宁摇摇头,“你知道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么?你本是生病至死,不存在任何冤屈,只是一个普通的鬼魂,原该去往冥府转世轮回,却因着方书生与你自己的执念的暂留人世,但总不能长久。院子中的这株老桃树,因年长日久,已渐渐产生了一丝灵性,内中孕育了一团精华,再过得百多年,说不定能开了灵智,化为一只桃树精。”
  “之后机缘巧合,被你的鬼魂占据,得了那团精华,这才成了你这不鬼不妖的模样。虽然你内心里并不想害方书生,但他因你受害却是事实,你若真是为了他好,便该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我知道。”柳莹垂下了头,“即便两位公子不来,我也不会再多停留——最多明日,我便会散去形体。夫君是我最爱最重要的人,便是我飞灰湮灭,我也不想让他受到丝毫伤害。哪怕再舍不得,我亦会强迫自己离开。”
  “两位公子此来,倒是替我做了决断,让我再不能拖延下去。也罢也罢,本是向天偷来的这些时日,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柳莹说着,深深地看了方书生半晌,忽然一个旋身,在空中化为星星点点。大部分星点消逝无踪,一小部分悠悠地注入方书生体内,那是方书生被柳莹无意识吸取的生气。
  最后一点最为微弱,最为微小的一点,却是慢慢地投入方书生手中紧握的桃木簪子。有风微微吹过,似是带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若有若无的轻吟。
  “连就连,你我相约到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鬼妻

  “公子!公子!不好了!”吟心急匆匆地闯进屋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英台放下手中的书册;抬起头来;“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了十几日的修养,英台已完全康复;因着某些原因;她一直没有去王世玉与陈子俊那里销假,回去学舍上课。
  吟心有些为难地瞧着英台,欲言又止。
  英台等了片刻之后,未等来吟心的下文,便转过头,复又低下头去看手中的书册。
  吟心原地转了两圈,跺了跺脚,上前拉住英台衣袖;急声道,“公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我都快急死了!”
  英台再看不进书,无奈地将书册放下,抬头看吟心,“到底何事?”
  “是梁公子——不,是梁山伯,他要回来了!”吟心是英台的贴身丫鬟,自小与英台一道长大,两人情分非同一般。英台与梁山伯的事儿,她看在眼里,心里自是向着英台的,如今英台不待见梁山伯,她自然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客气。
  英台一怔,面色微微一变,终是坐直了身子,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吟心却未发现英台的情绪变化,兀自愤愤道,“谁知道王大人怎么想的!听说是王兰小姐帮了忙,打听到王大人欢喜之物,收罗了以梁山伯的名义送了过去,再有王山长从中说情,王大人一高兴,便没有再为难梁山伯了。说不定过会儿,梁山伯的铺盖便会搬回来,公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英台沉默半晌,“他回来便回来了,与我何干?”
  此时的英台,早已想清楚了当日梁山伯那些狠话,乃是不欲连累她所致,并非真的另有所图,才与她相交。只当时那番锥心刺骨,被人背叛的痛不欲生,却是依然留在她心底,不曾忘却。明白了是误会又如何?他要回来了又如何?总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有些伤害既已造成,便不是说释怀就能释怀的。
  “公子!”吟心见英台将视线转回书册,不禁又是气恼又是不忿,“公子,你难道没有听清我的话么?梁山伯他要搬回来了!哼!原先见他斯文有礼,对公子你也颇多照顾,那便罢了。如今公子既不想再见他,为何还要让他回来?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的找不自在!不如公子去寻了王山长,好生求求他,请他通融一二,给梁山伯另外安排住处,岂不更好?”
  相较于吟心的气急败坏,英台的神色就平静多了,“理由呢?”
  “公子与他有矛盾,这还不是理由么?”吟心眼珠儿转了一转,忽然道,“或者,公子应该跟十公子商量一下。”
  “这跟小十又有何关系?”
  “公子!公子原先便与十公子说好了,如若不是开头出了意外,该是公子与十公子住一间房。过了这么许久,王山长与陈学监应不会再说什么——公子何不与十公子商量商量,让十公子过来与你同住,不仅阻了梁山伯,日后亦更方便些,岂不一举两得?”
  英台沉默半晌,轻叹道,“你是嫌还不够乱?”
  “公子……”吟心呐呐的,半晌才道,“我这也是担心公子,毕竟……”
  后面的话吟心没有说完,但英台仍是知晓她的意思,无非是她身为女儿身的问题。只事已至此,再说什么恐怕已为时已晚。到了此时,回忆起当时心心念念想着三大书院,满怀着期待与憧憬,却是早没了心情,甚至于还有了隐隐的悔意。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英台撇下吟心,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吟心在英台身后跺了跺脚,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如今已是深秋了,许多树上的叶子枯黄落尽,只余下光秃秃的枝桠。天气很好,阳光落在身上,驱走了空气中的寒意,倒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有些舒适的暖意。
  呆在房间里久了,普一出门,英台便觉得心底的烦闷少了一些。沿着无人的长廊慢慢踱步,出了院子,是一片小树林,再过去是大片大片的空地,建有蹴鞠场、跑马场、演武场,之后才是一座座学舍。
  正是下学休息的时候,蹴鞠场里人声沸腾,起哄笑闹声不绝于耳。英台微微踟蹰了一下,不知该驻足回返,还是走过去瞧瞧,却听得身后传来含笑的招呼声。
  “祝兄,祝兄,请留步,留步!”
  英台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来人,却是欧阳远与秦京生两人,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快步赶了上来,在她身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欧阳兄,秦兄,两位有什么事么?”英台语声淡淡。
  英台的冷淡并未让两人望而却步,反而更靠近了一些。欧阳远对着英台拱了拱手,笑得一脸真诚,“多日不见,祝兄可好?先前听着祝兄受了伤,如今可无碍了?”
  “多谢欧阳兄关心。”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英台只得扯出一抹笑来,“若是欧阳兄,秦兄无事,小弟便先走一步。”
  “等等!”欧阳远与秦京生一左一右,挡住了英台的去路,“祝兄这是要去蹴鞠场?正巧我与秦兄也是,不如结伴同行?秦兄你说呢?”
  欧阳远说着看向秦京生,秦京生笑着点头,“正是。大家身为同窗,合该友好相处,多在一处交流交流感情,祝兄养伤多日,既已痊愈,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不如趁此机会,大伙儿下场玩一局,祝兄意下如何?”
  英台心头一悸,总觉得欧阳远与秦京生的眸光发亮,似是能将她所有的秘密全部看穿。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小步,微垂下眼帘,避开欧阳、秦两人的视线,生硬地道,“多谢两位好意,奈何小弟病体初愈,腿上伤处尚不能用力,恐怕要辜负两位盛情了。小弟还有事,失陪。”
  “祝兄分明已痊愈,却还诓骗我二人,对我二人的邀约推三阻四,莫不是看不起我二人?”秦京生伸手拦住英台,面上笑容全数敛起,浓密双眉紧紧皱起,瞧着英台的目光很是不善,“还是说,祝兄身上存着什么秘密,不能与我等蹴鞠,否则便会秘密不保,身败名裂?”
  笑话,祝英台受伤告假,躲在房里养伤,吟心和浅墨两个书童防的跟什么似的,他们没有办法,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要还能放过了才怪。
  秦京生目光如电,紧紧盯着英台,不放过她面上哪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英台一时心乱如麻,面上一白,却是强迫自己与秦京生对视。蹴鞠场上,与队友、与对手推搡,肢体接触乃是常事,英台自家人知自家事,不说不会蹴鞠,就算会,她也绝对不能上去。
  “秦兄这话说得好笑,我已说过了,并非不愿与你二人蹴鞠,而是大夫嘱托,不敢有丝毫懈怠。待得哪日大夫解了我的足禁,我自会与秦兄大战三百回合,秦兄何必急着这一时?”英台粉唇一张一合,越说越快,越说越顺溜,“若是我不愿,秦兄今日难道还想强逼不成?要真是如此,还请秦兄划下道来,我祝英台虽则不济,也不见得怕了你!”
  秦京生一个眼神过去,欧阳远立马会意,打着哈哈打圆场,“祝兄息怒息怒!祝兄误会了,秦兄哪里是这个意思?他是多日不见祝兄,想要与祝兄多亲近亲近。祝兄平日里深居简出,与我等同窗不甚来往,这可不太好——既然秦兄相邀,咱们倒不好推脱,不如下场玩儿两球,祝兄若是觉得不适,大可提前退场。”
  “祝兄娇贵,我可请不起她!”秦京生轻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着英台,忽然压低声音道,“祝兄这身子骨,瞧着可是单薄得很,确实得好好养着。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万万不能忍着,更不能为了不让人担心,将药渣胡乱埋在院子里,院子里的花木虽说好养活,却也经不起这般折腾,祝兄日后可要注意。”
  “你……”英台心中一颤,竟是有些怕了,眸中闪过惊惶之色,“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欧阳远轻咦了一声,状似无意地开口,“祝兄不知道么?这可奇怪了,难道是我与秦兄眼花看错了?我虽然未曾学过岐黄之术,却也认识那其中的一味药,祝兄可知,那一味药是什么?”
  “欧阳兄说笑了,我怎会知晓那是什么药。”
  “原来祝兄也不知,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寻了懂得医理的同窗,或者直接寻了王小姐来询问一二,不知祝兄意下如何?”
  英台心底忐忑,心撞如擂鼓,竟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却是知道此时绝不能承认,“废弃的药渣有何好看?竟不知欧阳兄与秦兄还有这等爱好,两位有兴趣,自去便是。”
  “祝兄难道不好奇?”欧阳远此时倒是有些不确定了,只能指着一时空闲下来的蹴鞠场,“总算有空位了,祝兄、秦兄,咱们过去玩儿两球?”
  欧阳远与秦京生两个,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好说歹说,什么招儿都用上了,就是不肯放英台离去,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一时,两人带着深究的视线锁定了英台。
  




☆、鬼妻

  
  欧阳远与秦京生两人;一左一右挡住了英台所有的退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不远处的蹴鞠场上;学子们的欢呼声喝彩声,以及喧哗声近在咫尺;英台却丝毫都听不见了;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秦京生与欧阳远仿若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足以将她整个烧穿。
  这边对峙的情景,即便有人见着了,也会以为不过是同窗相遇,凑在一起说话罢了,绝对不会想到其他,更不会想到双方实在已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境地。
  英台,陷入了自进入尼山书院后最大的一次危机。
  “祝英台,你怎么还在此处?”
  王蓝田笑咪咪地走近,像是打破了某种魔咒,让英台瞬间从窒息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像一尾长久失水的鱼儿,在奄奄一息之际忽然被人重新放归江河。
  她倏然转身望去。王蓝田熟悉的身影正沐浴着阳光,唇角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似是不曾看到欧阳远与秦京生一般,径直在英台身前站定。
  “刚我看到英宁回来了,此时正寻你,不定有什么事,你怎么还在此处耽搁?”英宁马昱回来是真,英宁寻英台过去却是王蓝田为了帮英台解围,而信口说出的理由。
  英台愣愣地看着王蓝田,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竟忘记了动作。
  欧阳远与秦京生却不干了。两人好不容易寻得机会,如今被人破坏了,要是别人倒还罢了,偏偏这人还是两人赌约的见证人,这不是蓄意破坏是什么?
  “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远两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了,“分明是我二人先邀请的祝兄,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王兄这半途截胡,可有些不厚道了。”
  秦京生点头,“欧阳兄说得不错,王兄想见祝兄,不如等下一回。”
  王蓝田不在意地摆摆手,“按说,我不该打扰了两位的雅兴,但人家兄弟有事商谈,咱们总不能拉着人不放不是?蹴鞠游戏什么的,日后有的是机会,两位说呢?”又转向英台,“你怎么还不走?不要让人等急了。”
  英台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深深瞧了王蓝田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欧阳远与秦京生想要阻拦,却被王蓝田一左一右拉住,“欧阳兄,秦兄,许久不曾与两位切磋了,咱们下场玩儿两球?”
  欧阳远与秦京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甩开王蓝田的手,“我们可不是王兄的对手,还是不去献丑了。”
  顿了顿,又觉得不甘心,欧阳远紧盯着王蓝田道,“王兄,你确定祝家那两人是货真价实的兄弟?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彼此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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