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傻女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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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嫡妻-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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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三皇子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实际上浸淫官场的人都深深明白其中的猫腻,离国正值皇子内斗,国内局势紧张,三皇子既然能让离国五皇子松口给予这么大一块肥肉,必然许了什么承诺。比如,支持五皇子上位。
这天早朝,太子没有出现。
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风向有些变了,贤帝开始让三皇子直接参与政事,当然楚昱泽的表现总能让他感到惊喜。
后来的早朝,太子也没有出现。没多久传出来一个消息,因为太子在南方赈灾事件中策略判断失误,造成严重损失,陛下雷霆之怒,彻底剥夺了太子监国的职权,在东宫面壁思过。
三皇子的地位愈发坚如磐石,不少太子党倒戈,逐渐出现一方独大的趋势。
就在大家的各种猜测中,太子竟然上了奏折,自请辞去太子之位,在京中又是一番动荡,三皇子楚昱泽顺势在朝堂占据了一方位置。
卫贵妃得知后状态越来越不好,期间皇帝频繁摆驾永福宫。有一批人持中立态度,宫人多在观望,皇上和卫贵妃的感情深厚,撇去过世的大皇子不提,太子是他和卫贵妃的第一个孩子,又是长子,他们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举足轻重,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永福宫,卫贵妃情绪不佳,无精打采地歪在卧榻上,眉间是满满的倦色。丽女官缓步而来,轻声道:“娘娘,常公公来传话,皇上晚上歇在娘娘宫中。”
听到这话,卫贵妃苍白的面容一动,眉间拧起浅浅的川字,阖着眸子都能瞧出她的不耐。须臾,她冷声道:“丽儿,你亲自跑一趟,告知布总管,这几日本宫的身子不爽利,不宜伺候皇上。”
丽女官不解地睁大了眼睛,据她推算,娘娘的小日子还有十天才来,难道又不准了,她担心道:“娘娘,要不奴婢去请太医来,给您把平安脉。”
“不用了。”卫贵妃的声音愈加冷淡,甚至带了一分厉色,“让你去你就去!本宫说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
“奴婢这就去。”丽女官低头弯了弯身子后,转身出了永福宫,一路小跑向养心殿,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辰皇上都在那里批阅奏折。
出人意料的是,皇上不在,守在那儿的小常子面露难色道:“丽儿姐姐,万岁爷可说了,这个月都宿在永福宫,奴才不敢传这个话,奴才先问问布总管的意思。”
言下之意,若是皇上执意如此,他们也没办法。
晚上,天刚刚暗下来,月亮和星星迟迟未出,天空迷蒙的一片黑色。卫贵妃早早散了发髻,换上轻便贴身的睡衣,吩咐丽女官:“本宫要歇息了,宫门落锁吧。”
养心殿内,贤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稍稍舒展身子,便吩咐身边的人:“今晚还是去卫贵妃那儿。”
布公公喉头微动,面露难色道:“皇上,白天贵妃娘娘身边的丽女官来禀报,说娘娘身子不适,不宜侍寝。”
贤帝神色不变道:“没听懂朕说的话?下去准备吧。”布公公垂下眼帘,自是应下不提,其实他白天和皇上说过一次,皇上执意如此他也没法子,他唤来小常子:“你往贵妃娘娘宫里跑一趟,就说皇上一会就到。”
小常子跑了个闭门羹,悻悻而回,硬着头皮道:“布总管,小的过去的时候永福宫已经落锁了,不是小的没通知到位啊!”
布公公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性子也诧异地变了变脸色,尔后皱着眉对小常子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不动声色地随着皇上往永福宫走去。
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走到永福宫的门口,迎接他们的是已经从里面落了锁、黑漆漆的铁门。
贤帝的眸子中凝出薄薄的怒色,渐渐涌露出来,他在夜风中站了许久,许是晚上风凉,最后他也没了脾气,看了看黑压压的夜空,心平气和道:“回养心殿。”
第二天,太子参与了早朝,和平日不同的是他没有穿太子的朝服。许多人心中有数,早朝开始后,众大臣依次上完折子,太子最后也拿出了一本折子,自请辞去太子之位,众人哗然。
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对此发表评论,而是令身边的布公公收下太子的折子,算是……默认了他的请求。
随后,拟定圣旨的部门,内阁大臣临时撰写了一份圣旨,由布公公在朝堂上宣读,立原太子楚昱枫为曦王,原宫外的太子府改为曦王府,不日搬出宫外。
曦王消瘦不少,两颊都凹陷下去,可见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谁也不知道其中经历了什么,也许是他做了错误的决策后,三皇子步步相逼,才一步步失去太子之位。
成王败寇,道是平常。
卫贵妃的身子愈发不好了,丽女官使了不少银钱才令人给曦王送了口信,来探望贵妃娘娘。
也不知道曦王殿下说了什么,他离开以后,卫贵妃的身体状况好转许多,待痊愈以后,她就亲自去昭阳宫请安,并请示皇后娘娘,她诚心礼佛,希望能去慈宁宫陪伴太后。
皇后自是没有答应,她许诺在永福宫内设立一个小佛堂,卫贵妃可以在自己的寝宫内专心礼佛。却也准许她定时向太后请安,请教佛理。
原太子被封曦王后,东宫的主子也从皇宫中搬出来,住在宫外的曦王府,其中就有曦王妃和两位侧妃。
太子被贬,大家为了避嫌,生怕惹皇上不快,曦王府自然门可罗雀,倒是三皇子亲自上门拜访,送了厚礼。
还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当然国公夫人韩氏最主要还是看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屋内,韩氏看着清瘦不少的姜玪,眼中满是心疼,姜玪笑容淡淡,言语自如:“母亲不用担心,女儿很好。”
在东宫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累,都是煎熬,现下也算一种解脱,对太子来说未必不是。
这件大事蒋遥当然有所风闻,令她疑惑的是,太子被贬,和他关系不错的楚天越并没有其他动作,刚还来她这里坐了一会。
蒋遥奇怪道:“太子请辞,你作为太子一派,现在不是应该各种挽救吗?”楚天越轻笑一声,眉眼间满是不桀,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目空一切的意味,孤傲俊美,令她的心跳都慢了两拍。
蒋遥不得不承认,她被楚天越这个表情秒到了,她是颜控!这会她也不问太子的事了,安静乖巧地陪他坐着,她知道这会楚天越的心情肯定不会很好。
蒋遥沉默地陪在一边,小半刻钟后她打破沉寂:“其实做王爷也没什么不好,轻松,三殿下宅心仁厚,不会对曦王殿下做什么的。”
曦王是不争的性子,不会影响到他的。就冲楚天越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她去求求大哥吧,即使三殿下打算做什么,她去求大哥应该有所改善。
楚天越的心思明显跟她不在一条弦上,他不冷不热道:“薛元恩看来是耗定你妹妹了。”
蒋遥满不在乎道:“那个,我二哥不是在北牧吗,四妹妹巴不得嫁过去和他团聚,薛元恩也算少年英杰,我觉得他们挺般配的。”说着还四处瞧了瞧,生怕被人听见,动作煞是可爱。
果然他们的脑子不在一个点上,楚天越耐住性子,解释道:“我倒是觉得,薛元恩只不过是拿你三妹做幌子,因为他清楚皇上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你和我说过,他是想拖延时间,在京城多滞留一段时日,许是在找什么人,和小文有关系吗?”
楚天越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道:“我派人去北牧取证,还真查到一些东西。记得我与你说过,小文有一些与旁人不同的生活习性,比如握笔的姿势,本以为她是无人教导的原因,直到和薛元恩相处了一段时间,才了解到那是北牧人的习惯动作。”
很久之前楚天越来找她的时候就说过,他怀疑小文的身世,因为他在楚国查不到有关小文家人的消息,试探着问她也是粗略带过,不肯多说。
现在想来,她的来历一直是有猫腻的。
回到端王府后,楚天越破天荒地去了一趟繁霜院,此时的小文不在练字,她拿了一块巾帕把案台上的笔筒、狼毫等物细细地擦了两遍,镇纸也没放过。
对于楚天越的拜访,小文还是很吃惊的,她掩去心中的诧异,礼数周到地行了礼,令婢女上茶。
楚天越环顾一圈,桌案的旁边有一个颇大的陶瓷制作的画筒,里面放了大半卷轴,想来都是小文闲暇时的作品。
他踱步过去,随手拿起一卷展开,字是好字,龙飞凤舞、收放有度,只是笔势间有种飘如流云、漂泊不定之感。
楚天越淡淡扫视一眼,对旁边略带紧张之色的小文道:“仔细算来你来府也有四个月了,明天回国公府和家人聚聚罢。”
小文低头不语,如果让她自己选择,她宁愿在端王府与世隔绝的院子里,乐得自在,不管是国公府还是这里,都不是她的家,又哪里来的家人?
第二天,小文坐上端王府的马车,回了国公府,虽然她与姜冲并无血缘关系,毕竟二小姐的名号挂在那里,韩氏勉强打起精神好生接待,并收拾好入住的房间。
小文并不想在这里留宿,无奈楚天越说离开娘家这么久,许她住上几日,以解思念之情。她不信楚天越不知道自己从前在国公府的情况,可是他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受着。
小文到了国公府第一天,蒋遥很是热情地请她来朱玉阁坐了坐,问了她在端王府的情况,期间蒋遥仔仔细细地把小文打量了一遍,暗道这姑娘很正常啊,五官都是楚国江南女子的味道,还有一点令人熟悉的气质。
对了,她似乎在赫连雅身上看到过,二哥现在的相好,那个性情冷漠却有着强大气场的北牧长公主。
蒋遥装作无意中提道:“从前听你说是被父母卖进府里做丫环,你现在也是端王府的世子妃了,可以买一座庄子安置好家人,对了你的陪嫁里面就有庄子。”
小文面色不变:“回小姐的话,那时候我年纪小,父母又不是京城人士,早就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人海茫茫,也不知去哪里找。”
蒋遥提醒道:“毕竟是出生的地方,又生活过一段日子,总是有一点记忆的,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我们可以派人去查探。”
小文的目光变得茫然起来,似在回忆曾经的事,她喃喃自语道:“我就记得小时候很穷很穷,经常饿肚子,吃的是又干又硬的饼子,然后走了好远好远才来到京城。小姐,我真的都不记得了,至于信物也是没有的,即使有应该也被人牙子搜刮去了。”
……
蒋遥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中的惑色,不像是骗人呀,她偷偷瞄了眼香炉中冉冉升起的烟雾,莫不是楚天越那厮拿来的东西没效果?
她换上亲切的笑容,捧起小文的手,颇为真诚道:“难为你了。”
小文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傍晚,楚天越如约而至,一见面就被骂个劈头盖脸:“骗子,你给的东西根本就不好用,我什么都没试出来!”
楚天越挑了挑眉毛:“不可能啊,那是提炼精纯的幻药,从未失败过,难道是你问的方法不对?”
蒋遥咬紧了嘴巴:“反正我什么都没问出来,她说不记得故乡是哪里了,有记忆开始就在京城,有一顿没一顿的,因为太穷才被卖了做丫环。”
楚天越顿了顿,道:“我让她在这多住一段时日,薛元恩在京城待不了太久,应该会有所行动,他的目标是针对国公府无疑,你和你的大哥商量下,盯的紧些。”
蒋遥点点头,颇为不耐地问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世子请便,我累了。”说着捂嘴顺势打了个哈欠。
楚天越笑了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尔后迅速消失,留下大脑瞬间短路、一脸呆滞的某人。
京城中从来不缺乏话题,太子被贬的事件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平民百姓们茶余饭后都会就此事说上一些自己的看法,而事件的主人公,曦王殿下在自己的王府一点也看不出沮丧的模样,自在得不行。
曦王妃,也就是从前的太子妃也没有表现出失落来,说实话她在曦王府的日子更舒心,不用每天定时给皇后和贵妃请安,被林嬷嬷耳提面命地限制言行举止,略有松懈就以她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来压她。
现在好了,林嬷嬷留在了宫里,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早上多睡一会也没人打扰,至于两位侧妃不让她们来自己屋里立规矩就是了,这样的日子岂不悠闲?
林侧妃离宫后,不死心地抱着小郡主求见了皇后两次,韩侧妃也回了娘家,只有姜玪是老老实实待在曦王府,娘家那边也是韩氏主动来探视。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姜玪和太子还是挺合适的一对儿。
慈宁宫,一个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年约六十岁上下的女子坐在主位,眼尾上挑,颚骨偏高,淡淡的脂粉遮不住她的老态,但也算保养得当。
她穿着素色的宫装,一只手掌上挂着一串珠子,只粗略一看就知成色极好,光滑的质感是常年累月的触摸形成的。
卫贵妃在一旁烹茶,袅袅茶香中,她亦是一身青色宫装,脑袋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竟比那女子还要素淡几分。
见卫贵妃恭敬的态度就可以猜出,那女子正是当朝的薛太后。
在皇帝不是自己所出的情况下,能保全自己并坐稳太后的位置,她也不是一般人。卫贵妃隐隐知道一些,薛太后不是楚国人,她是北牧和亲而来的贵族女子,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博得当时楚国皇帝的喜欢,在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在后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宠爱不衰。
悲哀的是,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卫贵妃叹了口气,她有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被皇上先立后废,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做一个草包王爷,新皇即位后赶赴封地,远离京城。
薛太后微阖的眼皮子动了动,声音给人以历经沧桑之感,却徒增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昨儿让你抄的佛经,领悟的如何了?”
卫贵妃亲自捧着茶盏奉上,恭敬道:“还望母后不嫌臣妾资质愚钝,一知半解,多加指点。
薛太后淡然无波道:“只要有耐心,早晚能参透佛理,时候不早了,你可以退下了。”
不论什么时候,薛太后的话都是极少的,除非必要的时候才说上一句。
卫贵妃也不生气,她行礼后缓缓退下,明日再来,周而复始。
沁阳公主的孕期已满三月,府里的下人们都得到了丰厚的打赏,看得出老爷的心情很好,毕竟是府里的长孙。
宫中的礼品也一批一批地往国公府送,以皇后为首的后宫众人都随了礼,太子楚昱泽和曦王也没落下。
十一月初,皇帝下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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