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5-中年底线   :英雄与混蛋辈出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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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5-中年底线   :英雄与混蛋辈出的人群-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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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看见朱经理,很热情又很恭敬,“朱哥,你怎么肯赏光来这儿。”朱经理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比我官大。”刘经理连忙跟刘左握手:“欢迎大哥光临。”朱经理说:“把你最好的介绍过来,别保留。”刘经理说:“朱哥,您可有点难为我啦。咱们这里从来就没有这项服务内容,您让我怎么介绍?”朱经理说:“我知道你的本事,反正你得办好。”刘经理搓了搓手,说:“我试试吧。”对刘左点点头,说:“我离开一会儿,您和朱哥先坐一会儿。”刘左看看刘经理消失在走廊里,问:“老朱,你搞什么名堂?让这小伙子愁成这副样子?”朱经理说:“愁什么愁,他是抬高价码呢。”刘左说:“什么生意要这么做?”朱经理说:“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话间刘经理已经回来了,笑着说:“朱哥,今天的运气好,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包您高兴的。”朱经理说:“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耐。”刘经理说:“我可是一点儿底儿也没有,只能说运气。”朱经理说:“朱哥领你这个情还不行吗?”刘经理说:“朱哥别这么讲,还靠您照顾生意呢。”    
    刘左没有参与两个人的谈话,他还在想“新天地”的事,现在越发不能肯定该不该干了。他决定首先要找郑小伟和弗朗索瓦兹谈谈,这或许是最有意义的方向,很难说弗朗索瓦兹没有掌握某些秘密。前提当然是弗朗索瓦兹讲真话,否则仍旧是一团乱麻。小伟突然不提出国和弗朗索瓦兹放弃在美国的工作来中国,恐怕不单单是爱情故事,如今已经没有这样古典的爱情了,但愿自己的多虑仅仅是多虑,但愿如此了。    
    刘经理突然站起身走向门口,他在外面停留了几分钟又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穿长裙的姑娘,他们一直走向刘左和朱经理。刘左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并不想和这些女孩子有什么交往,但此时已经很难站起身就离开,朱经理会下不了台的。既来之则安之吧。刘经理把姑娘领到小包间门口,说:“朱哥,这里并不太好,咱家楼上有高档的包房,还是上去吧。”朱经理说:“那当然,姑娘先上去吧,我们随后。”不由刘左说话,拉起他就上楼,一个姑娘一边上楼一边回过头看两个男人,说:“两位的面子不小啊,让刘哥亲自出马。”刘经理说:“我头拱地也要找到你们。”朱经理说:“朱哥心里有数。”    
    楼上的包房装修得的确很欧式化,从灯光到墙壁都像进了巴黎的国家博物馆,虽说墙上的油画都是仿制品,但看上去也说得上高雅豪华了。服务生把咖啡端上来,刘经理也随服务生一同下楼,包房里只剩下两个中年男人和两个二十几岁的小姐。刘左记得这大约是第四次面对这种场景了,能抵抗住年轻女子的诱惑他不知道该不该感到骄傲。想来刘左自己知道看见女孩子的身体会有怎样的反应,比如说面对周小冬和张晓涵时,刘左就有那种强烈的性冲动,他恨不得能翻天覆地干一场,即使有枪顶着后脑勺也要干一场。当然也是吹牛不扫土的勾当,自己从来也没真的干过。


《中年底线》 第三部分《中年底线》 第十章(7)

    想来想去不是不敢干,而是心里边有某种摸不着的力量阻止他去干,大约就是那种已经溶化到血液里的道德和伦理观念吧?现在刘左没有机会去思考道德伦理问题,他必须要应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姑娘。他不想表现出对她的轻视,也不想表现出虚假的亲近,要调整好这个分寸,的确有些为难。忠彦在这里就好了,这家伙应付女人有一百套,一定能弄得气氛融洽。为什么不给忠彦打个电话呢?    
    刘左说:“我有个同学,是个作家。我想让他来玩玩。”朱经理说:“好哇。能认识作家是荣幸。”对身边的小姐说:“你能不能再找一个姑娘来?有奖励的。”小姐说:“没问题,要什么样儿的?”朱经理说:“至少不能比你们差。作家眼睛刁。”刘左这边给忠彦打电话,小姐那边给伙伴打电话,然后四个人一边喝咖啡吃干果一边等那两个人。朱经理说:“在这儿呆够了,咱们就去吃晚饭,吃了饭再洗澡。”陪朱经理的小姐说:“天啊,我们今天干不干别的了?”朱经理说:“刘经理没跟你们说清楚吗?”陪刘左的小姐说:“别理她,陪朱哥不会吃亏的。”朱经理说:“就是嘛。你要是能让刘哥高兴,朱哥不会让你吃亏的。说话算数。你叫什么?”他问自己身边的姑娘,对方嘻嘻笑了一声说:“叫阿宝,她叫阿玲。”朱经理说:“怎么都跟小老广学?阿猫阿狗的。”阿宝说:“朱哥你真坏。你是阿猪。”朱经理说:“好好好。我就叫阿猪啦。”阿玲用手推了推刘左的腰,“跟你叫什么?”朱经理替刘左回答:“就叫他左哥吧?可不许乱叫。”阿玲说:“怎么不许乱叫?和小姐在一起就别拿架子也别摆身份,在这里大家都是一路货色,对不对?”朱经理刚要沉脸,刘左说:“阿玲说得对,在这种时候大家谁也别看谁低,一般高一般大。”    
    这时候包房的门开了,又一个姑娘走进来。也是挺年轻的一个高个子小姐,大眼睛长腿,挺高的胸脯挺细的腰,比前边那两个看上去更精神些。阿玲说:“小眯快来。”小眯看了看,“咱们仨陪他俩啊?”朱经理说:“怎么?仨陪俩不行吗?”小眯说:“怎么不行?仨陪一个都行啊?我坐哪儿?”刘左说:“还有一位先生没来,你陪他的。”小眯坐在刘左身边,说:“我和阿玲陪你吧。”朱经理说:“小姐眼睛真有准,一眼就看出谁是老板。”小眯说:“他比你老实,你一看就挺色的。”阿宝说:“我家阿猪可不是那种人,非常老实。”朱经理说:“老实就不来这里了,小眯不懂这个道理:咬人的狗不露齿,左哥咬起人来能让你活不成?”阿玲用胸脯推了刘左一下,“是吗?你真那么狠?”    
    刘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尴尬间,忠彦进了屋子。刘左连忙说:“朱经理,这就是我的同学,这是朱经理。”忠彦和朱经理握了手,然后看了看三个姑娘,走到小眯跟前,拉起小眯的手亲吻一下,说:“咱们是一伙的。”小眯还把手搁在忠彦手里,说:“你真了不起,看样子我们俩有缘分。我今天一定让哥乐不思蜀。”忠彦说:“我一直期待有这种时刻,今天怕是碰着了。”刘左一下子放松下来,有忠彦在,大家都不会安静,听他胡说八道是最开心的事,连小姐也会听得津津有味。忠彦对阿玲说:“姑娘,你坐我这边,我愿意一边一个。”阿玲抱住刘左的胳膊说:“那得看我老公愿意不。”刘左把阿玲拉到这边,说:“愿意,这家伙有意思。”阿玲说:“我就看你有意思。”但还是坐在了刘左和忠彦之间,她知道用不着非要换位置,客人不喜欢小姐任性。忠彦说:“让我摸摸你吧,我的手有点痒。”小眯夸张地大叫一声:“不许你摸她。”把忠彦的手抓住,“咱们家有,干吗摸别人的?别太过分了。”忠彦说:“咱家的省一省,摸他家的,让他家吃点亏。”大家都笑起来,阿宝说:“阿猪,你让不让他摸?”朱经理说:“咱家也不让。”把阿宝抱在怀里坐到另一边去,“离他远点就安全了。”大家又笑起来。    
    刘左隔着阿玲对忠彦说:“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那天晚上提前退场可是让易萌很不高兴。”忠彦说:“我打过电话,道个歉,但这个人很难说话,她根本不给你机会,她的话简直像答记者问,问的不管,不问的答一堆。”刘左说:“实话跟你说,这个女孩是个谜,我也不懂她是怎么回事。我替你探过口风,同样是一头雾水。”忠彦说:“反正我也不急,这种事讲究个缘分吧。”刘左说:“什么时候你也讲上缘分了?你一直是人定胜天。”    
    忠彦说:“人可以胜天吗?那是年轻人不懂事瞎说的。”阿玲插言说:“追女孩子不能猴急,得放长线钓大鱼。”小眯说:“要是一见钟情呢?头天认识第二天就上了。”忠彦摸摸自己的脸,说:“我这模样,谁会跟我一见钟情?我命中注定要放长线了。”刘左说:“像你这样的单身贵族,有什么发愁的。”小眯说:“哇。我老公是单身啊?我有指望啦。”刘左说:“我同学最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啦。”阿玲说:“谁不喜欢?你不喜欢小姑娘吗?”刘左说:“我是怕应付不了,年纪不饶人啊。”说完这句话觉得有点脸红,自己居然也能打情骂俏,搞起性暗示性挑逗性骚扰了,这是怎么啦?    
    阿玲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正是好年华哪。”小眯说:“阿玲可是高手,能让男人睡一回想十回。”刘左说:“那还不把我掏空了啊?我还是躲了吧。”阿玲抱着刘左的胳膊摇几下,说:“不嘛不嘛。我恨不得马上就要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呢?”小眯说:“阿玲要是喜欢上谁,非要得到不可的。”忠彦说:“你呢?你怎么样?能不能比上阿玲。”小眯直视着忠彦的眼睛,说:“能不能比得上得由你去评判啦。两个都试试就知道啦,对不对?”刘左说:“就这样决定了,忠彦一个对两个。”阿玲说:“左哥,你这不是卖自己的老婆吗?”刘左说:“不是卖,是让兄弟先验验货嘛。”阿玲说:“我就想要你,你兄弟有小眯就够了。”刘左说:“我对这种事不在行,是个怕老婆的男人。”阿玲说:“有几个男人不怕老婆?所以才吓出来了。”刘左说:“我是从心里往外害怕,根本做不成事。”阿玲说:“都什么时代了?男人没小姘,一堆臭狗粪;女人没情夫,一头老母猪。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哪能不在外边找女孩呢?你肯定是讨厌我,你明说好了。”刘左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真是有心理障碍。”阿玲说:“谁头一回都这样,不试试永远不行。”刘左说:“试也是白搭,我不是毛头小伙子啦。”阿玲说:“左哥是心疼花钱吧?不行我不收小费。”刘左说:“哪儿的话呢?我照付小费,什么也不干。”阿玲说:“那可不行。咱这也是行业规则,怎么能白收客人的小费呢?我一定会让左哥大振男子汉雄风的。”刘左说:“姑娘,你就别劝了。其实我是替你可惜,年轻轻花容月貌,为什么偏要干这个呢?”阿玲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先生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小姐啦。其实谁也不比谁更像个人。不干就不干用不着跟我讲这些假道德。我还是走吧。”站起身对两个伙伴说:“我先走啦。”忠彦连忙拉住阿玲的手,阿玲甩了两下没甩开,说:“干什么你?拉拉扯扯的。”    
    忠彦站起身抱住阿玲的肩头,小声说:“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顾客毕竟是衣食父母嘛,怎么好一语不合就耍态度?再说了,左哥是怜香惜玉嘛,怎么会瞧不起你呢?你回忆回忆,哪一点表现出对你的轻视了。你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就有点不太讲理了是不是?大家认识一回,总还可以做个朋友的,干吗非要让别人不愉快自己也生气呢?”阿玲看了忠彦一眼,又看他一眼,也小声说:“他就是看不起小姐嘛,小姐也是人,差在哪儿了?”小眯这时候对刘左说:“左哥,你别生气。阿玲的身世很苦,出来干这个本来就迫不得已。她读过大学的,读了一半就出来自己闯世界,要不是让男人骗过,也不会这样敏感的,她最受不了男人的轻视啦。”刘左说:“我是真心替她可惜,也替你们可惜。”小眯说:“人生总不会是一样的。谁都想生活得好点,物质生活太差讲精神讲高贵讲感情有点不真实,比如说左哥你吧,肯定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你有条件讲这些,一个沿街乞讨的人就难讲了,你不把他当成傻子精神病才怪呢。我们现在除了年轻、漂亮什么都没有,还想生活得好一点,要么嫁一个大款,有几个大款没老婆?要么给人家当小姘,早晚还是让人家踹了。现在干这个反倒自己照顾自己,客人好就出头了,客人不好就不挣这份钱。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把一个一个男人看成一张一张人民币就行了。”


《中年底线》 第三部分《中年底线》 第十章(8)

    沙发的另一端忠彦和阿玲也聊上了,阿玲说:“我其实也是挺瞧不起自己的,快成了男人的尿壶了。”忠彦说:“世界上很多事容不得细想,已经干了,就别让自己不愉快,要自己琢磨着开心点。比起生活中那些女孩子,你们不差什么,至少活得挺明确:多挣钱,挣了钱才找自己的归宿。从这里边出头的女孩更优秀的。”阿玲说:“你这个人想得挺怪,我头一回遇上。”忠彦说:“其实许多女人都想搞点性外快,但又必须装成贞洁烈女。比起你们来,当然虚伪得让人讨厌了。”阿玲说:“你用不着讲好听的,让你娶一个小姐做妻子,你能乐意吗?不过有你这些话也就挺不容易了。”忠彦说:“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只要碰上对路的。”阿玲说:“你不介意她的经历?”忠彦说:“不介意,这种女孩子一旦爱上男人,比其他女人更懂得珍惜,她们更懂得普通生活的可贵。”阿玲突然亲了忠彦的脸,说:“谢谢你了。”刘左对小眯说:“你说得挺有意思,但我总是觉得对生活要求不能太高,更多的人不是活得挺好吗?不见得非要把自己都出卖了吧?”    
    小眯说:“干小姐这一行每个人的理由都不一样,比如我吧。我先是做服务员,一天累得浑身疼,一个月下来才挣三四百元钱。女孩子总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但年纪小的时候上当的多。让人家玩够了也就丢了,看透了男人,也看透了什么叫尊严。有了钱才能有尊严,没有钱,谁拿你当回事。就说那些女强人吧,有多少不是靠男人起家的,只不过她们装烈女罢了。”刘左说:“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个优秀的女人,成功的女人背后肯定有许多优秀的男人,看来不假。”    
    刘左突然发现朱经理和阿宝不在包房里了。“他们俩呢?”小眯说:“过夫妻生活去了。你想不想去?”刘左说:“我不行我不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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