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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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聊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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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个打哆嗦。辖区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对于方小平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局长淡淡的点了点头,说,讲讲情况吧。   
  方小平把这天下午关于老杨头的事情约略说了一下,其中省略了老杨头到派出所这一段,也许是太过简略,简直跟没听没什么两样,所以局长皱了皱眉,眼的余光也就从他的身上略了过去。方小平暗暗松了口气,但愿那段经过不要有人知道。   
  所以当三个穿了迷彩服的狙击手分别出现在案发地点的西南北三个方位时,方小平不由有了些兴奋,他一边为领导们跑前跑后的倒茶倒水,一边殷勤的关切着几个狙击手的动静,看着他们选择并进入了射击位置,方小平就开始暗暗的期盼着什么。   
  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黄,有了暗下来的倾向,这对警方非常不利。安装窃听仪的民警说,案犯要出来。   
  老杨头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从楼里走了出来。他右手紧紧攥着一个黑包,估计那就是所谓的赃款,左手却伸进裤兜里,好像是紧紧地很费力的拽着什么。反正他的古怪的行走方式已经引起了刑警们的高度警惕,会有多少炸药啊?!   
  刑警大队的张队在看到罪犯独身一人并没有预料中出现挟持人质现象,就开始向他喊话。可惜,这天刮的是东南风,也就是说风把张队的喊话刮成了耳旁风,老杨头只是略略的迟钝了一下,在看到前面有许多人和车堵住去路后,他竟然选择了转身,或者他只是想绕过这堆人,他甚至不会明白这些人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枪响了。老杨头迎着枪声倒在空地上,半卧姿势,右手处有个黑包。   
  方小平在许多天以后,还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景。在老杨头倒地之后,警方开始排爆。先是忙着给一个人穿防爆服,戴面盔,整整40分钟。等这名排爆员手持近两米的探测器接近老人时,地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   
  方小平感觉这个排爆员好像不太会操作探测器,走近前没多久,就又退了回去。徐杨说,局长,我上!   
  徐杨以比较迅速的动作穿戴整齐,一下子就将那个黑包挑了起来,然后放置到排爆桶里,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做得很完美,甚至没有一丝畏惧,却让方小平有了一种做秀的感觉。   
  接下来,有人剪开了老人的衣服,将一个黄色的物件扔进排爆桶。是那个帆布包?方小平感觉很眼熟。那物件轻飘飘的感觉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或者就没有什么炸药。   
  后来如愿以偿进了刑警大队并且任职副队的徐杨肯定了他的这一想法,他说,那里面只有一个装了一张纸片的铁盒子,那盒子,方小平见过。在这次事件中,方小平没有受到嘉奖,也没有受到批评。而老刘却因为私自脱岗受到警告处分,脸上就渐渐失去了笑容,言语上也就有了些随意。   
  老刘说,那老杨头不应该击毙。老杨头左腿残疾,装的是假肢,用来固定假肢的就是绑缚在腰间细细的绳子,为了减轻假肢负荷和摩擦,他经常习惯动作就是将左手伸进裤兜里,拖住绳子。那天如果他在,老杨头或者就不会死。后一句话,让方小平有了些许忏悔。   
  片警方小平始终只是一个片警,只不过竟然变得非常有耐心,也能一边眯眯笑着,一边间歇性点头,又时而热情洋溢的给那些吐沫星子乱窜的嘴巴让茶让水。   
  [现代篇:008  邪灵]   
  邪灵是邪恶的灵魂,出于魔鬼,叫人受迷惑,受毁损。邪灵离我们并不远,它也许就躲存在我们灵魂的阴暗面。玛丽亚在从前的时候叫苏小红,是个很正常的女孩。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干文案策划,应该说那是个很需要创意的职业,然而叫着苏小红的女孩无论是穿着还是言行都与创意时尚无关。她甚至羞于同人交谈,除了上班,常常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对着镜子或者墙壁发呆。苏妈妈和苏爸爸对她一直很放心,这样乖的女儿决不会发生令父母担心的事情。然而这平静又太过于异常,或者应该发生一点什么才好。苏小红已经二十五岁了,不算太大,当然也不算太小,却是从来没有处过男朋友,渐渐就有亲友帮忙热心物色,却都被她的平静或沉闷击退。   
  她可以面对一位侃侃而谈的男士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静静地坐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几个小时,那位男士的任何精彩的言论或者表演在这里都是失败的,没有反应,无人喝彩,这比对着木头或者墙壁说话更让人沮丧。更糟的是,还会让人下意识里滋生一些叫着烦躁或者愤怒的东西。   
  “神经病!”末了,有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待遇,也或者是想刺激她作出一些反应。   
  她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眼睛羊一样的无辜地盯着对方,直到那个人落荒而逃。   
  “她就是变坏也好。”苏妈妈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说。那么干净安分的女孩竟然无人问津?   
  可是苏小红可以交出很符合时尚的策划方案,也就是说苏小红具备谋生的能力。   
  苏小红长得并不丑,就是缺乏一种活的灵性。一起工作的几个男同事,暗地里拿她打赌,谁要是能激活木头美人,谁就可以得到一个外出旅游的机会。“苏小姐,今天晚上请你看电影好吗?”何东说。   
  苏小红又拿那种羊似的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何东,然后轻轻摇摇头。   
  看电影太老套了!在众人暗暗发笑的时候,何东身体里某个叫着邪灵的东西轻轻的蠕动了一下。那天傍晚,苏小红是最后一个离开单位的人。   
  刚出了电梯门的苏小红,忽然被人叫住。   
  “苏、苏小红,帮帮我。”何东蹲在地上,脸孔异常的扭曲着,额上还布满了汗。   
  “怎么了?您。”苏小红关切地说。   
  “我,我忽然肚子痛,很痛,怕是阑尾炎之类的毛病。”何东咬牙切齿地说。看样子,何东很痛苦,额上的汗竟然水似的布了一片。   
  苏小红于是掺起何东,打的直奔何东所说的人民医院。   
  一进急诊室的大门,一个年龄和何东相仿的医生马上迎了过来。这位医生服务态度极端热情,没等苏小红说话,已经从苏小红的肩头接过何东。   
  检查室的门“碰”地一声关上,那位医生忍不住噗噗地乐,“脱吧,何东,准备让我怎么检查?”   
  何东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呵呵,不错,不错,不愧是老同学。”   
  等门打开的时候,苏小红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样?”   
  “你是他的家人吗?”   
  “哦,”苏小红的脸红了,“是同事。”   
  何东已经熊一样的猫到苏小红的肩上。   
  “这些药必须按时服用,还有,今天晚上最好有人看护,如果病情加重,请及时到医院就诊。”医生面色严肃地递过一瓶药给苏小红。   
  “你家在那里?”苏小红认为她有义务把这位患病的同事送回家。   
  “海滨路,348号楼,502室。”何东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   
  何东在爬上出租车后竟然闭上了眼,好像是因为表演过度的一种疲惫或者正在暗暗想着下一步的对策。当然,他没有忘了乘机瘫倒在苏小红的怀里。   
  苏小红努力地相同他保持正常的距离,可对于一个1。8米的庞大身躯来说,苏小红的那点力气就显得有些薄弱。   
  苏小红费力地将何东从出租车里拖了出来,又费力地将何东从一楼拖到五楼,这其中当然也需要何东的及时巧妙地配合。   
  何东精确地把房门钥匙交给苏小红。苏小红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并没有发现何东唇边掩饰不住的笑意。   
  苏小红在搀扶何东上床的时候,被何东一不小心压在身下。苏小红慌了,手忙脚乱地挣脱了何东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躯体。“何东,把药吃了再睡。”苏小红从那个小瓶子里倒了两颗药片。何东毫不在意地吞了下去,他想这肯定是糊弄人的维生素之类的东东。   
  苏小红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何东的脸色渐渐变得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一声一声越来越粗重。   
  苏小红急忙伸手试了试何东的额头,竟然是滚烫地。刚要唤醒何东到医院去,何东却一把抱住了苏小红前倾的身体。   
  “何东,何东,你怎么了?”   
  在苏小红发出惊慌的询问后,嘴巴已经被何东滚烫的双唇堵住。何东的亲吻里有种迫切或者渴望,他像饥饿的野兽一样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侵略、占有……苏小红悴不及防地身体已经在他的热烈地亲吻和抚摸下有了温度,也朦朦胧胧感受到何东的那种迫切的需求。天大亮的时候,何东已经醒过来。他愣愣怔怔地看着躺在身边的苏小红,以及留在床单上的一小摊血迹。   
  昨天晚上,他成功地将苏小红从女孩过渡到了女人。然而这并没让他生出什么成就感,一种陌生以及晦暗的恐惧隐隐出现在心底。   
  这一切地发生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昨天晚上苏小红给他吃的那两片药,一定有什么古怪,以至于让他不能自控,失去理智。   
  苏小红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一处处暗紫地吻痕,当然这都是何东的杰作。这个女人,昨天还只是他的互不相干的同事,今天竟然成了他的共枕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何东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忽然发觉自己是赤裸的,有些不情不愿地回到床上,跟苏小红同裹在一条被子里。   
  他好奇地慢慢地试探着,用手抚摸苏小红的光滑的身体,那种雄性的原始的欲望竟然又让他产生了一种新的渴望。   
  苏小红醒了。昨夜,竟是让她惊慌以及喜欢的。也许她的身体早就渴望经历男女之事。女人如花,花开当有人赏采?她幸福地享受着何东的抚摸。何东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她胸前探行。她忽然把它们固定在那个最温软动人的地方。何东一时像被捉住的贼一样有了那么一丝惊慌,继而,受到鼓励开始肆无忌惮。原来女人的身体和心已经在这一夜后臣服于自己。何东兴奋地第二次成功地占有了苏小红的一切。对于苏小红的彻夜未归,苏妈妈担心地一夜未眠。清早红着眼睛守在客厅里,“叮铃铃!”电话终于响起,有那么一刻恍惚,急忙将电话抢到手里。   
  “喂,是小红吗?”   
  “嗯,妈,我昨晚在公司加班了,太晚就没回去。”   
  “注意安全啊,一个女孩子家……”   
  “没事的,妈。”苏小红的声音里竟然出现了不耐烦。苏爸刚要接过去,那边的电话竟然挂了。   
  苏小红对于何东竟然从陌生到了迷恋的程度。除了在公司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外,一下班,苏小红就直奔菜市场,大肆采购。   
  何东幸福而懈意地享受着有了女人的好处,跷着脚,寡着手,一边看电视,一边哼小曲。   
  “何东,不要出去,陪陪我吗……”   
  何东毫不犹豫的推掉了那帮狐朋狗友的酒宴。   
  “何东,不要去吗。”   
  “何东,不许去。”   
  渐渐,何东心里生了烦意,他甚至反思他与苏小红的关系,这算怎么一回事吗?他竟然从来没有喜欢过苏小红,只因为那么一个赌,那么一种好胜的心理作怪,使他和苏小红的关系到了无羞无耻的地步。人真是奇怪,穿上衣服的时候,你是你,我是我,脱了衣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妈的!何东开始有了烦闷以及后悔。他不可能同这个女人因为这样子过一辈子。他得跟她讲明白,感情与性无关,至少对男人来说是这样。   
  苏小红在听何东说“咱们俩不合适”的若干理由后,微微呆了一下。   
  没想到这场梦醒得这么快,其实从开始她就没有感到何东的诚意。何东的眼神是飘忽地,何东从来没有与她对视过,甚至**的时候也只是**。   
  苏小红笑了笑,她说:“何东,晚饭你自己吃吧。”   
  苏小红像是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能说能笑,风骚而又多情,身边的男人比衣服更换的都快。   
  苏小红已经不叫苏小红了,叫玛丽亚。她喜欢喝一种叫着血玛丽的鸡尾酒。   
  苏小红依偎在不同的男人怀里喝着血玛丽,对男人的抚摸以及亲吻毫不在意,时而会发出刺耳的尖锐的笑声。   
  苏妈苏爸惊惧地看着女儿的变化,却束手无策。   
  何东在某一天的下午,礼节性的拜访了苏家。苏爸对这么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士的到访很是诚惶诚恐。   
  何东说,苏小红曾经在工作上帮了他的一个忙,他来,是还她人情的。   
  多么好的一个孩子。苏妈看着英俊文雅的何东暗暗叹息,自己的女儿竟然堕落的无可救药,不然,该是多么好的一对。   
  半夜,醉醺醺地玛丽亚撞开了家里的门,苏妈妈痛惜地说:“你的一个叫何东的同事,送了一个礼盒给你。”   
  “何东?”玛丽亚吃吃笑着,一抬手打落了苏妈手里的礼盒。灯灭了,玛丽亚看着窗外树的扑簌地暗影,默默地流着泪。   
  这个时候,玛丽娅又成了苏小红,邪灵或者别的不好的东西,已经消失在纯洁地月色里。   
  [现代篇:009  别把不要的给我]   
  1、   
  穿着米拉宽大的袍服,乖巧的像一只羔羊立在长满金色向日葵的田地旁。俊夫说,那时候,我像小草一样娇嫩,脸上还挂着早晨的露珠。   
  白衣白裤的俊夫是我那时所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看的,干干净净的俊夫,会用细长的手指弹拨吉他的长弦,使他们发出难以描叙的动听的音乐,比山里黄莺的叫声更能迷惑人的心,并且,俊夫的指甲圆润干净,不像寨子里那些叼着长烟管的手干枯黄染,指甲缝里永远有黑黑的灰垢。   
  俊夫问,这是米拉的寨子吗?   
  因为有了米拉,所以才会有他眼前的村寨,因为有迷拉,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他问,这是米拉的寨子?   
  是的,寨子里有人叫米拉。我的目光倔强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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