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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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迷踪-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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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你年纪青青,对这些东西还这么在行,陈征似乎挺出乎预料。那导致郭明忠得病的怨气从哪里来?难道是他自己的吗?

不不,活人心里的怨气再大也不会闷出疮来,张毅城笑了笑道,道术理论认为,怨气一旦由活人带到了魂魄,如果不及时发泄的话,会越聚越多,因为魂魄不象活人聪明,魂魄发泄怨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害他的人武力解决,但如果找不到解决的对象,便会越聚越多,这其中还汇集了不能投胎所产生的新的怨气,日久天长就形成了大患,民间的说法就是成了气候,刚才的事,就是因为这个魂魄的怨气没有及时发出来造成的。

    天啊!张毅城这连珠炮般的解释,显然已经超出了陈征的预料,这些东西谁教你的? 

    自学成材,张毅城一笑

    你是说,郭明忠的病,与骚扰我的那东西有关?陈征一塄

    不,我只是解释怨气,张毅城一笑,怨气有很多种,虽然体现在人身上,症状都一样,就象郭明忠那样,但是解决的方法有很多,说罢张毅城又把三清方中郑碧霞用檐下土给老百姓治疗的例子说了一便,解决郭明忠的病,并不麻烦,关键是找到他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就能制定解决方案。

    那你所说的,古代书上没解释清楚的地方是什么?陈征一皱眉。

    是这样的,张毅城深吸了口气,古代那些医书上说这种东西是怨气入侵体。但所有病历都只是个案,比如那太监,皇宫里那样多人,为什么就他一个人染上,还有活埋起义军那万人坑,为什么周围的老百姓也是有的病有的没病?同样的道理,郭明忠的病好象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得,我在怀疑是不是古代人弄错了,万煞劫的病因跟怨气大小没关系,而是跟得病的人有关系。

    嗯,我觉得有道理,陈征一撇嘴道,中医我不太精通,但西医我在行,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认为可以归结为过敏。

    过敏可轻可重,陈征一笑,轻者打个喷嚏起个皮疹,重则悴死,前不久我医院里就有一个青霉素过敏,没来的急抢救就瘁死。 

    你的意思是?张毅城皱紧了眉头,万煞劫的原因是人对怨气过敏?

    我可没这样说,陈征一笑,我只是顺着你的假设。 

    陈叔叔,按我刚才对怨气的解释,以你的经验,人对怨气有没有可能过敏?张毅城看了一眼陈征。

    这··不好说,陈征道,世界上过敏源很多,现在能检测的过敏都是有行的,比如花粉,螨虫,食物,化学制剂一类。但是还有很多无形的过敏源没法检测。比如气味,电磁辐射。根据
最新的研究,精神紧张,工作或学习压力也会引发组织抗原发生变化而引起过敏反应,国外甚至有过因为气味引发过敏而死亡的病历。  

    我靠,学习压力既然能引起过敏,张毅城眼睛瞪的老大。我说最近我屁股上怎么老长疥子,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  

    疖子和过敏不是一回事,陈征也笑了,我以一名大夫的身份跟你保证,屁股上张疖子跟学习无关。

第十四章 突破

     又聊了约莫半个小时,陈征的话题越来越往正统的医学上靠,到最后干脆聊起巴普洛夫研究条件反射的话题,起初张毅城还能听进去两句,到最后实在是崩溃,只能装睡,这一装倒真的睡着了,迷糊之中,只听见一阵敲门声,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一看表,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那个叫叶小兰的,地址已经打听出来了。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国义

    原来张国义一早就给柳东升打了电话,很快便查出叶小兰的身份证登记住址。
毅城啊!快起来,别再睡了,今天必须把事情办利索,明天你还要上课。说实在的,张国毅此时仍旧对班主任打电话给张国忠告状的事有所忌惮。

    对叶小兰家的走访比较顺利,但结果却大大出乎张毅城的预料,首先因为联系不上郭明忠且时间拖的太久,家人已经把叶小兰下葬了,其次这叶小兰死于先天性心脏病,而并非张毅城猜
想的类似于癌症一类的异常痛苦的疾病,并不存在任何痛苦。到此,医生串通郭明忠谋财害命,家属人为摆出万煞劫的可能性基本排除,因为叶小兰的爹妈就是普通生意人,对阴阳五行这些
东西一窍不通。连超度是为何都不懂,就更别说摆弄什么万煞劫。  

    最后,几人在叶小兰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叶小兰的墓地,让张毅城意想不到的是,在叶小兰墓前简单摆弄几下,竟然把她的魂魄给招出来了。

    我靠,拿着桃木剑,张毅城脸都白了,不好!

    怎么了?看张毅城表情不对劲,张国义心都快要碎了,心说不会又蹦出个啥子岔子。

    老伯,昨天咱们招来的那个,不是叶小兰的魂魄。招错了,张毅城贴着张国义的耳根子小声道。 

    我说毅城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张国义也无语了。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看来小子还是不如老子靠谱。我说你到底有准没准?

    这个事情怪不着我,张毅城一撇嘴,招魂的程序没有错,之所以招错了,只能证明一点,这房子不干净,里面本来就有东西。

    那怎么办?张国义皱着眉头,叶小兰这魂干净不干净?

    这个问题简单超度一下就行,张毅城道,不过这叶小兰人已经埋了,再拿块死玉回去并骨就不合适了,应该让两边家属合计一下,是把朱立波的坟迁过来,还是把叶小兰的迁过去。

    啊!让他们合计去吧,咱回去吧!张国义一滩手,姓郭的那破房子干净不干净,关咱屁事,咱又不住那里。

    可是,咱答应了郭大爷,张毅城一皱眉头,就这么撤了,不合适吧!

    算了吧!张国义一撇嘴,我跟你说啊,有句古话叫,人不为自己,天诛地灭。咱把自己的事情干利索了,你还要上课,万一给你爸爸知道了,我怎么交代。

    老伯,还有句古话,急来之,则安之。我那个学习,还怕耽误吗?张毅城一笑,老伯,我跟你说,我爸跟大爷去云南,就是为了治这个万煞劫,现在咱们面前摆着一个难得的病例,我得把握机会,昨天我和陈叔叔探讨到半夜,从理论,实践两方面都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离胜利只差一步。

    老伯,我要是在我爸和我大爷之前,把这东西捣鼓明白了,你想想,他还会在学习上跟我叫劲吗?

    得,张国义听了个云山舞罩,也只能糊涂地答应。陪你把事情办利索。不过毅城啊,陪你是陪你,不过咱们约法三章,一,你别给我整太长时间。二不行就撤。三,我不许你再弄出昨天晚上那东西,太危险了。  

    行行,你放心!张毅城满口答应,昨天那东西已经收了,老伯你放心,绝对没有危险,最晚最晚明天搞定。

    回到郭明忠家的父亲家,张毅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关于郭明忠在市区的那套房子,果不其然,按郭大爷的话说,那套房子以前确实死过人,上一任房主的闺女有神经病,据说三十好几的
人却只有三四岁孩子的智力。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玩煤气跟电线,后来有一次,房主在阳台晒衣服一眼没跟住,这闺女摸电门电死了,那件事情以后,房主自然觉得再住在这房子里别扭,就
想便宜卖掉,但因为死过人在里头,所有即使再便宜也没人愿意买。  

郭明忠发迹之后想在城里头暂时买一套便宜的房子好落脚,一眼便看上了这套问题房。上午看房,下午便拿了现金买下。要说这郭明忠可是在火葬厂当过司机,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还在乎这个
。起初,老头子也觉得买这房子别扭,毕竟房子是写自己名字,但经过郭明忠一通思想工作后,想想这从古到今,有哪几个房子没死过人,要死人就不能住的话,那还有几幢房子能住人。 

    自己摸电门死的?听完郭老头叙述之后,张毅城一楞,按说法这也算是自杀,愿房主那闺女是个傻子,但并没有主观上自杀的倾向,按道术的理论,这应该算死于非命,与交通意外差不
多,怨气肯定比正常病死的人大得多,但也不至于象纯自杀的怨气那样大,至少能超度。 

    明白了,郭爷爷,原来那房主你还能联系上吗?此时,对于眼前的万煞劫,张毅城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测。

    能,郭老头子点头,那个人买了新房子就在隔壁那条街,不远。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张毅城一笑,你把他闺女的生辰八字给我要来,越详细越好。  

    要说老人出马,面子就是大。不出一会工夫,郭老头便从原主人那笑呵呵的回来了。原来原主人那家子也挺迷信,闺女出生的时候也曾经找算命先生算过,生辰八字都还记得,听郭老头
说明来意,直接就把闺女的生辰八字给了他。

    拿着那个闺女的八字,张毅城彻底傻了,原来这疯闺女的八字与郭明忠的生辰八字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基本上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间生的。 

    这哥俩不去拜把子真是可惜了!此时,张毅城猛然间想起了《道医杂记》中关于白玉瓦片的记载,一片白玉瓦里一百余个冤魂魄,莫非这就是万煞劫的原理。  

    按照张毅城的推理,万煞劫实际上确实可以解释为人对怨气的过敏反应。但每个人并不是对任何怨气都会过敏,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分析,貌似只要魂魄的生辰八字与活人的相同,且魂
魄带着怨气的时候,才能导致万煞劫,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那片白玉瓦片中为什么要吸纳一百余个冤魂魄而不是两百三百个。古代记时法将一天分为一百零八刻,而摆弄白玉瓦的能人,一
定只知道那个太监的出生年月日,却不知道具体的时辰,为了万无一失,干脆搞了个“魂海战术”,一百零八个与太监同年月日的冤魂,具体的时辰更是覆盖当天的没一刻中,不管你是半夜
还是中午生,这一百零八个总有一款适合你,他妈的还真是人性化服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写书的帮太监治病的道人,完全没有必要把一百零八个魂魄超度,只要把那个和太监生辰一样的超度就行,但当时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所以才会稳当起见把
一百多个魂魄逐一超度。  

    真实天才可比古人啊,张毅城自己乐上了,老伯,你知道我们这代人与你们这代人的差异是什么吗?

    又怎么了?看着张毅城一个劲的傻笑,张国义就知道这小子准又是琢磨出什么道道了,什么差异不差异的?

    你们这代人因循守旧,不愿意了解新事物,碰到什么事,与古人的观点解释不通的时候,往往爱琢磨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出错了,而我们就不一样,首先会想到,是不是古人什么地方搞
错了。这就是最大的差异。张毅城呵呵笑着说道,代沟,就这样产生了。

    呸!张国义都气乐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就是一群败家子,代沟就是这样产生的。  

    郭爷爷,这件事麻烦你了,家里有没有什么废报纸? 

    有啊!郭老头一个劲的点头。 

    你会搓纸绳吗?张毅成继续问道。  

   会。

    那好,你给我搓两根纸绳,两根拎成麻花形,就象这个样子,张毅成用手指了指电线。 

    你弄这个干什么?张国义一楞。 

    超度,张毅成一笑,从百宝囊里掏出了桃木剑和符纸。老伯,你把手机给我。  

    你干什么?张国义掏出手机递给张毅城。  

    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张毅成接过电话一通按,如此重大的技术突破,一定要告诉他一声。让他看看长江后浪推前浪。哎···云南那边怎么还这么落后,连手机信号也没有?咋不在服务区?


第十五章 祝由术

与此同时,云南思茅。
起初,张国忠和老刘头并不知道艾尔逊的回国行踪,只是老刘头以前和艾尔逊布天盖地的时候无意间听艾乐逊提过,自己以产在思茅干过一阵子,国内大部分亲戚朋友都在思茅,所以二人一到云南便一猛子扎到了思茅。时隔仅一天,孙亭便从美国传回了新的线索,按着老刘头的交代,孙亭把艾尔逊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虽说没发现什么东西像是从中国带回去的,但却在固定电话上找到了一个一个多月前打往中国的电话记录,拨通后发现是云南思茅的一家宾馆,看来两个人误打误撞到思茅还真是撞对了。
此外,在艾尔逊的相册里,孙亭还发现了一张用复写纸拓写的欠条,上书“欠苏铁力人民币一万元整”,下面有艾尔逊的署名,看纸张的破旧程度似乎有些年头了,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关于这个苏铁力,张国忠也曾打电话委托柳东升查过,但警察局的身份信息系统中所有叫苏铁力的人里,没有一个像是跟艾尔逊有关系的:最大的92岁,住在牡丹江;最小的十九岁,负案在逃;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住拉萨,而且是个女的。不过,按柳东升的分析,鉴于艾尔逊曾经当缉毒警的特殊身份,欠条上的这个苏铁力有可能是化名或假名。
艾尔逊打电话的那家宾馆叫茶马古道,在思茅算是数一数二的私营宾馆。根据宾馆的记录,艾尔逊确实在宾馆包了一个标间,时间是三天。按常理讲,这三天之中艾尔逊肯定是出去过,任何人都不可能平白无故坐着飞机远涉重洋来云南找家宾馆宅三天就走,但要说思茅市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能去哪儿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思茅虽小,却也分对谁说,张国忠和老刘头这哥俩可是头一次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小的城市也是两眼一抹黑。
然而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救兵竟然从天而降,也出现在了茶马古道宾馆的前台。
“哟!秦爷,哎呀,可想死我了!”说实在的,老刘头这可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发自内心的高兴,在老刘头的印象中,特务的专长可是全球通用的,碰见什么抓瞎的事要是有秦戈这个职业特务加盟肯定是事半功倍。
“秦先生,你能来太好了!”说实在的,张国忠也挺高兴,没想到秦戈虽然看上去挺冷酷的倒还真是个热心肠,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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