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月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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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月是非-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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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属下不敢!”宋宣不禁抹了把汗。“属下是想问……”
“你在是非城呆得太久了,想换个地方……”
“属下对城主一片忠心,属下在这儿很好。”宋宣信誓旦旦的说。
“那还不去?”
“属下这就去办!”宋宣说完一溜烟的消失了。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莫悲呢?今天都没见他。”
“木落不是说只想和我在一起吗?”说着,雁南渡揽住我的腰,凌空而起。这是他第二次用轻功带我,我又惊又喜,兴奋极了。
“哇,我可以飞了!!雁南渡,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希望自己会飞檐走壁?”雁南渡低下头看着满脸兴奋的我笑了。
“咦,雁南渡刚才你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呢?”
“搂紧哦,摔下去不要怪我。”雁南渡白皙英俊的脸的微微泛红。我又大笑起来。
“我根本就不用担心,因为我相信即使是你自己受伤,你也不会让我受伤!”耳边的风呼呼而过,身下的景物不断后移。
“呵呵!木落呀!那我再飞快一点!”雁南渡牢牢地搂住我,我的头发轻轻的掠过他的脸颊。
街上的人挺多的,跟看《还珠格格》所看到的闹市一样。看着这些朴实的百姓我就觉得踏实。不知戍月的皇上会不会也和康熙、乾隆一样喜欢微服出巡呢?因为戍月的京都夕歌距离夙夜是非城五百多里,就算会应该也不会遇见。
“木落,在想什么?”
约会竟如此不专心,我抱歉的笑笑,“没什么。”抬眼,一道绿景吸引了我的眼球。我不禁叹道:“‘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没想到在夙夜也能目睹西湖盛景。是非城和我的家乡大理很像,因此我才不会有太多的伤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宿命。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木落好才情!”雁南渡赞叹道。
“呵呵,这可不是出自我手,这句诗是我家乡的一位名叫白居易的诗人写的。我们过去走走好不好?”看着这美好的景致,我实在心动不已。
“好啊。”雁南渡牵着我走向长满绿柳的堤岸,风过,绿枝轻荡,水面波光粼粼。
“这如翡翠般的湖有名字吗?”我斜过头看着雁南渡。
“没有。”
“这么美的湖,没有名字太可惜了!”我惋惜道。
“那木落想给这湖起个什么名字?”
“我?”我指着自己,“可以吗?”
“当让可以,只要你想!”雁南渡说这句话很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我不免看得有些出神。“木落,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呃…因为你刚才给我一种王者的风范的感觉。”我如实的说道。雁南渡的嘴角轻轻勾起。“我姐夫说我连棵树都要起名字,那么从今天起,这湖就叫‘西湖’,如何?”
“好名字!”答话的人不只雁南渡一人,我们不禁回头一看,一个一袭浅紫长衫的男子正向我们走来。无论是身高还是外貌男子都不逊于雁南渡,最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和我最爱的九哥长得一模一样。我的眼眶突然涨潮。九哥,是你吗?
“馨儿。”雁南渡拉紧了我的手。
“九哥。”我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叫的那么轻柔,叫的那么心酸,生怕九哥会离我而去。男子不禁动容了,但很快回复常样,似乎刚才不过是我眼花而已。
“馨儿,你认错人了。”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雁南渡和那个男子的声音一齐响起。我忙回过神,侧过脸擦掉泪水,笑道:“刚才是木落一时眼花,误将公子认作家兄。让公子见笑了。”如果是九哥,他一定不会忘记我的名字。
男子浅笑,缓缓而道:“哦,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若有缘,定要一见。”原来他真的不是,九哥一向温和体贴,而他的温和中夹杂着些冷意,还有他似乎有一种让人却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当初的雁南渡。还有一种气息,可是我想不出来。
我笑着点点头,“不过家兄已失踪多年,恐怕不能遂公子之愿了。”其实是我失踪了。
“哦。”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馨儿,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雁南渡似乎对这个男子有了一丝敌意,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也许这是他作为一个江湖人士的警惕吧。
“好啊。”我笑着看向他,握了握他的手安抚着他的心。“告辞!”我朝那男子笑了下。雁南渡和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就在我们和他要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一个女子笑着走来,我和那女子对视了一秒,便错开了。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向男子行礼,男子说话的同时看到我在看他们,便礼貌的浅浅一笑。
“怎么了?”雁南渡问道。
“刚才那个女子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我想回头看仔细一些,但又觉得不妥。
“哦,是吗?木落,你一共有多少个兄弟姐妹?”
“我还有一个弟弟。”雁南渡有些疑惑了,我继续道:“我们家的家族很大,堂兄弟姐妹和表兄弟姐妹加起来一共是二十二个。九哥是我姑母的儿子,九哥还有一个亲姐姐,惠。因为我们四个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所以感情特别深!”
“你想家了?”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不知我的身体还在不?是不是像植物人一样?九哥肯定担心死了。”
“木落。”雁南渡握紧了我的手,眉宇间的担忧不言而露。我知道他是怕我消失掉,可是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在我的世界里,我有太多的牵挂。
“雁南渡,你看西湖北面,怎么那么多人?”我抬起手,指向北面。转移他的注意力吧。雁南渡笑笑,带着我过去。
原来是赛诗会。只见台上有一个约莫四十五岁的文人,清了清嗓音,道:“之前的题出的太简单了,这下一道题要加些难度。我开始出题了啊!”
“黄爷,这要是答对了,有何奖赏?不会又蒙我们吧?”台下一个瘦高的男子说道。
“就是就是!”瘦高男子旁的围观者附和道。看来这黄爷的信誉度不高啊。
“诸位诸位,安静啦,安静啦!若要答对了,就奖励书童一名。”黄爷放眼看向四周。
“去!”众人喧哗。
“不是我泼你冷水,你去年说答对你出的题奖励美女一个,不过也是在说大话而已!”
“就是!就那货色也算美女?”说起这件事,众人不禁嗤之以鼻。
“我黄爷在此起誓,若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被挑战的黄爷急忙立下誓言。
“哐当当当当!!”一声巨响传来,众人唏嘘不已。
“怎么这么会灵验?”有人说道。我也在纳闷。
那黄爷抹了把汗,从后台拉出一个捆绑着的七八岁的小童,道:“刚才就是这小童掀翻了铁盆。这下没假了吧!”
“这算什么赛诗会?倒像是贩卖奴隶一样!”我对黄爷的做法极其不满。
“这是夙夜特有的赛诗会,这种做法已经延续了五十多年了。而且这个赛诗会还曾被当今皇上亲笔提名过。因此无论是江湖人还是朝中人,若想得到奖赏就必须答对出题人的题。”雁南渡解释道。
“皇帝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此话一出,不少人将目光唰的一声射向了我。那些目光触及到雁南渡的目光,连忙将脸移开,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听到。
“快出题啊!”有人喊道。
“安静安静!——咳咳咳,请以此情此景为题出一联,若如无人对上,就获胜;若有人对上,直到对得佳为止,对上者和出联者各自作诗一首,由众人评选出最好的诗!谁的诗好,谁就胜出!”黄爷指着西湖说道。
“黄爷!你这题也太难了吧!”
“就是就是!”众人开始起哄。奇怪了,古人不是很喜欢吟诗作赋吗?这应该不难啊!
“柳丝轻拂。”一人吟道。
“这也算对联?”我转头问雁南渡。
“木落想要那名书童吗?”
我摇摇头,“不需要啊。”
“繁花似锦。”另一人答道。
“好!”喧哗声再度而起。
“下面由应联的这位兄弟出联。”黄爷宣布道。
“夏时接天莲叶,映日荷花。”
“秋来桂子飘香,层林尽染。”参赛者甲。
“冬日红梅绽放,暗香浮动。”参赛者乙。
“呃?两位对的都不差。确实也道出此湖的季节之美。”黄爷有些为难了。
“砰”的一声,站在台上的男童倒下了,男童脸上的布巾掉了下来。一道愤恨的目光倾泻而出。两个打杂的忙将男童抱到后台。
“怎么会是……”雁南渡忙蒙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说出来。
“我先去看看,你在这别乱动。”我点点头转头看向台,赛诗会已进入又一个环节。
“晴天泛舟湖上,水光潋滟。”说这话的是刚才在柳堤上遇见的浅紫长衫男子。人群一下子躁动起来,显然觉得难对,搔首抓耳的都有。我更加怀疑人们是因为热衷于吟诗作赋,还是为了奖赏?
……
“真的是他?”一见到雁南渡我急忙问道。
“是的。”雁南渡点点头,我正要说出我的猜测,雁南渡便说:“木落,和你想的一样。”
“没有人能对上流公子的对联了,那就请流公子作诗一首。”黄爷话音刚落,众人鼓起了掌。
我抢在流公子开口之前,吼道:“雨雾山色空蒙,晃若仙境。”
众人齐齐看向我。议论声此起彼伏。流公子微微一笑。
“赛诗会上还从未有女子吟诗作赋啊!”
“是啊,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 
“嗯…咳!”黄爷干咳了一下,道:“难道姑娘不知女子不可以参加赛诗会的比试吗?” 
“知道。”其实我不知道,雁南渡刚才忘告诉我了。 
“木落……”我握了握雁南渡的手,递给他一个让他相信我的眼神。 
“既然如此,姑娘为何还要违反规则?” 
我没有直接回答黄爷的话,而是笑着说道:“在回答黄爷的问题之前,黄爷应该不会介意小女子问几个问题吧?” 
“姑娘请说。”黄爷将我从头到脚的大量了一遍。 
“戍月国中谁最有权威?” 
黄爷奇怪的瞅着我抱拳高举道:“当然是圣上!” 
“试问黄爷何为忠,何为孝?” 
黄爷义正言辞的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为忠;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此为孝。”原来,这个时代的人跟我的老祖宗也有一样的思想啊。众人,不禁得意不已,仿佛说的就是他们一样。 
“哦。”我点点头问道:“敢问黄爷的父母健在?” 
黄爷一头雾水,旁观者议论纷纷。“家父已辞世多年,家母健在。不知姑娘问这作甚?”黄爷得意的想着,看木落的眼光有了些许异样。 
“不知黄爷可是孝子?” 
黄爷急了,“我黄爷的孝义,整个夙夜皆知。” 
“呵呵,刚才在人群中,我就听到一些人议论,说黄爷不孝。” 
“谁说的?谁说的?出来!”黄爷恼怒道。 
“黄爷息怒,至于黄爷孝与不孝,一会儿便知。黄爷何苦纠缠于谗言呢?”很好,我成功的挑起他的怒意,下一步我便可实现我的目的了。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好!姑娘还要问什么尽管问!” 
“如今黄爷的令尊大人与世长辞,黄爷肯定是将更多的孝心给令堂。”黄爷连连点头称是,脸上的怒色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意。“那么刚才,黄爷说:‘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此为孝。’不知若是令堂要黄爷以死明孝,黄爷会怎么做?”黄爷的笑脸霎时凝住,我忙补充道:“当然,令堂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举个例子。还请黄爷不要怪罪小女子。” 
“咳咳咳!当然不会……”黄爷被我呛到,没说完的话不禁招来众人的非议,他连忙顺顺气说:“母要子亡子定不敢苟活!” 
“啪啪啪!”众人鼓起了掌,我也笑着鼓掌。 
“黄爷果然明大义!相信这孝义,没有一个人会不遵从吧?” 
众人齐应:“普天之下莫非孝义!”呃?“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我的脑后掉了一大滴汗。 
我笑着说:“这之中也包括当今圣上喽?”众人皆是一愣,脑后的汗如玉龙瀑布一般。雁南渡笑着看着我,我回头正对上流公子的赞赏之色,不禁有些晃神。我提醒着自己:“他不是九哥!”“既然如此,太后的权威应该才是最大的吧?如果太后想参加赛诗会,我相信皇上是不会阻止的。太后也是女人,诸位立于此处,不也是身为女人的母亲的功劳吗?”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啪啪啪!”流公子鼓起了掌,紧接着,其他人也鼓起了掌,纷纷附和。黄爷的脸都绿了,原来绕了半天倒是让这小丫头给绕进去了。 
“规则是人定的,黄爷!”流公子笑着看向黄爷,不过他的笑着实比板着脸还恐怖。 
“啊,是!流公子说的是!”黄爷说的战战兢兢的。“请姑娘出联。” 
“山山水水处处明明秀秀。”这可是中山公园内西湖天下景亭的一副楹联,我就不相信流公子能对的比原来的联还绝了。 
“好!” 
流公子凝眉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绝啊!”众人赞不绝口。 
我现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九哥了,因为他竟然对出了原联。 
“下面请二位各自作诗一首!”黄爷宣布道。 
“姑娘请!”流公子浅笑着。既然要我先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未能抛得‘江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要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一首诗,大概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就吟和了白居易的《春题湖上》,只不过把“未能抛得‘江州’去”中的“杭州”换成了“江州”。希望我能赢,否则,后果我真不敢想象。雁南渡握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急。我烦躁的心,这才安静下来。 
流公子斟酌了半天,浅笑道:“姑娘的诗绝美,在下不才。” 
“哦!!”台下喧哗起来,人们纷纷看向我,眼里溢满惊艳和赞赏。 
“此次诗会胜出者是——咳!敢问姑娘芳名?”黄爷问道。 
“宁馨!” 
黄爷又清了清嗓子道:“此次诗会胜出者是——宁姑娘!”黄爷话音刚落,台下欢呼一片,齐齐呼喊我的名字。 
“宁馨!宁馨!宁馨……” 
“我赢了,雁南渡!”我笑着给了雁南渡一个拥抱,雁南渡的眼底溢满笑意。 
“咳咳!宁姑娘……”黄爷欲言又止,我放开雁南渡,发现雁南渡的脸微微泛红,所有人火辣辣的目光灼烧着我,看得我也有些不自在了。雁南渡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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