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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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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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一小会儿,四女的金花数量都攀上了一千五百朵,还在继续向上纠缠。

郑晓路大奇道:“这四个女人在血拼个啥?”

探子赶紧进人群去打听,不一会儿回报道:“原来这四个女人都有实力替补秦淮八艳,所以他们的粉丝砸金花一向都很激烈,谁家粉丝给力,谁就有望成为八艳之一,那当然得拼了命的战斗”

到这个时候,庸脂俗粉已经不敢再登台献丑了,现在上去再拿个十几朵,几十朵金花,那就是在给自己打脸,不但没有宣传效果,反而会成为观众的笑柄。

所有人都静静地期待着正主儿——秦淮八艳的登场,只有她们的登场,才能再一次撩拨起观众们的漏*点。

这时,一艘纯白色的画舫有如幽灵船一船,从黑暗的角落里安静地驶了出来,这艘船通体洁白,显然是用白漆搞出来的,扯蛋的是船上的雕花也全部漆成白色,上面挂的锦缎也全是白色……就连伸入水中划水的船浆,也漆成了白色……

在一片雪白中,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有如幽灵一般站在船头向着水上舞台飘来,她脸色平静,身形轻柔,从暗处驶向灯下的途中,灯光在她的背后拉出长长的孤影。

“哇,是寇白门”观众们大声赞道:“秦淮八艳终于来了。”

我汗,寇白门,你装鬼么?难怪你被李香君排在最后,是最没威胁的一个。郑晓路砸了砸嘴,心想,这种白得都快透明的风格,果然不是我的菜啊。

寇白门像一个影子一样飘上了舞台,轻声道:“且看我的《红泪沾衣》。”

她双手一扬,两根洁白的衣带出梭般飞了出去,身子轻柔婉转地舞动了起来,白色的画舫中传出一声丝竹之声与她的舞蹈相应和,她轻启嘴唇,幽幽地唱道:

寇家姊妹总芳菲,

十八年来花信迷,

今日秦淮恐相值,

防他红泪一沾衣。

丛残红fen念君恩,

女侠谁知寇白门?

黄土盖棺心未死,

香丸一缕是芳魂。”

这首诗乃是当时的文坛祭酒,东林领袖钱谦益专门为她写的,其实中间有调侃她像幽魂一样的意思,但寇白门并不生气,反而拿来编成舞。

你说我像鬼,我就把自己扮得更像鬼这就是寇白门的单纯之处。

借着这首幽歌,寇白门凄凄起舞,白色的衣裙在舞台上翻飞如梦,两岸才子凡是懂得舞蹈艺术的,顿时看得双眼微红,泪落如雨。难怪这个舞的名字叫《红泪沾衣》,此时秦淮两岸,有多少才子哭成了一团,根本无法统计。

郑晓路虽然不懂舞,但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好险,这舞果然比刘梦菲的《悲起舞》还要高明一筹,若不是李香君帮我,今天连寇白门这一关也过不了。”

许久之后,一个衙役一边哭着,一边跑上文德桥,大声道:“寇白门姑娘,暂得金花三千五百三十二朵……”

郑晓路一听这数字,顿时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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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金花大战

第十八章 金花大战

不愧是秦淮八艳之一,寇白门一出场就狂扫金花三千五百三十二朵,看得郑晓路目瞪口呆。这次下江南来是来救人,所以郑晓路带的钱并不多,只准备了金花三千五百朵,本以为这些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秦淮八艳随便出来一个,就能卷出金花三千五百三十二朵,比郑晓路准备的还要多。

不妙,大大的不妙,这样下去,自己这点金花够砸么?

秦淮河边突然一阵喧哗,有一块一直很安静的地方,突然暴发出了一阵喝采声,郑晓路举头望去,只见一大堆达官贵人都聚集在那里。二品、三品的大员坐了一大堆,原来是南京城的六部九卿们全在那里看热闹,还有人手上抓着一把金花。

人群中间,穿着总督袍服的熊文灿端然坐着,旁边坐着他的二弟熊文炳,但是那个高深莫测的李浮屠道长却不在他们旁边,可能是还在府里守着郑成功和施琅。

郑晓路的眼睛亮了一亮,狠狠地看了两眼熊文灿,心道:你现在开心玩吧,很快就要被我绑肉票了。

此时寇白门像一朵骄傲的昙花,冉冉飘回了她的白色画舫。却见另一只画舫,似一只青色的莲花一般清新高雅,幽幽地驶向了舞台。

“那是秦淮旧院的画舫,是董小宛来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董小宛下了画舫,碎步走到舞台中间,郑晓路这才第一次看到她的容貌。只见她神姿艳发,窈窕婵娟,有一种让人心灵安静的柔美。

有丫鬟送上笔墨纸张,她轻轻拈起来,泼墨挥毫,倾刻间已成一画。画上一对彩蝶翩翩起舞,意境非凡。

郑晓路见状,也赶紧叫彭巴冲他们加紧发糖,发糖时一定要说明这是董小宛做的糖。

董小宛画了一幅画,也不停手,又拿起纸笔,写起字来,她仿钟繇帖,学曹娥碑,一手字写得极好,虽然秦淮两岸有近十万人闹闹嚷嚷,但她心神稳定,下笔沉凝,既不错字,也不漏字,写得四平八稳。

郑晓路叹了口气,心想,难怪董小宛被李香君放在倒数第二,你表演这些东西都太静了,不符合这喧哗的秦淮两岸,纸醉金迷的那种风格,远远比不上出来表演歌舞的美女们。

虽然大多数的普通人不识得董小宛的好,但真正有学识,有才华的人是懂的,而有钱人往往也正是这些有货的人。再加上郑晓路暗里使劲,拼命发糖,每一盒糖都包装精美,就像后世的试用品一样先声夺人,董小宛最终取得的成绩也颇为不俗。

一会儿,报数的衙役跑上文德桥,高呼道:“董小宛姑娘,暂得金花三千八百五十朵……”

到这个时候,今天产生出来的金花数量已经过万朵了,这就是万两黄金啊,全都成了南京城的财政收入,这南京城真不愧是大明留都,若要说繁华富裕,北京城拍马也赶不上南京城。

董小宛刚下去,慵懒娇憨的顾横波也上了台,这位有着南曲第一之称的音乐大家,因为夸张的脾气,不得世人追捧,她自己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她上了台,将瑶琴锦瑟放在左右,又有玉笛洞箫,都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然后用懒洋洋的声音道:“小女子今天要献上一首新曲子,名叫《迷》。”

言罢她轻抬玉臂,演奏了起来,各种乐器的声音立即扬起。

此曲名叫《迷》,果然有够“迷”的,那音乐突而高、突而低、突而欢快、突而低沉……突然琴、突然瑟、突然又是箫……然而在这些纷繁复杂的声音中,有一丝骄傲的玉笛音始终贯穿不息,不论别的乐器如何打压,那玉笛仍然左冲右突,苦苦挣扎,在重重迷音中似要找出一条路来。

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把这么多乐器同时演奏起来啊?郑晓路实在是没搞明白。

这首曲难度极大,但听的人却没几个听懂了顾横波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直到曲子奏完,迷仍是迷,没有人能解开。

只见舞台上的顾横波站了起来,对着远远的川月舫船头的郑晓路扬了扬玉笛,突然笑道:“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说完她收了乐器,轻轻巧巧地下了舞台。

郑晓路顿时恍然大悟,不被世俗待见的顾横波,其实也看到了自己过文德桥时的那一幕,因此她这一首《迷》其实是弹给自己听的。管他君子不君子,管他小人不小人,郑晓路有胆过那文德桥,顾横波又何尝不是我行我素,自由自在?

就算是花魁大赛这种重要的比赛,她顾横波也敢胡闹,浑然没有将这么重要的比赛放在心上。那些纷繁杂乱的迷音里,始终不屈不扰的玉笛,就是顾横波的本心,穿过重重迷雾,你可看见?

郑晓路长叹一声,对着顾横波离去的方向一揖道:“今天若不是我有谋而来,我的金花就该全部投给你才对,你和我仿佛是这世界上平行着的两个影子。”

顾横波的《迷》果然没几个人听懂,但她南曲第一的名头毕竟不是空来的,听不懂的人也要装懂,于是官府统计了一会儿才惊讶地发现,她的金花居然有三千两百朵……上来乱弹一气也能有三千两百朵,若是她肯好好弹奏,那还得了?

见顾横波下了台,郑晓路一拍手,道:“刘梦菲,该咱们上了”

郑晓路知道刘梦菲的实力肯定比不过李香君、柳如是、陈圆圆三人,若是上得太晚,在这三个家伙上台之后再上,可能得到的金花将会大大减少,只能在这三个妖怪还没出场之前先声夺人。

川月舫立即驶向舞台,阎王军的探子们从船上抬起一朵巨大的莲花,走向舞台中央。这朵莲花有一人多高,花瓣用竹篾上面覆盖着最顶级的蜀锦制成,一片一片花瓣向中间包裹,将刘梦菲裹在其中。

这是郑晓路看综艺节目时学来的招式,也记不清是哪一届春晚还是什么舞蹈大会了,反正有一个舞蹈演员就是这样出场的,在后世这样的出场方式算是烂大街,但在古代,应该还没有人想到。

阎王军的探子将大莲花放在舞台上,然后退了下去,整个舞台上只余下一朵莲花,周围的观众们议论纷纷,不少人叫道:“怎么回事?抱个莲花上来干什么?学哪吒三太子么?”

郑晓路汗了一把,这才想起来,这风格已经有个哪吒三太子用过了,古人也不傻,哼哼,不过老子这个机关比哪吒那种一瓣一瓣的要好看得多。

只听莲花中的刘梦菲笑道:“小女子为大家表演一首舞蹈——《悲喜皆起舞》。”言毕她在莲花里摸到机关,手上一拉,那朵巨大的莲花瞬间翻飞开来。巨大的花瓣突然炸开,满场洒下一片白色如雪花般的飞絮。

后世表演跳舞都喜欢撒纸片,嗯嗯,老子撒白绸,档次比白纸高了不是一点啊,郑晓路在台外骚包地想道。

此时画舫上的夏藕拿起瑶琴,轻轻弹奏,为台上的刘梦菲伴奏,而刘梦菲则在满天的白绸飞舞之中,从莲花中现出身形,轻轻舞了起来。

她的衣服雪白,动作凄婉,原来是一曲悲舞,就和刚才的寇白门一般。

秦淮两岸的观众大吃一惊,心想,寇白门刚才不是跳过了悲舞吗?咋又来一个这种调调,看她满天白屑乱飞,结果跳的舞怎么还是死气沉沉,没点创意?要是和寇白门一样悲下去,得不到多少金花的。

突然见刘梦菲在极悲之中手一挥,她身上的白衣服居然一下子变成了红衣服,同时间她的舞步也一变,从极悲转为了极喜,动作不再轻柔,步法也不再小巧,而是大起大落,满台飞舞。

嘿嘿,老子在后世的春节联欢晚会上见过这种衣服,上面有很多皱褶,皱褶的两边颜色不同,一边白,一边红。首先让皱褶都倒向一边,弄一个机关,让皱褶可以瞬间偏向另一边方向,就可以将整个衣服的颜色改变……郑晓路得意地想,嘿嘿,老子这招你们肯定没见过。

这一招改变衣服颜色的招式,秦淮河畔的观众们显然没见过,顿时大感意外,一起欢呼鼓掌。

刘梦菲一会儿跳喜舞,一会儿跳悲舞,身上的衣服颜色随着她的舞蹈变幻无穷。原来李香君看过她的舞蹈之后,觉得她单论舞蹈技术,实难与秦淮八艳比美,必须别出新意,否则连寇白门也敌不过,因此李香君将她的《喜起舞》和《悲起舞》进行了融合,创出了这一曲《悲喜皆起舞》,靠的就是这种突然之间连续变幻风格的方法,吸引观众们的眼球,起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目的。

这一手果然有了奇效,人群里暴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有人叫道:“川月舫果然厉害无比,前些天我还见过刘姑娘的《喜起舞》和《悲起舞》,想不到这两个舞还可以融合到一起来跳,真是让人目不暇接啊。”

“人生有喜就有悲,单有喜和单有悲都不行啊,酸甜苦辣,才是美满”

“好啊,我的金花就给你了”

刘梦菲一曲舞毕,两岸无数人冲到文德桥头去投金花,阎王军的人赶紧上台子去打扫舞台,把炸开的莲花和满地的白绸碎片给打扫干净,以免妨碍了下一个登台的姑娘。

官府开始了紧张的金花统计工作,郑晓路心中忐忑,他自己的三千五百朵金花现在一朵也没出手,也不能急着出手,一定要等到最后。

如果刘梦菲的金花数与第一名之间的相差在三千五百之内,自己一砸上去就可以决定胜负,但若刘梦菲得到的金花太少,那自己只好全部砸到李香君身上,然后紧急将自己的计划说给李香君,让她帮忙。

但郑晓路不想这样,这种造反杀头的恶事,能不说给外人听最好是不说。始终是用自己的人最好。他本来以为三千五百朵金花就是三千五百两金子,应该能一砸定音,但是看到寇白门的统计结果出来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玩意儿终究得靠实力说话。

这时,报数的衙役终于出现在文德桥上,他用不可置信的声音道:“川月舫的刘梦菲姑娘,暂时获得金花四千三百七十七朵……”

呼,郑晓路松了一口气,从数字上来说还不错,比董小宛、顾横波和寇白门三个多。但他这口气刚松下来,就听到岸边有人嚷嚷道:“哇,川中来的姑娘得的金花比我们的秦淮八艳还多?我不服,**。我这就去把金花全砸到董小宛身上。”

“我要给寇白门补金花”

“我要补给顾横波”

手上还有金花没出手的观众们纷纷涌动,显然对本地姑娘的成绩不好而感到愤怒。

这些人手上的金花早点扔出来也好,郑晓路倒是不在意他们,因为自己只要一出手,刘梦菲的金花数就可以直接上涨三千五百朵,根本不怕顾横波、董小宛和寇白门三人赶上来。

秦淮河边人头乱挤,不一会儿,顾横波、董小宛、寇白门三人的金花也上涨超过了四千朵,但投了刘梦菲的人不想让她被人赶上,立即追加金花。粉丝们为之疯狂,金花乱舞,搞得金子不值钱似的。

就在这时,李香君终于出场

香扇坠——李香君

绰约小天仙,生来十六年;

玉山半峰雪,瑶池一枝莲。

她上了舞台,立即有丫鬟跟上台去,在台上铺开一张极大的白布,覆盖了半个舞台,李香君左手拿着桃花扇,右手拿起一只儿臂粗的大笔。

她淡淡地笑道:“香君今天为大家带来一首歌、一曲舞、同时还要画一幅画”

她左手的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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