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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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色-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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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王爷急匆匆的喊她二人来是拖油瓶跟王爷告了状,王爷要发作她给拖油瓶撑腰,不想九姨娘竟然这般谦卑,这也太反常了!
丹丹侧身就想避开九姨娘,江瑾瑜却是看也不看脚下的女人,拉着她径自往正厅里去。
也仅是一瞬,忽然又转身挡在她面前,可还是稍慢了一些,丹丹便看到一张黑紫交加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年轻女子的脸。
她只觉得心脏猛的一缩,顿时头昏目眩、毛骨悚然,惊秫的连呼吸都停了。
“畜生,你还知道来?”猛的一声喝骂,一个物件朝着二人急速飞来。
(本来说明天双更的,但是我深深的,深深的表示歉疚!勉强码了这一更,因为有突发状况,分身乏术,从明天起怕是要停更两个月,但是栖木保证不会弃坑,十月一号准时更新。其实也可以匆忙收尾,但是后面还有很多冲突,高|潮还在后面。这本书栖木写了一年多了,实在舍不得虎头蛇尾,想对书中的主角负责,想对花钱看书的朋友负责,所以忍痛停更2个月,对大家深表抱歉!)

第033章

江瑾瑜拉着丹丹侧身避过,便见定安王爷怒发冲冠,抓起另一只茶盏又朝二人砸来。
江瑾瑜轻而易举的避过,眉眼未抬拉了丹丹便往外走。
定安王爷气急败坏,一声爆喝,“畜生,你给老子站住!”
“老子!”轻轻嗤笑了一声,江瑾瑜眯眼望向那个自称老子的男人,玉冠华服掩盖不了他一身的颓靡朽态,疾言怒色只会更舔几分可笑荒诞,他这番故作姿态震慑不住任何人,徒增笑柄而已。
“世子爷……”江总管此刻恨不得自己是一个隐形人,可是情势不容他装死或夺门而出,只得将存在感降到最低,躬低了身子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满是哀色恳求。
世子爷不惧王爷,可若是世子爷甩袖而去,将王爷刺激的狠了,凭着王爷此刻的癫狂羞愤他们这些下人必会遭了大罪,再死三两个人是必须的!
可世子爷怎么可能搭理他,知道世子爷的脾性,更知道奶奶在世子爷心中的分量,他急忙谦卑讨好的看向丹丹,只希望这位新奶奶看在孝道的份上暗示世子爷给王爷几分脸面。
努力忽略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丹丹慢慢的平复了心底的惊秫,低垂了眉眼站在江瑾瑜身侧,此刻除了江瑾瑜的感受,其它的关她什么事!
江总管又惊又急,神色复杂的看了丹丹一眼,心下黯然:世子爷已经明显的不给他留脸了,躲过了今天,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他势必要跟世子爷表态了。
看着云淡风轻的世子爷,再看看几番面目扭曲控制不住情态的王爷,他不由的苦涩暗叹,表态又如何,王爷的脸面世子爷都不给,他又算哪根葱!
江瑾瑜侧了半个身子。看也不看定安王爷,只关切的看了丹丹的脸色,见她的脸色已经缓和,方握了丹丹的手冷声道:“王爷何事?本统领即将上任,奉了皇命还有许多要务在身!”哪有功夫在这里看你惺惺作态。
完全是一副得宠的御前侍卫统领面对一个失势的闲散王爷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很是嘲讽、不耐,甚至毫不掩饰他的不敬情绪,哪里有半分父子相对的影子。
江总管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丹丹眼角的余光发现原本期期艾艾想窥点**的九姨娘立刻被毒蜂遮了一般,脚下生风的快步躲了出去。
施施然然的话险些将定安王爷气了个倒仰,他大步冲了过来,伸手指向江瑾瑜,“你你个混账畜生,别以为你身价如何的高贵!当日本王真该劈死你个孽畜,可恨”气极之下已是口不择言。
“王爷!”江总管大喊一声,随即整个身子匍匐在地,“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好歹阻止了他家气怒成狂的王爷道出那件**之事。
戾气骤然聚满江瑾瑜的周身。丹丹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江瑾瑜放开丹丹的手。攥紧了拳头,视线在江总管身上扫了一眼,“出去!”
江总管便如听到了天籁伦音,彻底背叛了王爷大人。
江瑾瑜慢慢转正了身子看向眼前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无声的阴戾威压瞬间迸出。
定安王爷因着江总管的大喝如醍醐灌顶及时的收住了声,头脑有了几分清明。待迎上江瑾瑜那刺的他脊背生寒又明晃晃无限嘲讽的目光,惊心之下心中陡然窜起了熊熊怒火,二十多年的羞辱、不甘、颓废再没有比这一刻让他不能承受。
瞬间他整个面目变的无比狰狞扭曲。再也顾不得脸面和畏惧,酝酿了许久的心思脱口大声喝出:“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定安王府的世子爷,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立刻辞去官务,老子不需要你挣这份荣耀!”
丹丹几乎要嗤笑出声,好歹有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分,他也太不了解这个儿子了。
江瑾瑜似笑非笑,沉默的看了这个男人半晌,才唇角含笑道:“官务是皇上所赐,王爷若是觉得不妥,该亲自到皇上面前去拒绝才是!”
定安王爷的呼吸重重一窒,险些被生生憋死。
面见皇上?他得有那个脸面和机会才行!自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便在皇上面前百般不自在,后来尚了公主,又与公主闹的沸沸扬扬,丢尽了皇家的脸面,若是一般驸马,皇上早就拉过去一番训斥,或打或杀,可是皇上却是对他充耳不闻,听之任之,倒不是他多么得宠,而是皇上早已不将他当一回事!
偏生这个孽障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分明就是几多嘲讽,他气的手脚哆嗦,“好……好……好……畜生,枉我养了你这么些年,如此就莫怪你我父亲情分已决,莫怪江家容不下你……”
江瑾瑜挑眉仔细的看了定安王爷一眼,这一眼让定安王爷的心陡然一惊,仿佛他的心思早已被这个孽障看穿了一般,不由眼神瑟缩了一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容不得他任御前侍卫统领,先利用这个愚蠢的定安王爷打前锋了,这是要在他的身份和孝义上做文章,逼他丢了差事。
虽然讲究君臣义重于父子情,可是,一个被逐出宗族的不孝子还何谈忠君报国,品行有垢,这种人再有才华也不会得世人青睐,不会受朝廷器重,更会被皇上深深防备。
江瑾瑜却是笑了笑,握着丹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正迎上满头大汗的江总管,“将所有江氏族人请来!”他早就有脱离王府的打算,现在这个男人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啊?”江总管莫名其妙。
定安王爷有一瞬不敢相信,这个畜生竟然丝毫不见慌乱、悔意,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定安王爷暴跳大吼,“去请,立刻去请!今天,我要废了这个畜生!”
古代讲究同宗同族,有重大事宜都会请宗族的长辈过来,一旦将全宗族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人都请来,不亚于朝廷的三司会审。
完了,完了,王爷与世子爷之间要出大事了,江总管内心惊涛骇浪,可是两位主子都下了命令,他只得胆战心惊的去请人。
江姓近枝人脉稀薄,远枝的倒是不少,七八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往上首一座,俱是面面相觑,一位辈分最长的老太爷慌不迭的受了定安王爷一礼,又急忙回了一礼,才小心翼翼的道:“不知王爷和世子爷让我们大伙前来所为何事?”
定安王爷非常礼遇的搀扶着老太爷一起座了上首,威胁的看了江瑾瑜一眼,冷冷笑道:“娶个不守纲常理法伤风败俗的女人进门,偏你还受其挑唆蛊惑忤逆长辈,孽子,你可知错?”
定安王爷这话一出口,室内一窒,半晌都无人言语。
此刻,丹丹不方便见一众男性族人,回避在隔壁,厅里的言语倒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的蹙起眉头。
江瑾瑜知错就是承认了她不守纲常礼法,不知错就是当着长辈的面公然忤逆父亲。
她想到请了这些族人来,定安王爷必要在孝字上死压江瑾瑜一头,毕竟以他自己的荒唐行径,也只有用孝字才能在江瑾瑜面前占个理字,可是,没想到他头一把火竟然是烧在自己身上。
定安王爷见江瑾瑜阴沉了脸不说话,不由的心中大畅。不将老子的话当一回事是吧,你的院子虽然密不透风的如金箍铁通,插个人也插不进去,可是,老子喊了你大半日,两人姗姗来迟,瞅着那艾氏,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当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二人方才在作何勾当,别以为老子制服不了你。罔顾长辈之命,白日宣淫,光这一条,看你还怎么立身处事,还怎么在御前当差,就是传到皇上耳中,也必会触怒龙颜!
江瑾瑜深吸一口气才强压下上前揪住这个枉为人父的男人的衣襟挥上一拳的冲动,但是,他不能任由这个无耻男人用污言秽语说丹丹。
他攥紧了手心正要开口,定安王爷又抢先喝道:“艾氏身为江家妇,入门已有四日,除却大婚当日,艾氏可曾敬本王一茶一水,可曾对本王磕一个头?本王巳时喊你夫妇二人来议事,可恨艾氏竟然勾着你申时还未至,如此妇人不守妇德、伤风败俗,而你身为皇上御前侍卫统领,竟然不敬长辈、白日宣淫、纵情声色。行这女娼男盗的行径,你夫妇二人真是寡廉鲜耻丢尽我江家颜面,今日我便请老祖宗做主将这等失贞失德的女人逐出江家,以告慰我江家列祖列宗……““小姐!”清水大惊失色,她没想到定安王爷这般不喜小姐,竟是寻了这般让人百口莫辩的借口,就算世子爷竭力维护小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被公公当着族老的面说出这番话,小姐以后还如何做人?
相较于定安王爷的话,丹丹更关心江瑾瑜的反应,透过屏风的细小间隙,丹丹定定的看着那个笔挺的立在堂前,纵使一身凝肃依旧眉目如画、俊雅无双的男人。
(做贼心虚的人回来,道歉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感谢还在等更的朋友们,感谢灭美亡日的默默鞭策和支持!)

第034章

无论说他什么他都能忍,都毫不在意,甚至一笑付之,可是他不该往丹丹身上泼污水,江瑾瑜额头青筋暴起,他无声的冷笑,撩起衣袍对着老太爷深鞠一躬,又逐一对着其余几位长辈恭恭敬敬的施礼。
“七叔祖,各位长辈,晚辈承认这二十年来行事荒诞奢纵,愧对江姓祖宗叔伯,但经了西北一战,见到了那么多的铮铮男儿为了坚守我大朱一寸一草不惜喷洒热血马革裹尸,黄沙埋了多少忠骨,无数英魂难还故里,经历了那震慑人心的一幕幕晚辈才幡然悔悟之前的二十载竟是如此虚度……中了箭伤晚辈侥幸留得一命,每每思及当日疆场众兄弟浴血奋战的悲壮场面,瑾瑜深感羞愧,恨不得身上的箭伤早日痊愈,好再次披甲上马,阵前杀敌,以酬我大朱之志,报我皇恩。今,瑾瑜幸得皇上信任,老天厚爱,得以与艾氏永结同心,艾氏贤良温婉,怕瑾瑜身子不济耽误皇差,辜负了圣上的信任厚爱,每日昼夜不分的悉心照顾瑾瑜,煎药、换药俱是不辞劳苦、亲力亲为,使瑾瑜身上的伤势一日好过一日……”说到此,他猛的抬起头郑重的看向江老太爷,“得贤妻如此,瑾瑜一生足矣!”
情深意重,掷地有声,众人听的纷纷动容,丹丹眼底一片潮湿,又暗自羞愧。
明知他的伤那么重还任由他胡来,至于照顾,想到早起时他前襟渗出的隐约血迹,不由的一阵心疼。
清水和清灵几个丫头也俱是感动的泪眼汪汪,姑爷当真对小姐真心一片。
却听定安王爷一声冷哼,咄咄逼人道:“孽子,事到如今竟然还不知悔改,巧言令色的唬弄长辈,今日势必要将艾氏休出江家才能挽回我江氏颜面,对得起列祖列宗”
“艾氏无错。瑾瑜不会休妻!”江瑾瑜已懒得与这个男人争执,扬声而起,满是倨傲不屑。
这父子二人竟是如此的水火不容了!几位族老不由的面面相觑。
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不过是占着辈分的旁支,对方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世子爷,还担着御前侍卫统领的差事,这种家事,哪是他们几个行将朽木的老家伙能搀合的。若是一个不好,得罪了哪一方,祸及子孙可就是塌天的大事了,几位不由的坐立难安,江老太爷虚抹了额头的汗打圆场,“怕是一场误会,王爷,世子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定安王爷却是霍的起身,上前朝着江瑾瑜身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当着这么些长辈的面。江瑾瑜生生忍住。
看着乖乖受住的江瑾瑜,定安王爷不由的心中得意。如大伏天喝了冰水般舒畅。
多少年了,自从这孽畜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他再也不敢随意动他一根指头,今日誓必要大出一口恶气:孽畜,身份再尊贵又如何,终究见不得光,在外人面前。他这个老子喝骂、踢打,他还不是要乖乖受着。
思及此,定安王爷越发的得意忘形。“孽子,不休艾氏就净身滚出我定安王府,我江氏再也没有你这种忤逆不孝的子孙!”
做梦都想做的事终于被他说出口,又是一脚朝着江瑾瑜身上踢去,这一脚蓄满了力道,他也是习武之人,又下了歹心,江瑾瑜本就身上有伤,这一脚挨上,不致于要了江瑾瑜性命却也是一记重创。
一旁的连瑞心中大急,上前就要护住爷,江瑾瑜却是身子轻轻一侧,看着那脚踢到了他身上,实则已卸了九成的力道,随即他身形一晃,噗的一口鲜血吐出。
世子爷可是他的独子,满室人大惊失色,不能置信的看向定安王爷,不能理解他何以下此毒手。
丹丹不知他的伤势轻重,不由心神一提,想也不想的奔了出来扶住江瑾瑜,急忙拿帕子拭向他的唇角,“世子爷,世子爷……”
江瑾瑜抹去唇角的血迹,安抚的看了丹丹一眼,哑声对众人道:“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爷娘饭。既然如此,在座各位给瑾瑜和王爷做个见证,瑾瑜从王爷之命,自此不再是定安王府的人,不管是自立门户还是自生自灭,自此与定安王府没有半分关系!”
他拉着丹丹跪下给定安王爷磕了三个头,“今日我夫妇二人一谢王爷养育之恩,二谢王爷肺腑之言,三谢王爷今日大德。”
虽然他不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当得起丹丹的三跪,可是当着族人长辈的面,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全,他不能留给人攻击丹丹的把柄。
言罢扶起丹丹对连瑞道:“收拾东西即刻搬出江府!”
竟是如此的决绝,毫不留恋,出了这王府大门,他可就不再是定安王府的世子爷了,众人愕然,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定安王爷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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