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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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色-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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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得意,马失前蹄,竟是没有看清脚下陡然拐转的路,偏她猛烈的抽动了马身,身下的大白马刚刚才从大老虎口下逃生,这会儿已是筋疲力尽,它嘶叫了一声,一脚踏空,连人带马竟是一起往山谷下滚去。
“天呐!”江夜蓉吓的捂嘴惊叫了一声。
“冰兰!”冷君奕的视线一直落在丹丹身上,待反应过来,想伸手拉住沐冰兰已经迟了,他脸色骤变,也仅仅是一眨眼,他想也没想,从马背上腾空跃下,直奔坠落的沐冰兰而去,终于在半山腰接住了滚落的沐冰兰。
“冰兰,冰兰”丹丹站在陡峭的山路上,面无表情的俯视半山腰那个抱住沐冰兰焦急呼喊的男人,这一刻,漫山遍野的风景也不及那一对身影感人唯美…
“三哥,表姐!”后面追上来的冷君玥没有看到经过,结果却是将她吓的面色惨白,她猛的揪住丹丹,“他们怎么了,你把他们怎么了?”
她猛的用力一推丹丹,“你去死!”
谁也没想到冷君玥会忽然下黑手,丹丹处的位置比沐冰兰跌落的地方更陡峭,连个可以滚过的缓坡也没有,直直的跌了下去。
耳边是江夜蓉的惊慌大喊和呼啸而过的疾风,好像还有冷君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丹丹不知道她又尖叫什么,坠落的又不是她。
没有觉得很可怕,只是因为下坠心脏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她是头朝下栽下去的,先是担心落地的时候头会不会栽进肚子里,那样死状一定很惨烈很难看,她想仰起头看看冷君奕此刻是什么表情,对她可有一丝愧疚和沉痛,可惜,她是背对了他,连一个剪影也看不到。
丹丹有些解脱又有些遗憾,如此,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来世再也不会有纠葛了吧,她真的厌倦了与冷君奕和沐冰兰的关系!若是有来生,她希望抹去所有的记忆,一切重头开始。
只是她忽然有些舍不得叶氏,不知叶氏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舍不得清水和清影两个丫头,还有那个她不愿意承认,却不知何时已经淡淡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那抹幽兰之香。
丹丹觉得想了很多,又觉得什么也来不及想,速度越来越快,白的刺目的地面越来越近,她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她想看看是哪位大神在主宰她的命运,生命的最后一刻会不会现身让她一见,可是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什么也没看清,嗖嗖的冷风还刺的她眼睛疼。
认命的,她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死了吗?希望头被拔出来的时候,不是太吓人。
忽然丹丹觉得有很短的一瞬,地球引力消失了,她的身子竟是停在半空不动了一秒钟,然后她猛然发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腰,然后将她提起来荡了几个来回,待她发觉异样睁开眼睛,脚已经着地了,一个黑影一闪,光电般的诡异消失了,若不是腰间被勒的发疼的感觉还在,她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乍然触地的不适让她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你没事吧?”背后猛然有人出声,将她惊的头发噌的就竖了起来。
“你”丹丹转身看清背后的人,不由瞪圆了眼珠子,半晌才发出声音。
“刚才救我的是你?”丹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仰头看峭立的直入云天的山崖,陡然后怕了起来,觉得自己刚才有那般平淡的心境真的很英雄,再来一次,她宁愿撞柱自杀还容易接受一点。
江瑾瑜却是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蹙眉探了片刻,眉心加深,又拉过她的另一只手,细细的探了脉搏,才放开她的手,拧紧了眉心摇摇头,“不是!”
丹丹知道他是在检查她的寒症,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分明将她当成了病人,她强迫自己不要表现的过于在意,将他当成王太医便好,只是王太医给她请脉都是隔了一层帕子。
丹丹甩了手腕,试图甩掉那抹泛着淡淡兰香的余温,掩饰道:“那人是谁?”
“暗卫!”江瑾瑜的眉心一直拧在一起,也不看她,话也是惜字如金,举步往前走,“跟我来。”
竟然真的有暗卫!丹丹暗自惊愕,看了那冷峻笔直的背影,心底涌出一抹说不清的情绪,再没有废话,乖乖的跟了过去。
对她的温顺、配合,江瑾瑜有些诧异,想到那暗卫刚才与他低语的几句话,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情绪平和不见丝毫异样,不由又皱了皱眉。
江瑾瑜带丹丹去的是一个背山处的洞穴,行到洞口他忽然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并示意丹丹不要出声。
难道里面是雪狐?丹丹小心的跟在他的背后,探了头往里看,什么也没看到,却听里面有低低的痛苦呜咽之声…
他将雪狐怎么了?丹丹的心揪作一团,焦急的伸长了脖子从他身后往前探,身子倾的太厉害失了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趴到了他的后背上。
丹丹轻呼一声,怕摔倒又怕惊动了里面的雪狐,本能的伸开胳膊抱住了前面的身子。
她的头从他腋下探出,她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她的胳膊从后背拦腰抱住他的腰身,结结实实的,实实在在的,两人贴在了一起。
江瑾瑜的身子僵在那里,半弯着,久久没动,像一尊蜡雕,只是心口是活的,还跳的挺厉害。
丹丹整个人呆了一下,急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跘,扑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解释,坐在雪地上,忘了爬起来,只是红了脸,手脚一起摇摆,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忽然又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瞪了眼愤怒的看着他,“它是有灵性的动物,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捉了它。”
江瑾瑜扭头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想伸手拉她,又顿住了默默的收回手,“地上凉寒,你先起来!”
丹丹怔了怔,一骨碌爬起来,也不拍屁股上的雪,继续瞪了他道:“你将它怎么了,你不能伤害它”
江瑾瑜看了她瞪的圆圆的乌黑如玉石的眼珠子,刚才泛出的红润在莹白的脸颊上还未褪去,如醉染的胭脂般瑰丽,粉红饱满的小嘴一开一合,像两颗诱人的樱桃…
他急忙别开视线,轻咳道:“它在生产”
生产?丹丹愣了一下。
这时空穴里的声响忽然消失了,江瑾瑜脸色一变,“你守在这里别动。”话落身形一闪不见了。
狐狸是最狡黠聪慧的动物,必是两人的声响惊动了它,快速的转移了。
丹丹等了片刻,也不见江瑾瑜回来,积雪深深的谷底,除了刚才两人留下的痕迹,和几条轻浅的动物脚印,再也没有其它,山谷沉寂的让人窒息可怕。
一静下来,心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她刻意的不去回想半山腰的那幅画面,心还是一点一点的撕痛起来,他昨晚还说会给她一个交代,今日兄妹两人便果真都给了她交代。
此刻他在做什么呢?抱着沐冰兰深情的倾述关切之情,还是突闻了她的噩耗,丢了沐冰兰漫山遍野的寻找她?
对她,他可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后悔?

第065章 江瑾瑜,你混蛋

(谢谢研箫和如梦似梦的小粉,这两天有检查,来不及加更,加更放在周六吧!)
一阵风过,吹的山崖上的雪纷纷扬扬,冷冽孤寒,丹丹忍不住一个冷颤,只觉得小腹一阵灼辣扎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搅动肚腹,痛的她直不起腰来,顷刻额头便滚出了豆大的汗珠。
那种冰寒彻骨的感觉又来了,还夹杂着剧烈的疼痛,疼痛一下一下的撕裂着她,扯着她的每根神经,痛的无法呼吸,一阵强似一阵,可是,每每她昏昏沉沉的时候,疼痛便让她无比的清醒,想昏死都昏死不过去。
整个世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单无助,陪伴她的只有渗入骨髓的冰寒和绞痛,丹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贾氏在她身上下的毒要发作了,这一次,是真的真的要死了,痛的欲死。
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还能救她?
唯一的希望,江瑾瑜吗?丹丹痛的连自嘲一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以为你是谁,在人家眼里,你连一只狐狸都比不上,还自以为是的假想了那么多的可能性,你可真够可笑的,可真敢妄想!
她终于痛的蜷缩在地上,抱了肚子,一动也动不了,只是因疼痛机械的抽搐,此刻,痛快的摔死、撞死,哪怕被人当心窝子给一剑都是一种奢求。
“该死!你怎么了?”江瑾瑜快如鬼魅般冒了出来,疾声咒骂了一句,粗鲁的扯了身上的大氅将她裹住,打横将她抱起,脚下发力,几个纵身将她抱至了一处背风的凹洞里。
“疼,好疼,疼死了”这会儿因为疼,疼的一身冷汗,倒感觉不到冷了,就是疼,疼的不能忍受。
江瑾瑜急的脸都变了,“哪里疼?”紧紧的抱了她放也不敢放。
“肚…子,好疼…你…打死我…吧”因为剧烈的疼痛,丹丹咬的唇角都出了血,只想来个干脆的,以死解脱。
打死了就感觉不到痛了,简直是痛不欲生,眼冒金星。
江瑾瑜被她说的又急又气又想笑,用脚踢了一些干草在地上,轻轻的把她放下,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急急探了脉,也不征得丹丹的同意,贴着她的小袄将手掌按在了她的小腹。
随着丝丝缕缕的温热慢慢的透过小袄,江瑾瑜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紧张的察看丹丹的脸色,“可好一点?”
那种绞烂肚腹的无法忍受的巨痛稍稍缓解,丹丹点头挣扎着要坐起来,却是猛的感觉下腹又是一阵猛烈的绞痛,呼啦啦有什么东西就流了下来,沾湿了底裤,还伴着丝丝的血腥味,同时疼痛的感觉也消失了大半。
火光电闪,丹丹猛然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脸色一变,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清水那丫头为她做了大半年的准备,那些东西准备了一箩筐,日夜念叨总也不来的东西,竟是今日,这个时刻,在山谷底,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来报到了!连个备用的物件也没有,措不及防!
这让她情何以堪?
当下,丹丹也顾不得喊疼了,腾的推开江瑾瑜爬起来远离了他五步开外,抱着肚子夹紧了双腿,那姿态实在不雅观,可是只能用这个办法强行不让它流下来了。
老天爷,她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太丢人了,让她死了算了。
“怎么了?好点了么?”江瑾瑜上前两步,急道:“我会点医术,给我看看!”
她穿了厚厚的羊毛裤,应该不会这么快透了吧?丹丹抱着肚子转脸咬了牙,恨的想抽死自己,“不要过来,我,我好多了,我要上去,怎么能上去?”
她那模样真是滑稽又明显,江瑾瑜陡然也明白过来,表情立刻扭曲了,当即背转了身子,“你等一等。”说完快步闪了出去。
眨眼又折了回来,“给你!”也不看丹丹,匆忙递给她个东西又闪了出去。
丹丹的脸腾的就火烧了起来,差点跳起来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江瑾瑜给了她一块洁白干净的棉布帕子和两大块洁白的泛着淡淡兰香的棉布,那不规则的造型分明是用力从里衣上撕下来的。
这个混蛋,能不能不这么聪明,不这么多管闲事?丹丹咬牙切齿的骂,她的脸皮再厚,这件事也超出了她厚颜无耻的范畴。
偏那厮在外面柔声的问了一句,“够不够?”
这可真是火上浇油,踩到了她的尾巴上,想让丹丹不恼羞成怒都难了,“江瑾瑜,你混蛋!”丹丹破口大骂。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片刻才道:“别生气,你有寒症,第一次更要仔细小心,眼下还不能走,我去取血,马上回来!”
脚步声真的远去,丹丹有种想拿刀子杀人的冲动,她探出头,果然没了人影,看了看手里的一大把棉布,恨的咬牙切齿,想赌气扔了出去,撕自己的里衣,偏她出了一身冷汗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再说脱了衣服刺啦刺啦的撕,万一他再回来了,更荒唐!
丹丹狠狠的撕扯了手中的布块,心中激烈的挣扎,小腹呼啦啦又是一阵子,她的脸都绿了,简直恨不得用布条抹了脖子上吊。
罢了,反正两人早就一个浴桶都呆过了,还被他湿身看了,早就丢人现眼过了,也不差这一桩,大不了不将他当人,当畜生看得了!
再说,前世那些女明星还现场脱下底裤赠人呢,她不过是用他两块布片,不管了,豁出去了,反正两人早互掐过无数次,早在对方面前没脸没皮了!
各种借口都找遍了,几番挣扎,反反复复,丹丹可悲的发觉她的脸皮还是不够厚,那是他的里衣,她真的克服不了心里障碍,否则这一辈子都会有心里阴影。
江瑾瑜的所为给了她一丝灵感,她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又拔了头钗将贴身小袄的偏襟挑开,从里面扯下了一大块雪白的棉花。
待江瑾瑜故意吭吭哧哧的弄出很大的声响表示他已经回来要进来的时候,丹丹已经收拾好了,抱着肚子,披着他的大氅,坐在那里,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目眦欲裂的瞪着门口,拉开了要算账的架势。
看着她明明一脸涨红、无措羞窘,偏偏小野猫一般装腔作势、虚张声势瞪他的模样,江瑾瑜忍下心中的笑意,注意到他的东西纹丝未动、一片不少的躺在她的脚下,怔了一怔,心下黯然,飞快的垂下眼睑一脸正色的走了进来。
根本不给丹丹开口问罪的机会,直接递给她一个血色的玉瓶,严肃认真道:“你身上有奇寒之毒,我对艾将军的为人极为钦佩,又受王太医嘱托,要为你寻得初产雪狐的母子血,不要嫌血腥,一口饮下。”
怕她不接受,匆忙间选了如此借口。
算账的事早抛在了脑后,丹丹定定的看着江瑾瑜递过来的瓶子,艳红的玉瓶内血液微微的晃动,在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妖娆的如一朵艳丽绽放的花朵,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陈嬷嬷的卷册上有记载,雪狐的血是一种圣品,可以入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可以愈合伤口…若是初产的母子血,更是功效倍增。
但是雪狐的行踪隐秘,又生性狡黠,一般没人有那般好的运气,刚才她还骂自己倒霉的!
“还是温的,又逢你…天时地利…快喝了”这只待产的雪狐他盯了好几个月,本不是为了她,没想到这丫头也中了毒,他便更谨慎了,算准了雪狐待产的日子,游说了皇太孙让圣上将狩猎放在这一日,又让江夜蓉带了这丫头来,就是冷君玥不将她推下来,暗卫也会将她带下来,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运气这般好,竟是赶上了初潮,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该着这丫头有造化。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这丫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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