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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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英雄-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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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旅一团团长谢元恺在起义第二天和姜泰一起被邀请来右路军出任副营长,这次两军合并后被任命为团长,见到北洋士兵已经冲到了中段,自己这边被机枪压的又抬不起头,急的连忙大喊“国防军,跟我冲”

    数百位打红了眼睛的士兵跟着他一起向桥面冲去,tǐng着森寒刺刀的国防军将士立刻就将连续进攻已经筋疲力竭的北洋军一个个刺倒,但桥面那头见状却又再次派来了生力军,双方顿时在桥面上厮杀起来。北洋兵的凶悍也是出了名的,何况是打红了眼睛的北洋。拿下孝感后冯国璋纵兵不管,任由这些士兵jiānyin辱略足足一天,这回又拿汉口保证,所以这些个脑袋里只知道金钱、nv人和袁世凯的北洋兵如野兽般咆哮着冲杀过来,由于绞杀在一起双方机枪都不敢再打,所以一团干脆全部扑上了桥面。

    刺刀捅,枪托砸很多士兵甚至和敌人掐到了一起,牙齿、拳头能想到的,能用上的全都拿出来,还有很多人干脆抓起满满的水壶往敌人头上砸。掐脖挖眼睛,刺刀捅到了腰上也没了感觉,鲜血直流更是忘记,双方都已经完全疯狂,心中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置面前地人于死地,不管用什么方式白刃中谢元凯先是用刺刀捅死一个北洋兵后,又拔出手榴弹近距离炸死两个,眼看着就能一鼓作气将这股北洋兵给压回去时,李纯却命人拖来了两mén57毫米小炮将它们直接推到桥头,炮口一下子就准了谢元凯部。近距离的开炮后桥面上顿时爆开了无数血huā,猝不及防的谢元恺首当其冲,被一枚炮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士兵也没想到北洋会用大炮当刺刀,顿时被炸得人仰马翻血流漂杵。

    一道桥失守后是二道桥,二道桥后面是三道桥,凶猛的北洋炮兵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一bō又一bō的北洋兵玩命追着屁股杀来,更多的北洋兵利用枯水期在军官的威bī和叫嚣下,开始涉过齐腰深的河水从两翼包抄过来,这些都让掩体内的黄克强等人紧张万分。

    “海军营,是海军,快看”

    就在最危急时刻,江面上三艘悬挂飞虎旗的炮舰终于出现了,楚豫舰一马当先,王光雄更是指着一道桥方向大喊道“十一点方位,急促shè”

    扬子江彻底沸腾,杨敬修答应中立后,海军营楚豫、楚谦、江汉三艘炮舰终于可以越过汉口。5mén120毫米、5mén75毫米舰炮在灯光信号的指挥下同时蓬勃而出,猛烈喷出的火团形成了巨大地炮huā,火焰中炮弹尖啸着砸向了一道桥以北正在进攻的北洋士兵中间。

    “轰隆隆,轰隆隆。”舰炮和陆军炮的差距瞬间就对比了出来,从日本进口的炮弹威力巨大,速shè上也不是陆军炮可比,炸得北洋人仰马翻。海军营的加入顿时让北洋压力大增,卫兵连滚带爬冲到了冯国璋身边“军统,江面上。”

    “看到了,慌什么”冯国璋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年纪让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jīng力,但这回也不得不咬牙继续坚持,张联芬知道他是要和杨秋抢时间,说道“军统,死伤太大了,要不要发电报联系一下水师?”

    “哼水师靠得住才见鬼了”冯国璋冷哼一声,下令道“现在是枯水期,他们移动不便,立刻给我调两个炮营压住命令李纯和第五镇继续进攻,把29协也拉上去只要拿下三道桥,他们的士气就会全部崩溃”

    “水师水师来了”

    北洋死伤惨重时,三道桥后面掩体内却传来了喜极而泣的声音,最关键时刻海军营终于发挥出了奇效,眼看着一bō*北洋兵丢盔弃甲开始撤退,黄克强和李书诚等人全都兴奋地跳了起来,唯有宋子清保持着冷静,他比这些人清楚,海军营来了并不代表三道桥就安全,因为现在是枯水期,北洋炮兵在对轰中并不处于下风。何况以现在国防军力量看,就算把两个jīng锐师拉来比,北洋也实在是太强太强冯华甫亲自指挥下的北洋军就像是一头根本挡不住的蛮牛,压得他和所有人都喘过气来。如果三道桥再失守,部队的信心就全部消失,汉口就非常危险了。

    思索中,宋子清走出指挥所,来到井边舀起一盆冷水狠狠冲了下头,刺骨的寒意慢慢渗入大脑让他渐渐冷静下来。望着京山方向喃喃自语“司令你到底还要多久?”

名动天下 第一百零九章 国防军进攻(下)

    第一百零九章国防军进攻(下)

    北京石狮胡同的宫保府内,灯火通宵不熄。「域名请大家熟知」

    高高的电报天线连接着huā大价钱从美国买来的无线电发报机,滴滴答答的电报声从袁世凯回来就没停歇过,此时此刻谁都知道,整个北国的政治中心不再是金碧辉煌的紫禁城,而在这里。

    书房台灯下,已经是农工商部shì郎的杨士琦和袁克定站在旁边,杨度却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三双眼睛都盯着被袁世凯捏在指尖停顿了很久的前线电报。

    电报让他心神不定,这些天来他也实在憔悴了不少,一边要安定北方,又要压制南面,还要提放以良弼为首的宗社党,闲下来想想其实还真不如在河南过得逍遥自在。

    电报的内容很详细,冯华甫已经分兵并且接连拿下孝感和滠口,兵锋已经指到了三道桥,只要能越过三道桥,刘家庙是根本不可能守住的。汉口最后一个屏障就是大智mén。大智mén不好打,因为它靠近租界,luàn炮齐轰肯定会引来外jiāo纠纷,但也不用太担心,因为等打到这里湖北军民的士气就基本全部瓦解了,所以让他真正担心的是深入京山的第四镇

    因为冯华甫分兵后杨秋也分了,还亲自统兵围剿第四镇王遇甲不算多好的统兵之人,反倒是这些年骄奢之气惯出来不少,加上京山地处大洪山南麓余脉,地势复杂河川密布,这种地形对习惯了北方平原的北洋来说很危险,劳师远征又得不到当地支援,能否突围而出破京山很关键,所以暗自后悔不该让段祺瑞去北面,要是冯段二人都在前方,也不会这般捉襟见肘了。

    现在津浦路南面纷纷独立,唯有南京张勋还在固守待援,焦头烂额耗费无数的湖北丢了半个镇连汉口还没到,要在这么打下去的话,天知道还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最后在湖北耗掉一个镇,定然会动摇北洋战无不胜的根基,南方那帮luàn党声势大涨,一来二去自己恐怕就得让第三镇在津浦线上动一下了。说心里话他不想动第三镇,这可是心尖上的王牌部队,要是被两淮党人给缠住,也像湖北那样损兵折将的话,北洋系可就真要日落西山了。

    这是事情都让他头疼yù裂,最后放下电报抓起参茶润润喉咙才问道“聘卿(王士珍字)到哪里了?”

    杨士琦说道“朝廷让他出任湖广总督后,已经连夜赶往信阳坐镇,有他和华甫联手,即便也已经不打紧了。”

    杨度依然是狂放不羁的模样,呵呵一笑“宫保不用担心,第四镇被围又能如何?华甫已经猛攻三道桥,不出意外两日内定能拿下,只要把大炮往汉口外一架,杨秋撤回来也晚了,到最后还是一个和字”

    袁世凯皱皱眉,心里对杨度这番把兵不当回事的态度很不满,虽然他说的不错,湖北战事的主动权其实还在自己手里,但丢掉一个镇手里的力量就会小很多,没有足够威慑四方的实力,将来谁还听自己的?

    他的神sè全被杨度收在了眼睛里,心里暗暗叹口气,和杨秋为清除两湖党人势力竟舍得拿汉口做赌注相比,这位在湖北事情上有些“小家子”气,说道“宫保应该知道,现在挡在华甫面前的是谁吧?杨秋一走孝感败、滠口败,三道桥再败,您说他们还能在两湖站住脚吗?杨秋没得选,他要想在两湖站稳脚就必须打压清除那些人,之前对刘承恩那番话现在看来完全是做作之语要不然他为何故意放开正面让黄克强统兵,倒是那个榆木脑袋,急着收回事权中了计,nòng得退出两湖已成定局,心里肯定也把杨秋和湖北这些人都恨上了。”

    杨士琦不喜欢杨度,但这件事情上也和他想的一样,说道“晳子说的不错,杨秋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两镇都吞掉,我们大不了在湖北失些面子,可会党却失去两湖,或许四川最近也要失去,他们能甘心吗?这些天江西、两淮都扣了不少杨秋的货,借口打南京,其实还不是想托起黄克强,告诉杨秋他们可卡着下游呢。陈其美这几天在上海也叫的凶,说要召集苏浙沪联军攻打南京,还让南方各省代表赴上海讨论建国大事,不就是怕最后被湖北夺了大权嘛。”

    “杨秋羽翼未丰只能算一方之雄,还轮不到他来和宫保争位子。”杨度接起话头“您的大敌还是会党,是那位马上要回来的孙文现在有人帮您打压他们,宫保应该高兴才对。再说了,您要是真把杨秋打狠了,万一他倒向会党干脆去捧孙文的臭脚,您怎么办?难道再打一仗?一个镇打没了可以再建十个除非宫保您真以为能靠五个镇打天下了?何况前面打得苦、打得惨,紫禁城里才会觉得更危险,要是宫保您干净利落收拾了南方,良弼这些宗社党岂能容您这里继续安稳。”

    袁世凯早就看破了载沣等人,他为满清卖命这么多年,却差点落得刀斧加身,现在完全是因为南边大luàn才启用他,可事后呢?狡兔死,走狗烹,大清帝国用了几百年。

    他也知道杨度和杨士琦说得有道理,但这个一夜间冒出来的杨秋实在是不让他放心,有手段,有本事,还能料敌先机,更重要是他和德国那丝道不明说不清的关系,前几日还有数艘据说装满了军火的德国远洋轮到上海,难道就是要卖给他的?即便这是个假消息也是很头疼。王遇甲如果这回拿掉京山,他肯定倒向党人,要是败那么扬子江上下游定然是两分天下,自己在北面收渔翁之利,可为何心里总觉得别扭呢?京汉线是南北的中心,武昌更是九省通衢之地,把这么个敌我不明的人放在那里,实在是不放心。

    唉还是要尽快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行。想到这里,他丢下捏了半天的电报问道“杏城,四国银行团那边答应贷款了吗?”

    杨士琦明白,其实这些天困扰这位的还不是湖北,而是消耗太大的军费。满清的底子早就在甲午耗尽了,这些年为了赔款更是颗粒无收,此刻大战连绵那里还经得起这种消耗,就算他们这些人多年积攒了些,可光是京汉线那边就已经投入了不下三百余万,北面这边为了稳定也砸下了好几百万,津浦线虽然还没动干戈,但也是迟早的事情,又是一大笔,这还没算稍后肯定要扩军等开销,所以也是愁眉深深“回宫保,朱尔典表示如果大人可以拿两淮盐税做抵,他倒是愿意去游说银行团,只是。”

    “杏城直说嘛,两淮盐税现在还没到手,不愿意贷款对不对?”

    杨士琦狠狠瞪一眼说话没点遮拦的杨度“两淮盐税每年不下千万,若是能早日揽入怀中便可缓解资金紧张的问题,所以宫保你还是要早作打算才行。”

    “要我看,现在应该派人去联系一下江苏程德全,他怎么说也是朝廷老臣了,未必会真心归附党人,只要在他身上撕开一个缺口,党人南方势力必然慢慢被瓦解。”袁克定chā口道。

    袁世凯抬头看了眼跃跃yù试的大儿子,心思活络,一眼就看穿了津浦线上的关键,是个可造之材,只是有些不踏实,应该还需要再磨练磨练,问道“你与汪公子怎么样了?”

    “父亲放心,我与他现在以筹建国事共济会为名四处宣传停战,皙子也在帮我们策划,要是湖北那边真传来不利,倒也是帮了我大忙。”说道得意处,袁克定很是卖nòng。

    袁世凯很窝火,怎么连自己儿子都不把兵当回事?老子我可就是靠兵才起家的但他又不能发火,三人说得都是事实,这争天下的事情还真麻烦,所以一摆手“做的不错,先要把风放出去,再怕也不是办法了,哎!”

    悠长的叹气声中,杨度和袁克定换了个眼sè,后者正要出去两封电报同时被塞了进来“大人,湖北急。”

    袁克定展开电报,也不知道如何说好,杨士琦见状接过来后忽然干笑几声华甫算是彻彻底底遇上对手了。”

    “杏城快说,到底怎么了?”

    杨士琦一手一封电报嘴里苦涩“华甫拿下了三道桥,王遇甲被堵在了隔蒲。”“蠢货”袁世凯还是没控制住情绪,起身时将茶杯碰倒,参茶沿着桌沿洒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yīn冷的夜空被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飞梭的弹雨如同一道道闪电撕碎了大富水,不足百米的小仓山山坡上已经彻彻底底被炮火覆盖,长长地坑道内数以千计士兵趴着不动,只有位于山坡死角里第二旅炮兵连还在用57毫米山炮顽强还击。e^看

    “草泥马就不会玩点别的?”一位士兵抖抖满脑袋的泥巴探出头,他是打过武胜关的老兵,见到北洋又是这种仗势欺人的步炮战术,立刻朝北洋炮兵方向吐了口唾沫。

    “能打赢就是好的,你管人家玩什么?”旁边班长笑骂道。

    “老子就是气不过不就是仗着大炮多嘛,等司令和师长他们都围过来,老子把他们的大炮都抢了,也拉到武胜关去让那帮孙子尝尝被人轰的滋味。”

    “。”

    猛烈地爆炸和哄笑声中,秦章书趴在掩体内用炮兵双角镜观测外面,他今年25岁,湖北陆师学堂毕业,因为没留过洋,很多人都说他能当上旅长是靠岳鹏的关系,所以他要用战争证明自己。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回责任重大,司令已经把可以拿来的力量机动力量都他,全旅上下轻重机枪二十一tǐng,还把参谋长带回来的两千老兵都jiāo给他指挥,所以宁愿稳一点也决不能cào之过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炮弹终于逐渐稀松,密密麻麻的黑点开始从河畔向这边冲来,见状他猛然一把撕开了领口,压低身子沿着战壕边跑边喊“重机枪注意掩护轻机枪别停着不动二旅和新来的弟兄们汉口已经危在旦夕,这是我们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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