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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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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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静候一旁,只是举目往外:张辽啊,张辽,你是不是一个容人之主,便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文和,那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做?”良久,张辽才缓缓吐出一句。
但贾诩也是闻言松下一口气,转身看着张辽,沉声道:“汉中”
“汉中?”张辽重复了一遍,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贾诩突然会提起汉中。
贾诩道:“主公,如今你在宛城已经暗中练兵八万,但宛城到底只不过一地,加上四周群雄环绕,虽有地势却无人力,故而你须得扩张势力。南方之地,刘表称雄,手下兵多将广,而且多为水域,你帐下三万主力乃是骑军,你便是占了也是无用,故而得取汉中以为根本。”
张辽不解,问道:“可那汉中也是多险峻,骑兵也是不易作战啊。”
贾诩笑道:“主公啊,汉中虽然不易骑战,但那雍州,那凉州呢?”
张辽异色道:“文和,你的意思是…”
“不错”,贾诩道:“先占汉中为基点先立于不败之地,之后兵出阳平关,先取雍州,再取长安,招募羌胡为己用,之后屯兵与潼关可抗天下之兵。纵观天下,北地虽有吕布与曹操二人,但吕布之势已成,曹操若无重大变故实难胜其,故而北主位吕布,而南主为刘表,二人之间必有一战,这便是主公的最好机会。那益州刘璋暗弱,主公可与数年后取之,益州虽然偏远,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人口,资源都是极为丰富,强兵练军也是极好,如此当下得拥雍州,凉州,益州等地,虽不及刘表,吕布,可这天下三分之势便就可成。”
张辽闻言,双眼冒光,当下拜道:“听君一席话,令张辽茅塞顿开,本以为屯兵在宛城,日后为四方诸侯所致,再难起色,不想文和居然还有此等妙计,真是…”
贾诩正色道:“主公有两点,我还需跟你说明。”
张辽亦是正色道:“文和请讲。”
“这一点,是要为我为什么没有早日告诉主公这个计划的原因。”贾诩道:“正如主公先前自己看到的,刘表的实力太过强大,曹操也是在旁伺机而动,所以在我军势力未曾增加到足够的水平上的时候,我是不希望主公实行这一计划,毕竟汉中险要,那张鲁在当地也是很得民心,主公只能速取,不可久战。”
张辽赞道:“文和所言甚是。”
贾诩再道:“至于第二点,便是一个时机了…”

第三三零章:巡地三意选并州,连珠双箭惊三军

五月,吕布还是呆在冀州,不同的是,大将高览被他调任到邺城,因为赵云,夏侯兰,甘宁,麴义乃至公孙续等人率军在外,这防守的重责自然也就交给了防守大师,而且高览还是冀州人,交给他最是适合了。
吕布也是马上要离开冀州,但却不是前往徐州,而是要开始巡防幽州,并州两地。
巡地,即为巡视领地。
古时最为出名的有两次巡地,一次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了寻访长生不老药便就巡视天下。当始皇帝东方巡游,六国后裔的张良与仓海力士阻击始皇帝于博浪,风沙中铁椎误中乘舆副车;其二便是元封元年三月,汉武帝率群臣东巡,至泰山,派人在岱顶立石。之后,东巡海上。四月,返至泰山,自定封禅礼仪:至梁父山礼祠“地主”神;其后举行封祀礼,在山下东方建封坛,高九尺,其下埋藏玉牒书;行封祀礼之后,武帝独与侍中奉车子候登泰山,行登封礼;第二天自岱阴下,按祭后土的礼仪,禅泰山东北麓的肃然山。封禅结束后,汉武帝在明堂接受群臣的朝贺,并改年号元鼎为元封,割泰山前嬴、博二县奉祀泰山,名为奉高县。此后,汉武帝又曾五次来泰山举行封禅仪式。
巡视之事,说白了便是显示权势的一种行为,但此时此刻也是对天下诸侯的一种震慑,因为从古到今,唯有天子可以巡视。
当田丰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不但是军中其他人,便是吕布也一时难以接受,毕竟在徐州的事情刚刚压下去,若是在出了这档事,只怕舆论又会关注到吕布的身上,那些文人骚客势必口诛笔伐。
田丰却是解释道:“主公此行,一来是增加自身在两州的声威,二来在这里吸引了天下人的注意力,不就减少了在徐州的注意力了?再说了,此行名义上,也并非是巡视领地,主公可以打上一个幌子,便说是去安抚先前因为鲜卑之难的并州军民,如此前后呼应,即可收拢人心,又可堵上悠悠之嘴。”
吕布闻言大笑,赞许田丰才智过人。
其后,吕布携带任红昌,吕绮玲等人一并先行前去并州的上党郡,留下田丰,高览,颜良看守冀州,大将典韦,魏续,谋士朱皓,司马朗相随,兵三千,辎重无数。
入得壶关,进入上党郡。太守张扬早就得到消息,亲率百骑,出五十里迎接吕布一行。
对于张扬,吕布虽然将其安置在上党郡,不过为一方太守,但对他的信任却在外州官员当中可数一数二,毕竟他们有过生死之交。
多年不见,张扬明显老了许多,但精神倒是不错,见到吕布,大为高兴,但礼节不可废,仍然下地参拜道:“上党太守张扬见过温侯。”
张扬之所以称吕布为温侯而非主公,原因便是认为自己是朝廷所封太守,不可乱了纲常,这倒是他一贯的作风,若是真叫了吕布为主公,只怕张扬便不是自己了。
吕布也不在意,因为对于他来说,现在的他对一个朋友比多一个部下有意义多了。当初张扬为了朝廷大义三次不降吕布,宁愿一死,便就可见此人忠义,这样的人反过来说只要真心为吕布效力,那也是可以托付全部的信任,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守护。并州虽然有心腹大将文丑看守,但多一人的帮助便是多一份保障,这一点吕布很清楚。
“雅叔,快快起来。”吕布扶起张扬,细细看了,却是叹道:“一晃七八年,雅叔,你可是苍老了不少啊…”
张扬笑道:“无妨,每日都有事情做,反倒充实,倒也不觉得累了。”
“上马…”
待张扬上马之后,吕布与其并驾齐驱,感言道:“并州,是本侯的故乡,当年离乡去了洛阳,之后便就一直征战,如今虽然成就大业,可却在冀州落脚,说起来本侯也是不孝之人啊。”
张扬劝道:“温侯这么说就错了,如今并州百姓的生活托了温侯的福气,可是好上不少,而且在文丑刺史,郭淮将军等人的驻守下,那鲜卑人已经不敢再轻易侵犯并州国境,百姓无不称赞温侯您的功绩,张扬也是感激啊。”
吕布闻言笑道:“当初本侯就曾答应过你,只要并州入了本侯手中,势必要还并州军民一个更好的明天,如今也算初步做到,所以此番才有脸面前来,要不然本侯还真怕你张雅叔前来质问本侯呢。”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
随军而来的魏续也是并州人,此番入了故乡,想起许多事情,便对张扬道:“张太守,如今并州百姓的日子还算好吗?”
张扬笑道:“很不错了,至少这些年因为饥饿死去的百姓每年的人数不过十数人,哎,只是每每到了冰寒之时,即便我有心相助,也是没有办法。”
北地极寒,便是穿上棉衣,都是有些寒冷,更别说有些难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故而虽然官府常常救济,但到了十二月后,总有百姓冻死街头,野外。
吕布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过雅叔,这些人既然投奔到本侯的境内,就无论如何都要好生照料,有气力的可以编排到军中,没气力的可以做些散伙,老人统一照料,女子便就从事纺织等工作,反正只要让他们有了家的感觉,民心便就得了。”
张扬叹道:“只要温侯有心,张扬相信这些百姓总有好过的一日。”
说话间,大军便就临近都府。
吕布令三千人马驻守在外,不得扰民。
张扬道:“温侯,城中尚有地方,不如让将士们入城休息。”
吕布笑道:“无法,若是入了城,说不定海生出不必要的乱子,还不如在城外,反正他们本就是军人,这点苦要是吃不得,那还不如回家的好。”
张扬闻言,笑然。
吕布来到队中,扶妻子任红昌下车,连日的行程,却不见她又半分怨言,更让吕布珍爱。
吕绮玲倒是没事,好像气力一点也没有损失,以下了车便是到处张望,惹得魏续急忙跟上,对他而言,吕绮玲就是他的祖宗,万万闪失不得。
张扬这才见到任红昌,对她的事迹也早有耳闻,不想居然是这么一个美貌之人,上前道:“张扬见过夫人。”
任红昌款款一拜,笑着还礼道:“张太守多礼了。”
吕布笑道:“张扬是我的生死好友,咱们啊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对了连日赶路,可不曾好好的休息,雅叔,你可准备好了房间,饭食,本侯都快饿坏了。”
张扬笑道:“早就令人准备了,就等温侯,夫人前来。”
吕布笑道:“那就快走吧。”
“我来领路…”
张扬领着吕布,任红昌,吕绮玲,魏续,朱皓,司马朗一行人入府,因为女眷不便抛头露面,那任红昌只是先敬了众人三杯便就带着吕绮玲离去。
张扬叹道:“夫人巾帼英雄,她的事迹在并州也是传扬的很啊。”
吕布笑道:“红昌虽为女子,却甚为节烈,不让须眉,不让须眉啊…”
张扬等人亦是称赞。
随后歌舞升平,众人把酒言欢,好不欢乐。
吕布也是高兴,毕竟霸业初成,现在妻儿陪伴,岂能不乐。
在并州的第一站上党,吕布与张扬等人一同几日,不问大小事务,只是长叹往昔,无形之中却是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这让张扬为首的一帮上党官员很是叹服。
五日后,吕布一行离开了上党郡,前往晋阳,在那里有着自己的醉倚重的心腹大将文丑。
自从那次并州之战后,文丑就被吕布任命为并州刺史,而才俊董昭,陈震二人则是全力辅助。
文丑虽然不善财政,民生,但这是并州,这里的民风极为彪悍,外面也有鲜卑等外族的侵扰,若是让一个文官来做这刺史之位,只怕难以服众。而文丑乃是吕布手下最早出名的大将,当年在虎牢关前斩杀华雄,令天下英雄瞩目,自此威名远播,其后吕布攻占并州之时,这上党郡等地也是文丑与沮授等人合力攻下,再也没有比文丑更适合担当并州刺史的人选了。
如同张扬一般,文丑也是亲自前来迎接吕布,不同的是张扬带上了一帮官员,而文丑却是只身前来。
“主公,可能一比?”
未曾参拜,文丑便就高声言道。
吕布就是喜欢文丑这等性子,绝没有半点藏着捏着,故而也是大笑道:“比什么?”
文丑笑道:“主公请看,离此处大约三百米处有树木林立,我令人前去系上红丝一根,你我再在马上骑射,看谁能射下那红丝,如此可好?”
吕布也是来了兴趣,笑问道:“那可有什么奖罚?”
文丑道:“若是主公胜了,文丑府中尚有珍藏的美酒,就通通献给主公,不过若是主公输了,就请主公与我切磋三日,不得早离晋阳,可好?”
“不妥,不妥”,不想吕布还未说话,那典韦听到美酒,便就叫喊起来:“就只有主公的份,那俺老典也要比试,不然这等好酒岂不是可惜了。”
文丑笑骂道:“典韦一边去,那么差的箭术也好前来献丑,不过你若是想要喝酒,须得祝我得胜,那么我大喜之下,说不定还能赏你一坛子。”
典韦大怒,但却知道自己善于飞戟步战,这箭术的确不是所长,因而一时语短。
吕布却是笑道:“好,就依了你,不过本侯也有个要求。”
文丑笑道:“主公请讲。”
吕布道:“若是你输了,须得与典韦再较力一场,让本侯重温一下当日双雄的风采。”
典韦闻言,哈哈大笑:“主公,你真是知道俺老典的心思啊…”
文丑心中一寒,但话已经说出去,也是只得继续,只求这些日子苦练的箭术能够帮助自己得胜,不然要跟典韦这怪物较力,说不定又要吃瘪了。
吕布见攻心之计已然奏效,不待文丑反应过来,便就大喊开始。
文丑一急,也是驰马而出。
两人的骑术,箭术都在伯仲之间,只是被吕布占了先机,不免让文丑有些着急。因为之前那说法有些漏洞,其中胜利的规矩乃是射落红丝者为胜,也就是说先射中者便占了极大的先机,因为红丝飘落之时,若在想射中,难度足足要高上百倍,文丑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当然他虽然敬佩吕布,可也不觉得他能成,因而见吕布抢先以为他打得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先下手者为强。
文丑见吕布已经是拉弓,暗自凝神,手上也是抽出弓箭,不过却是两只箭羽。
吕布在前,不曾看到文丑手上的动作,见距离合适,便就抽箭而射。对于自己的箭术,吕布还是极有信心的,故而一经出手便就此箭必中。但是不想却从旁忽然射出两支箭来,一支奔着吕布的箭羽去,一支却是奔着那红丝去。
这就是文丑这段时日苦练的箭术——连珠。
吕布不想文丑居然练就这等箭术,大意之下,居然被文丑抢占,自己的箭羽被击落,而文丑的另一支箭羽直奔红丝而去,而且看准心怕是要中了。
“怪不得文丑突然要比箭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小样,居然还藏了一手…”吕布暗道。
不过对于输赢,吕布却不甚在意,因为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戏耍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场中突然来了风向,大概是吹动了箭羽,吕布无意发现可能还有机会,急忙也是抽出一支,向那红丝射去。
正如吕布所想,因为风向的改变,加上百米的距离,这箭力渐渐不足,所以中是中了,但那红丝却为落在地上,反而是虽逢飘扬。
吕布一喜,龙舌弓又是祭出,那强大的弓力,在这百米内完全无视风力,箭羽笔直的往那红丝射去,一箭中地。
众将士齐声高欢,不曾见过如此神射。
文丑大为不甘,但也惊叹吕布神射,来吕布马前,无奈道:“本以为可以胜过主公,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起了风,哎,失去这一次机会,不知道何时才能胜主公一场,寥寥我心中所愿啊…”
吕布收弓驻马,笑道:“文丑啊,本侯想你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应付典韦才是。”
文丑闻言,不由冷汗直流,因为他分明看见那典韦咧着大嘴正自笑着,那样子急好像大汗见到了美娇娘,异常的兴奋啊…

第三三一章:入晋阳吕布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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