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矛盾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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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矛盾天师-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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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揍你!” 
  “还有谁,那要命的毛盾。” 
  “他发现你的秘密?” 
  “发现还好,我也不用挨揍!”李平灌满一大壶,将茶壶放下:“他是找我比武,知道吗,比武,然后就把我打成这模样。” 
  “可恶!”阮月仙替他打抱不平。 
  “又能如何?谁叫我技不如人!”李平心生倦意:“我看现在能骗多少银子算多少,我实在挨不了这些人死整活整!” 
  阮月仙闻言又自哆声了起来:“怎么了,这样就泄气啦?武功可以慢慢练啊,人可千万不能跑,否则准会出大娄子。” 
  “我又不是真的武向天,还会出何大事?” 
  “你不是,人家可认定你是,你一走,金武堂准乱得七荤八素,再加上武灵雪和银灯联关系,等于全天下武林都在追杀你,你自信能逃得掉吗?” 
  李平一楞,这可是严重得很,他只好又泄气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会烦成这模样?” 
  阮月仙瞄了过来,荡笑道:“想想金武堂的一切,还有我,你所做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了。” 
  李平总是躲不掉她这一关,当她腻上身之际,他必定又亲又抓,将她抓得淫吁吁,直到这口气接换另一口气时才可能停止这要命的纠缠。 
  “毛盾得到了你的纸条?” 
  “嗯。” 
  “他有何反应?” 
  “还没有反应,我就被揍了。”李平抿抿嘴唇:“还有一件事更严重。” 
  “哦?” 
  “我在街上碰到以前的老友。” 
  “他认出你了?”阮月仙颇为紧张。 
  “我极力否认,还赏他一巴掌。” 
  李平将遇上江海的事情一一说清楚。 
  “这地痞倒是活得不耐烦了!”阮月仙怒骂两句,随后已考虑对策,不久道:“别理他!你只要别再走巷子,就算碰上,装迷糊就行了。” 
  “不行啊,这家伙眼里只有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 
  “他很有可能前来敲诈。” 
  “他敢?”阮月仙瞄眼:“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别忘了你是金武堂少堂主。” 
  “他知道我身上伤痕。” 
  “好啦,看你吓成这副德行,怕他泄密就找机会干掉他!”阮月仙冷笑:“凡是妨碍我们计划者,都不能让他活着。” 
  “说的倒容易,在太原城杀人,不惊动官差才怪!” 
  “你不是说他会前来勒索吗?那就等他来好了!” 
  阮月仙看来一副胸有成竹样子,李平也就没了主意,毕竟一切计划都是她一手包办,自己只不过是配合她罢了。 
  由于李平受伤,他倒有借口留在天龙阁养伤。 
  四天以来,一切似乎都那么平静。 
  李平终于尝到贵族生活,拥着娇妻,喝饮美酒,更有数不尽即将到手的钱。他幻想着若真能永远下去,那该多好。 
  但,这还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行。 
  江海果然如李平所说,为了钱,他几乎不择手段。 
  毛盾先前给的银子早在两天前就已输光。两手空空之下,他脑筋仍然转到了这位看来似老友的金武堂大少爷,说勒索倒也不敢,他只想要点银子。 
  于是乎两天前输光那个晚上,他已开始守在天龙阁附近,希望能奇迹般地碰上李平,完成银子收入。 
  然而等了两天,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他决定亲自拜访,或许从女子身上下手会容易些。 
  他找向大门,看到警卫,只递出一张字条:“有人传话,请交贵少奶奶。”说完转身即溜。 
  守卫倒是疑惑谁是少奶奶,但想及里头只有一个女子,反正传不对没事,若是重要事而耽搁误传送,责任恐怕得由自己承担。 
  于是他仍把字条传给阮月仙。 
  “我有你丈夫的秘密,想知道结果,请送百两银子过来!”阮月仙念着那字条,冷笑不已:“这家伙果然来了!” 
  李平为之紧张:“他胆子果然大得可以,连金武堂都敢动!” 
  “也许没你说的大,否则他不会向我下手!” 
  “我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探探他消息,看他知道多少再做定夺。” 
  “你以为他只勒索一次,这家伙会像吸血鬼跟着我们不放。” 
  阮月仙道:“别急,一切有我处理,他既然指明要我出面,我就去会会他,你等我的消息。” 
  说着她已动身,李平已无主见.只说声一切小心,停留在屋中怔仲不安。 
  江海虽然留了会面地点,但他还是躲在暗处亲自监视阮月仙出门,乍见其美艳姿色不禁被其所迷,大叹李平艳福不浅。 
  眼看阮月仙快转入街道口,他才赶忙追上前去跟踪,直到认定无任何危险,他才敢出面叫人。 
  “是夫人吗?” 
  只是黄昏,街道过往人潮不少,不过江海仍选了一处本是摆面摊而未开张的堆积角落向阮月仙招手。 
  “你就是?”阮月仙也认出李平所说他左嘴旁那颗黑痣。 
  江海轻笑道:“正是在下,夫人好美啊。”猥琐的脸容已露出地痞最惯有的轻浮。 
  阮月仙并无特殊反应,淡笑迎过来:“字条是你写的?你说我丈夫有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 
  “当然是大秘密,”江海已伸手表示要银子才说话。 
  阮月仙媚眼一扫:“也许你想说他是假的吧,你的事,他早告诉我了!” 
  “他敢告诉你? 
  “我们之间无话不说。” 
  “那……他一定连你也骗了。” 
  “你怎么一口咬定?难道你真的有证据?” 
  “我知道他身上伤疤。”江海逼急了还是说出关键:“他屁股有道×型伤疤,那是他有一次偷东西被人割的记号,你是他妻子,一定见过吧!” 
  “有吗?”阮月仙疑惑道:“我好像没见着!” 
  “一定有!”江海倒真怕没有,那自己唯一勒索的借口将消失。 
  阮月仙深深瞧了江海一眼:“你三番两次威胁我丈夫,无非是为了那百两银子,老实说,银子我是可以给你,但我希望你别胡乱指责我丈夫是假的,这对我们实在伤害太大。” 
  江海光闻及那银子可能拿成,一颗心已怦抨乱跳,一百两啊,几乎是他前半生所有的收入:“其实也是为夫人好嘛,不过我现在是手头紧了些,所以才想跟夫人借点盘缠。” 
  阮月仙摆出一副同情脸孔:“好吧,银子我借给你,但为了让你明白我丈夫并非你所说的人,你可愿意跟我回去验明正身?” 
  “要到你家?” 
  “顺便取银子,我没带在身边。” 
  江海是有些怕,但百两银子实在诱惑太大,他终也点头:“好吧,谁叫你先生如此像我朋友,我实在有必要证明一下。” 
  “那请吧。” 
  阮月仙表现出妇道人家不宜抛头露面之态,很快地转身离去,并未瞧及江诲是否跟上,但她明白这家伙只要有钱可拿,任何龙潭虎穴也敢闻” 
  江海果然跟得紧,发财梦与不祥齐上心头,但发财梦仍是重些,他情不自禁。 
  阮月仙很快引领他进入天龙阁,经过守卫也没敢问,因为主人办任何事,他们都无权过问。倒是江海连连拜礼打哈哈,惹得守卫斜眼相视。 
  守在阁楼里的李平乍见她把人引来,吓得浑身不自在:“这婆娘在搞什么花招?”一时没主意,干脆先躲起来。 
  阮月仙果然落落大方请他进入屋内。 
  江海心生怯意,也被阮月仙落落大方的态度慑住。但一踩入里头,又被一大片绣有青龙黄地毯以及皇宫般豪华雕梁所迷惑,这里随便一样瓷器或鸟屏风都可能让他吃一辈子。 
  “好豪华啊……” 
  江海东张西望,简直进入宝窟般惊叹不已。 
  “这些都是先人留下来的、请坐。” 
  阮月仙把他引到常用的八仙桌前,那儿随时摆着酒菜,江海光闻及酒香,喉头即猛吞口水而痒了起来。 
  “想喝两杯?”阮月仙立即替他倒酒。 
  江海的确想喝,但他还是忍下:“不妥吧,我是来搬银子的。” 
  “有何关系,我还想跟你闭聊呢!” 
  阮月仙深情一笑,故意掠了一下头发,在她举手间,衣服为之蹦紧,那坚挺的胸脯立即凸显出来,正好面对江海眼睛部位,简直是要命的挑逗。江海已忍不住抓起酒杯,咕噜地一口灌个精光,说话已显得结结巴巴:“不知少奶奶要聊什么?” 
  “当然是有关我丈夫之事,”阮月仙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你是说勒索你丈夫?呢,不不不,你是说你丈夫很像我朋友这件事?”江海大拍胸脯:“放心,昨天除了我,没人知道,我可以发誓。” 
  “我相信你。” 
  “那银子呢?” 
  “我马上拿来。” 
  说着阮月仙已往隔壁房间行去。 
  江海立即躲向门缝想偷听,岂知木门突然猛力弹回打得他鼻子生疼带发红,他闷痛想叫却又把声音吞忍下来,赶忙走回桌前,偷喝几杯酒,想借着酒掩去红鼻子窘状。 
  “好痛……”他边揉边喝。 
  阮月仙拿出一口小箱子,对于江海种种她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莲步移来:“相公,这些该够了吧,您点点看。” 
  箱子往桌上一放,盖子一掀,白花花银光四射早打昏江海,他像抚摸女人躯体般抚抓着银子,这比抓着什么都来得过瘾跟实在。 
  “银子,真的是银子,足足有一百两啊!” 
  激动之余,无法自制地猛灌美酒,他似乎有些醉,有些眼花。 
  “你数数看对不对?” 
  “对啊,没错啊……”江海认真数,但数到一半就乱了。 
  阮月仙似在开他玩笑:“错了。好像还少了一锭,你还是数清楚的好!” 
  “真的吗?……别骗我喔……。” 
  江海又重新数,但数不了一半已软趴桌上,似已醉倒。 
  阮月仙轻笑着,又自叫声“数错了!”江海立即会抽起身子叫声“是吗?”,然后抓模几下银子,还是沉趴桌面。 
  “简直是死要钱!”阮月仙嘲笑两声,转头轻叫:“出来吧!” 
  紧张不安的李平这才从另一房间走出来,他急道:“你疯了? 
  在这里杀人?” 
  “总比在外面好。”阮月仙冷服一瞄:“放心,他还死不了,只是中了迷酒昏迷不醒而己。” 
  “可是既然来了还留他做什么?”李平心中也是矛盾,他只是想处理掉那烫手山芋。 
  阮月仙又白了他一眼:“你得了失心疯不成,一下子说东、一下子说西,留下他是因为伯他有同党,在见他没回去很可能自动再送上门,至少还可以留他追问。” 
  “他不是说过他没同党吗?” 
  “天下就只有你们两个混蛋?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是同党?” 
  李平摸摸鼻子,被骂得不是滋味。 
  不过他还是说了:“像他们这种朋友是不会管对方死活的,自己都照顾不了,哪还有时间去照顾别人。” 
  “我不管了,反正你屁股那个疤痕被他说个正着,你自己看着办吧!”阮月仙一甩头,摆明不管了。 
  如此一来,李平反而束手无策。 
  他如此鬼叫也只不过是为了自身安危,而这些全是阮月仙策划。他终于屈服了,使出美男计般腻向她:“我错了,不该如此胆小,你原谅我嘛。” 
  脑袋猛钻阮月仙胸脯,逗得她浪浪直笑,忸怩推斥:“好啦,少色了,有人在场你还如此!” 
  “那又如何?有你在,我什么也不用担心。”说归说,李平还是移开身子,让阮月仙有时间处理江海。 
  “暂时把他囚在这里,若无状况,再收拾他。” 
  “全依你。”李平道:“可是外面守卫已看见有人进没人出、未免起疑吧。” 
  “你这少堂主怎么当?不会传令下去这人有嫌疑暂时扣在这里,当人属下的谁还管你的事,真笨!”阮月仙两眼真想绞死他。 
  李平这才恍然:“我真的是被事情吓坏了,冒充人家就有这个缺点,我立即改进!”说着就想出去交代:“要不要派人看守?” 
  “行吗,他要是醒来,语无伦次乱了说、你招架得了?”阮月仙冷道:“只要交代加派人手在附近即可。” 
  李平干笑:“还是你行,我看先把他绑起来好了。” 
  于是两人找来绳索将江海捆死。 
  那江海连昏迷都把银子扣得紧紧,使得李平费了一大把劲才拨开他手指,一声“死要钱”是免不了。 
  他不禁也想起自己未发达之前,是否也会像他一样死抓着钱不放呢?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他更觉珍惜这身份之重要。 
  人已绑在三楼钟塔顶,耍救人还得经过他们才行。 
  李平也将状况传出去,守卫是围上来却仍在池那边,根本不碍事。 
  似乎一切都得到圆满结局。两人又过了个甜蜜浪漫夜晚。 
  第二天一早。 
  阮月仙已把李平催起来:“该回去上班啦。” 
  “现在?我不是有受伤借口?” 
  “练武的人受点伤算什么,你该去探探有何动静,尤其顶楼还有一个人。” 
  这话倒说醒李平。他虽不大愿意回金武堂,但有了状况他还是得走一趟才安心。 
  于是他很快穿衣刷洗,连早餐也免了即想过门前去,他忽而想到什么。 
  “你一个人怕不怕?”李平乃指另有江海在此。 
  阮月仙懒散瞄眼一笑:“倒关心我来了?怕什么,从头到尾.哪件事不是你怕?快去快回,别给我出差错。” 
  李平想想也对,不禁哑然失笑,向这位互相利用又似乎有感情的媚女人投以满足一笑,他终于走了。 
  阮月仙则敛起笑容,凝视在天花板,良久才冷声说道:“该是进一步的时候了,” 
  不知她说话是何用意,但可听出她笑声非常冷酷。 
  李平回到金武堂,最欣喜的人该是于玲,她总是百般周到地替少堂主设想,就连李平左眼眶还带些许肿,她都有办法找来秘方献给侍候之人。 
  李乎对她干练十分欣赏,可惜自己身份未定,又有个要命的女人,否则他必定会倒追于铃,毕竟女人不嫌多嘛! 
  他先向于玲探问一些帮中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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