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也不是爱by伶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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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也不是爱by伶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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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帅恍如未闻,踏前一步与丁晓来了个面对面,手中铁管略为竖起。 

难道,这两大打架王刚御外敌,又要内战? 



我看到张伟他们几个已经忍不住蠢蠢欲动,叹了口气,伸手拉住: 

“张伟,没事,让他自己解决。” 

贾楠回头看我一眼,忽然笑了,停下步子,又帮我拽住张伟。 

“别拽我,没看见老大跟沈帅要开打?”张伟急了。 

“听仲林的吧,他最清楚老大想干吗。” 



“呵呵呵呵呵——”对峙不到数秒,丁晓已经大笑起来,伸手一拍沈帅肩膀,“你急什么啊,我让你管着她点儿,又没让你立刻教训她。” 

“靠,你耍我哪你!”沈帅哭笑不得。 

“得了得了,过去好好安抚吧,看你那宝贝儿都快发洪水了。”丁晓邪恶地笑,“好自为之。” 

“丁老大啊……”沈帅恨恨捶了一拳丁晓,还是笑了,把铁管交给他,果真跑回去抱起了女孩。 



丁晓晃着双铁,在我们这边一大群人的欢呼声中,闲闲走回来。 

他突然发现了我。 

“你怎么会来的?” 

“是兄弟的都来了啊……” 

我有点无奈地答。 

“混蛋,你有病啊,不来就不是兄弟了吗?说多少遍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丁晓把铁管丢给旁边的男生,突然伸手摸了摸我额头,“今天没发烧吧?” 

措手不及,我猛地咳嗽起来,脸上一阵发热。 

“靠,我说嘛,仲林又发烧了!”他怒视正好站在我身边的张伟,“你们也不看着他!” 

“老大!!!我今天还生了颗暗疮呢,也没见你关心过!”张伟夸张地作出痛苦状,“仲林自己要跟来的啊,我本来想着,大不了叫他再去买烟就是了……噢!” 

最后那声惨叫,是因为我用力给了他一记肘锤。 

“好啦好啦,散了吧,等下要是有人报警察就麻烦了。”还是贾楠跳出来和稀泥,“仲林快回去喝罐糖梨膏就OK。” 

丁晓不耐烦地挥挥手,看了半天好戏的男生们终于渐渐散去。 

“沈帅……”我转头看时,发现那两个还靠在墙边你侬我侬——大白天的,也不管边上还有个把哼哼叽叽的混混,女孩就几乎挂在沈帅身上,不安份地扭动。 

沈帅大概使出花丛老手的招数,已把女孩哄得服帖。两人的嘴唇不时轻吮又分开,蜻蜓点水般,发出夸张的“啵啵”亲嘴声。 

张伟和贾楠就差没流口水了。 

“切!”丁晓转身就走。 



回宿舍路上,丁晓大概说了说事发经过: 

沈帅女朋友穿成一辣妹在后门搔首弄姿,惹了一群混混吹口哨说荤话,沈帅一到,事情立马升级,丁晓也是正好路过,眼看这一架打是打定了,就干脆把他们都拉到小巷里,这样“打得过瘾”。 

“沈帅这女人不行!老占着沈帅不撒手,你看这个月聚会他来过几次?再下去,连姓什么都忘了!” 

张伟一句话挑起丁晓的火气来。 

“NND,居然说不要我管闲事!嘿,下次找人专门给她来一下,看她要不要我管!” 

“老大……毕竟是沈帅的马子,这样不好吧。”贾楠冒着冷汗小声说。 

“这种货色……她还不配我的兄弟!” 

丁晓冷冷地说,走得越来越快。 

他们一路议论,我没搭一句话,闷头跟着丁晓走。 

从来不跟老大唱反调是我的习惯,而且,为了跟上他的步子我走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说话。 



回到宿舍门口,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我不及细想,丢下丁晓他们走了过去。 

“我来找你……听说……你们又打架去了……”娟子从听歌&发呆的状态中恢复,发现是我,赶紧摘下耳塞,嘟起了嘴巴。 

“你一直等在这儿?吃饭了吗?”她摇头,我看了看手表,都快一点了。这女孩就是傻乎乎的,不会照顾自己。“走,我们去吃吧。” 

“好的呀,我要吃后门的韩国烧烤!哦对了,我的耳机好像坏了,你看看嘛……”娟子顿时开心起来,突然又有点瑟缩地看着我身后。 

我回过头,只看见丁晓的背影,大步向宿舍楼里走去。 

张伟向我耸了耸肩,跟着去了。 



吃完回到宿舍,丁晓居然大喇喇坐在我床上,面色仍不好看: 

“你那无知少女又来啦?” 



第三章 



我点点头,拿出带回来的烧烤,放在桌上,张伟贾楠欢呼一声扑过来。 



“你跟她吃这个?你咳成这样她让你吃烧烤?”丁晓突然生起气来,跳下床铺,劈头盖脸地骂我,“你什么眼神儿?比沈帅都不如!他那个是波大无脑,你这个不但无脑,连波都没有!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得你看着,你是找女人还是养女儿?” 

我早习惯了他三不五时的“狮子吼”,但这次好象有点过火——我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只觉得一片热潮从耳根开始泛滥,整个脸都烫了起来。 

我正要说话,一连串剧烈的咳嗽骤然发作! 

这阵暴咳来势凶猛,直咳得我气短喘促,呼吸困难,声音几乎嘶哑——我弯着腰,手在桌上乱抓,不知是谁把纸巾塞我手里,又扶我坐到床沿。 

“药!仲林那个膏放哪了,翻出来!” 

丁晓的声音近距离响起,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弄个毛巾,热的,快!” 

耳边听得室友们在屋里团团乱转像要打仗,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接过热毛巾捂了捂脸,咽了几口糖梨膏,我略顺了口气,勉强抬起头,两张大脸正凑在面前作关怀状,嘴里还叼着烧烤。丁晓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身后去了,把背脊对着我。 

我很快将咳嗽时用过的纸巾放进裤子口袋,笑了一笑: 

“我没事了,谢谢你们。” 

贾楠向我使个颜色。 

“老大,娟子她……”我暗地里叹了口气,只好开口。 

“算算算,我懒得管你。”丁晓不耐烦地说,“你爱谁谁,总之别跟沈帅似的整天没了影儿。” 

我陪着笑说: 

“不会的,老大你放心……” 

“还有,以后别让她在我面前晃。”丁晓走向门口,“贾楠,喝酒去!” 

“老大?我呢?”张伟双手各举一支烧烤,可怜巴巴地问。 

“你跟仲林去上课!” 



课堂上,张伟扭来扭去,跟虱子上身似的。 

终于,他把书竖起来挡住脸,悄悄对我说: 

“老大吃火药了?上午干架下午骂兄弟,他脾气向来是臭没错,但最近霸道得有点儿过啊。” 

我边记笔记边说: 

“大概心里不痛快,他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刚退下来疗养。” 

“噢,怎么正好在老大快毕业的当口儿,就不再挨几个月给儿子安排一下?老爷子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老人病……毕竟年纪大了,趁机退下来也能享享清福。”我看了一眼张伟,吃不准他的用意,“退了又不是没了,而且丁晓打算自己开公司,用不着安排。” 

张伟又“噢”了一声,消停了几分钟,突然又转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的?喂,都跟了丁老大三年,怎么你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上周末我们不是半夜里在外面喝高了么,你们都回家,就我没地去,老大载我到他家住了两天,这都是后来跟他妈妈聊天时听说的。” 

“甭详细解释了,老大就是对你不一样,老带你回家住不说,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护着你,你一咳嗽他就没辙,啊——连你找什么女朋友都管,快把你当他私有……” 



这家伙,真能胡说八道! 



“我靠!跟了老大三年你还不了解他?在他心里,兄弟得是第一位的。你去年甩了轻工一枝花被人家系男生追杀,不是老大替你出头摆平?他不是管我们找什么女朋友,是讨厌兄弟因为女人疏远自己,沈帅找的女朋友他不也没给好脸色吗。当然,他那种公子哥儿,眼界高,一般女人也入不了法眼。” 

“嘿嘿……你是说,他怕我们有了老婆丢了老大?听起来蛮可怜的。”张伟偷偷地笑起来。 

“你可别在他面前提这茬,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不过你也忒没血性了,兄弟,骂得你狗血淋头的,也该吱一声儿啊。换是沈帅,早跟他对扁了。” 

“他是老大,而且救过我的命。”我头也不抬,淡淡回答。 

“靠,就知道你又来这句。”张伟打了个呵欠,突然又贼笑几声,“呵呵呵,听说老大最近也把了新马子,我倒要看看有多么……高级。” 

一本厚厚的备课本“唰”地在张伟头上扇过。 

“嗷呜!”张伟抱头。 

“这位同学,请你讲一下如何考察极差地租和绝对地租。”老教授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 



我停下笔,微笑地看着张伟吃瘪。 

以丁晓的家世和外形,在恋爱中所向披靡,当然不能理解我这样的小人物找女朋友有多不容易。娟子虽然长得不出众,也算是玲珑可爱,又有点小鸟依人的劲头,是挺让我喜欢的。 

其实,刚才丁晓已经让步了——只是要娟子不出现在他面前而已,不是太难,我做得到。 

要丁晓让步可不容易。 

有时候,我这病也是挺管用的。 



想到这儿,我伸手在裤袋里掏出那张团得皱巴巴的纸巾,低头看了看,果然有点儿暗红色的痕迹在上面。 

我皱了下眉:今天真咳伤身体了。 

“呼——”张伟这时蒙老教授宽宏大量特赦,终于坐了下来,“这老头真鬼,走路都没声儿的。咦,你这是啥?” 

“没啥,垃圾。”我顺手把纸团丢进了抽屉。 

张伟也不以为意,继续念叨“老大的新马子”云云,烦得我受不了: 

“老大的新女朋友是吧,我见过。” 



丁晓的“爱情”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凡他看上哪个美女——当然得是美女——他绝对能变成“情圣”,而以他的家世和外形,即使冷酷无情都能招蜂引蝶,更何况还兼浪漫体贴会花钱等等优点?但大概正是因为来得容易,所以他腻得也快,女朋友的更新速度向来惊人。 

就我看来,丁晓身边的女人,质量其实也参差不齐。 

素质最高的,就是最新这一位了。 



要说我怎么见的这位“新大嫂”,也是个“奇遇”。 

话还得从上周末说起。 

那天我们几个兄弟晚饭喝酒直落,闹到三四点钟。只有我的家不在本市,校门早关了,眼看我也醉得不能翻墙了,丁晓就骑摩托把我拉回家去——他家里有小车,但这家伙平日里就喜欢骑大哈雷飙车耍帅。 

一路上,隐约记得他不断担心地叫我“抱紧点”,“抱紧了别掉下去”,我晕乎乎的都照做了。丁晓的背很宽很挺,肌肉结实又有弹性,靠在上面稳稳当当的。 

我就喜欢这种带点硬度的枕头,而且又是暖乎乎的,难得啊——我把脑袋贴在那儿,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才大吃一惊。 

我居然睡在沙发上,与脏衣臭袜亲密接触了一夜,满鼻子丁晓特有的汗味。 

因为哮喘我向来怕灰尘细菌之类,当下立刻从沙发弹开,转头看到丁晓正大摊着长手长脚睡在床上,可他那张床之狼藉,不下于沙发,沙发之脏乱,又不下于地板,总之,这间房堪称传说中的狗窝。 

没有惊醒丁晓,我自去卫生间漱洗,出来后盯着这间“恐怖之家”看,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动手,正把散落房间每一个角落的脏衣物分门别类收成一堆堆,忙得一头汗,有人轻轻敲门。 

打开一看,是他家老佣人: 

“少爷还没醒?太太在下面一个人吃早餐,问你们下不下去。” 

回头看一眼丁晓呼呼大睡的样子,我想了想: 

“好的,我下去吧。” 

女佣扫一眼房间,突然笑了: 

“你不用替少爷收拾房间的,我和太太现在也是一星期帮他收一次就算了。呵呵,怎么收拾他都会弄乱。听说以后还要搬出去住,那时真不知怎么过日子呢。” 

我脸皮有点发烫,自己算是有点儿洁癖吧,连去娟子宿舍我有时都会忍不住帮她收拾,何况看到丁晓这种“顶级狗窝”,完全是条件反射。 



我整理一下仪表,下楼到客厅。 

丁晓的妈妈虽然年已不惑,仍是个很有亲和力的气质美女——我很肯定,丁晓绝对是随父亲。 

因为也不是第一次到丁家留宿,丁妈妈一眼就认出了我,微笑起来: 

“是仲林来啦?丁丁又不肯起床对吧。” 

丁晓在家里小名是“丁丁”,他曾严禁我们传播到学校去。 



我有礼貌地先替丁妈妈续上咖啡,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阿姨早,昨晚我们回来得太晚了,没吵您休息吧?” 

“没有,我昨晚就没在家,老头子住院,我这几天晚上都在那边陪他。” 

“啊,伯伯身体怎么了?” 

“没事,老人病……” 

…… 

我陪着丁妈妈边吃边聊天,直到丁晓打着呵欠下楼: 

“妈,你回来了?老头子怎么样?” 

“你还记得你家老头子?”丁妈妈瞟了儿子一眼,笑眯眯地说,“他说了,你要是今天不去见那女孩,以后他就死在医院里不回家了。” 

丁晓一口面包差点没噎着: 

“这老头怎么能这样!” 

“反正你看着办吧,领导的话我是传达了,”丁妈妈姿态优雅地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我宁愿你是我儿子啊,仲林,你父母一定很省心吧?我想,你爸爸肯定不会被气得爆血管,妈妈也不会天天哭。” 

“老头高血压是老毛病!还有你,你什么时候哭过?” 

“我哭的时候,你怎么会看见?”丁妈妈的声音无限幽怨,“儿子,时间地点在桌上,你好自为之吧,我去伺候领导了。” 

丁晓面对老妈,就是铁拳头打在棉花上。 

我镇静地喝着新鲜又温暖的牛奶。 



“喂——你们约的那谁,她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她是你张伯父的女儿呀,当然姓张,叫张欣。” 



丁晓在看完了丁妈妈留的便条后,三两口吞下面包,沉默了一阵,然后对我说: 

“仲林,今天你替我去见这个张欣。” 



我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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