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也不是爱by伶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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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也不是爱by伶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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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工作时间与我以往习惯的朝九晚五不同,下班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 

洗漱完毕,我悄悄到窗边一张,果然,楼下是他的车。 

车旁有个叼着烟的人影,红红的烟头火星隐隐约约,忽明忽暗。 



我记得今天何亭在MSN上还说过,二甲苯买卖差价产生的损失目前只能由日尧公司先承担,所以一定要在接下来的业务中找补回来,每个订单议价的时候都要考虑到即便价格有回落还是要议高点,以便补回之前的损失,所以做业务的难度大大增加,全公司现在都忙得要死。丁晓更是天天身先士卒,疯狂工作。 

白天超负荷工作,晚上还……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我暗骂一声,离开了窗边。 



第二天,我被敲门声吵醒。 

谁啊,今天好象不是交房租的日子啊——皱着眉头去开门,门一开,我便呆住了。 

“吃早餐,”他站在清晨的阳光中,微微地一笑,“我买了你爱吃的包子和豆浆。” 

我定定地看着他: 

“先生,你敲错门了吧?” 

“仲林,别闹了,我是丁晓。”他咬了咬牙,“你记得所有人,怎么会忘记我?” 

“对不起,我确实不认识你。你说你叫什么?丁晓?丁先生,你知不知道,一大早扰人清梦很讨厌?”我打了个大呵欠,想把门关上。 

“你——你小子莫名其妙是不是欠揍!”他终于暴跳,一脚把门踹开,轻车熟驾地把我胳膊一扭,反压在门上! 

“我没耐心再跟你打哑谜!算我上次说错了话行不行!我TM向你道歉!行不行!你是不是就要这个?!”怒吼声几乎震破我的耳膜! 

嘿,天底下有这样道歉的人么? 

何况,我要的是什么,你永远不会明白。 

我冷笑着扭过头去,果然看到他捏紧的拳头,脱口而出: 

“打啊?有种就打下来!” 

他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气势突然弱了。 



“喂你是什么人!快放开他,要不我报警了!” 

就在这时,我的邻居突然打开门,举着一根伸缩型晾衣杆站在他家铁门后面,摆出全面戒备的架势。 

他老婆则躲在他身后,还拿着个手机作欲打状。 



丁晓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趁机一挣,居然脱了身。 

“再这样莫名其妙缠着我,当心我找人教训你!”我狠狠甩手关门。 

他却一把撑住,脸上肌肉微颤,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 

“……至少你把早餐拿进去,我要上班了,放在门口又怕弄脏了,你最讨厌东西不干净的没错吧?” 

“好。”我突然伸出一只手,接过食物。 

他大喜,脸上刚露出笑容——我已随手把东西丢进门边的垃圾桶。 

“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那一点点开心凝结在脸上,渐渐地转为苦笑。 

居然没有再发怒,也不咆哮,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近距离看他,眼里的红丝和下巴上暗青的胡渣都非常明显,配上那种无奈的笑,我简直怀疑,这真的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丁老大么? 

看着他慢慢走下楼梯,阳光中的背影仍然挺得笔直,却步伐僵硬,我勉强向邻居道了声谢,猛地关上门,闭着眼睛,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目光转向垃圾桶里的早点,塑料袋上已蒙上污垢,我颤抖着把它抓在手里,打开,拿起还热腾腾的包子,用力塞进嘴巴,大口大口地、咬牙切齿地咀嚼。 

混蛋!混蛋!混蛋!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仲林,那家伙又来了,还那样盯着你看。”易承锋走过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他口中的“家伙”是丁晓。 

“打开门做生意,只要付钱,随他来。”我没什么表情地在柜台里敲着电脑。 

“要是再捧一束花就更像了……” 

“你说什么?” 

“呵呵,你不觉得这家伙像是想追你?还是那种学校里小男生等女孩下课的死缠追法,所以我说,再抱束花效果更佳。”易承锋在柜台上给自己调起酒来,赤橙黄绿,五彩缤纷,“啧啧,按何亭以前的说法,姓丁的应该是花丛老手才对,怎么就这种水平?” 

“我不是女人,那一套对我没用……” 

“那什么对你有用?”易承锋突然弯下身来,一杯殷红的调酒送到我嘴边,“告诉我,嗯?” 

看着他发亮的眼睛,我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顿时涨红了脸,硬转开话题: 

“你店里的帐一塌糊涂,难道你从来不记帐吗?” 

“嫌烦,我对数字没什么概念,”易承锋笑眯眯地,居然抛了个“媚眼”过来,“以后全靠你了啊。” 

我刚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听到服务生过来报告: 

“九号桌的客人摔了个杯子。” 

易承锋看我一眼。 

“二十块钱,加在他帐单上。”我淡淡地说。 



  继续和易承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知不觉,我已经一口口地把手里的酒喝光了。 

  这酒入口非常温和,液体轻拂舌头,有种用手抚摩在天鹅绒上的感觉,甜甜酸酸,还混着不知名果汁的鲜美,把酒味冲得极淡,小小的苦涩只是一闪而过。 

  “易哥,酒不错。”我向他晃了晃空杯。 

  “喜欢?那就再来一杯。”易承锋微笑,带着点宠溺的语气,又推过来同样的一杯。 

  “你经常在这儿调酒?这样一杯卖多少钱?”我把酒杯拿起来,努力不去注意九号桌那边的情况。 

  “怎么可能,”易承锋怔了怔,笑出声来,“我又不是酒保!” 

  “可惜,你要不是这么懒……” 

  “人生一世,开心就好,没必要那么执着的。”他懒懒地把调酒时摆弄的一堆东西丢给服务生收拾,坐到我身边,一伸手又搂住我肩膀,以眼神示意我快喝。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密无间”,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眼里有某种东西在闪烁。 

  摇摇头,我举起杯,喝了一大口。 

   

  “哇——” 

  酒一入口,从喉咙到整个肠胃瞬间就被点着了,口腔里原来残留的旖旎体验一卷而空,酸、苦、辣、涩、极度刺激,由于毫无思想准备,我连眼泪都快呛了出来! 

  靠……靠……易承锋你这混蛋害我! 

  我握住喉咙直喘气,狠狠瞪着身边那个快笑疯过去的变态,当下就一拳捣了过去。 

  “哈哈哈……不好意思,两杯酒连着喝,必须得有这效果,”易承锋轻松闪开我的攻击,再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谁叫你贪心,喝这么一大口……哈,其实你挺一挺,后面的滋味还是不错的。” 

  “挺,挺你……个头!” 

  就这一会儿,我已浑身发烫,整个酒吧的声光都有点朦胧起来。 

  “你酒量不是这么差吧?脸红成这样?”易承锋有点惊讶,顺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 

  我抬起头,正要回答,突然咣的一声巨响传来,酒吧里顿时哗然! 

   

  “九号桌……” 

  报告的服务生被人一把推开,有个高大的影子砰地扑到柜台前来,居高临下,遮住了我眼前的灯光。 

  “仲林你TM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人,表情凶神恶煞,嘴里酒气浓郁,布满红丝的眼睛里,却有种很像是惶惑的神色,“你……看看你自己,跟这个男人在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简直跟那些GAY一个德性!” 

  他指向酒吧中央的舞池——这时候已近午夜,舞池里气氛很H,确实有几个搔首弄姿的年轻男人正在卖弄舞技,边上肆无忌惮拥抱的,或做出其他暧昧动作的,一对对,不胜枚举。 

  本来好整以暇坐在边上的易承锋冷哼一声,被我暗地里用力按住。 

  仰头看了那个莫名愤怒的人好一会儿,我静静地说: 

  “我本来就跟他们一样。” 

  “不!你和他们不一样!!”他痛苦地捶向桌面,“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不记得的东西,我可以慢慢告诉你,我可以叫沈帅张伟老贾来证明!你是我兄弟啊……最好的兄弟……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 

  “嘿嘿,丁先生,你还是没弄明白……”我看着他,微微笑起来,心脏却腾腾地颤动,“我就是一个GAY,不是你的什么兄弟。” 

  酒劲儿越发在身体里乱撞,嘴巴里,满是苦涩: 

  “你要是继续这么缠着我,我会以为,我会以为你是看上了我,想追求我呢。” 

  轻佻地瞟他一眼,我嘿嘿笑起来,拿起刚才没喝完的酒,舒舒服服靠在易承锋身上,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 

  丁晓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认识似地盯着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像以前那样?闹到现在这种地步,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跟在你身后么,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单单纯纯地把你当老大当兄弟看待么,我回不去了,那句话一旦出口、那一步一旦踏出,就回不去了。 

  唔,这酒真TM难喝,五脏六腑都要烧烂了。 

  易承锋轻叹一声,抬手揉着我的头发。 

   

  好不容易把酒又喝光,一眼看到服务生拿着帐单在边上踌躇,我便示意他把单子给我,以公事公办的调子念着: 

  “丁先生,如果你不想再消费了,就劳驾把帐结了吧。你掀了我们的桌子,损坏了三个杯子,一个烟缸,一个……” 

  “不用念了,我照价赔偿。” 丁晓突兀地打断我,撑着柜台,铁青的脸逼近我咫尺之间,“你喜欢男人是不是?” 

  我紧抿嘴唇,一声不响。 

   

  “我明白了……”丁晓的声音暗哑,却像在我耳边响了个惊雷,“仲林,如果你愿意,我追你。”第25章(修改版) 



  “丁先生,这不好笑。”我强作镇定。 

  “混蛋!我没跟你开玩笑!”丁晓陡然咆哮起来,喘息着,一字字地说,“TMD我豁出去了!听着,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茫然地看着他,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你不是说过,不会再挽留我么?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做? 

  偏偏我“失忆”,问题就在嘴边滚来滚去,竟然问不出口。 

   

  “哈,哈,”易承锋突然怪里怪气地笑出声来,“呵,丁先生,你别光看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又像什么?” 

  “你TM捣什么乱!像什么!”丁晓霍地转头怒视他。 

  “像……吃醋。”易承锋慢吞吞地说,“仲林,我好象记得某人说过,为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是SB。” 

  周围立刻有人窃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附近区域的服务生、客人都已把看好戏的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 

  丁晓脸色如血,涨得通红,额角隐隐可见青筋爆出。 

  可他居然没有暴走,只是耐心地,甚至是忍气吞声地看着我,仿佛还在等我的回答。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易承锋站起来,示意舞池DJ停止音乐,随后高举起双手,用力拍了几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今天晚上在这儿的朋友,我们请大家一起来做个见证!我想跟这位先生打个赌,如果在一个月之内,这位先生能让我的小兄弟记起他,承认他才是老大,心甘情愿地把我一脚踢开……”说到这儿,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那么,我马上退出,绝无二话。如果他做不到,也请他别再来骚扰我们。” 

  酒吧里哄的一声几乎翻了天。 

  我一阵晕眩,这,这混蛋究竟是想帮我,还是毁我哪! 

   

  “你这是向我挑战么?”在喧闹声中,丁晓冷冷地说。 

  “没错。”易承锋仍然懒洋洋地笑,“你不敢?” 

  “仲林,你一定会记起我的。”丁晓看了我们两个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往门外走去。 

  “嘿,我当你答应了啊,一个月!”易承锋扬声对他的背影喊道。 

  丁晓头也不回,向后比了个中指。 

   

  “希望你不要怪我,擅自替你作了决定。不过现在主动权就完全在你手上了,这一个月,就当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易承锋跟着我走进洗手间,温和地说。 

  我没有回答,扑了好几把水在脸上,冰凉的水,沿着脸流下去。 

  “你调的酒,叫什么名字?” 

  “嗯?” 

  我抬头看着他: 

  “那两杯酒,有没有名字?” 

  “有啊,不过名字……很麻,”他略略犹豫,脸上罕有地微红,“前一杯叫倾心,后一杯,呃,烧心。” 

  “为什么?”我低声问。 

  “世界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下班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 

  洗漱完毕,我悄悄到窗边一张,果然,楼下是他的车。 

  车旁有个叼着烟的人影,红红的烟头火星隐隐约约,忽明忽暗。 

   

  我记得白天何亭在MSN上还说过,二甲苯买卖差价产生的损失目前只能由日尧公司先承担,所以一定要在接下来的业务中找补回来,每个订单议价的时候都要考虑到即便价格有回落还是要议高点,以便补回之前的损失,所以做业务的难度大大增加,全公司现在都忙得要死。丁晓更是天天身先士卒,疯狂工作。 

  白天超负荷工作,晚上还……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我暗骂一声,离开了窗边。 

   

  第二天,我被敲门声吵醒。 

  谁啊,今天好象不是交房租的日子啊——皱着眉头去开门,门一开,我便呆住了。 

  “吃早餐,”他站在清晨的阳光中,微微地一笑,“我买了你爱吃的包子和豆浆。” 

  我定定地看着他: 

  “丁先生,你知道现在几点?” 

  “我马上要上班,只能现在拿给你。”他脸上笑容僵住,咬了咬牙。 

  “对不起,我一点不饿。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几点才下的班?你不要以为别人都得跟着你的生活节奏转!”我迅速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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