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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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女风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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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邢,而是跟着母亲姓谢!
燕回见问,便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找他有事吗?”
“没,没有。”谢青青赶紧摆手,神色有些凄婉,落寞离去。
王净意看燕回面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笑着直叹气:“真够傻的!”

赶了几天路,回京那天刚好是腊八。
腊八这天,是祭祀祖先和神灵的日子。
王净意在送燕回到府门前,看她进了府,才驾车回王家。
燕回进了屋,赶紧梳洗换衣,跟着羊韫之一起拜祭祖先,门神、户神、宅神、灶神、井神等,口里念着,祈求来年的丰收和吉祥。
罢了,羊韫之拉着燕回的手看了又看,笑道:“果然大好了!来,尝尝我做的腊八粥!”
燕回笑嘻嘻问:“嫂子做的一定好吃!你们四个,”她指着身旁的四个娃娃,四个娃娃立马停下手中动作,或蹲或站,扭头看她,“说,是不是很好吃?”
四个娃齐齐点头,点头时面目表情也是一样。燕回看的一乐!
大家围坐一桌,羊韫之、余叔、梓姑、燕回旁边都有一个孩子,谢宁笑了:“看着挺好玩,改天咱也成亲生个娃!”
羊韫之笑叱他:“你早该成家了!”
燕回想起嫁妆,急道:“哎,你先别,我还没嫁人呢!说好的嫁妆呢!把我的嫁妆补齐了,你随便怎样都成!”
谢宁笑道:“早为你备好了!吃过粥我就把单子给你送来!”
燕回笑赞:“果然是个小财神。我那一百万两的本,赚了多少?”
谢宁笑着伸出五指,燕回猜说:“五百万?”
谢宁点头,燕回笑道:“不错哦!两三年,你就能赚这么多了!”
谢宁道:“是阿回你下的本足啊!你开了许多铺子,地段好,又卖什么都有,我即便坐在家里不动,请些掌柜伙计,照赚不误!”
燕回嗔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还是阿宁你有本事!不说了,你只要把我的嫁妆补齐就好,不然我哥又该为我嫁妆的事发愁了!”
谢宁不满:“整日哥哥挂在嘴边,也没见你喊过我哥!”
燕回急忙为他夹菜,笑着连唤三声:“阿宁哥!阿宁哥!阿宁哥!”
谢宁满足了,吃得欢快!

萧赟虽是北府兵左参军,但自上次回京救驾后,游荡了几日,之后便被家里人禁足了!也因此,此次平叛他未跟去!
说到禁足缘由,却是家人为萧赟说亲事,萧赟不允,他母亲便冷笑了:“你自己有本事,当初不与我们商量,不吭一声就退了谢家的婚事!嫌弃爹娘给你定下的是乡下丫头是吧?如今为何又后悔了,又为何整天往谢家跑!人家谢家的女儿,现今被琅琊王氏定下了,你倒是与第一公子去争啊!你有本事就去争抢过来啊!怎么不吭声了?哼,既然没那本事,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着成婚!”
萧赟大惊,他母亲又道:“娘是不会害你的。为你定的妻子也定是好的。当年之所以同意与谢家的婚事,那是因为想到她是褚婕的女儿!褚婕是何等风采的女子,生下的女儿也定是不差!”她说到褚婕时,却是感慨万千!
这席话,让萧赟愣神。趁此机会,萧夫人出屋,一声令下,封锁了门窗!
亲事定下来后,萧夫人见萧赟也没闹,只是整天不说话,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怕关出病来,便放了他。
而萧赟,恢复自由的第一天,跑到四个城门口,与城门守将士兵言说了声:若见谢家小姐或第一公子回京,及时告知与他。
今天,萧赟在吃过腊八粥,听到城门士兵传来的消息后,匆忙望谢家跑。
在谢家门口,萧赟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了刘琛。

两年多未见,刘琛的模样比之从前显得更加英俊,而他的性子因为近年游山玩水的缘故,也变得豁达不羁起来,常常纵酒吟诗,放情高歌。
刘琛听闻燕回两年回京消息,便也赶回了,不过回京后才知燕回又回了谢家庄,自己是扑了个空,因此便留在京都等待!
他与萧赟一样,和城门守将士兵们说了话。守门的那些士兵之前得了萧赟的嘱托,如今多加一人,应承的极快!因此,他与萧赟几乎是同时得到燕回回京的消息。
刘琛上前一步,对着萧赟遥遥一拜,漫声道:“萧兄,两年一别,风采依旧啊!”
萧赟抱拳回礼:“奇珍兄何时回的京?”
刘琛笑道:“有些日子了。萧兄可是来拜访谢府吗?”
萧赟点头道:“不错。想来奇珍兄亦是如此吧。”
刘琛点头:“是啊。一起进去吧。萧兄请。”
萧赟亦是让道:“奇珍兄请。”
话音刚起时,府门从内打开一小缝,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两岁般大的女娃。萧赟说完话,府门也便大开了,在女娃身后站着的却是看管她的燕回。
刘琛见到女娃一愣,感觉女娃身上有着燕回的影儿。
燕回在走近门口时,便听到府外有人说话,打开后看到萧赟刘琛两人,笑道:“我正要带福生出门,既然你们来了,就进来吧。”她抱起继续往前走的福生,商量道,“福生,我们晚上再出去。好不好?”
福生一听不能出门,顿时懵了。她眨了几下眼,没有说话!燕回抱着她,领着萧刘二人进府。福生在眨了半天眼后,终于想起要哭,便哇的大声哭起来!
福生一哭,燕回的脸便垮了下来: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燕回没有哄,只是轻轻拍着福生的背。福生哭闹的时候很安静,不随便动弹,而且在哭了一会儿后就累得睡着了。
燕回把福生交给余叔,笑着请萧刘二人到客堂,如两年一样,让座倒茶。
刘琛品茶叹息道:“时光荏苒,转瞬即逝。不曾想一别离便是两年有余。阿回,你这两年是如何度过的?”
燕回用了她曾回答太子的那句话:“甚好!世外之谷,桃源世界,别有一番风味。”
刘琛点头,道:“也是,个中滋味,自己咀嚼。阿回觉得好,便是真好了!阿回在谷中得遇第一公子,并结为良缘,也算是一段奇缘佳话了!”他在说这句话时,心情无可避免地有些复杂。
萧赟坐着品茶,一直没有开口。见到燕回,他脑海中一直飘着这样一句话:我定亲了!阿回也定亲了!
因此,基本上,萧赟沉浸在恍惚之中,有些神游天外。当燕回唤他时,他浑身一震,猛然惊醒。
燕回一愣,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喊你好几声了。”
萧赟平复心境,对着燕回和刘琛道:“我失礼了。”
燕回微微一笑,表示不介意。

在府门前与萧刘两人告别,燕回见他们车子远去,转过神来,正要回府,却见司马瞻不知何时站在府侧石狮子旁望她。
燕回一顿,不知他此来为何,便停下望他。
两人这样站立对望许久,夕阳的余晖也拉长了两人的身影,最后交叠在一起些许。
司马瞻望了眼两条影子,向前走了数步,直到影子重叠,也因此他停在了离她三步远的距离。
燕回眉头微蹙,却不说话,转头便走。
司马瞻在她走到门前台阶时,唤道:“谢燕回,你便这般厌弃我,连句话也不肯和我说吗?”
燕回回头,想了想,又重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殿下,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但你要听吗?”
司马瞻抬眸,神色有些苦,声音显得冷淡,但口气却比之前好多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还会把它深深记在心里。”
燕回头一偏,道:“你可知,每个人在异性的世界里,都有一个最佳的配偶,那便是自己的‘唯一者’。而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唯一。那便是净意。说是姻缘奇遇也罢,说是天作之合也罢,但他确实已经彻底融入我的生命,他震撼我的心灵,他亦然。并且在每次我危难的时候,我总入他的梦,以此惕醒。而你,我不过是你自我幻想出的炽烈爱意——就算你对我的爱是真,但我未曾对你动心动情,你如何说,你我互为唯一?”
司马瞻急着说话,燕回却不给他机会,继续道:“殿下,你身为皇子,也是素有才干,却不思进取,不图报国,整日想着风花雪月之事,如何担当得起男儿这个身份!”
这句话一出,司马瞻闭嘴不言,望了燕回最后一眼,转身离去,背影显得落寞。
燕回叹口气,想:今日这话,不知可会把那个飞扬跋扈的三皇子唤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凯旋归王谢大婚
回京后,王净意在家呆了两日,又邀司马明痛饮一宴后,便腻在了谢家。
因为过年,褚迟休学假,通常陪着王谢二人一起在凉亭内读书,遇到不会的知识,和燕回一样,请教王净意了。
小狐眯眼卧在角落里,羊韫之把四个孩子放在凉亭旁任其玩耍,平安万福四娃就都跑到小狐身边蹲着了。
因为与这四娃已经熟悉,小狐没有窜逃,仍然一动不动懒洋洋的晒太阳!四个娃也不摸它,在旁瞧看,有说有笑。
羊韫之坐下饮下一杯,提议道:“正是过年时节,我们行动起来,把家里里里外外再重新打扫一番。”
燕回一听,拍手赞和:“好啊好啊,闲了那么多日,终于要忙了。”
王净意拉住她的手,悠悠道:“我见越翔几人也是闲了许多日子,也该活动筋骨了,前院后院就交给他们打扫吧。至于我们几人,就商量如何迎接二位将军以及其他谢氏子弟凯旋归家之后的盛宴。”
燕回一怔,之后想到什么,又是嘻嘻笑了起来:“那我跟着嫂子学做几样好菜,待哥哥和阿敞回来,就亲手做给他们吃。”
王净意闻言挑眉一笑道:“阿回,我以为,你应该先把我之前布置的《素问》这部抄完一遍,再学厨艺不迟。不然,一本课业你从今年写到来年,从谢家写到我们王家,可不好啊!”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燕回恼羞,指着他道:“你!”但看王净意笑吟吟望她,燕回一甩手,转身捧起《黄帝内经》转到褚迟的桌上,拿起毛笔抄起《素问》篇章。

二十六这日,谢燕归谢敞二人回京,入宫面圣后才回的家,也因此,谢氏子弟已经与羊韫之等人在府门前等着了。
平安万福远远看到巷尾出现的人,就欢快的大声叫喊:“爹爹,爹爹。”
谢平更是小手脱离的羊韫之的掌心,朝那里小跑起来。老大一打头阵,其他三个娃娃也跟着跑了起来。
谢燕归谢敞看到朝这里跑来的四个小人儿,对视一笑,无奈下马。两人走上前,一人抱两个。
谢敞抱着的两个,谢福生很安生,眨眼笑着,谢万却挣扎着不要他抱,囔着要爹爹抱。
谢燕归见状,佯装瞪了谢万一眼,谢万立时噤声老实起来。
二谢走上前,羊韫之笑道:“恭贺两位将军凯旋。今日我自作主张,在院落摆了宴席,邀各位将军小宴,非为诸位将军建功凯旋的庆功宴,而是为众位能够平安归家,得以与家人团聚的团圆饭。”
谢燕归点头,笑道:“辛苦你了。”
羊韫之笑着摇头,道:“都进去说话吧。”
燕回拉着谢衡,低头问了他半天话,此时抬起头,跟着笑道:“是啊,我们进去说话。”
谢燕归问:“阿回,你的伤好了吗?”
燕回笑道:“早好了。”
几人有说有笑进了府,谢衡找褚迟说话,谢宁则与其他几个谢家子弟凑到一起。羊韫之请众人先进了客堂,道:“刚才着人去请彭翰几位将军,想来很快便到。”
谢新笑道:“嫂子不用照顾我们,尽管和归哥说悄悄话!”
众人了然笑了,羊韫之脸微红,低眉噙笑,问:“阿新也已经到了成婚年龄了吧?”
谢新呵呵干笑两声,点头应是后立马扭头,其他谢氏子弟的神态也与谢新一样!

北府兵统帅是谢燕归谢敞二人,参军是彭翰萧赟,小将除了谢氏子弟,还有刘念之,诸葛侃,何策行。
因此当几人来时,燕回瞅着刘念之。只见他紫赤的脸面,双目生得奇异,燕回看了连连惊叹!谢敞道:“他就是射下你那只雕的少年,箭术非凡啊!”
燕回突然想起大家曾说,有个少年射下她从谷中用来传消息的白雕,被谢敞看到,得到她消息的同时,还把少年收入军队。原来指的是他吗?
王净意也留意了下,看着他的面相,问:“此人,可是以善射著称,雁门太守刘羲的曾孙?”
谢敞吃惊:“你如何知晓?”
王净意笑了笑,道:“不过胡乱猜想而已。”
谢敞点头,道:“不错。确实是他。”
刘念之也自知自己面目异于常人,走到哪里都会被注意到,此时见王谢还有四个娃娃望他,他也不在意,只管喝酒。
王净意赞叹道:“此人面相异人,性格刚毅,将来定是一员猛将!”
王净意这句赞叹的话,在来年的大战中得到应证。但刘念之在一次战役上临阵倒戈,致使王谢二人分离数年。
故,后人评价刘念之说:“刘公猜而不忍,怨而好叛。一人而□□,岂得立也。”

忙碌了几日,待到二十八那天下午,谢燕归才闲了下来,找王净意谈话。
两人商量,定了王谢两家的婚期,均是一笑。
谢燕归笑道:“今后阿回就交给公子了。”
王净意亦是笑道:“你尽管放心,我王净意定不负阿回,待她如己。”

除夕的夜晚热热闹闹,燕回守完岁,洗浴后回房睡觉才一两个个时辰,就被羊韫之笑着拉了起来。
燕回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有点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满:“我要睡觉,嫂子!”
羊韫之招了手,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喜气洋洋的婆子走在燕回面前,燕回被她浑身脂粉气呛得咳了起来。
羊韫之笑道:“阿回,快起来梳洗打扮,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
“啊?!”燕回一惊,顿时没了睡意。
羊韫之笑拉阿回坐到梳妆桌前,令喜婆上来为她梳头。
燕回想到哥哥居然不告诉她婚期,真是太可恶了!
因为太困,燕回在喜婆“一梳梳到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永谐连理”的吉祥语中,又闭眼睡觉了。
羊韫之也没管她,只招来梓姑看着,自己出去忙别的了。

燕回在京都基本没有闺友,唯一关系还算好的阮朝云因为重病归家修养了,除了自家的,以为没有人为她添妆,没想到长宁公主竟来了。
时隔三年,长宁公主已经嫁人,并且已育一子,从一个可爱的妙龄少女变成略显妩媚的华贵少妇。
长宁也是昨夜听驸马说起王谢两家的婚事,问了下,便赶早来了谢家。
长宁来的时候,燕回还在眯眼睡,长宁便笑着悄悄转到她身后,用手蒙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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