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大师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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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大师年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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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大師於民國六年,編枺娬驿浽疲骸核'未踰椋浗睢弧4髱煹珠},應在此時。夏,粵僧誌光及魯少皞、鄒海濱、潘達微等,發起於華林寺,迎月賓及棲雲與大師講佛學。大師旋就誌光之恿郑M設佛學精舍,按時講說。講次,編出「教觀詮要」,「佛教史略」,為大師講學著述之始(自傳五;略史;德音孔昭之鄒校長)。
  按:佛教史略有:『今國家政體變更』 ; 『今既有佛教總會之設』之句,可知臨刊已有所修正。
  教觀詮要,雖敷陳臺家大意:然思想自由之適新精神,躍然可見。如云:   『善學佛者,依心不依古,依義不依語,隨時變通,巧逗人意。依天然界、進化界種種學問、種種藝術,發明真理,裨益有情,是謂行菩薩道,布 施佛法。終不以佛所未說而自畫,佛所已說而自泥,埋洠Ъ红‘,人云亦云』。
  佛教史略,論史猶未足言精確。然大師思想之特色,已充分流露。其一,論歷史之演變重乎人,有望於英雄佛子之興。如云:
    『脫有馬鳴、龍樹、無著、天親其人,乘此世界文明過渡之潮流,安知其不能化而為世界佛教之中興與全盛時代乎!人能宏道,非道宏人,歷史第為英雄之譜牒,寧不信哉』!
    『余所以一念及而今而後之佛教,每不禁英雄佛子是祝焉』!
    其二,論佛教之趨變為世界佛教,宜變出家本位而重在家。如云:
    『我國佛教之不發達,以佛學拘於僧界,以僧界局於方外阻之也。……其以僧界拘方外局者,皆取形式而不取精神者耳!然今日之中華民國,既度入世界時代,政教學術無一不變,佛教固非變不足以通矣』!
    『我佛教等視眾生猶如一子,……豈規規然拘親疏於緇白之間哉!維摩詰 、李通玄,皆在家之菩薩也。今世之學士,苟有抱偉大之思想,沈重之志願,深遠之慈悲,宏毅之魄力者,荷擔此救世之大使命,是則尤喁喁深望者也』!
  時以佛學與大師交往者,有鄧爾雅、林君復、夏同和、鄒魯、葉夏聲、陳靜濤等。從楊仁老學佛之梅光羲,時在廣州為司法研究館監督,亦時相往還。梅氏以新刊之成唯識論述記相贈,大師攜以自隨,時一披閱(自傳五;相宗新舊兩譯不同論書後;梅光羲「法相唯識學概論序」)。九月,詩人易哭庵來撸О纂吷剑L大師於雙溪寺。易為寄老詩友,戊申夏,識大師於七塔寺。時任肇慶兵備道,重陽前四日,值易之誕辰,因偕張伯純、汪莘伯、盛季瑩、金芝軒、張檢齋、于明若等詩人名宦來撸А9布财趲r,唱和竟日。大師「登鶴舒臺」詩云:
    『一自成仙去,名山鶴有臺。白雲迎客掩,丹桂傍巖開。鑄此臁婢常瑧F造化才。一亭清寂寂,煮茗共傾杯』。 
  詩為盛、汪等稱許,每向人吟誦,因得獲知於廣州大詩紳梁節庵、江霞公(自傳五;人物誌憶九)。是秋,月賓退住持職。眾以大師得粵中達官大紳推重,因舉為雙溪寺住持;是為大師住持寺院之始(略史;人物誌憶四)。十一月,與粵中詩僧秋澄,去肇慶訪易哭庵,遍撸Ф健⑵咝菐r諸勝。存「舟過羚羊崳埂ⅰ付彾础怪T詩(自傳五;詩存)。
  是年,大師在粵頗與黨人相過從。交有潘達微、莫紀彭、梁尚同等;以是閱及托爾斯泰、巴枯寧、蒲魯枺⒖唆斉萏亟稹ⅠR克斯等譯著。大師之政治思想,乃由君憲而國民革命,而社會革命,而無政府主義(自傳四;致吳稚暉書)。
  是年,江蘇成立僧師範,月霞、諦閑主持之(三十年來之中國佛教)。
  宣統三年,辛亥(一九一一),大師二十三歲。 春,大師講維摩詰經於白雲山(自傳五)。發起改雙溪寺為摩訶講園,並為序(摩訶講園章程序)。大師唱道之諸宗平等,各有殊勝之義,序文亦見端倪。如云:
    『浮^禪教淨律,實須各殊其途,直指旁通,方能普同其歸。唯各盡其分,乃各成其用;唯各成其用,乃各盡其性。全其性,則無乎不具,而實未嘗離乎此,故曰:「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大師與黨人往還日密。黨人間多豪放不羈,大師與之俱化,自謂乃不復若昔之循謹。然各種祕密集會,已時參預。令我煆煉敢以入魔,敢以入險的勇氣豪膽者,亦由於此(自傳四)。其參與祕密集會,羅落花「太虛大師軼聞」,曾約略道及:
    『太虛法師之南來也,在建國前一(二)年。爾時吾黨雲集廣州,圖屋清社。師……偕吾黨出生入死,寄錫白雲雙溪寺。……憶余之郑熞玻多嵪伸簦剖辉轮埂!靾绦拧⑧u海濱、葉兢生諸先生,挈余繞十八 洞行。……至山,門虛掩,昏無人焉。吾輩轉曲廊,……廊盡,荒院數楹,琉璃一點,黯黯欲滅。趨前,從紙窗內窺,見有擁破衲、披斗蓬之黃面瞿曇,兀坐於室。海濱先生曰:此即太虛師也。余齒稚,第知從諸先生後,挺身擊殺韃虜;密勿之郑粗翌A也。諸先生與師作耳語,余則立風簷下,延佇有無瞰我者。昏燈如霧,余耄Ъs辨師為三十許人,惡知是時師才二十許耶」?三月二十九日,有廣州之役;黨人殉者,叢葬於黃花崗。大師哀之,作「弔黃花崗」七古(自傳四;人物誌憶九)。
  按:弔黃花崗舊作,久佚。陳靜濤猶憶其初四句云:『南粵城裏起戰爭,隆隆砲聲驚天地!為復民權死亦生,大書特書一烈字』。編寫黃花崗詩話之紫楓,以「弔黃花崗」為睿洞髱煛敢惶煨嵌访髅饕姡瑵M地臙脂點點看」詩。其實此為「月夜不寐疊前韻寄汪公篤甫」,非「弔黃花崗」詩,特與此有關耳! 四月,大師以廣州革命失敗,急退雙溪寺住持,移居盛季瑩所寓江西會館(自傳四──五;人物誌憶九)。時官廳偵黨人急,大師自恐不免,頗有韜晦之意。「雜感」云:
    『書劍聚成千古恨,英雄都化兩間塵。從今刪卻閒愁恨,臥看荒荒大陸淪。
    『孤吟斷送春三月,萬事都歸夢一場!護取壁間雙寶劍,休教黑夜露光芒』!
  初九日,棲雲為官方所逮,羈押海南縣民事待伲愳o濤每月到所探視及資助之,至八月十九出獄乃止(陳靜濤為編者說)。於棲雲處得大師弔黃花崗詩,涉革命嫌疑。官方猶以大師為雙溪寺住持,發兵圍白雲山,索之不得。大師得訊,匿居潘達微之平民報館(自傳四:人物誌憶九)。
  按:人物誌以此為「五月」事,殆铡
  棲雲被逮,光復乃得釋。曾搿惥济鞑繛閳F長;又為花縣清遠從化三屬清鄉 司令及兵站司令等(自傳四)。後息影滬上;大師圓寂,猶來致哀悼。
  大師因事不安於粵,又窘於財,思歸故鄉而不得。「寄汪公篤甫」有云:『年來卻為嚶嚀(指作詩)铡穗H真成去住難』!幸清鄉督辦江孔殷,力為向粵督開脫;汪莘伯、盛季莘等官紳,亦多為疏解。汪莘伯等復資助之,因得以離粵而寢其事(自傳四:人物誌憶九)。五月,返滬。至寧波,郑м世稀⒓睦希灰蚣睦献R詩友馮君木;因君木又識章巨摩、穆穆齋等(自傳五──六;人物誌憶五)。
  大師往普陀山度夏。寓錫麟堂,自睿訕窃弧溉f綠軒」 (自傳六;詩存)。錫麟了老,為大師教授阿闍黎,遇之甚厚,十餘年間,常多資助(自傳八)。是夏,時訪昱山於般若精舍,因識楚詩僧豁宣(湛庵),遂成契友,多所唱和'自傳六:人物誌憶七;輯定毘陵集跋後)。印老閱及大師詩文,深為讚許,因和掩字韻以相勉;相訪每深談移晷(自傳六)。 
  印光,法名拢浚勎鬣A陽趙氏子。初業儒,和韓歐闢佛之議。嗣悔前非,出家於終南。二十六歲,參學紅螺山,專精淨業。光緒十九年,於北京圓通寺,遇普陀法雨寺住持化聞,邀之南來。自是卓錫法雨,或椋шP,或閱藏,一以淨業為歸。是年,年五十一(妙真等「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宣統元年,大師任教普陀時,即見知於印老(自傳五)。秋初,大師應寄老召,至天童。時以推行地方自治,佔寺奪產之風益急。諸方集會上海,商推寄老進京請願。大師為擬請願保護及改革振興佛教計劃書(經神州日報主筆汪德淵修潤),且將有隨侍入京之行。旋以川漢鐵路風潮日緊,未果行(自傳六;略史)。其間,大師至上海,寓愛儷園。時烏目山僧黃宗仰,為愛儷園主羅迦陵所知,經印頻伽精舍大藏經於園(民國二年始完成)(自傳六;人物誌憶三)。
  按:自傳及人物誌憶,並以寓愛儷園事,為由粵初歸滬上時。今檢詩存,應為秋初。「寓愛儷園與白慧同作」,有句云:『萬樹蟬聲身世感,一園 秋色古今心』。『荷蓋瀟瀟來夜雨,桐陰寂寂寄秋吟』。「愛儷園贈別白慧」有句云:『逢君卻喜秋風健』。「贈小耄В礊跄可缴梗芯湓疲骸喝颂旄饔猩n茫感,悽斷秋聲暮色間』。其為秋季無疑,自傳及誌憶均铡
  宗仰,俗姓黃。出家後,得法於鎮江金山江天寺。為羅迦陵所重,因來滬,為籌印頻伽大藏。易服從俗,名黃中央。時與黨人往來,且以經濟相資助。後失意,再度出家,任棲霞山住持。卒後,國民政府為建紀念堂於棲霞。大師應昱山招,三至西方寺閱藏,凡月餘(自傳三;自傳六;人物誌憶七)八月十九日,武昌起義;不旋踵而各方響應。冬,撸Т蓉G觀音寺;又隨了老訪赭山心愷(詩存)。
  大師養 。屙於寧波西河沿之觀音寺(詩存);寺為奘老所住持。
  江浙光復後,大師即出甬,漫撸家约敖础R运枷胙哉撝嘟c之聲應氣求者,首為(江亢虎領導)中國社會黨人(自傳四;自傳六;詩存)。 
  光復之際,僧眾組僧軍以參加光復之役者,上海有玉皇(卻非)。紹興有開元寺(許)鐵巖,以寺產充軍餉,組僧軍,推紹興戒珠寺住持諦閑任統領,鐵巖副之(自傳六;人物誌憶三)。  

中華民國元年,一九一二(辛亥──壬子),大師二十四歲。

一月一日(「辛亥十一月十三日」),孫文就臨時大總統職於南京,通令改用陽曆。
  大師抵南京,發起組織佛教協進會,設辦事處於毘盧寺。因社會黨員戚君,晉郑O總統;令與祕書馬君武接談,於協進會事,得其贊可(自傳六;略史;人物誌憶六)。
  大師與仁山等,開佛教協進會成立會於鎮江金山寺,有「大簦Ы鹕健故录饎臃鸾探纭4髱熥灾^:『我的佛教革命名聲,從此被傳開,受著人們的尊敬,或驚懼、或厭惡、或憐惜』(我的佛教革命失敗史)。其經過情形,略 如自傳(六)所說:
    『仁山亦到京,……擬上書教育部,以金山寺改辦僧學堂。我因告以佛教協進會的方針,及此時非辦一學堂的事,須中轮袊路鸾讨ㄔO。若能照協進會的會章進行,則辦僧學亦自為其中的一事。仁山大喜,謂有同學數十人在鎮江,亟邀我同往,就金山寺開成立會。……到金山,住觀音閣,與寺中方丈青權,監院蔭屏,知客霜亭等,籌設開會會場,印發會章宣言,通告鎮江、揚州、南京、上海的各處僧眾,及鎮江軍政商學各界。……開會時,到二三百僧眾,而各界來賓亦到三四百人,以鎮江社會黨員佔多數。發起人推我為主席,講明設會宗旨,宣讀會章,尚稱順利。但仁山演說後,即有揚州僧寂山,登臺演說批駁。激動仁山怒氣,再登臺,歷述青權、寂山等向來的專制,提議即以金山寺辦學堂,全部寺產充為學費。來賓大為鼓掌。寂山向僧眾高聲呼打,群眾颍齽印!ㄟ^仁山的提議,並推舉我與仁山負責接收金山寺為會所;籌備開辦僧學。……當晚,仁山 率廿餘同學入寺,劃定會所房屋。次晨即開始辦公,入庫房查點賬簿,及向禪堂宣布辦學。……以鎮江事概付仁山主持,自去南京。……霜亭等已於某夜(「辛亥十二月二十外」),率工役數十人,打入會所,仁山等數人受刀棍傷。遂起訴法院;經月餘,判決青權、霜亭等首從五、六人,數年或數月的徒刑。而會務及金山寺務,均因以停頓,紛不可理』(參看略史)。
  按:佛教協進會之失敗,大師晚年回憶,似苦難負責。自傳謂:『會章雖含有以佛教財產,辦佛教公共事業的社會革命意味,但係取和平進行步驟』。略史亦謂:『我以和平態度,報告籌備之經過』。至於衝突原因,自傳謂:『仁山剃度於金山寺房頭觀音閣,房頭僧時受寺僧凌壓。仁山在學堂時,亦因以受其排擠』。略史則謂:『他們從前在僧師範學校時,曾與楊鎮諸山長老,發生過很大的磨擦』。故結論謂:『我雖為理論的啟導,而在鎮江金山寺等的實行者,則另有一群。因實際行動太輕率散亂了,未 幾,招來巨大的反擊,即歸夭折』(我的佛教革命失敗史)。然金山興學,固出自仁山主郑欢髱煯敃r,實以革命手段出之者。如佛教月報創刊紀念(民二夏作)云:『夫固有以霹靂一聲,震醒大多數人之耳目,復為大多數人所嫉視,而退居反動之地位,……則佛教協進會是也』。中興佛教寄禪安和尚傳(「癸丑冬」作)云;『余憤僧眾之萎靡頑陋,擬用金剛怒目、霹靂轟頂之精神,搖撼而驚覺之,與十數同志,創佛教協進會於金山」。此金剛怒目與霹靂轟頂之精神,安得謂之和平!二月,清帝遜位;袁世凱就總統職於北京。四月一日,大師應寄老召,於上海參加中華佛教總會。寄老聞大簦Ы鹕绞录H憤新進之鹵莽。乃來滬,聯合十七布政司舊轄地僧,籌創中華佛教總會,勸大師停止佛教協進會之進行。是日,開會於留雲寺,惟以籌款助餉,請求保護為事(自傳六;略史;三十年來之中國佛教;中興佛教寄禪安和尚傳)。大師起而演說: 『政府保護僧寺,係當然責任。僧獻軍糧,乃人民當然義務。僧不須以捐獻求政府保護,政府亦不應以保護僧寺要僧籌餉』。
  許鐵巖大贊成其說,備致傾慕,遂成契友(自傳六;人物誌憶三)。
  時佛教組織,別有謝無量發起之佛教大同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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