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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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是大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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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搞错。你不是说你是主犯吗?那一定知道雇那两个刀手的元凶是谁吧?」杰叔冷笑着右手向下一挥,「说出来我就放了这小子。」

  「嚓……」

  他话音刚落,一声宛如铡纸刀切纸板的声音响起,一滩暗红的血在圆桌上迅速地扩散开,一截苍白色的小指被齐根切了下来。

  「志豪!」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脑中像缺氧了一样,变得一片一空白,那是一种……比自己的手指被切下来还要更痛苦的感觉。

  志豪紧咬着唇嘴,没发出一点声音。看到他那个样子,我更是又恸又悔,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害得他……

  「我……我听说是……」冷汗涔涔而下,快点,要快点编些能让他们相信的话说出来才行!

  「咦,你们不玩牌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一旁的小门里走出来一个人,穿了一身白西服,配一件花衬衫,年纪看上去比在座的几人至少要小上十几岁。他用白手帕擦擦手,笑呵呵地坐到了桌子旁,每做一个动作,都有些闪闪发亮的东西随之来回晃动。

  杰叔态度恭敬地同他解释:「陆老大,不好意思,这家伙是杀死荣叔的帮凶,我们正在审他。」

  穿白西服的男人兴趣盎然地盯着我看,而我在他走进来的第一秒就已经把头藏在了胸口,心里祷告他千万不要认出我来。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打算接受我的祈求,只听他猛地大叫一声:「哈哈,可找到你了!我的劳力士呢?」

  所以说,人倒霉起来,真的是连喝水都会塞牙缝的,居然在这种时候被曾经的冤大头失主逮到。

  白西装笑嘻嘻地向我走来:「杰叔,记得顺便帮我问问他把我的表卖到哪里去了。」他走到我面前,戴满钻石的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扯得向后仰起,「小子,出来混,眼睛最好放亮一点,连老子的表也敢偷……」

  就是这个机会!

  我举起刚才早已悄悄松开捆绑的手,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白西装的手臂一扭,一个转身,另一只手如闪电般勒住了他的脖子。

  而我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柄从身边宏胜的小弟腰间摸来的匕首。

  「都不要过来!」我用锋利的小刀抵住白西装的颈动脉,快速地退到一个墙角,隔绝掉背后暗算的可能。

  这意想不到的变故让宏胜的大佬们都傻眼了。

  「放开志豪!」

  看着志豪那血迹斑斑的手掌,我体内逐渐凝聚了黑暗蛰猛的杀气,低头看向被自己勒得直翻白眼的衰男,不由狠声道:「你们竟敢这样对我兄弟……」话音未落,握刀的手已经加了几分力道,一串血珠立即顺着他曝晒过度的脖子流下来。滴落在他的外套上,分外触目。

  白西装顿时发出尖叫,我皱起了眉,难道这个像从低等鸭寮里钻出来的男人就是陆天荣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宏胜的未来大概只有消亡一途了。

  「明天,你不要管我,自己快跑!」志豪冲我大叫,但我充耳不闻。

  「你们快放了志豪,不然我砍掉他的脑袋!」我威胁在场的一干大佬。

  「你弄错……了,我不是……」手肘里那个欺软怕硬的男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气流不顺,说了半截就只好打住。

  杰叔狠狠地把牌丢回了桌面,不屑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讲条件?」

  我冷冷一笑:「有没有资格,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杰叔,我们这些小混混命贱,死了没关系,但如果拉他陪葬,不划算的是你们吧?」

  「死小孩……算你有种!」杰叔一拍桌子,站在了起来,「好,只要你告诉我们,是谁派那两个人杀了荣哥,我就放了你们。」

  「杰叔,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知道谁是主谋。总之你们废话少说,快给我们准备一台车,不然我割掉他的鼻子,再割掉他的耳朵!」

  宏胜的一干人不知为什么都不说话了。他们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照办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总觉得似乎有哪里出错了,不由又催促他们道:「怎么,不愿意吗?哼哼,要是向来标榜以忠义见称的几位对自己的老大见死不救的消息传出去,只怕不是被江湖上的弟兄当作笑话议论两天那么简单吧?我想到了那个时候,别的社团也不会再服你们了!」

  宏胜的那些老头子还是不说话,人数众多的房间里就这么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紧张的气氛压得人冷汗直冒,喘不过气来。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全都愣着不动!

  突然,刚才我的人质走出来的那个小门再次打开了,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一个哼着好像是粤曲的调子,身高接近两米的巨人以吊儿郎当的姿态印入众人的眼帘。他看上去十分年轻,以一副完全状况外的表情扫了室内一眼,然后喃喃道:「我没走错房间吧?」

  「小行,快叫你手下这些饭桶想办法救我!」一看到他,白西装立即用拔高得像杀鸡的声音尖叫起来,我赶紧把他勒得更紧些。

  「行少爷!」小胡子、杰叔、龙标和另外一个老头子见了他,也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不不不,应该说是一副「这下没我们的事了」的样子。

  巨人跳进房里,也不知是不是体格太过巨大的关系,空间好像马上就变得狭小了不少。我盯着他雕塑般发达的颈部肌肉和订制水泥板一样宽阔厚实的背部,惊奇地发现此人穿着成套的黑色西装和色彩恶俗的花衬衫,俨然与我的人质是情侣装。

  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他看看呼救的人质,再看看趴在桌子上的志豪,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并上下逡巡一番。那视线并不凌厉,却让我有一种就是厚厚的钢板在他的注视下也会熔化的错觉,那眼神里潜藏的不可名状的颜色,并不是可以把人吞噬的黑暗,却比黑暗更为深沉凶猛,足以让人打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子寒意。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是惹不起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已经由不得我退缩了。

  然后,只见他咧开大嘴,好整以暇地笑了:「五堂叔,其实呢,四堂叔他们有悄悄拜托我,把你给做了哦。」

  他伸手摸摸自己线条坚硬的下巴,那五根又粗又大的手指上同样戴满了亮晶晶的戒指,而且巨大得几乎可以拿给婴儿当手镯。

  「叔公把南部最富庶的地盘给了你,另外两个堂叔,可是早就不满得很啦。四堂叔还说,只要能让你埋骨香港,清迈那几间酒廊这五年的收益,就分一半给我,所以你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

  「六成!六成好不好?芭堤雅那条赌船五年的收益,你六我四!」白西装凄厉地允诺。

  我像困兽一样大叫:「我管你们什么狗屁收益,快点放我们走!」

  听了这么多他们的对话,我再笨也已经搞清楚,对面的男人才是陆天荣的儿子,事实上,尽管他以一种相当无厘头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但他那种龙骧虎步的气势,足以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才是宏胜真正的老大;而白西装压根就没多大价值。怪不得刚才几个老头都不吱声,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清楚这样一个外人,尤其是死掉还能带来好处的外人到底值不值得出手相救。

  「小子,声音不用那么大,这里又没有聋子。」男人掏掏耳朵,闲闲地说。

  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我们走,而且他那副轻松愉快的样子看了就叫人火大。

  「喂,枪借我一下。」他接过自己身边一个小弟的雷鸣登,那把火力威猛的手枪一到他的熊掌里,就变得像女人常用的勃朗宁一样小巧玲珑。

  「小子,我枪法很准哦,如果手不发抖的话,能打中十米外的一个脸盆呢。你要不要试试看?」他顿一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差点儿忘记告诉你,我这堂叔有一个家族遗传,就是心脏是长在右胸口的。」

  随着说话,他的枪口也移到了对准白西装左胸的位置,「雷鸣登打穿一个人的身体,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说我就信吗?」我想我的目光里一定又多了几分狠绝,但我知道,此刻的我只是在虚张声势,不愿意被他的气势压倒而已。

  像铁塔一样的男人举着枪,把光线都给我们遮去了一部分。在听到了我的话以后,他呵呵笑着把枪口转向,瞄准了志豪的脑袋。

  「不信也没关系,那我就先杀了这小子,再和你谈别的。」他露出令人背脊发寒的笑容,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巨响。

  「不要!」我惊声尖叫,整张脸都扭曲了。

  硝烟散尽,只见志豪右边耳朵旁边的桌面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弹孔。

  我汗如雨下。

  「怎么样?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这把枪面子吧?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准喽。」他居然若无其事的冲我挤挤眼睛。

  「行少爷,您不能杀他。」我有气无力地说,「杀了他我会跟您拼命。」

  我自己都感到自己说的话没什么分量,可又觉得再不说点什么不行,于是只得这样开口,反正和眼前这个老虎一样的男人斗,我们只有被耍着玩儿的份,没有丝毫的胜算。

  「志豪只是从犯,你们杀掉我就够了,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谁是主谋啊。」

  男人挑了挑墨画过一样的浓眉:「看不出你还很讲义气嘛。」不过他的手倒是向后面一甩,把枪扔了回去:「成交。我答应你,饶了他的小命。」

  「行少,您是大人物,我就信您一次。」我把小刀丢在地上,又把钳制在手中的白西装推回给对面的人群,「你们也快放了志豪。」

  我们这就算是投降了,我赶紧用手帕包住志豪的手,对他说:「你快点走,手指还可以接上!」

  「我不走!」志豪却一脸坚决地说,「我们要死一起死!」

  「喂喂喂,你搞错了吧?我只是说饶他一命,可没说就这么放他出去。」

  大块头的男人笑着一挥手,宏胜的小弟们这时终于又恢复了职业气质,一拥而上把我们铐住,带到居然又坐到换了桌布的桌子旁开始玩扑克的老大们面前。

  在行少的主持下,他们开始继续因为我们而终止的牌局,只有那个惊魂未定的白西装退出了,因为他刚才居然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真搞不懂,这样的人怎么会也是老大。

  他们会怎么处置我呢?不管用何种方法,今晚的我注定在劫难逃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可以和爸爸妈妈重逢了……只是国栋他们以后就太可怜了。

  我惨笑着低下了头。

  「那个圆眼睛尖下巴的小子,你过来。」居于最显要的位子的巨型男笑嘻嘻地冲我招招手,叫人把我带到他身边。

  「你叫明天?不错,真是个有趣的名字。」他打开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取出一根雪茄,熟练地切去顶皮,后面的小弟立刻殷勤地替他点上火。一口浓烟从他的大嘴里喷出来,简直就像催泪瓦斯,呛得人睁不开眼。真是,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自命不凡地抽雪茄,没品!

  有点娘娘腔感觉的荷官发出了最后一张牌。小胡子和另外一个戴金边眼镜,长得有几分像在《赌神》里演周润发对头的老头看了自己的牌,都「切」的一声扑了牌。

  剩下的杰叔是顺子面,龙标则是同花,而我旁边的男人是两对。

  「你多大了?」

  男人并不急着揭盅翻牌,反而突兀地盘问起我的个人档案来。

  「……二十三。」

  「哈」的一声笑。「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二十。」我只得乖乖说实话。

  「几月生的?」

  「……十一月。」

  他像听到什么世纪超级大笑话一般,动用恐怖的肺活量发出一阵足以把吊灯上的灰都震落的宏亮笑声。

  「原来只是个十九岁半的小鬼,你胆子还真大啊。」

  「可不是,现在世道变了,后生仔都要出来搞搞新意思。行少,再不开牌,阿标就要通吃了哟。」杰叔催促他。

  这个被尊为行少的男人抬手抖抖烟灰,对我说:「你来给我开牌,赢了这把我就毫发不伤地放了你。」

  没想到这么幸运的事情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我生怕他反悔,二话不说折起那张牌翻了过来。

  那是一张红桃皮蛋,加上他已有的一对八和一对皮蛋,凑成了压过同花和顺子的FullHouse。

  「什么嘛!」

  「有没有搞错!」

  「……这就是所谓的童子鸡手气旺吗?」

  其他的几个大佬不爽地嚷嚷起来,虽然不情愿,还是把大捧的筹码推到了行少这一边。

  行少心满意足地又抽了一大口雪茄,然后在等待发牌的间隙突然说道:「至于那个叫志豪的小子,鉴于他年纪还小,我只让他留下一双手,这事就算了结了。」

  正在为捡回小命暗自庆幸的我呆住了,叫道:「你明明答应只杀掉我这个主谋的!」

  「问题在于,主谋明明是那小子吧?」他看我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所以别在他面前妄图偷鸡摸狗。

  趁我因为被他说中要害而失神的片刻,他把一张方块J摆出来,丢下一叠筹码:「十万。」

  怎么会这样!早知道……早知道刚才就做掉白西装,大家一起死了还比较痛快。

  我看看桌子对面的志豪,他英俊的脸上也因为听到判决而掠过一丝阴影,不过稍纵即逝,看样子半点也没有求情的打算。

  他那么心高气傲,要是没有了手,怎么可能就这么活下去?绝对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自杀啦!一想到这可怕的后果,我登时汗出如浆,双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就好像即将被剁去双手的不是他而是我。

  「行少,给个面子……」说着说着觉得不妥,我算老几啊,他干嘛要给我面子,于是赶紧改口,「志豪年纪轻,不懂事,可他毕竟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

  紧接着又来了一张方块K和方块Q,连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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