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向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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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向我开炮-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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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拉?生气啊?看我不说话,小哲笑说。 
摔开他的手,闷声道:废话!我。。。。。。我哪有那么老啊!这帮人真他妈没眼光,我养得出你这么大的小子嘛我! 
就是,他们太差劲了!他帮着腔:你看起来也就最多象我二大爷。 
我火了:有你这样的吗?手机拿来! 
你看看你,什么话都非要板着脸说,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啊。 
我看你小子欠揍!我挥着拳头吓唬他。 
他不当回事地笑,咧出两颗虎牙:你也不问问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没良心的,亏我还老想着你。。。。。。 
再废话我打你脸啊!我一招制敌。 
别啊,人家就靠脸混饭吃。小哲吐吐舌头,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来递给我。 
拿过来,看了一眼,恩,行,撇开上面多出来的好几张花里胡哨的贴纸外,这东西基本上我还能认得。一边仔细检查,一边继续伸着手,窝窝。 
干吗呀?他眨着眼装傻。 
我充电器呢? 
我总不能带着它上课吧。 
我告你,这是我们原单位的公司财物,我回头还得给人还回去呢。要是我的,你拿去玩也就算了。 
切,就跟我多稀罕是的,想买手机送我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偷我的干吗!我简直气得要跳起来了,有这样的嘛,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告你了嘛,想让你来找我呗。他撮着衣角,低着头,还装羞涩:不然你说咱俩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得了面哪。 
呃。。。。。。,你少给我玩这些哩格棱。我心想我要信你才怪呢。 
你不信?哼,行。他抢过我手上的手机就拨号码。 
我一愣:恩?你干吗? 
他不理我,然后就冲着电话里大喊:喂,是我,你上次不说我想要什么你就送我什么吗?那行,你现在就送个手机到粼佃桥来吧。对,我想通了,不就是一宿吗?有什么呀,我年轻,刀扎在身上也就当被烧火棒给捅了。。。。。。 
我上去就把手机给抢下来了,一按,暴怒:你疯了你! 
他咬着嘴唇看着我不说话。 
我向周围看了看,还好这附近没什么人,抓住他胳膊就往回走:走,走,赶紧离开这吧。 
人家有车,四个轱辘跑得可比你快。 
操!我二话不说就伸手拦了辆车,把丫塞后面,关上门,再自己坐到前面去。 

上哪啊?司机哥们问我。 
呃。。。。。。我还没说话呢,这小子就从后面往前一扒,接话茬:广鸣东路。 
车开了。 
我问:那是哪? 
我家啊。看我一副挺不解的样子,就哼了一声:去拿充电器啊。 
我就没言语了。两眼前视,就看着这哥们七拐八拐地往目的地开。过了一会,手痒了,心也痒。。。。。。真。。。。。。真想回去开出租了。 
下了车,走了没几步,我一看他还那咬着嘴呢,想起来这一路他都没说话,心软了。 
哎,那什么,我把手机递过去:你赶紧再打个电话给人家吧,就说你刚才是闹着玩的。。。。。。 
哈哈哈哈。。。。。。咬着的嘴终于憋不住了,爆出一阵轰天的大笑,揉着肠子弯着腰:我。。。。。。我是闹着玩的,没错。。。。。。不过,是跟你。。。。。。哈哈哈哈,你个老笨蛋! 
都把我搞糊涂了,不过就明白了一件事。这小子一路上不是在生气。他,他是在憋笑呢他。 
我根本就没打出去!他笑得前仰后合的:这你都信!你怎么出来混的啊,白长了这么大岁数,你也。。。。。。太好糊弄了! 
你! 
我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胸口起伏,怒气上冲,抡起手来。 
你打啊,他笑盈盈地仰着脸看着我:打在我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不打出皮下出血我跟你姓。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吓唬他。 
你敢,你一定敢!他依然笑:你最好下个重手,把我打出脑震荡来,我这辈子就指着你养我了。 
我敖叫一声,抓狂到极限。 

松开他,对着墙就一通乱踢。完了又发现旁边有棵树,冲过去就一套降龙十八掌,从亢龙有悔一直打到战龙在野,一野二野三野。。。。。。势如疯虎。树叶落了一地,估计那树比我心里还委屈呢,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好!小哲在旁边猛拍巴掌:好掌法! 
我收了势,觉得心里舒坦了点。 
他奔过来,猴在我身旁,喜不自胜地说:我知道狗来劲了喜欢蹭树,可我没想到你比它们更有型,太酷了你!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单手抻住树干,把他呼啦到一边去,吐纳调息。 
我打定了主意,以后跟他说话都得老僧入定是的,甭管他说什么,我也不打算再往心里去了。 
别介呀,炮哥,还有火呢? 
他又贴过来挽住我胳膊,小声说:别跟树较劲了啊,爱护植物,人人有责。呆会上我家,我帮你败败。 
你给我滚!我一巴掌把他搡多远的。 
他变了色,瞪了我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地爬起来,掉脸就走。 
哎。。。。。。那什么,我又想起来了,粗声粗气地喊:你等会! 
他不理我,继续往前。 

妈的!我跑上去撵住了,一把拽住他胳膊把丫掉了个面。 
他把我手甩掉,使着大劲,眼睛里有层水气,大吼:干吗你?我都滚了,你又招我! 
噢,你操败完人你还有脸哭!我也吼,抓住他的肩膀:快说,你怎么知道我叫王炮! 
管着嘛?!!他宁死不屈。 
快说!快说!我把他摇成一只拨浪鼓: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打电话给我了?!!! 
快说! 
你那么紧张干吗?你那么紧张干吗?他使足力气地喊。 
啊?我愣住了。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不许哭,不许哭! 
我又晃他,命令式的说。这次倒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烦了,娘们是的动不动就哭鼻子,哭得人百爪挠心,好象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而且大白天的被人看见,也总象是我在欺负他,多冤那我。 
我让你不许哭,你丫没听见啊! 
我一看他就跟我对着干是的,心想你还就没个完了,哭两下应应景就得了吧。 
我赤急白咧地喊:说完了才许哭! 
是姓陈的,是姓陈的打来的!哭得淅沥哗啦的人,暴喊一声,一个窝心脚踹了出来:你满意了吧 

71 
好点了吗? 
靠坐在沙发上,气血还在翻涌,嘴里腥咸腥咸的。定了定神,才压下去。 
刚才我是一边被他搀着一边扶着楼梯捂着胸口爬上来的,幸好是2楼,不高。 
能说话了吗?我给你揉揉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哭丧着脸急道:你怎么也不躲啊!我没一回能踹中你的,你。。。。。。你说我怎么想的到呢?我是吓唬吓唬你的呀。。。。。。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指指自己再摆摆手,示意没事。 
真的没事?那你怎么还不说话啊?他上窜下跳地观察我,看得我眼晕,心说废话,你给我踹顶着了,我能说得出话来吗?怕他接茬哭,我做了个要喝水的动作。 
他明白了:好好好,你等下噢,我马上就来。 
喝了口水,闭着眼慢慢地咽下去,他站在沙发背后,手从我肩头环下来在我心窝上下左右那么轻轻地揉着,过了会热络了,渐渐地舒缓过来。 
你啊。。。。。。你这个傻子。。。。。。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刚才打车的时候,看你那么急,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的。 
我心里一怔,恩,有吗? 
炮哥,声音腻了起来,一张脸俯下来贴在耳朵旁边吹气:不是看你这样,我也不会带你上我家,外面的人我可一个也没带过。。。。。。 
我跳了起来,有点狼狈,恼羞成怒地:你。。。。。。咳,咳,。。。。。。你往哪摸你?! 
他把一直没顾上卸的书包从肩膀上拉下来,往地上一丢,笑咪咪地看着我:你慌什么,你不是只闷炮吗? 
呃。。。。。。别别别胡闹了啊,充充充充电器拿来。我觉得自己耳根有点发热。 
我要给你了,你是不是马上就走? 
啊?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还给你。 
你又想怎么样?我看着他,他也正歪着脑袋看着我。 
你先答应我。 
放屁!你先说什么条件,哎,不对,我晃了晃头:我都给你绕进去了,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啊?你本来就该我的,快还给我! 
他眼睛转了转: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姓陈的说了些什么? 
。。。。。。这下我没词了,卡在那,上下不是。说不想,那是假的,说想,好象也不全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了半天,一转眼,这小子正研究地琢磨我的表情呢。恼火起来,不假思索地说:不想。心说先把东西要来了,呆会我使出分筋错骨手,有的是招让你告诉我。 

小哲呆了一呆,有点失望:真的不想? 
哼,我心里一笑,跟我玩这套,哥哥拉过的屎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这样的,还不是我瞧不起你,天津人讲话,一个字,雏!脸上绷得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说的啊,他点了点头,又叹气道:这个可怜的人啊,我打电话告诉他,就说你不原谅他,让他死了这份心吧。说着手就开始在茶几上的电话上按键。 
我笑:你骗谁啊,你那听筒都没拎起来,你当我还会上二茬当啊,拜托您换点新的吧!!哈哈。说到后来我自己都得意起来了。 
嘿嘿,小哲乐了:不会吧?你不知道我可以按免提啊? 
我嗖得窜上去箭一样地在电话按键上一通乱按地找免提键去挂掉。 
装!我让你装!小哲甩开手,穿着球鞋就往沙发上一跳,也不管还在乱按的我,径自说:甭那按了啊,我哪记得住他号码多少啊,瞎拨的。说你笨你还真笨到家了,一点都不好玩! 
妈的!心口疼。我想砸电话,我想砸他们家,最重要的我想砸他那脑袋。可我一样都动不了,我又不是红卫兵。最后仓皇地一巡视,抄起厚厚的黄页电话本,抬起老高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光砸还不解气,我又在上面碾了两脚。 
小哲兴奋了,踩在沙发上一使劲,跃起老高来,凌空再跺下来,对准黄页就一通蹂躏,嘴上还喊着:欧~~~~欧~~~~~! 
我没辙了,我真是没辙了,史无前例的挫败感。这种感觉跟和高力强对抗时还不大一样。高力强毕竟是个成年人,脾气再象小孩,他也不象真正的小孩那么让人受不了,最起码丫不会哭,大家说不过最多不说,再不行,打一架也就完了。这位倒好,不仅蛮不讲理,还跟个女的是的特难缠,你还不能碰他,说点狠的吧要不他不理你,要不就干脆抹起了泪。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动,为什么总是对小哲性格上似曾相识的无赖劲和顽童式的狡捷无法真正的动起怒来?生气也是生气,可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为什么。。。。。。 
得得,别玩了,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吧? 
他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笑,大派派地说:我家最近没人,你过来陪我吧。 

那天晚上,我留下来没走。在他们家客厅当了一晚上厅长。 
分工合作烧了特恶心的东西,两个人很起劲地吃了。完了把碗一堆,打游戏。打到混天黑地为止,然后把丫踹进他自己的房间。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话抽着烟琢磨。 
小哲说,陈向阳打来的时候一听是个陌生小孩的声音,有点愣。 
小哲就胡扯,说是我外甥。 
他说:那人没说什么,就是有点吞吞吐吐的,完了声音好象还挺闷是的,哎,他是不是你情啊? 
瞎猜什么?!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手机老关着,他给你留了短信在秘书台,还说最近挺忙,让你有空就打电话给他,如果你气消了的话。还有就是工作上的什么职位什么的,我忘了。 
你怎么能忘了呢?这么重要的事。。。。。。我瞪眼。 
你想知道自己打电话问不就完了吗?他翻了个白眼:我当时有电话进来了,谁高兴烦你们这些破事啊。 
我又不言语了,继续闷头打游戏。 
你怎么不打呀?干吗?他可说会一直等着你回话呢,啧啧,多痴情啊。 
滚蛋!那是我们老总,转什么糊涂心思呢你! 
啊?小哲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闹了半天不是你的情啊。。。。。。那你那么紧张,先前连我那一脚都没闪开。 
工作!我强调说:工作上的事情!你一小屁孩你懂什么! 
切,真没劲!小哲挺扫兴地泄了气:害我这段还一直在猜你这傻子背后有什么罗曼史呢,是不是你们做不起来所以才闹别扭了。。。。。。 
这种话我现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没听见。我跟他置不起来这个气。反正在他死乞白赖的软磨硬泡之下,讨价还价地只答应了他就陪他一晚上,明一早就拜拜吧您纳,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过你要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他又满意地点点头。 
你放心什么,有你什么事啊? 
嘿嘿,嘿嘿。他光笑不讲话。 
我就觉得心里发毛,游戏也不打了,一把按住他:快说!不说我。。。。。。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犹豫,我灵机一动:不说我咯吱你。手伸过去就挠他胳肢窝,肋下,小孩身体软,我这么大了还怕咯吱呢甭说他了,笑得都快没气了,在地毯上打着滚。一开始还嘴犟,后来就不行了,求饶:炮哥,炮哥,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我松开他,站起来,点了根烟,笑骂:他妈的贱骨头,非要人来狠的你才老实,找虐待! 
轻轻踢了他一脚:甭赖着了啊,快招了吧。 
我说呀你要身边没人,我。。。。。。我。。。。。。他软在地板上,脸红红地喘着气,眼睛水汪汪地:我就想,我来跟你当炮捻子吧。 
没拿稳,烟掉在了身上,赶忙拣了起来,把衣服掸了掸,恩,幸好没烧出洞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啊,不早了,你也该洗洗睡了。 
现在离刚才就更晚了,我想了半天,决定先拨秘书台试试看。没用客厅里的电话,怕说话声音响,吵到了隔壁的小哲。手机已经充了一晚上电了,拔了充电器,踱到阳台上,又抽完一根烟,觉得心里差不多了,才拨了号码。 

一听小姐说,所有客户的信息只保留三天,我就心凉了。 
那,那最近的信息有吗? 
对不起,没有。 
刚想挂,忽然又想了起来:那能查查都有谁发过信息吗? 
小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那个是具体的信息内容,已经没有了。不过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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