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狐i by 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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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i by 冯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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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像有些不同啊! 
那个笑容不是邪肆,而是记忆中的温柔:那双眼睛不是戏谑,而是记忆中的澹定;这个人,是他记忆中的…… 
「非堙!」龙望潮放下杯子,踉呛起身冲到那人身前,一把抱住,哽咽哭道:「你回来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才不是什么狐狸、什么非墨捏造出来的人,你是真的存在的人,对不对?你也是真的喜欢我的,对不对?」 

多日的委屈再也隐忍不住,他抱着莫非堙哭得好不凄惨,而对方只是任他搂着,任他尽情宣泄。等龙望潮哭累、再也耐不住酒力,这才在对方怀中沉沉睡去。 
唔嗯——好舒服啊……这是什么呢?不仅大小刚好、软硬适中,就连温度也恰到好处,还带着点淡淡的清爽气味,虽然不同于他那条被子,可是感觉上却比它还要令他安心哪! 

龙望潮迷迷糊糊的想着,尚在梦中还舍不得醒来的他,不禁将手臂伸得更长,好把身旁暖烘烘的棉被抱得更紧。 
「舒服吗?」 
嗯?棉被还会说话,真是奇特。 
龙望潮将脸蹭了蹭,满足地笑开脸。「嗯,好舒服……」不对!棉被怎么会讲话?他猛地睁开眼,望进一对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黑瞳。 
「你醒了?」黑瞳的主人微微一笑。 

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在他眼前笑得温柔的人,真的是…… 
「非堙——」龙望潮激动地大喊,双手伸长要将对方抱得死紧,却在下一瞬松开,改压到殷非墨身上。「哼,你当本四少会这样叫吗?骗子狐狸,谁准你用这张脸装成非堙的?不准你侮辱他,给我换掉!换掉!」 
越说越气,他忍不住伸手在殷非墨俊俏的脸蛋上胡扯揉。不准破坏非堙在他心中高贵神圣的形象,哼!「……你好大的胆子哪!」殷非墨抓住龙望潮揉的手,眯起漂亮的凤眸。 

「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你杀啊!反正非堙不在,我也不想活了!」 
龙望潮的嚷嚷让殷非墨好笑地松开眉头。 
「都说了我就是莫非堙,你这呆子还想怎么样?」 
「呜啊啊——我不想听!不想听啦!」龙望潮伸手捣住耳朵大叫。 
「……」怎么?这是伤心过度所引发的不愿面对现实吗?殷非墨一弹他额头。 

「你再任性吧,等一下有你苦头吃了。」 
龙望潮抚着被弹痛的额头,恨声质问:「你说什么?」 
「喔!不如来说说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吧。」殷非墨抬手勾住龙望潮的脖子,眯起眼、弯起唇,模样狡猾得像只得意洋洋的狐狸。「你说,咱们现在这样子若被看到,该怎么解释?」 

什么情况?龙望潮怔然地看看殷非墨——他的衣裳虽然凌乱,但尚称完整:而自己呢——「为……为什么我没穿衣服?」他后知后觉的大叫:「你对我干了什么?」而且,殷非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真干了什么,这里该会痛不是?」殷非墨勾起唇,一手罩住龙望潮光溜溜的臀部。「都做过两次,你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说着,长指竟还不断往下伸去。龙望潮涨红脸正要怒叫,门外便传来一声惊呼:「啊,你们……」龙望潮立时转过头,却见本该合上的门竟被打开,而白月雪正与两名婢女站在门外,一脸惊讶。 
「我们?」 
龙望潮未及反应,已有一名被婢女往大厅的方向跑去。 

当他想起自己现在的姿势太暧昧,正要从殷非墨身上爬下来时,得到通知的白奇已铁青着脸出现在门边! 
好轻功啊……等等,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啊!龙望潮连忙解释:「等一下,我们没有……」话末完,飞沙堡堡主已震天价响地虎吼出声:「龙望潮,你们两个大男人脱光衣服抱在一起干什么!」 

「……」 

这下子,全飞沙堡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男人脱光衣服抱在一起干什么了。 


第九章 


白奇沉着一张黑脸,坐在飞沙堡大厅内的主位上,龙望潮与殷非墨则站在大厅中央,像等待被问讯的犯人;而门外,则挤满听闻未来姑爷是断袖而跑来看热闹的飞沙堡人群。 
有必要这么慎重盛大吗?龙望潮苦着脸看看四周,随即气恼地白了负手而立、一脸悠哉的殷非墨一眼;殷非墨竟只是似笑非笑地对他眨眨眼,简直气煞人,白奇沉痛的问:「贤婿,我以为你虽然花名在外,但至少未闹出什么不名誉的事,没想到你竟然……和男人在一起?」 
「我没有!」龙望潮无辜至极地喊冤, 
「那么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敢说你真的没和男人在一起?」 
「我刚刚真的没有嘛……」龙望潮回答得很心虚。 
刚刚真的没有,可是之前有过就是了。 
见龙望潮作贼心虚似的,白奇气得浑身发抖。「龙望潮,你品行如此恶劣,要我如何将女儿嫁给你!」 

「爹,您先别激动。」白月雪低下头拭干泪水,柔声道:「毕竟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让女儿来问明白吧。」 

「月雪……」见自家女儿柔弱却强作坚强的模样,白奇更是不忍; 
白月雪盈盈走至龙望潮身前,启唇问:「四少,请问你可是真心要娶月雪?」 

「……」确实不是真心的,可是…… 
「所以,你心头忘不了的,可是男人?」 
「……」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是…… 

「那么,你真心爱着的,可是男人?」 
「……」我喜欢的的确是男人,可是…… 

「所以四少你对迎娶月雪这件事是毫无诚意,甚至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是不?」 
你说的都没错,可是……这和刚才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嘛 
龙望潮总算发现事情症结所在,他忙张唇辩解:「我刚才和他真的没做什么啊!」急得眼眶都要红了,他气呼呼的指着闲站在一旁的殷非墨。「是他趁我喝醉时脱掉我衣服,又爬到我床上的……」 

可惜大厅上已没人愿意听他说话,因为白月雪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已让白奇与观众归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未来的女婿(姑爷),不想娶他家女儿(小姐),而且还真的有断袖之癖。 
白月雪掩面低叹一声,退回白奇身边。「爹,您都听见了,难道您忍心让女儿嫁给他吗?」 
这下子,倒换成白奇为难起来了。 
毕竟这桩亲事是两桩利益互换,他不想放弃龙家绝学,但也不愿女儿年纪轻轻便守活寡;嫁给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这……该如何善了、如何抉择啊!看见白奇为难的模样,一直默不作声的殷非墨往前一站。「哪,想必白堡主不想让女儿受委屈吧?」 
「没错。」白奇恨恨横他一眼。「我倒忘了问,究竟是你纠缠望潮,还是望潮纠缠你?」 

若能把这家伙与龙望潮强硬分开,事情似乎还会有转机…… 

瞧出白奇心头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殷非墨扬起唇。「先说好了,我是不可能退让的。」 
由于远在关外,白奇并末听闻修罗狐狸之名,见殷非墨长相斯文,竟说出自大狂傲的话,立时拧皱起眉。 
「喔?你这小子胆子倒挺大的嘛!」 

他手握住几上茶杯,也不用力,瓷杯顿时化为碎屑,可见掌力惊人。 
殷非墨怎么可能被这雕虫小技给吓唬住,见状,他只是嗤笑一声。「空有蛮力。」 
他走上前几步,拿起另一个瓷杯,手掌拂过,杯身却完好如初,不见丝毫震动。 
白奇冷笑数声,正要讥刺对方文弱无用,却见殷非墨做了个手势要他伸手摸摸杯身。 

白奇扬起黑眉,试探性地伸出粗厚的手掌,指尖一碰,竞将杯子摸穿一个窟隆。 
原来那杯子外观看来虽然完好,却早已被殷非墨震碎。这收放自如的掌劲,绝非江湖中泛泛之辈所能使得。 
眼前这男人,显然并非池中物! 
白奇惊讶的看向他。「你究竟是谁?」「若有机会,你大可问问中原人士,修罗狐狸是怎么样的角色。」殷非墨唇畔噙笑,顾盼自雄、不可一世 

「总之,白堡主你大可不用理会与龙家的约定,更不用担心对方报仇,只要等着龙帮道歉便可以了。」 
「为什么?」 

「对啊!」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龙望潮忿忿不平地质问:「我大哥、二哥那么疼我,见我受了委屈,怎么可能不管!」 
「因为该担心龙帮追杀报复的……」殷非墨拉长话尾,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为狡猾诡诈,看得龙望潮不禁退了一步,却被抓住手臂,挣脱不开。「是另外一个人。」 
「那人究竟是谁?」 
白奇挑高眉,不敢相信连这等事也能有替死鬼! 

究竟是谁这么倒霉? 
不妙,真的不妙! 
龙望潮骇然地看着殷非墨,只觉心底发毛、背脊发凉。 
他拼命要挣开,但对方的手却像铁钳似地把他箝制住,让他觉得自己像只落入兽夹的猎物。 
挣扎间,他瞥见站在前头的白月雪,那张本该愁苦不已的脸上竞泛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阴谋!原来这是阴谋 
殷非墨是何时与白月雪互通声息演出这场戏的? 

完蛋了,按这家伙变态又爱欺侮人的个性来看,那个会被大哥、二哥追杀的人不会就是……就见殷非墨手一指,指向自己的方向。 
龙望潮赶忙将头一扭,却扭不开接下来悲惨至极的命运。 
「会被追杀报复的,是他。」 
死死瞪着殷非墨那根修长漂亮的食指,龙望潮脸庞已扭曲变形。 

爻楼—— 

当龙观澜手持一信,自金陵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来到爻楼门外。 
守门者似乎早已知道龙帮帮主将会大驾光临,对着鬓发微乱、风尘仆仆的他恭敬一揖,用像是早已背了不下百遍、滚瓜烂熟的台词说:「龙帮主大驾,楼主原想备上酒席款待,可惜前些日子外出回来适逢天气骤变,不慎感染风寒,今日身体微恙实不宜见客,还望您海涵。」 
龙观澜原本不甚好的脸色,在听了守门者的话后,立刻转为担忧。 
「他病了?严重吗?」 
「只是小病,谢龙帮主关心。」 
「在下与楼主素来交好,能否让在下入内探病?」 
像是知道龙观澜必会有此要求,守门者不再阻扰,只是拱手回答:「那就请龙帮主随小的入内。」 
龙观澜随着守门者来到熟悉的房间,轻叩了门。 
内室里传来贺靖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听他声音如此虚弱,龙观澜神色更是忧心不已。 
走进内室,雅洁的房间内燃着熟悉的香味,床前帐幔拂落,他走上前径自将之撩起并且收拢好。 
「怎么病了也不说一声?」 
龙观澜坐在床沿,对着脸朝内、只余柔细黑发散在被外的贺靖,柔声问道。 
「早写信让人寄过去,谁知你半点音讯也不回,本来就难受的身子因此更加不舒服;不过,原来足跑来我这了。」话到最后,隐隐含着笑意。 
龙观澜舒展了眉头。「可不是?幸好我来了。」 
贺靖转过脸,狭长的眼底因室内温暖而蕴着晶莹水光,清雅的脸上则是两酡动人的红晕,看得龙观澜有一刹那的怔仲。 
「这么急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贺靖眨眨眼、「瞧你刚进门面色不善,该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问罢,还咳了几声。 
再怎么气、怎么恼,龙观澜见状也不敢发作,只能长叹—声,放缓口气道:「靖,你那位师弟究竟是何来历?」 

「不就是师弟吗?」贺靖唇畔绽笑,表情极其无辜。「难不成他没做好分内事,害你四弟受伤了?」 
「……倒不是这样,只是……」 
唉!想来就头痛,但又不敢对眼前人儿大声喝斥。龙观澜满腹烦恼都堆叠在眉间。贺靖又咳了几声,模样甚是乖巧柔顺。 

「观澜,是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你知道我脾气怪,个性也差,常常一不小心便做出令你厌恶心烦的事……」 
「我从没这么想过!」龙观澜大惊,连忙握住贺靖的手。「靖,我从未对你厌烦过,只是、只是……」 
「只是头疼罢了,对不?」 
贺靖眸底闪现一抹狡黠,对于令对方露出烦恼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来,似乎很是得意,看得龙观澜又头疼地蹙起眉。 
与贺靖的相识是在十七岁,年少时共同历经过许许多多事,那交情早非一般好友所能比拟,更何况雨人的关系是更进一步的亲密。 
只是情人似乎以替他制造烦恼为乐,然而这回丢出的问题,简直让他……措手不及。 
「靖,我相信你早知道我头疼的问题是什么了。」他叹口气,俯身吻吻贺靖软薄的唇,讨饶道:「你就告诉我实情,好不?」 
贺靖又笑,只是这回笑里渗出一丝甜蜜,那精神奕奕的模样哪有半丁点生病的迹象。对于殷非墨干出的事他早就明白,因为对方早就来信告知。 
只是会发生这种事他也该负上一半责任,因此他才故意装病。为的就是让龙观澜消下火气,对自己的苛责也不敢太重。 
「那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贺靖坐起身,整整衣裳,才慢悠悠说道:「你见过修罗狐狸殷非墨吗?」 
「不,我只听过他的名字与事迹,」龙观澜疑问:「他不是让你杀了?」 
「……你说,我怎么会杀了自己师弟呢?」 
龙观澜呆了半晌,才惊诧地瞪大眼。「你的意思是……」这么大的事,贺靖竟瞒了他将近十年? 

「莫非堙便是殷非墨。」贺靖冷静地说出这桩秘密。「九年前,他被诸多门派追杀,又身中剧毒,我为了救他才会剌出那一剑。」 
「你……」 
「你要问我为何包庇这罪大恶极的人吗?」贺靖神色严肃的说:「观澜,你和他相处过、见过他吗?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我认识非墨十多年,他虽然行事古怪正邪不分,但许多关于他的传言,不过是夸大其辞,更何况丢出消息的人根本不是他,怎么可能没有偏颇?」 
龙观澜沉默半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相信你,更相信你不会害我身旁的人,可是……」 

「感情的事可不是我能阻挡得了的?」贺靖扬起眉,变回刚才古灵精怪的模样。「你和我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提起这些事,龙观澜神色一柔,但眉头随即又打起结。 

「但是飞沙堡那里要怎么交代?唉,望潮那家伙给我捅出这么大的漏子来,真是……」 
贺靖笑道:「你去道个歉就好了嘛!我相信白奇要的只是秘笈,是不是龙望潮当他女婿,根本不是多重要的事。」 
「……不成,望潮肯定要给他点苦头吃才行。」龙观澜倏地沉下脸。「我那四弟,就是仗着平日得宠,才会行事任性不顾大局,就连发生这种事也不知反省,还写了这样的信回家,真是太无法无天!」 
要知当他与龙破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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