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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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黄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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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他就在我的鼻子底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跑出去了。我推门而出,继续追赶,凶手距我只有五米左右。丹格森博士和我一起追起凶手,凶手在右边的走廊里狂奔,这又在我的意料之中。 
  “杰克大叔快来!那桑侦探,凶手过去了!”我大声喊着。 
  我坚信胜券在握了。犯人先我两秒跑到走廊的拐角。两秒后,我们全体人员在拐角处相遇。我们四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汇集在这里了,而凶手却象一般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是事实,凶手失踪了,只剩下我们四人,手足无措地面面相觑。 
  他到哪里去了!他从哪里逃走的?我们在心中大喊。 
  “我的手已经碰上了他,”那桑侦探大叫,“他就在我的眼前,他喘的气都扑到我的脸上了。” 
  “真是的,我和鲁雷达比先生也就要拍着他的肩膀了。”丹格森博士也困惑不解地说。 
  然而,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消失了。 
  他到哪里去了呢?! 
  我门几个象着了魔似的,在两条走廊里跑来跑去,检查了所有门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凶手在那种走投无路的境地中,绝没有可能逃过我们的耳目,打开门窗出逃。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逃走!不可能! 
  鲁雷达比的笔记继续写道: 
  奇璐德小姐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她穿着白色的晨服,象梦幻中仙女。博士拥抱着女儿,他似乎早已失去了提问的勇气。他搂着女儿进卧室去了。我们也跟随其后。小客厅的门开了,两位佣人胆怯地探进头来。问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时,奇璐德小姐回答道:“我突然想和照顾我的佣人一起在小客厅里睡一夜,就这些,没有什么了。” 
  据说,三人锁上了小客厅的门,这是由于自从黄屋事件以来,奇璐德小姐经常感到恐怖不安。但是,为什么偏偏这一天,小姐睡到小客厅里去了呢?并且,早些时候丹格森博土为了女儿的安全,曾提出搬到接待室去住。可是被拒绝了。 
  我向卧室的桌上看了一眼,那封信已经不在了,一定是奇璐德小姐收起来了,那肯定是一封写给她的信。 
  奇璐德小姐听博士讲刚刚发生的事情时,她浑身颤抖起来,可是当她听到凶手不知使用什么魔法消失了之后,她好象放心了似的,长长地出一口气。 
  奇璐德小姐事先一定知道凶手要来,可是她丝毫不加以制止。并且,她不肯告诉任何人谁是凶手,即使是对她的父亲。只有对巴尔克教授一人例外。无疑,教授也知道谁是凶手。他不是在爱丽舍宫的院子里说过吗?——“难道因为我要和你结婚,就把罪过嫁祸于我吗?”是的,他知道。他一定知道。 
  丹格森博士,那桑侦探,杰克大叔,还有我,都围在小姐身旁,默默地注视着她那苍白的脸。 
  奇璐德小姐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她的表情告诉我们,她希望一个人呆一会儿。 
  博士有礼貌地请我们回房休息,于是我们便告辞出来了。 
  “不可思议!这,真是太奇怪了。”那桑侦探小声嘟哝着。他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用眼睛示意我们进去,并向杰克大叔:“你看到那男人了吗?” 
  “哎,看到了,红胡子、红头发。” 
  “是啊、我也是。”他点点头。 
  杰克大叔走后,我和那桑侦探谈了一个多小时。根据那桑侦探的推理,这个公馆内一定有一条暗道,而凶手就是从暗道逃走的。 
  “那家伙一定对这公馆十分熟悉。” 
  “好象是一个高瘦的男人。” 
  “这么说,和巴尔克教授的身材差不多。”那桑侦探小声说道。 
  “那怎么解释红发红须呢?” 
  “你不认为他的头发、胡子很不自然吗?我想那是假发和假胡须。” 
  那桑侦探接着说:“所有事实都证明巴尔克教授很可疑。你没注意到地毯上的脚印吗?” 
  “注意到了,你是想说和他的纤细的脚印一模一样吗?” 
  “那是巴尔克教授的脚印,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 
  “那个脚印嘛,的确很相象。” 
  “你一定也注意到了,那脚印光有去的,没有回的。刚才那男人被我们追赶,从房间里跑出来,可没留下任何脚印。这就是说,此人就住在馆内。” 
  “不能说得这么肯定。也许那家伙几小时前就钻迸了小姐的房间,所以,他鞋上的泥全干了。并且,他是用脚尖跑的,我紧随其后,没听到一点脚步声。” 
  “不管怎么说,这案子马上就要清楚了。只要天一亮……”那桑侦探很自信地说。 
  以上是鲁雷达比通过笔给我讲述的事件。11月2日,我到格兰弟公馆后,鲁雷达比带我来到庭院。当我们穿过正面广场,向大门口走去时,听到后面有开窗户的声音。回头一看,公馆二楼左侧的一个窗户打开了,一位脸色发红,没有胡须的陌生男人正在向外张望。 
  “那不是阿萨·兰斯吗?”鲁雷达比嘀咕道。他转身低头大步向外走去。嘴里还不住地说着:“这么说,昨天夜里,兰斯也住在公馆了?他是为什么来的呢?” 
  我问鲁雷达比,“阿萨·兰斯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是美国人,住在费城。对了,他也出席了那次爱丽舍宫的宴会。他和博士一家的关系很密切,听说还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呢。一次奇璐德小姐乘坐马车时,马惊了,是他冲上去拉住了马。真奇怪,他应该早就离开法国。回美国去的。看门人贝尔尼夫妇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这时,我们已经来到看门人的小屋,鲁雷达比马上问看门人阿萨·兰斯是何时到公馆的。 
  “什么,兰斯先生来了?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一定是昨天夜里来的。兰斯先生喜欢步行,不喜欢我们派马车去接他。他从来都是在村里的车站下车,然后穿过森林,走到公馆来。” 
  鲁雷达比转过身去,问看门人的妻子:“那个鼻镜,是在地角缝中找到的?” 
  “是的。” 
  “谢谢。今天晚上的事,拜托了。”鲁雷达比又再三叮瞩看门人的妻子保守秘密。 
  接着他又告诉我为什么托我送枪来。“今天夜里,我要等着凶手出来。”他说,“昨天晚上,我正要休息,巴尔克教授到我房间来说,明晨——也就是今天早晨,他有急事必须去一趟巴黎。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这绝不能告诉我。只是,他隐隐预感到奇璐德小姐又要发生什么危险,他请我多加关照。我问他为什么有这种预感,他说,他一离开公馆,奇璐德小姐就要出点什么事,这次,恐怕也不会例外。是啊,黄屋出事的那天夜里,他就不在公馆。走廊追凶手那天,他也不在。巴尔克教授对他走后小姐的安全十分担心,他希望我能保护她。 
  “而且,我有证据。奇璐德小姐已经邀请凶手今天夜里去她的房间了。” 
  “刚才我不是对你讲过,奇璐德小姐桌上有封信吗?就是凶手留下的那封,后来,被小姐收起来了。如果凶手在信中写道:‘希望最近有机会见到你’;那么,在巴尔克教授去巴黎后,她就会马上又发出信号‘今晚见面’,……”鲁雷达比笑了起来。 
五 犯人出现在深夜
  那天晚上,六点半钟,我们悄悄离开鲁雷达比的房间,蹑手蹑脚地向“直线走廊”左侧的尽头走去。通过了楼梯口平台,丹格森博士的房间,在建筑左侧.有一条通向塔楼的通道。在进入通道之前,是阿萨·兰斯的客房。这个客房的门与那天晚上杰克大叔看守过的窗户遥遥相对,所以,站在这里,可以通览“直线走廊”的全部动静。 
  “怎么样,拂晓时开始行动?我负责‘拐角走廊’,你听到我的信号,在阿萨·兰斯的门前守候。”鲁雷达比吩咐着,把我带到门左边一间三角形的小黑屋。这三角形小屋的门上安着玻璃,所以,可以把走廊的一切尽收眼底,是侦探最理想的隐身地点。计划好了之后,我们返身向回走。经过奇璐德小姐的房间时,门开了。负责晚饭的厨师从里面走出来。我们无意中从门缝向里膘了一眼,刚巧看到奇璐德小姐故意把什么碰倒地上。而在丹格森博士低头捡东西时,她迅速地把一个小瓶中的药粉,倒人了博土的酒杯。 
  看到奇璐德小姐这奇怪的举动,鲁雷达比显得无动于衷,他只字不提刚才小姐的举动,只顾继续布置夜里的行动方案。我的任务是,吃过晚饭,便潜入那三角小屋,不发现异常,就一直在那里待命。 
  “明白吗?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凶手如果不是从‘拐角走廊’,而是从其它什么地方去小姐的房间,一定是你发现的。你通知我的方法是,解开你那边的走廊第一个窗户窗帘的束带。那样,窗帘会自然垂落,遮住窗户。我站在‘拐角走廊’的窗边,能看到那边的所有窗户,我看到你的信号后,马上到拐角处。” 
  “你说,那家伙今天晚上一定会来吗?” 
  “这一点嘛,我毫不怀疑。今天早上十点半,奇璐德小姐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给照顾她的佣人放假二十四小时,并请博士睡在隔壁的接待室。博土很高兴地答应了。今晚,她可以一个人自由行动。” 
  “那么,我们刚才看到的奇璐德小姐奇怪的举动,是她在博士的杯中放了安眠药?” 
  “是的,我想是这样。” 
  “今天夜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干吗?” 
  “不,四个人,还有看门人夫妇,他们将为我们放哨。” 
  鲁雷达比又说:“今晚在那桑侦探的房间一起进餐。当然,如果他这会儿还在巴黎跟踪已尔克教授,那么只好另当别论了。不过,即使他这会儿不在,今天夜里,他准回来。” 
  这时,隔壁房间里响起了轻微的声音。 
  “他好象已经回来了。”鲁雷达比竖起了耳朵。 
  他果然回来了,我们到那桑侦探的房间时,他好象也刚刚进屋。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他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如果不是鲁雷达比一把拉住了他,他险些摔倒。 
  “难道有人下毒了?”他无力地望着我们。 
  我们大吃一惊,摇晃着他的肩膀。可是无济干事,他软软地瘫在靠背椅上,并且很快不能讲话了。我们感到一阵不安,因为我们和他吃了同样的晚餐。我和鲁雷达比围着他,看他的样子,不象是食物中毒。他的头歪向一边,眼皮仿佛很重似地耷拉着。鲁雷达比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当他站起身来时,一改刚才惊慌的神色。“他好象睡着了。”之后,我们二人离开了那桑侦探的房间。 
  “他好象也是吃了安眠药,难道今晚奇璐德小姐要让所有的人都沉睡吗?” 
  “没准是吧。”鲁雷达比好象在思考什么别的事情,心不在焉地回答。 
  说之后,一直到晚上十点,我们再也没有交谈一句。十点钟时,他向我递个眼色,脱下鞋。我也同样做了。他低声说:“把手枪拿出来!”我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枪。“拉上枪栓!”鲁雷达比说完,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我们站在“拐角走廊”。鲁雷达比用眼色指示我去三角小屋,然后自己又返身回房间了。 
  我俏悄走到三角小屋,在进屋之前,我检查了窗帘的束带。进屋之后,我站在门前向外张望。走廊的灯挺亮,我相信走廊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九点钟时下起的大雨,这会儿已经完全停了。大约是十一点半钟时,突然,阿萨·兰斯的房门开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一时看不清楚他是谁,那男人背冲我,弯腰提着一个很大的皮箱。当他关上门后,转过身来时,我终于看清了——从阿萨·兰斯的房间里出来的人竟是看林人,他把皮箱放在走廊,自己走到窗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向外张望一会儿,然后提起皮箱,从容不迫地向楼梯口走去。 
  我按照计划,马上解开了窗帘束带。 
  我紧紧地盯着看林人的背影,出人意料的是他下楼梯了。我本以为他会向小姐的房间走去,可我错了。 
  厚厚的窗帘垂落着,我已经发出了暗号,可是鲁雷达比怎么还不来呢?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这样,又等了三十分钟左右,我等得不耐烦,悄悄溜出三角小屋,来到“拐角走廊”。 
  “拐角走廊”没有一个人影,我又走到鲁雷达比的房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屋里静悄悄的,我轻轻敲了敲,没有任何回音。我拧开门,走进房间。天哪!鲁雷达比横卧在地上。 
  我大吃一惊,急忙伏到鲁雷达比身上。哦,他只不过是睡着了,我放心了。难道他也和那桑侦探一样,误服了安眠药吗?安眠药一定是放在葡萄酒中的,因为我吃饭时没有喝酒的习惯,所以才幸免了这场灾难。这一定都是奇璐德小姐干的。 
  我用力摇晃着鲁雷达比,可是他就是醒不过来。大概过去一刻钟,我还是摇不醒他,便狠狠心抓起水壶向他脸上泼水。 
  鲁雷达比终于睁开眼了,但是药劲还没有过去,他双目呆呆的,没什么光泽。 
  我气愤极了,使劲打了他几个耳光,一把拽起他来,好极了,他靠在我胳膊上的身体渐渐硬挺起来。 
  “啊——”鲁雷达比的话还没说完,公馆里突然响起女人恐怖的叫声。 
  “糟糕!我们晚了。”鲁雷达比愕然地叫了一声,迈开步子向门口跑。可是,安眠药还在发挥作用。他刚迈出一步,便靠倒在墙上。 
  我发了疯似地向走廊跑去。跑到“拐角走廊”和“直线走廊”的拐弯处,我看见一个男人从小姐的房中跑出来,直向楼梯平台处跑去。我毫不犹豫地打了一枪。震耳的枪声在楼道里回荡。 
  可是,那男人并没有倒下去,他继续向楼下跑去。我跑到楼梯口时,迎面碰上了闻声而来的阿萨·兰斯。 
  “出什么事了?”他大声叫道。 
  我们两人同时跑下楼,只见一个男人的黑影从门厅开着的窗户一跃而出。我又打了一枪。那男人向公馆右边跑去了。而在那边的尽头,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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