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咒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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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咒凶间-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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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心里只想找到梁璇和我爸。
    至于林萧斌,我不知道我对上他有多大的胜算,那家伙能让李刻都在大楼里失踪,能差一点杀死陈柏川,能以一己之力和赶尸门联合,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不过,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都在这个逼仄的小屋里活动,作为女鬼的郑小玉不需要进食,在里屋阴气纵横的环境下,生活的还算惬意,但我就惨了。这三天之间,我们做的事情主要就是一样,调查近段时间可能出现灵异事件的地方。或者是近十几年来,长时间被人看作灵异地点的地方。
    我们的搜索很快有了结果,网络传言特别多,本市能叫得出名字的地方更是特别多。
    烈士陵园、丽湾广场、西路体育场、中南高校……
    但是,网络上的传言,似乎根本没有一样靠谱的,都是夸大其词而已。
    郑小玉还去几个地方实地看过,有的地方甚至连一丝阴邪之气都感受不到,如烈士陵园。
    就在我感到无比失望的时候,一则微博消息,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是有一群人,在东圣北路一家看起来倒闭了很多年的餐厅前头集结,说是他们在这个地方吃饭出了问题,有不少人出现了各式各样身体不适的状况。但是,记者调查后发现,那家店几年前就倒闭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里吃饭什么的。
    报到说还在继续调查中,而且还说那些集结者好像都没有所谓的精神问题,但是不排除他们在某种情况下产生了幻觉啥的。
    陈柏川和郑小玉当时不同意在这种小事上花时间,说这些人看起来更像是一群神经病,不大可能和闹鬼,更不大可能和道场有关系。但我说我们反正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新闻来,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调查一下试试。最后还是郑小玉拗不过我,说陪我去一趟那个地方。
    据我所知,东圣北路已经靠近高速了,这个地方特别荒凉,根本不大可能有什么餐厅,也没谁会特意跑到这鬼地方来吃饭,除非是开发区的工人。我们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郑小玉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低声说了句,说不定这回真让你给蒙对了,之类的话。但我是一点都不得意,我心里依旧只是说不出的忐忑。
    我们来到那所谓的饭店前。外头已经没有人在闹事了,地上全是瓶瓶罐罐的杂物,还有丢弃的旧报纸,塑料袋,我们在那一堆闹事人留下的东西里头找到了一些废弃的标语啥的。
    言之凿凿的说,他们在店里吃过饭,而且好几个人身体不适被送医,来讨说法却店门紧闭逃避责任。池亚何血。
    我们在那调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样来调查的记者,还问我们是不是也是记者,说他正在深入追踪这件事,虽然同行是冤家,但是还是能告诉我们一些信息。
    我们从他那儿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饭店的确是几年前就倒闭了,倒闭的原因是经营不善,这个我有点失望,因为确实不太灵异,我还以为是有人死了才关门的。
    那些来闹事的人,大多是附近开发区工地的工人,之所以会来闹事,很简单,一是因为穷,看不起病;二是因为,这里开发区的工人很多都是周边郊区招来的,都是整家、整组甚至整村的男人一起出来打工,大家互相知根知底,关系好,所以一下就能拉一帮子人闹事。
    据那些人说,上周的夜里,他们一行八个人在这座小楼一楼摆出的夜宵铺子上吃了东西,包括烤串、粉面、酒水等等,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出了问题送去了医院,而医生根本查不出来出了什么事。
    据说那个人当时就像是狂犬病一样,不停的大吼,口吐白沫,四处乱撞,之后又双眼紧闭,倒下去就不起来了,最后医生只含糊其辞的说那个人可能有一些既往病史,意外发作。
    但是工人们显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于是集结了过来闹事,医院那边,由于是闹市区,他们不敢太明目张胆,倒是有几个人去大横幅,但很快就被医院派人撵走了。
    最后,我又问另外七个人怎么样。
    那记者告诉我说,说来好笑,那七个人都去医院做了检查,但都没查出问题来,但他们却因为害怕,各自都出现了旷工离开的情况,弄得工头都没有一点儿办法。
    我总觉得,这件事蹊跷的地方倒是有,但是确实看不出哪里可能和鬼神扯上边,于是打算最后问一个问题就走,于是我说:之前这家店的店主呢?你们联系过是吧?
    “嗯,上周出了这事儿就找到他联系方式了,之前店主陈老板早就不在本地了。”
    “陈?老板……”
    
    【第七十三章】自噬
    
    听到那个老板姓陈,我猛然一怔。
    是陈家的人么?
    不过那个记者只告诉我们这么多,就没透露更多的信息了,说是对当事人要保护。
    我们也没有办法。
    想着去拜访一下那些吃饭出了问题的。
    我们当即去了周边的工地,大概由于不是专业侦查人员的缘故。我们的调查显得很混乱,费了很大劲儿,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认识其中一个受害者的人,他告诉我们那人已经回家了。还告诉我们他家里的地址,说是最好别打扰他,但实在要去找他也可以去试试看。我们立即赶去了那人的家里。那人家其实住的不远,就是这附近的一处出租屋,一个不是地下室却胜似地下室的地方。
    我们走过垃圾堆似的小道后找到了那个人的家,敲门,没有人影。旁边的小窗户看进去,什么都看不见。那窗户上全是报纸。封得严严实实。
    我又推了推窗户,窗户好像有点坏了,但是感觉是用木板从里头封死的。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了,好好的干嘛用木板封窗户。而且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窗户上的报纸是新糊上去的,窗户口出来的透明胶都还没沾上多少灰。
    我把想法跟郑小玉一说,郑小玉大概也开始觉得蹊跷,用力敲门,但是始终没有回应。
    我和郑小玉对望了一眼,最终,我退后了一步,一脚把门踹开。
    那门也是被木板钉住的,我这一脚过去,木板直接飞了出去,我也跌进了门里头。
    里头一片漆黑,但是,即便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我也闻到了极其浓重的血腥味,我颤巍巍的摸到旁边的灯,灯一打开,我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转头呕吐了起来。
    我看见,一个男人瘫坐在墙边,身下的鲜血简直已经流成了小溪。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肚子被豁开了,内脏全部被拽了出来。但这不是最可怕最刺激的。
    最可怕的是,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内脏,似乎正在往嘴里塞,那口中还叼着一截自己的肠子,鲜血沾满了他的脸。
    他已经死了,就这么叼着自己内脏死的。
    屋子里苍蝇乱飞,腥臭无比,还有几只老鼠在尸体旁边钻来钻去,舔舐血液,啃食碎肉。
    我好不容易吐完,转过脸,看到那尸体,我却再次感到胃里泛酸。因为,我发现,那人吃自己的内脏好像已经吃了大半了。我真不知道,内脏吃进去,又进入体内,再从自己体内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相比之下,郑小玉比我镇定的多,开始打电话报警。
    我们摊上事儿了,还是第一目击证人。
    而且,由于前几天闹事的事情,这件事肯定短时间内会变成新闻热点,我感觉这对我们调查起来非常不利,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警察来了之后,看到现场,也有几个年轻的吐了。我们走完流程做完笔录之后就赶紧离开了,不想逗留片刻。
    一切证据都显示,这件事和陈家,和鬼神有关。
    郑小玉临走的时候,让我烧了一张黄纸,悄悄把符灰抹在了门锁上,又烧了一张黄纸,沾了沾上头的符灰,说这就是我们晚上的钥匙。简单解释说可以用阴阳二气来把门冲开。我没空管这些,想着以后自己也这么搞就行了。
    当晚,我们又返回了凶案现场。
    这里应该已经是勘察完毕了,但警戒线还拉着,门已经紧锁了,用郑小玉的方法,我们轻易打开了那扇门,我们没敢开灯。
    房间里血腥味依然浓重,但尸体已经被移走了,郑小玉吩咐我说:找通讯录,找跟他关系最亲密的朋友。
    我明白她的意思。
    一个民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认识的人,最亲密的人八成是工友。虽然他们只是来自临市的郊区,但是根据昨天记者的说法,他们应该都是一家人或者整组整村的男人往开发区跑,所以通过他的通讯录,肯定能找到我们想要找的人。只是,手机肯定已经被警察拿走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找通讯录,期待他有记电话本这么个老套的习惯。意外幸运的是,我们发现,这个人居然有做笔记的习惯,有一个记事本,对一天的事情做十分简单的记录。
    我们查到了他上周三的记录:和大村、小林、眼镜、狗子、孙无能、傻秃子、山河吃夜宵,我付的钱,日妈的,下次要让他们请回来。
    而后,周四写的是:狗子出事了,羊角风似的,怪吓人,眼镜读过书,说怕是食物中毒。我们上餐厅讨说法,餐厅居然关了,妈比。
    周五:我怕了,我也不舒服了,钱没赚够,先食物中毒了,操。
    周六:请假了,生病。
    周日:无大事,越来越不舒服。
    周一:医院检查,没查出什么来,花两百块,心疼,我要回家,城里人心眼太贼。
    周二:难受,起不来床,不写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内容,我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周五,周二之后,大概他就病发了,接着,这个房间里出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就根本说不清了。我们又来到厨房,里头有个很破旧的冰箱,打开冰箱的刹那,我问道浓重的腐臭味,但是里面的东西都掏空了,手机光打过去,只有很淡的血迹,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我说:他有没有可能先杀人吃人,再自杀。
    郑小玉点了点头,说:不排除任何可能性,这家伙,如果真是被附身,或者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说:那咱们先去找这个狗子吧,他是最早去医院的,比这人还早,按说,他或许也死了吧?
    郑小玉没有反对,我们离开了凶案现场,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以免节外生枝。
    我们当晚没有回陈柏川那边,第二天早上,再次去工地附近调查,在工地里终于问到了知道这件事的人,由于有了人名,我们调查更畅通了一些,很快就问到了几个人的地址,还有狗子所在的医院。据那个人说,狗子现在还好好的,没出什么事,我们试探着问那人知不知道八个人中有一个已经死了。那人瞪大眼睛,一脸茫然,一个劲儿的说哪可能,不就是吃坏东西闹肚子么。
    我们在医院找到了狗子,狗子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他很沉默,而且刚接近他,郑小玉就拉住了我的手,说他感觉到一股十分浓重的阴气。
    医生告诉我们,最近来采访他的记者很多,让我们最好在他家属来之前问完话,否则家属来了可能闹腾。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个狗子,就像是被打了镇静剂一样,目光黯淡,看着前方,嘴巴里叨念着什么,仔细一听,就听见几个简单的词语:饭、黄纸、吃不得。池亚协血。
    这几个词,足够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但是,恐怕一般人也只会觉得狗子在发神经病而已。
    不过,我总觉得农村人可能多少会信一些鬼神,所以我们还是等到了他们家属,并没有说我们是什么记者,只是直接告诉他们这件事可能和鬼神有关,让他们小心,说我们是什么什么传人之类的。
    但是,却被那几个人说成是江湖骗子,说他们家也有学道的,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都是让那些不要脸的记者给吓得,让我们也赶紧走,别浪费时间。
    我们无奈,只能离开了医院。
    但谁知道,我们刚走到住院大楼下的广场,就听见楼上传来“喔”的一声吼叫。
    
    【第七十四章】死婴
    
    我们猛地回头,赫然看见,狗子趴在上头的窗台上,像狼嚎似的不停仰天狂吼,声音极其洪亮。很快就有医生把他拽了回去。但是,那可怕的声音依然没有止歇。过了一会儿,那人又一次出现在窗户口,大喊:不要吃啊。饭里有血啊!
    这句话让我和郑小玉猛然一惊。
    我心说,这种人,为什么不转区康复中心,还要呆在这里。
    这典型就是神经病了。
    而身旁的郑小玉说:这个人意识是清醒的,应该没有被附身,而是那天晚上的恐怖事件一直缠绕在他脑海中,他还能分辨对错黑白。说明他对这些事情是抗拒的。
    “意味着什么?”我问道。
    “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根本没吃那个饭。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什么事。”郑小玉说,“但他肯定比那些人先看见了某种东西,所以,他被吓傻了。”
    我问郑小玉该怎么办。郑小玉说我们要分头行动,让我去找其他几个那晚参加了聚餐的人,问清楚那晚的真实情况,郑小玉则留在医院里。她说她有办法让那个人说实话。我想着,郑小玉作为女鬼应该手段不一般,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那个叫大村的,据说大村是个特别勤奋的工人,为了攒钱回家让媳妇过好日子还是怎么的,几乎从来没偷懒过,每天的粗活累活重活他都能包了,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就没有去过工地,是第一个旷工的工人,工头一直觉得他这人比较踏实。本来也没说什么,后来实在觉得不对,就上门去找了他几次,但好像他都没在住处。
    大村住的地方更简陋,是开发区附近旧街的一处地下室,我七拐八绕很久才到那个地方,进入地下室敲门几次,里头都没人应门,由于地下室没有窗户,所以我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正当我有些懊恼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笑得像哭一样,而且上气不接下气。
    我吓得停住了脚步。
    我还记得,那天在商场里头,那个由于火灾烧毁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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