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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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罚-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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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少阳知道张冲是在说笑,于是陪着张冲一起笑了几声。

    张冲笑罢了之后,渐渐就收敛了一些,然后又接着说道:“呵呵,刚才是说笑了、说笑了小弟我与张先生算是有几分交情了,主要是张先生与重庆镇抚府总长夏之时夏总长颇有交情,而我们工程卓是重庆在内江这边唯一的驻点,故而会经常代夏总长来拜会张先生。今日下午正好无事。便来张先生家里讨一杯上等好茶吃一吃。”

    余少阳淡然的笑了笑,若是吃茶也用不了吃一下午,难道就不怕把肚子给吃坏了吗?他知道张冲认为自己是第一师的人,有很多话是不方便讲,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张兄你无事,何不晚上也留下来吃一顿上好的晚餐呢?呵呵呵呵。”

    张冲脸色微微有了变化,却还是让自己表现出一副笑容盈盈的样子。他说道:“哎呀,听张先生说,今日他也实在是不方便,这不你大哥正在与张先生说亲事嘛,咱们这些外人怎么好在这个时候叨扰。”

    余少阳脸上渐渐也收敛了笑容,叹声的说道:“张兄,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当然我也不便掺和这件事,张兄既然不便说,那我自然也不便问了。来来来,兄弟我送张兄出去。”

    张冲当然知道余少阳是什么意思,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信任一个刚刚认识两面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第一师的军官呢!他与余少阳并肩向张家花园大门走了去。

    “其实余大人,我知道你是自己人。不过,余大人既然是这么直白的人,能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也能证实余大人已经看破局势了。如今重庆与成都关系紧张。当然这是反应了中央与地方矛盾,事情究竟会走上哪一步,咱们这些下面的人都是说不好的。”张冲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的样子看上去倒是很真诚。

    不过余少阳知道,跟张冲这个人打交道,那是要下不少功夫的,因为这种人最善于伪装自己。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了张冲的话。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余大人,下午的时候,我与张先生交谈,张先生也告诉我了一件事,那就是前些时日张家三小姐被人劫持的事件,当时正是余大人你出手相助的。”张冲忽然把话题转移了。

    余少阳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张先生都告诉你了,那我还有必要不承认吗?不过张兄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次真的只是回家探亲而已。并不想多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事情。”

    张冲笑了笑,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不知道余大人,对这次绑架之事,可有听说了一些下文吗?”

    余少阳微微有了一些兴趣,问道:“下文?这件事可有什么下文?”

    张冲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声音也压低了,说道:“余大人耳能涧书晒细凹曰况姗不一样的体胎”、说阅读奸去外

    其实余大人应该不难猜出,为何会有人劫持张家三小姐。”

    余少阳故意装作不明白,同样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兄弟,其实那天晚上我救出张家三小姐之后。三姐已经告诉我,是司机忽然把车开进了森林里,由此可见是不是表现张家有内鬼呢?这会不会仅仅只是内贼勾结外匪谋财的勾当?”

    其实那天晚上他拷问了其中一个绑匪,就知道了这起绑架案牵扯到了军政问题。他之所以不把这件事说破,是希望能从张冲的嘴巴里多套出一点其他的信息。

    张冲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我也听张家三小姐说了,可是张家司机多得去了,而且有时候这个司机出了点什么情况,还会请人代开。司机当中自然有不少并不是张家的长工,说不定被买通了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问题关键是,第二天第四师的人就封锁了事发现场,结果却一具尸体都找不到,显而易见,有人搞鬼!”

    余少阳想了想,问了道:“张先生与第四师有什么交情吗?为什么对于这件事,第四师反应的如此积极?”

    张冲说道:“张先生与哪路人马的关系都不浅,无论是成都方面还是重庆方面。说到底,其实张先生只是一今生意人,什么买卖都做。当然少不了会有一些军事上的订单。有些丰其实已经不是秘密了,张先生最近与我们熊克武熊师座交往甚密,连续向熊师座出了互加支快枪了。”

    余少阳对张培安贩卖军火倒是不知道,这今年代虽然是有法律的,可是法律中就算规定不准贩卖军火。对已一个势力极大的商人来说,又有什么大碍呢?

    张冲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看上去很复杂,但归根结底却不过是成都方面再给张先生下一个警告,让张先生不要向着重庆方面。”

    余少阳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自然很明白了,他问道:“看来,南北两边的局势是无法缓和了。”他这番话是一语双关,既指的是成都和重庆,也指的是北京和南京。

    张冲忽然问道:“余大人,你与张先生既然又这么深的关系,可层考虑来第五师呢?小弟我只是说说笑,如果余大人把你的一个连拉到了重庆,再加上张先生的帮忙,保准能升成一个营!”

    余少阳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张兄你说笑了,既然我世叔在成都和重庆都吃得开,我在哪里不能升官呢?再说,私自带队离开驻区,那可是大罪,我可担当不起呢。”

    张冲哈哈笑了笑,说道:“余大人,你说发生了前几日绑架的事情。张先生还会向着成都方面吗?而且这事明显牵扯到更高层的政治关系。再说白一点,只怕成都方面已然不会再给张先生的面子了。”

    余少阳认真的听着张冲的话,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些话正是张冲刚才与张培安所说的话,也就是说张冲今天来找张培安,是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张培安彻彻底底的站在重庆这方面。

    这时,余少阳与张冲已经来到了花园大门口。

    余少阳呵呵的笑了笑,向张冲说道:“张兄弟果然是健谈之人,他日有闲空,我可真要多与张兄弟亲近亲近。”

    张冲笑了笑,说道:“余大人客气了,倒是我要多与余大人亲近亲近才对呢。呵呵。”

    余少阳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我就送张大人到这里了。”

    张冲向余少阳拱了拱手,说道:“余大人客气了,那咱们后会有期。”

    张冲在从张培安家出来之后,走了两条街道之后,脸色渐渐有些沉

    。

    这时,跟在张冲后面的一个军官走上前来,对张冲说道:“张大人。刚才那人你很熟吗?”

    张冲摇了摇头,说道:“不熟。见过两面而已。”

    那军官又说道:“既然如此,张大人你怎么可能那么明目张胆去拉拢他呢?这事也太招摇了吧?”

    张冲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我只不过是在试探他。如今重庆和成都已经是势不两立的局面,除了那些鬓黄小屁孩看不出来,整个康川难道还有人看不出来吗?现在这样已经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他顿了顿,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深远起来 然后接着说道:“更何况,你们难道没发现,余家与张家的关系非同可吗?如果张培安先生身边的亲戚朋友都走向着我们第五师的,那张培安先生的判断力自然也会向着我们了。因此,不管能否成功,这番试探总是不会有错的。”

    那军官缓缓的点了点头,觉得张极是,说道!”原来如此,张大人果然英明神算”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名军官凑了上来,神色很是凝重的说道:“张大人,眼下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关系这件事,毕竟那件事已经败露了,张培安先生现在根本就没有坚定的立场。所以,是不是该让我们出手了?”

    张冲听了这番话,连忙四下左右看看,确定没有闲杂人等,然后转向那名军官,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说道:“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在大庭广众提及那件事情!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好了。我们出手?你难道没看到现在出手只会让张培叟先生更犹豫不决吗?切莫弄巧成拙了!!”

    那军官讨了一个。没趣,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就这样,张冲一行人便离去了。

    余少阳送走张冲,回到了张家洋楼,刚刚走进正门,却看到张培安正在门口的走廊前面抽着烟斗,看样子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当他准备走上前去向张培安打一声招呼,顺便询问一下自己大哥余文华这门婚事谈的情况怎么样了,然而张培安却先一步向这边迎了过来。

    “世侄,总算回来了,我可是有件事要向你请教一番呢。”张培安一边将烟斗在走廊边缘的一块磕石上磕了磕,把烟斗熄灭了,一边带着几分淡淡的忧虑向余少阳问了道。

    余少阳略微的怔了怔,这张培安有什么事情要向自己请教?他带着几分微笑,然后说道:“张叔叔客气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小侄自然尽心尽力了。可谈不上请教不清教

    张培艾呵呵的笑了笑,但是很快便收敛了笑容,又换上那凝重的摸样。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世侄,我刚才可看到你与那张冲谈的很欢呀,这倒是让感到很是奇怪呢,你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余少阳知道张培安是觉得自己身为第一师的人,不可能也不应该和第五师的人勾搭上什么关系,毕竟现在四川内部局势的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对于仲来说,也没什么好隐瞒自己与张冲认识时候的境遇,于是就如实的把那天下午来到内江。吃东西的时候与张冲误以为自己是第三师的人,然后发生了矛盾,结果这一出手大家便认识,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张培安。

    张培安听了这番话,倒是乐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门一回事呀。那刚才世侄与张冲可曾谈什么话吗?”

    余少阳觉得张培安这管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不过转而又想,张培安肯定是在试探自己,到底与张冲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一层关系。他沉了沉气,从容自若的说了道:“其实也没什么小侄我今天遇到了张兄弟,倒是也很诧异,以为张兄弟与张叔叔你有什么亲戚关系,所以来找张叔叔玩的。结果一问,才知道张兄弟只不过是代他的首长来拜访张叔叔你

    他顿了顿,接着又立即补充了一句。说道:“至于其他的,倒是也聊了一些,不过只是一些南北现在局势的问题。我们这些做下级军官的。其实也是很担心,万一发生了什么聚变,大家可是都不想的

    张培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整理自己心中的思路,之后似乎又想再问一些什么,不过却始终没有问出来。他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其实我与张冲的上司熊克武师座,还有垂庆镇抚府的夏之时夏总之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不管什么人。只要诚心愿意合作,我都是可以与其做生意的

    余少阳听出了张培安是故意这么说的,张培安这样强调自己是生意人。那么就是在强调自是颇有出入的。张培爵是一心坚持革命派立场,当然张培安也可能是通过张培爵在与革命派做生意,其中可能也有过折扣优惠之类的,这样一来张培爵倒是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哥哥还不错。

    他略略猜测了一下,从张培安此时此刻,既然这样强调自己“中立。的立场,说不定正是因为三天前张嫣然被绑架的这个案子,对张培安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阴影和冲击。张培安一定是觉得成都方面的政治势力已经对自己与重庆方面做生意感到不满了,所以要狠狠的教一下。以示警告。

    要知道,步枪的买卖可不是一桩小事,那可是一个团的兵力呢!涧书晒细凹曰况姗不一样的体胎”、说阅读奸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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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现在张培安的反应。倒是可以看出张培安众个人并不婴屁势的人,经过三天前张嫣然被绑架这次事件的恐吓,张培安毛经动摇了自己内心的立场。当然,这个立场原本弟的关系,给重庆方面、给第五师打打折扣而已。而现在,这个立场就必须听着对重庆和第五师的关心。一心一意的向着成都方面,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张家的安危!!!

    当然,余少阳现在不能确定张培安是否真的决定下来向成都屈服了。仅仅只能通过刚才的语气来推断张培安还是在犹豫。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而且还是一个原本没有任何政治立场的商人来说,现在被成都和重庆两个方面的政治势力纠缠不清。

    重庆方面是要争取张培安能继续合作,或者干脆就站在自己这边来。而成都那边,则是恐吓张培安要么两头都不要掺和,要么就站在成都这边来。

    不过,余少阳从这个方面倒是看出来了一点倪端,那就是张培安在四川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连政府都对其感到压力。如果说张培安真的能做到,站在哪一个方面。就能为哪一方面取得胜利,以张培安这样的实力,完全就可以另起炉灶,扶持一个全新的军阀势力来为自己做保护盾牌。

    余少阳心中暗暗也有了自己的盘算。不过眼下这个盘算自然是不能实现的,所以暂时就隐藏在内心深处好了。他看了张培安一眼,笑了笑,说道:“张叔叔,我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很难。

    不过小侄我觉得张叔叔你是有能耐的人,相信还是能很好的把两头关系处理妥当了。毕竟张叔叔你只是一个商人,手里又没有军队,犯不着会与人为敌的。”

    他这番话其实是在提醒张培安,如果张培安真的想要与政府对着干。就必须手里有自己的军队。当然如果不想与政府对着干,要么就要潜心来研究,到底站在哪一边,要么干脆就哪边都不站,暂时收敛一下。甚至离开四”出去避避风头都可以。

    虽然说,战争是发横财的好机遇,但是像现在这样一安而动全身的战争横财,还是要十分慎重的。

    张培安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了,便引着余少阳进了客厅去了。

    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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