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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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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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思着,管明棠发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整个人亦随之显得有些激动,因为这种历史的改变,不是其它人造成的,而是自己,正是自己的出现,正是自己这只蝴蝶扇起的力量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能够全歼第六师团的话,那不仅长城抗战的结果将会大为改观,甚至于,还有可能收复热河,热河还可以重新为中国所掌控,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义勇军仍然可以向过去一样,在辽吉两省遭受重创后,立即撤入热河修整补充人员、武器,然后再投入抗日战场,对于日本而言东北三省,不再是历史上的那个进攻中国的后勤大本营,而是一个泥潭,一个消耗日军实力的泥潭,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的话,那抗战的历史……
    在管明棠激动的呼吸亦变得略显急促的时候,只听着坐在前坐的张振声说道。
    “老板,军分会到了!”
    军分会到了!
    之所以来军分会,是因为何应钦的紧急召见,管明棠不能不来,人一回到公司,甚至都没有进办公室,便直接乘车来了军分会,不是管明棠愿意如此,而是何应钦派了人在那里等着自己,让自己立即来见他。
    “哲勤!”
    听到管明棠来了的通传后,早就有些急不可耐的何应钦忙迎了出去,现在第五十九军的反攻已经开始了,他甚至服了宋哲元的二十九军,以用于增援第五十九军现在的反,可现在,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位置,可以说决定这场战役负最关键的位置——长山塔,那里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因
    “代委员长!”
    见何应钦亲自出办公室迎接自己,管明棠倒显得有些惶,连忙主动施了一礼,毕竟现在这位可是华北第一人,该的礼数自己总得做到。
    “劳您……”
    “客套的话就别说,哲勤,我就差没派出卫队,全城搜了!”
    左手拉着管明棠,不待他客气,何应钦三言两语的道出自己的急切,因为找不到管明棠,他心里早就急出了一团来。
    而何应钦的表现,反倒让管明棠的心下一阵诧异,这是么了?
    “坐!哲勤!”
    请管明棠坐下后,在侍从副官倒了两杯茶后,何应钦直在茶几上摊开一份地图,他也不问管明棠能不能看懂地图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哲勤,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华北军团第五十九军经投入全部主力,反攻古北口一带的日军第六师团,而根计划,我准备在这里投入宋哲元的第二十九军,在这里投军,待87、88两个中央精锐师抵达华北之后,可进一步加投入兵力,在古北口一带,可形成8比1的兵力优势,而且军现在还极难得的占有绝对的火力优势,且各部均抱定不一切之决心,不歼第六师团,绝不罢休!”
    看一眼管明棠,何应钦又换一种口气说道。
    “现在此役直接关系到华北战局胜负,如果我军能全歼六师团,那么华北战局即可根本性的扭转过来,届时,我进可配合第五十八路军对第八师团形成全面全围之势,从迫使日军将威胁平津的第7师团撤出山海关……”
    听着何应钦讲述他的战略构想,管明棠整个人完全处于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之中,如果这一切实现的话,那么华北局势必将大为改观,甚至未来“七。七事变”亦不可能在沟桥打响,日军不可能再像历史上一样,长驱直入直接兵北平、天津城下。
    而在内心激荡不已的同时,管明棠意识到一个问题,何钦为什么火急火燎的找自己,看着茶几上的军用地图,管明棠明白了,这场战役能否最终从构想变为现实,最关键的个节点不是古北口,而是长山塔,长山塔看似不能在战役发挥太多作用的地方,实际却成了围困第六师团的一个节,如果长山塔沦陷,第八师团即可通过平承公路同第六师连成一气,到那时,别说围困第六师团,大局不崩都已经最好的结局了。
    “代委员长,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尽管直言,只要是明棠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我想知道,第五十八路军,能守多长时间!”
    尽管何应钦以军分会的名义给五十八路军发了几封电报,可是他依然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才需要管明棠这个“五十八路军的自己人”给高胜仑等人发一封电报,毕竟,按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现在五十八路军伤亡已经近半数之多。
    “守多少天……”
    守多少天无所谓,可问题是,他真的能歼灭第六师团吗?或者他真的能有那个决心吗?别到最后,只是虎头蛇尾的结束吧!
    可有些话不能说,沉吟片刻后,管明棠抬起头迎着何应钦显得极为焦切的目光问道。
    “不知代委员长需要五十八路军守多少天!”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

第二百三十一章 白与红
    第231章白与红
    白色。
    这是何等纯洁的色彩啊!
    在许多国家,女人结婚的时候,会穿起白色的婚纱,在东方,新娘的初夜新娘全铺上一片白色的绸缎,白色是明亮的,白色是干净、纯洁的、朴实的、雅致的……白色同样也是医生和护士的颜色,白色这无色的纯洁,又被赋予了新的意义——生命!
    是啊,生命是何等的纯洁、何等的朴实,何等的……充满希望。
    是了,当那白色的救护车拉着“呜啦、呜啦……”的响声,一路驶来的时候,那白色的汽车是充满希望的,那是生的希望。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救护车,准确的来说是一辆辆被漆成白色的卡车,穿梭在平承公路上,当那些白色的卡车在公路上奔驰的时候,即便是再不守规矩的人们也会主动让出一条路来,没有任何人会去阻挡这些白色的卡车——这是救护车,往返于古北口前线野战医院的救护车,前线的医院,说是医院,到不如说是一个绷带所,只是负责打上崩带罢了,
    真正的想要救治伤员,还是要把伤员们送到北平陋院之中
    北平的医院住满了伤员,北平的学校也住满了,为了腾出可供上万名伤员居住的床铺,北平的市民们竭尽所能了,用尽了一切办法,尽可能的腾出了一切可以腾出来的地方,甚至有的饭店选择停业,改为容纳伤员的临时救护战,数以千百计的学生,停课充当志愿护士以服务伤员。
    石景山铁厂,这里是北方公司的发源之地,就在几个月前,几栋为职工修建的宿舍和住宅被出借给了北平军分会,
    然后在大门外挂上了一块“石景山陆军临时救治医院”,至于这里的工人则挤在狭窄的民居中。
    亮堂的、全新的工人宿舍只要有了医生和设备的确是一个环境极为优良的医院,从协和医院以及华北其它城市赶来的医生们,来到这所医院,而北方公司则捐献了价值数十万元的医疗器械。自此,这里甚至成为了一所不逊于协和等大医院的救护医院。
    数以千百计的伤员在前线经过简单救治之后,从长城和迁唐一带源源不断的输送到这里。
    一辆白色的卡车疾速驶进院子里,卡车不过是刚一停稳!
    血!
    鲜红的而刺目的血,便顺着汽车后木制的货板缝隙不断的滴落下来,来自各个学校的学生们,立即像是战斗一样,
    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些重伤员抬下车,但凡是送到这里的,都是不能动弹的重伤员,耽误一分钟,失去的可能就是一条生命!
    “这一个送到西院……西院……”
    随着卡车上一个年青的至多不过是刚上医学院的青年的喊声,一个个担架被抬到了西院,每当他说出一个“西院”的时候,人们的心灵便是一阵刺痛,这意味着一一条条生命的逝去,西院那里是等待死亡的地方,无法救治的重伤员,在那里等待着死亡,他们唯一的安慰恐怕就是上海的杜老板等人捐赠的吗啡针。
    在这座大院的最深处,一具具尸体凌乱的堆放在那里,等待着北平各界捐献的棺材的到来,尽管这里的医生竭尽全力救治每一个伤员,但是在这座医院之内,每天都在数以百计的伤员来到这里,但其中绝大多数会死去。
    这里最需要的,不是医生、不是药品,而是棺材,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这里的一切都表明着这场战争的残酷。
    “娘……娘啊……”
    “痛啊……”
    挤满等待救治的伤员的院落里,响彻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或许,他们在战场上从不曾畏惧过,或许他们曾义无反顾的冲向敌阵,但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们仍然和普通人一样,他们同样无法忍受失去肢体或者骨断血崩的痛苦,而那一路的颠簸,更是让他们的伤痛又加重了几分。
    听着那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声,刘若云的内心不断的颤抖着,作为学生,她和不少女同学一样,选择到医院里做护士,以帮助那些为国家不惜流血的军人,只不过一来到这里,她所看到的、听到的却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这是她从未曾接触过的一切。
    几天来,她一直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试图救治那些伤员、安慰那些伤员,可每一天,随着伤员源源不断的送到这里;她的内心在被不断触动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性格温柔的她,从未曾想到会面对如此多的血腥和伤痛,泪水,每当休息的时候,泪水总是不断的从她的脸庞滑落。
    但每一次哭泣之后,她还会擦干眼泪,再一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此时,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泪水再一次朦胧了她的眼睛,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那一天,他会那么的愤怒,那么的激动,只要来到这里,那怕一天,就能够真正的理解他,理解他的愤怒,他的激动。
    他还好吗?
    尽管知道他并不在战场上,可刘若云还是想着他,想着他……
    哗!”
    突然冲水声,惊醒了她,是一个男生在清洗卡车上血污,殷红的血水顺着车板的缝隙流了下来,地上便多出了一片血水,血水在洋灰地上流淌着,映着阳光,散射出一种刺目的光彩……
    这就是牺牲吗?
    这就是……
    突然一阵激动的喊嚷声传了过来。
    “不可能!”
    愤怒的咆哮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顺着声音看去,刘若云看到三号重伤病室里冲出一个穿着军装手上打着绷带的军人,那个军人一边走一边喊着。
    “医生,医生!”
    军人的脸上带着焦切,神情更是激动到了极点,而在他的身后,一个护士似乎是想劝说他。
    “这个长官,他,他真的不行了,现在……还有许多伤员需要病床”
    “滚!”
    又是一声咆哮从军人的嗓间迸发出来,就在刘若云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那个军人抽出一柄手枪,顶着护士大声叫喊着。
    “他妈的,现在就给我叫医生过来,要不然老子毙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
    和其它人一样,刘若云连忙跑了过去。
    “长官,请你冷静点,请你……”
    “我数三个数,医生再不过来,老子就毙她!一……”
    左手臂包着绷带,头上缠着绷带的军人,怒视着院子里的护士们,而闻声赶过来的两个拿枪的士兵,则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二……”
    就在他数到二的时候,潘医生,那位从保定赶来的外科医生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来。
    “我来了,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一落,手持短枪的军队用枪顶着潘亮的脑门说
    道。
    “快去给救我们队长!队长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先把枪放下,能救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尽管连续做了一个夜的手术,早已疲惫不堪的潘亮依然坚持为士兵们做着手术,他知道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李护士……”
    潘亮将视线投向李护士询问道。
    “伤员是什么情况?”
    在听取了护士的汇报后,潘亮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面前的军人说道。
    “你们队长现在高烧不退,伤口感染了,即便是神仙…
    …,,
    他的话声未落,“扑通”那个军人猛的一下跪了下去,只听着他哭喊着。
    “医生,你救救我们队长吧,我们队长是于秋扬,就是率领敢死队干掉日本炮兵阵地的那个于秋扬,他……”
    于秋扬,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刘若云整个人不由一愣,对于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并不是因为他是五百敢死队的队长,事实上,大家只知道敢死队,而不知道于秋扬,而是因为……他是管明棠的结拜兄长,她曾听他提到过一次这个名字。
    “我再去看看……”
    几分钟后,进了病房的潘医生走了出来,从他的脸色中,刘若云读懂了于秋扬的伤势,已经没救了!
    “啊”
    先前那个怒极的军官,像是失了魂似的坐在墙边抱头痛哭着,没有任何人去安慰他。对于死亡,这里的所有人都习惯了。
    “这个长官,于长官他就是走了,那走的值啊,杀了那么多鬼子,够本啊……”
    尽管人们习惯了,但还是有几个伤兵试图安慰这个抱头痛哭的长官。
    想到于秋扬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刘若云先是朝病房看一眼,然后又看着石景山上的那片建筑,冲着身边的孙玉缚喊了一句,人便跑出了医院。
    “玉婷,你先帮我一下,我去找个人!”
    一定要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
    一边跑,刘若云一边在心里想着,跑了一两公里后,累的气喘吁吁她扶着路边的小树,大口喘气,又一次抬头朝山上看去,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一见有汽车要上山,她连忙转身跑到路边,想拦下那汽车!
    坐在车中的管明棠诧异的看着站在路中央拦车的女孩,尽管那白色的护士服上满是血污,可是那张煞白的脸庞依然还是那么美丽女孩,她站在路中央,伸展双臂拦着汽车,血与白是如此的刺目,但此时却彰显着这个女孩的纯美,下一瞬间,管明棠认出了这个女孩。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
    (未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兄弟
    想了片刻,林凡走到沙盘前,指着上海黄浦江口、狮子林、川沙口、张华浜等港口道:“军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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