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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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王爷-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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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尘本就不是普通弱女子,此番为了逃命,身手自然不慢。即便是那韧再怎么厉害,也没料到她会说着说着突然来这么一手,这一扣,还真让她给扣着了。
与此同时,她身影一跃,直接朝林子里窜去。
身后传来一声木板被劈碎的声音她也顾不得回头看,此刻,她只恨自己轻功没有练到顶极,不能跑得更快一些。
几个闪身飞跃,人已逃离那木屋一大截,眼看着有了一线希望,却听到耳后疾风袭来,她忙躲开,只这一分神的功夫,再想继续跑时,一抹黑影掠至,紧接着,冰冷的剑锋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个人的轻功简直跟鬼魅一样,居然这么快便给他追到了。看来,逃跑没有她想像中的容易。
失望归失望,鱼幼尘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心情,没皮没脸的冲他笑道:“早就听说韧侍卫武艺高强,今天终于有幸领教了。好吧,既然你这么厉害,我也就不白费力气逃跑了,我这就回去。”
她往旁移了移,想要绕开他的剑锋,谁知,他脸上杀意未露,剑锋却是如影随行,依旧架在她脖子上。
鱼幼尘很没面子的皱了皱眉,“喂,我想你家王爷应该没叫你杀我吧?你想阳奉阴违?”
“他的确说过,暂时不杀你。”韧冷冷答着,那双跟刀锋一样的目光不经意的朝她身下扫了一眼,然后,收剑回鞘。
虽然他没有表达得更清楚,但,从他刚才扫过来的眼神里,鱼幼尘却愣是懂了那里面的意思。他可以不杀她,却不保证不伤她。比如说,她再敢跑,他可以砍断她的腿。
这个人,不像寻常的杀手那般透着满眼的杀气,然而,却总给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他的眼神里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却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绝对下得去手。
也不等她反应,他提着剑,竟率先转身开始往回走。
鱼幼尘直恨得牙痒痒,他这是绝对的漠视她啊,是料定她不敢趁这个时候再跑一次。因为,她哪怕是一个转向错误,说不定,下一秒,他手中的剑就会飞过来,钉在她腿上。
好吧,好女不吃眼前亏,逃跑的计划千千万,她也不急在这一时。武的斗不过他,她还不能用智谋吗?她一定能想出好法子来的。
勤王番外之人生就像一个茶几 。。。
有些人的人生,注定了是一场杯具,即使是生在皇室贵胄之家也不例外。就比如今天我们要说的这位——勤王君无焕。他的人生,便像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杯具。
君无焕人生中的第一个杯具始于他的母妃荣贵妃,那时的荣贵妃也还不是贵妃,只是个贵人。那时的皇后,也不是现在这位。
当时的宫廷,大皇子早逝,嫡出的二皇子令皇帝十分看重,两岁便被立为太子,皇后因此更是倍受荣宠,三年之后又育一公主,却落下了病根。至此,宫中嫔妃才渐渐分得一点雨露君恩。
太子七岁那年,不慎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而荣贵人害喜害得不巧,算算日子,竟正是在太子染病那几天。
荣贵人是当时皇帝颇为宠幸的几个嫔妃贵人之一,皇后对此本就心生不快。二皇子缠绵病榻,荣贵人圣眷正隆,这两厢一比较,更是令人愤恨。
渐渐的,宫里便有了传闻,说荣贵人肚子里的那个是个讨债的孽障,注定要与真命天子相克,毁我夏沧。
那时的夏沧尚算太平,但先皇在位期间却几经屠戮,血洗边城。先皇自感杀戮太重,曾有遗命,要以仁治国,以福衍后代。
所以,关于孽障一说,虽然毫无根据,却也令皇帝生了忌讳。加之太子久病不愈,皇后又几番以江山社稷劝说,最终,荣贵人怀着四个月的身孕,被送至了“云音寺”。
君无焕这个堂堂四皇子便是出生在寺院里,而且,一住就是六年。六年内,皇帝仅来看过一次,是在他刚出生不久的时候。
本来,看到自己白白净净健健康康的儿子,皇帝也是心生不忍,想要接他们母子回宫。太子在这段期间里渐渐痊愈了,加之荣贵妃娘家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这事本该是顺理成章的。
然而,君无焕的人生实在是太杯具,谁也没有料到,太子一夜之间又染怪症,太医救治不及,当天便暴毙了。皇帝皇后都倍受打击,再无一人敢提接四皇子回宫的事。
事隔一年之后,荣贵人回到了宫里,而君无焕则留在了“云音寺”。皇帝为了弥补她所受的苦,将她晋为荣妃。
皇后身子本就不好,失去儿子,更是雪上加霜,从此卧病不起。至静妃诞下皇六子,晋为静贵妃,代掌后宫,皇后不堪打击,自请迁入佛堂,再不理后宫之事。
直到三皇子暴毙,牵扯出一桩后宫大案,当年太子之死的真正原因才大白于天下。三皇子的母妃因下毒谋害太子,又投毒谋害六皇子不成,反误杀亲子,被处以满门抄斩。
君无焕无辜抗了六年的孽障之名也得以洗清,终于认祖归宗,回到宫里。
关于这段历史,君无焕是后来辗转从他母妃以及宫中各人口中听来的。而他的记忆,只是始于“云音寺”。
在他初初懵懂的知道爹娘这个词的时候,他只以为寺中的住持便是他的爹娘。而当他好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住持师太却只是笑,说他是上天赐给“云音寺”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成了“云音寺”的孩子。
他很聪慧伶俐,也很好学,虽说出家人戒七情六欲,可是寺中上下对他却是喜爱得紧。他小小年纪,却也有着一腔志愿,将来要弘扬佛法,普渡世人,做“云音寺”的下一代住持师太。
那时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男儿身,现在想来,在“云音寺”的那段日子,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快乐最平静的日子了。
初入宫廷时,他很不能适应,那是他连想像都不曾想像过的世界。突如其来的一堆亲人没有让他觉得亲切,反而有些恐慌,却也因此让他更得他父皇和母妃的宠爱。
一二三皇子都不在了,他哑然如大皇子般,父皇对他的愧疚,加之他的聪敏悟性,使得他在众皇子公主中成了最受关注的一个,自然,也成了有些人眼中嫉恨的目标。
兄弟姐妹这个群体是他在“云音寺”里不可能接触到的,几个皇弟都只比他小两三岁,平时一起上书房学习,一起玩乐,相处得倒也愉快。
然而,母妃却不喜欢他与其它人走得太近,她跟他讲二皇子三皇子的事,并告诫他,在这个宫廷里,除了她,谁的话也不可尽信。
他还记得住持师太常与他讲的五戒十善,所以,对于她母妃的话,他并不能理解。直到,那一年的事发生。
那年在避暑山庄,他八岁,君无诺五岁。那时君无诺正为他母妃静贵妃的身体担忧,静贵妃身体赢弱,每到冬夏两季,总是没什么食欲。
他与这个七弟还算投缘,便跟他说起自己在“云音寺”时,到了这个时节,住持师太总会着人去山里采许多野莓来给他开胃消暑,很管用。
避暑山庄靠山而建,背后的大山里定有许多野莓。厌倦了整天被奶娘和一堆丫环太监看管保护着,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又想着向大人们表现一次自己的能力,于是,两人商定了,假装午睡骗过奶娘的看护,一同上后山采野莓。
事后他每每想起,如果,当时他们不瞒着所有人,哪怕带上一两个内侍,如果,不是在看到草丛中那条毒蛇时,一时情急推了君无诺那一把,或许,他也不会迎来他人生中的第二个大杯具。
静贵妃在后宫之中素有温贤宽厚之名,较之皇后,更足以服众。便是他的母妃,也不得不服静贵妃那双眼睛,看人精准,看事清明。那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是比皇后当年还要更得圣心的。
君无诺当时虽然才五岁,却颇得静贵妃之真传,小小年纪便善解人意,聪敏活泼的性格更是人见人爱。如果说,父皇对他的疼爱尚有几分是出于愧疚和弥补,那末,对君无诺,父皇便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所以,当君无诺滚落山坡昏迷不醒,父皇那一刻看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甚至还没问明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君无诺被送进了父皇的偏殿救治,而他,则被禁足在自己的房间。当时他心里很怕,怕七弟真的活不过来了。他没想过他那一推会让他摔下山坡去,他更不敢想像,七弟会被他害死。
现在想想,他忍不住好笑,那时的他才不过八岁,阴谋和死亡都还不曾真正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过。那时的他,善良得真傻。
那一天,他足足等到深夜,终于等来了他的母妃。他母妃的脸色很难看,他心里便更怕了,忙问七弟救过来了没有。
荣妃点了点头,他才终于重重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七弟没有死,他没有杀人,没有害死自己的弟弟,父皇也不会再生他的气了。
可是,下一秒,却是“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险些将他打摔在地。
“好什么好?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我说过多少次,叫你离他们远一点,你居然还去惹火上身?你是嫌我们母子的命太硬了吗?”
母妃的那一记耳光,和那些让他身心凉透的话语,他至今犹记得一清二楚。
“看来他们说得没错,你还真是个孽障,是我荣心兰的孽障!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宫里来。”
原来,所谓的亲情,不过如此。
君无诺的伤并不严重,醒后将养了几天,便好得差不多了。意外的是,静贵妃并没有拿这次的事大做文章,可即便如此,父皇待他却再不似之前那般亲近了。
而他母妃那边,本来还颇受荣宠,也因为此事,被他父皇冷落了好几个月。之后,他母妃对他的态度虽然又和善了些,他心里却再也忘不了那些话,再也暖不起来了。
从那以后,他身边也再无玩伴,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躲得他远远的,好像他真是洪水猛兽一般。私下里,他也听到别人偷偷说他一些不好的话,不外乎孽障,扫把星之类的。
起初,他也会伤心,委屈,久了,也就麻木了。
他一度想要离开皇宫再回到“云音寺”去,可他是四皇子,他注定是要身不由己的。
他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转变,慢慢适应这宫廷之中的尔虞我诈。就像,他从来不知道,他做错过什么,要让所有人都远离他。就连他那个七弟,也因为那次的事后对他疏远。
虽然,大家见了面还是会客气的招呼问安,却再也不是玩伴,似乎,大家就在那一天里突然的,长大了。
可是,当他看到君无诺对君无违的照顾维护时,他心里还是生了裂痕。
原来,不是因为他长大了,而是因为,他也跟别人一样,一样的躲着自己。他甚至不曾来问过他,当初为何会推他那一把。倔傲如他,也从来不曾解释过。
以前,是想等他来问。后来,是不屑再开口。
就如他母妃后来对他所说的,在这皇宫之中,如不能做到八面玲珑,至少,不要让人轻易看穿了你。
而当别人都戴上面具来面对他时,他,也学会了伪装自己。
只是,久而久之,当那种伪装成了习惯,谁又能说得清,自己是不是早已被那张面具同化?
勤王番外之坏孩子 。。。
丝质缎被铺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女子。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轻瞌着,精致的面容透着一丝安详。她,睡得正香。
轻缓的脚步声朝着床边的方向走来,如果此刻她醒着,定能感觉到空气中那丝压抑的危险逼近,但此刻,她一无所知。
墨纹皂靴踱至床脚时停下,君无焕垂眸看向躺在他床上的人,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鱼幼尘。”他轻念着这个名字,眼里却充满了不可思议。谁又曾料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在床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开始细细端详她的模样。其实,见过她不少次了,她的容貌他早已熟悉。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足以让人惊艳。然而,吸引他目光的,却是她骨子里透着的那股活力与灵气。
那是京城里那些千金名媛身上所看不到的,自荆州那一面起,便刺痛了他藏在心底深处的柔软,那一瞬,他似乎又记起了一些他以为已经被遗忘的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她这般安静睡着的样子竟也会让人……不忍伤害。
意识到这一点,君无焕唇角的笑意不由得多了抹嘲讽。不忍?这个词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意识里了?
难道说,先前发现偷听的人是她时,生生抑制住的杀机,也是因为不忍?
怎么可能?她是君无诺的女人,便也是他要掠夺摧毁的目标,这些年来一直如此,又何来不忍?只因为,每次见到她,就会让他想起那个“过去”的他吗?
可是,那个幼稚的他早就已经死了,当“云音寺”变成一片火海,寺中人无一生还时,那个他便也随之化为了灰烬。从那时候起,他生命里便再也没有“不忍”这两个字。
那场浩劫他并不曾亲眼所见,也从来不敢去想像,然而,一幕幕的惨景却时常会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那年他十岁,已经能明辩是非了。从他母妃那里,他探听到了所谓事情的“真相”:有人密告“云音寺”窝藏朝廷重犯,九门提督带兵搜查“云音寺”,不但找到一名重犯的尸体,搜出了通敌的信件,更严重的是,佛殿之内竟然还找到了一个绣着皇帝生辰八字,写满了诅咒的布娃娃。
“云音寺”虽不如“相国寺”般,属于皇家寺院,然而,常有前朝妃子被遣往寺中出家,当初,荣妃会被送至“云音寺”也是如此。所以,“云音寺”与皇室之间也颇有联系。
这件事闹得很严重,有人说,是那几个被遣去的妃子心有不甘,伺机作祟。甚至也有人怀疑与他的母妃有关联,但自他离开“云音寺”后,便再没回去过,所以,最后,他父皇下旨灭寺,这事并没有牵连到他们。
可是,他并不相信,就算那时他还小,他也不相信她们之中有谁会做出这种事。他开始打听调查,然而,这事是皇家的忌讳,他又尚且年幼,能查到的事并不多。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带兵搜寺的九门提督统领,正是他的七弟君无诺的亲舅舅。
他母妃对这一切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冷冷道:“定是那年避暑山庄的事遭了静贵妃的记恨,所以,她才安排了这么一出,想要陷害我们母子。若非我们荣家今时不同往日,只怕,这一次我们也难逃一劫。”
当时的后宫,除了静贵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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