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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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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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他们父子面前,目肖却还是和他绞缠,确切说,是纠结在一起。倒是云肄在我们身边聒聒不停,“娘亲,我才知道,那个身上抹了鲸的便便的人是皇帝!”
“娘亲,今天一整天你都和他在一起,难受吗?”云肄一双小手捂着鼻子,恶寒地想着趺苏,同情地看着我,却发觉我并没留意他,于是撒娇道:“娘亲,我好饿了,爹爹更饿哦,爹爹一直等在这里哦!”
云肄摇着南宫绝,也才发觉除我以外,南宫绝也是出神不已,遂唤他爹爹道:“爹爹,我要吃素什锦,就是你昨天晚上给娘亲做的那个!”
“好。”南宫绝望向他,眼目中尽是父王昔年望我,熟悉如一的慈爱。那份久违的,午夜梦回留连的温暖融化了我,连云肄左手牵着他爹爹,右手牵着我,预备以这样的姿势回家我都忘了要将手挣脱出来。
一直看着南宫绝,明知身后宫墙的城墙上,趺苏站在那里,在南宫绝从云肄面庞收回目光再望我时,我看着他,忽地笑了。
云肄看看南宫绝,又看看我,蓦地拉住我二人往前冲云,快乐喊道:“我们回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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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24章 密邸
“冬风凛冽九天寒,落叶纷纷护花眠……”
“好诗!好诗!”
“丞相真是才高八斗,文采裴然!”
“不才拙作,让诸位大人见笑了。”那句吟诗的声音再度传来。众人的呼应声中,接着击节而吟:“雾霰雪冰寻常见,衣带渐紧藏为先……”
随着初冬的风,有甜醉酒香扑入鼻中,吸了吸,含笑道:“不是在兰析院的后花园和诸位大人吟诗吗?”放下手中锦囊,抬头看他。
南宫绝一嗤,“十年寒窗读书万卷,难道就是为了作那些春花秋月、青山碧水的诗吗?”他喝一口酒,索然道:“有什么意思?”说罢微笑着看我,眼中有意流露春柳脉脉般的情意,“还不如对看明月,两相赏心悦目。”
两相赏心悦目?他还真是刚吟了诗过来,连说话都喻了那样的意境: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亦如是。思想如是,他人的狂狷更可想而知。本欲抢白他几句,那厢兰析后花园吟诗作对的声音又已传来:“铅云如幕盖天穹,四野茫茫朔气浓……”
并没因东道主的悄然离开而消减文官们的分毫诗兴,兰析院里吟诗作对依旧,断断续续也听出所做诗句虽各不相同,却全是咏冬的。
冬季随着那日进宫回来无声拉开序幕,我望一眼身上素锦飞絮夹袄,此次回京,因不打算长住,秋衣都带的少,更惶论冬衣。这是南宫绝为我添置的衣物。便是未做足饱暖准备,可并非没有银两置办,然他为什么添置了大批,林林总总,无微不至。我也没有必要将他送的放到一边不穿不用另去筹办,这样子的浪费。再说他是云肄的爹爹,与他如此见外,也实在太生分了。
这是我的思想,并未觉得他所送‘温暖‘我收受起来有什么难为情,亦没有受北皇漓恩惠时的不自在。甚至没想过还他人情。可此际望着身上衣饰却黯了神色,到底意难平。类似于怨结的一些情绪在我心中作祟。加之由文官们所作冬季时令诗想到了父王书房中的《子夜冬歌》,难免更为他的话郁郁不乐了,我也不看他,只道:“是!十年寒窗读书万卷,不是为了作春花秋月,青山碧水的诗,”我低沉道:“是为了监斩汝阳王府,以雪父王当年斩南宫世家之恨!”
显然没料想我藉此话也能扯到这里,南宫绝停了喝酒,定定看我,却也没有生气,末了,只是道:“明月,你强词夺理!”
他的话说得低,语气也颇有怨怼,我蓦然抬头看他,立意长篇累牍地辩证,心神却为眼前脱俗的好风神怔住:他手提白玉酒壶,一如过去许多年月里喝酒,斜倚在我卧房门口,又因喝了酒或眼前景色怡人的缘故,明明意清醒,目光却染了薄醉微熏,那样直勾勾看过来,直勾勾看着我。
心弦蓦地一颤,心湖中心荡的不是涟漪,而是激烈,直欲拉人坠入深黑地狱的漩涡。他本就是位翩翩郎君,我亦从来尊重这个事实。不过因为他的人品,又因向来对他的提防恼恨,从不对他作他想而已。此刻抛去外在因素,抛去一直以来对他的成见,不得不说他风神脱俗,就如他戏言“对看明月,两相赏心悦目”,甚至直惑人心,勾魂摄魄,堪比娇孽。那眼目像是被赋予了嘴巴那样会说话的异秉,连目光中的懊恼,暗恨,屈辱,都绞缠编织作密不透风的丝网,突然便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有些无所适从,这三四年里后知后觉的他的眼神,那样从偏斜角度看过来,来自于暗处般阴暗的窥视,后来的醒悟毕竟有些偏差错误,今刻细观,那样形容真可谓繁冗累牍,‘直勾勾‘三个字最最精妙恰当不过。直勾勾……从来都以为是形容女人的妖媚的,竟不想他竟魅人到这个程度。一直以来,不欲多看他,到底是不愿,还是惧怕被他惑魅?
私心缘故,待他态度便偏差轨道了。本来先前诽谤便是他所谓的‘强词夺理‘,我也自以为的怨结,借着低头,避开那教我无所适从的目光,转轴拨弦三两声,还未开口,他已笑道:“未成曲调先有情。”
才对他改变的态度立马就大转弯了,那些心颤也早消洱无踪,无所适从更是被抛到了九宵云外,蓦地就羞恼成怒,望着他道:“我这里对你设了禁足令你不知道么,何以又再擅闯进来!”
“有么?”他似笑非笑,“这几日我到这里的一路可都是畅通无阻。”
我莞尔道:“你不会因此以为是我特意对你放行的吧?”
看着他,我阐述道:“此次回京我带着的侍卫本就不多,一半围守在我这里,一半围守在佑儿住处。为父母兄嫂等人建墓需要大量人手,与丞相大人借过人马,无奈丞相大人竟吝惜到这个地步,一毛不拔!无可奈何,我只有撤了围守在明月小筑外的侍卫,佑儿那里的侍卫,总是动不得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本不需要我特意阐明。此举倒显得我此地无银。好在南宫绝不以为猝,甚至不再穷追不舍教我难堪若我恼怒,只是笑道,“不是我吝惜,实是人心不古,位及人臣,却是高处不胜寒,冷冷清清一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身边哪有多余的忠心耿耿的人?把一些尚且对我有贰心的人给你差使,这样的事,我也是做不出来。”
他说的意慵神伤,“况且宫里那位说国库虚空,已有大半年没与我发俸禄了,他对每位臣子一视同仁还好,偏偏如此对我,实在教人窘迫无地自容。自己尚且不能养活,何况下面的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也难行啊!如今要下面的人听我差使,除非天上下金元宝下来。”
他却是哭穷,我本存了恼意,听着听着也变作了不伦不类的啼笑皆非,哪怕他说他的人马是留着防备章武帝,不能轻易变动的我也比这信些。
他不借我人马,我自会撤去明月小筑的侍卫,将他舞派遣用以修建墓室,到我这里的这条路,因此从此畅通无阻。
建碑立墓,我为此在丞相府长住下来, 也为此撤去阻拦他到来我这里的人马,我苦笑,以后还得再为此做出什么妥协?只此一招,他一劳永逸。甚至称不得‘劳‘,他只不过动了动脑子搬出了条稳住我的策子。
望着他志得意满的面庞,我有满腹懊恼郁结盘旋在心底,却又缺了那么一股子动力发作不出。
这是自那日进宫回来后,丞相府常见的景象,我与他相处的模式。
保持一颗平心,模糊他的名字和以往作为,将他作为一个全新的,陌生的人重新审视和认识,竟发觉与他相处也并非如我想象的,如过去经历,亲身体会的那样难熬。许是意识到我将他作为一个平常人待之,亦或者将我放在去肄娘亲的位置上,更或者他其他的我想象不到的思想和冀望,他的言行举止并没有我记忆深处那样讨厌,当然,这是在我们和平共处的前提下,甚至连好心办坏事,譬如这次回来,使佑儿‘病况突变‘以深浓我与云肄母子感情这样的事他也没有再做过。
虽然,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稍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去做,永远不会去做的事。
可是,要知道,他绝不是一个正常人,更没有什么良知,至少,在我心中是如此。
所以,仅仅是做到此,已完全足够我对他另眼相看了。
酗酒伤身,望着又喝了一口酒的他,“不是缺银行么……”
“这是次品。”他虚与委蛇胡诌着此酒银两用度少的话,手却提白玉酒壶,与我摇了摇:那样小的一壶酒 ,自是喝不醉人,何况酒水叮咚响,酒过里还剩余大半呢。悠哉之下小酌而已。
相视之下,俱是会心一笑。然而笑意才曼延到唇际,又委顿黯淡了下去:这世上与我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的人,竟是他!是他!
……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以?
这日午后百无聊赖,正于父王书房逗留,就着桌上摊开的《子夜冬歌》阅览。瞧得入神之际,陡闻身后书架移动的声间,因着打扫,这里素常有仆侍进出,但主子在内,仆侍是绝不会进来扰的,而这些地方几近丞相座禁地,能于此地自由出入的,出只是丞相府的主子南宫绝了。虽猜想动静的来源可能是他,可我进屋前这书房并无他的身影,我视线一直放在门口,他也不可能是在我出神间进入没为我察觉,何况响动又是来自身后靠壁的书架。
我着实被骇了一大跳,陡转过身,虽见果真是他,还是骇在当场。那靠壁的书架竟一分为二化用途为两扇门扉,而南宫绝赫然自那道门扉走出!密室,父王的书房里竟有密室!
自小生长在汝阳王府,又是父王爱女,竟不知父王书房大有玄机。这到底是南宫绝后来修建起的密室,还是父王在世时便已存在?南宫从这里出来的很是自如,像是常进常出,是这里常客的样子,是后来窥得玄机,还是父王早先说与他的?倘是父王告诉,父王又有什么道理不说与我,而是知会他一直视作亲子,却一直知道他有贰心的南宫绝?
惊愕,诧异,嫉恨在我脑中盘旋。我定定地看着南宫绝;南宫绝看到我,虽是诧异,倒也没什么其他的表情。便如那张他晓得在我那里,却从不过问的藏宝图,几年前不过部在,而今仍是不过问。他料定了我不会出卖他,不管是与趺苏作梗,还是因为云肄的缘故;或是对我全心全意的信任,将我视作家人般地信任虽然在汝阳王府那十多年,便以家人的关系共处;今朝我是他儿子的娘亲,更可算作他的家人。可他心中的那个家人,显然与这两起缘故全无关系。
不云理会我对此状况油生的肄虑,甚至没有云思想,他带着一身深寒的兵器锐金之气向我走来,而密室以书架作门随着他的走出已在身后合拢关闭,他拿起我看的书,轻声问道:“看的什么?”
第四十九页,一直摊在这里的书本,他怎不知这是什么书,问话虽不戏谑,还很正经,但搭话的意思却是明显。我也不答。只一味看着他,他显然知道我想问,想知道的是什么,既被我撞见,便也无再隐瞒的事由,何况我本为汝阳王府的人,轻叹一声,将书放回原位,与我道:“不是我撤闯,还记得汝阳王府满门入狱的那一夜……吗?”
那是不堪回首的一夜,云家满门亲人打入天牢,我的贞洁,亦是那夜被他禽兽般掠云。
他未必在意那是汝阳王府云家满门下狱的日子,却显然记起了那夜对我们所做的事,话到此怔结住了,他看着我,瞳孔渐渐放大,一如那夜我赤果裸呈于他面前,此刻回想时,他瞠目结舌。
“……你父王……他在天牢里要求见我,与我叙说了这里通往王府密邸。”良久,他再启话,可话语仍旧艰难。
我只是狠狠盯着他,他下了决心似的,沉痛道:“好吧,其实在那之前,在那的很久以前,密邸我就晓得了,还出入过很多次。”
见我还是盯着他,他继续道:“下面的密邸里其实也没什么,全是兵器,各种各样的兵器。”
其实我看着他,不是要他说的这些。还没有从‘那一夜‘这个词衍生的恨怒中抽脱出来,哪里已转圜想到逼供这些,他却不打自招。
我回想着,呼吸着,他乍从密室出来夹带的,此刻依个沉重的兵器锐金之金,见我已呼吸顺畅,他接着道:“还记得刑部大人那把宝刀吗?他与你求婚不成,汝阳王赠予他的那把,我说我早见过它,还用它练过一套刀法是真的。”
在窦建魁的将军府,刑部大人一边抚摸宝马,一边疑惑说,奇怪了,这样的事汝阳王的女儿不知道,丞相反倒知道。
在父王告诉他之前,他便已晓得乾坤,进出密室多次,‘嫉’因些减少了些,‘恨’压过了削弱的‘嫉’。何况‘嫉恨’先前已被‘那一夜’那样敏感的三个字冲击了一番,然而此刻却又旺蹿上升了,是啊,这样的事汝阳王的女儿不知道,丞相反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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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25章 爱恨
“晓得汝阳王府的密邸的那年,我才十四岁。因为一心想着铲除汝阳王和汝阳王府,为我南宫世家报仇雪恨,以为密邸里藏着妆阳王这位……‘大奸臣’的罪证,可以藉此告发他……是在这样偏激的心思下闯进去的。”已无那些腌齄情绪,他以完全在阵述事实般的语气说道:“进去后才发现全是兵器,不是一件两件神兵利器,是排山全倒海般的,黑压压地向你倾轧过来。那时我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这样多的神兵利器,按照理是不被臣子拥有的,虽然汝阳王掌握有兵权,那几年更是被宝定帝委以重任领军打仗,可是手中握有这么多兵器还是不妥,何况又是放置在密邸这样隐秘的地方。
“虽然未找到汝阳王这位‘大奸臣’的罪证,但在无意中发现满满一邸的神兵利器,这本身就是告发他的极好的证据,可是我没有告发他,当时虽然是很想,却是生生按捺住了,”南宫绝看着我,皮笑肉不笑,吐字的声音渐小渐轻:“因为我自己,对它们存了私心。”
是晓得他一心想着铲除汝阳王府云家的,更晓得他心里是极恶的,我看着他,赞叹地接着他的话道:“这一按捺便是十年,既报分雪恨了,又将神兵利器收归私囊了,真是一举两得!”
他看着我,毫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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