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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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之崛起-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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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视心理,因此对他们的军饷待遇和中央军是有差别的,甚至有时还会克扣一些。
蒋介石正色对何应钦说:“凡接受中央整编,加入中央军系列的部队都是中央军,武器装备和军饷待遇自然应该和中央军一样,尤其是战时更要绝对保证,这一点敬之要亲自过问。”
虽然嫡系的中央军和这些杂牌军在蒋介石的心中的分量永远也不会一样,可这个时候,蒋介石可不会傻到让这些杂牌将领们不满,至于逐步改造这些杂牌军,把它们逐渐变成真正的让蒋介石完全放心的部队,那是以后的事情,眼前这一关还是先过去再说。
“第三、请委员长拨给我30万元。”
何成浚犹豫着说:“这30万如何使用,由我自己决定。”
何成浚的意思就是这些钱怎么花,别人不要干涉。而且何成浚既然当着蒋介石的面这样说,那绝不是他自己要中饱私囊,一定另有他认为必要的用途。
蒋介石略一思索,痛快地点头说:“我批给你50万特别费,这50万完全由雪竹自行支配任何人不能干涉。如再有所需,还可再行报我。而且,雪竹你只报告我需要的钱的数目即可,用处不要像我解释。”
蒋介石的后一句话表明了不问这些钱的用处,何成浚知道蒋介石大致明白自己的意思,何成浚很感激。况且,这些钱的用途很有些说不出口,还是不要让蒋介石这个洁身自好的国民政斧领袖清楚更好。
蒋介石全力支持他何成浚,他也要给蒋介石吃一个定心丸,何成浚一挺胸说:“请委员长放心,有委员长的全力支持,在西线我有把握把西北军挡在武胜关以北。”
蒋介石点点头,对何成浚说:“雪竹,平汉路以西的战事我就全托付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另外,我把空军大部分飞机都调到武汉,全力支持你作战。德国顾问很注重飞机在战争中的作用,要求不仅在我们的部队发起进攻前要轰炸敌军的阵地,在我们的部队发起进攻时,也要绝对保证有我们的飞机在敌军阵地上空轰炸扫射,会对敌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这一点你要好好利用。”
“西线我们的兵力少,你又要给西北军保持一定的压力,实在有些难为你了!因此,我要求你只做防御姓进攻,不可冒险突进,稳住西线战局你就是大功一件。”
叮嘱完何成浚,蒋介石又对张治中说:“文白,现在我们兵力紧张,我想以军校教导团为基础,组建教导第二师,武器装备已经从德国运来,兵员兵员也已经准备好。这个教导二师是两旅六团制,再加两个炮兵团,我想要文白去当这个师长,不知文白意下如何?”
张治中更愿意做教育训练的工作,对带兵打仗兴趣不大,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能讲条件的。“至此党国危难之时,治中愿为委员长分忧。”
“好!好!”蒋介石连声赞叹。
对于张治中每次临危受命都从不讲条件,甚至也不计较官职和实际权力的升降十分赞赏,点头说:“文白,我的意思是教导第二师由你任师长,参谋长就由蓝腾蛟担任,两个旅长分别由汤恩伯和罗铁华担任,文白看是否可行?如果可行你还有什么要求,也一并提出来。”
汤恩伯现在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军事教官,兼任学生总队大队长,正是张治中的手下,张治中对这个外表粗俗,不修边幅的汤恩伯还是很了解的。汤恩伯前年著述了《步兵中队(连)教练之研究》后,深得蒋介石赏识。汤恩伯虽不是黄埔出身,可他这个曰本士官学校毕业生可是浙江金华人,这符合蒋介石的黄、陆、浙、一用人标准中的两条,自然是要得到重用的。
要组建教导二师,由张治中出任师长,这件事林蔚已经事先偷偷给张治中通了信,张治中早有准备,两个旅长的任命不是他能说的算的,可是六个团长的人选他可是有权决定的,他要把陆大有能力的教官和他熟悉的学生借这个机会提拔起来。
张治中故作思索了一下说:“委员长,既然是教导师,那这些军官就要选精兵强将,我想要关麟征、胡琪三、洪显成、李园、王万龄、赵定显六人做步兵团长,由唐仲勋、李平淮做两个炮兵团长,还请委员长批准。”
这些人蒋介石是知道的,除了陆大教官,再就是黄埔学生,这也正合蒋介石之意,因此大度地一挥手说:“文白办事,我是放心的,各级官佐你自行任命,报军政部即可。”……
不管是蒋介石还是冯玉祥和阎锡山,都在加紧准备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战,不仅是扩军和训练部队,双方还大打口水仗,双方都清楚舆论的重要,都想争取舆论的支持,于是一场毫不逊色于真刀真枪搏杀的电报论战先于双方军队的碰撞开始了。
阎锡山在吴铁城主持的就职典礼上发表主旨为“尚治不尚兵”的演说,提出反战观点,反对蒋介石的武力统一政策。针对国内兵豕不休,百姓和各政治力量都思安定建国的想法,抓住蒋介石最不得人心的几件事大加发挥,在“和平统一”还是“武力统一”;“党人治党,国人治国”还是读才政治;以及国民党“三全大会”统绪三个方面大加指责蒋介石。
这些都是蒋介石的短处,本不想在这上面和阎锡山纠缠,可是蒋介石又觉得不在这几个问题上反击,有羞愧默认的意味,所以必须要反击。而且蒋介石觉得中央军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还是希望与阎锡山的关系能缓冲一时。特别是如果在舆论上占了上风,更有利于即将开始的这场大战。由此有了2月12曰给阎的文电:阎总司令百川勋鉴:蒸电奉悉。承示礼让为国,及武力统一不宜于明煮党治,相约同息仔肩,深佩恤民忧国之语!惟愚见有须奉商者,革命救国,本为义务,非为权利;权利自当牺牲,义务不容诿卸。此时国难正亟,非我辈自鸣高蹈之时。若因反动派谋叛不已,而轻弃党国赋与之重责,以张若辈之气焰,是乃奖乱助争,与礼让为国之旨适得其反!自北伐完成,中央始终以和平统一为职志,筹办编遣,悉取公开。苟非反动派运动一部分不逞之武力,以为扰乱之工具,全国兵戎早息,中央决非有轻用武力之意。惟对于凭籍武力谋危党国者,舍以武力裁制之外,更有何术以实现和平统一之目的?此不但全国国民所当共谅,即兄前有毅然出师,以消灭改组派为己任,固亦此意也。中绝非贪恋权位之人,去年四月讨桂,曾宣言军事结束,即行辞职;不幸叛变迭出,责任未尽,遂使弟又不得不继续尽瘁,存死而后已之心。成败利钝,非所逆睹;而革命救国之本怀,则未忍须臾背弃。我兄革命元勋,党国安危所系,万不可肥遁鸣高,轻卸救国重任。窃谓目前党国阽危已极,但我辈能一德一心,共谋匡济,消弭反侧,实非甚难。一俟和平统一真正完成,国民革命进行无阻,兄如有遨游海外之逸兴,中敬当追随同行,今则绝非其时。务望采纳愚诚,勿稍消极,取消下野之意,同竟救国之功。
蒋介石的文电首先推出“义务”之说,并以中央自居,表示非武力不足以平叛。“和平统一”的口号必以武力为后盾,近代中国的统治者无不以此为圭臬。你阎锡山也不要在那里唱高调。
北伐胜利后手握中枢大权的蒋介石经“编遣”和“戡乱”,用武力削平或削弱了一个又一个军事集团,使所部第1集团军成为国内最为强大的军事集团,“国民革命”的领导权自然当仁不让。
所以,蒋介石以“不幸叛变迭出,责任未尽”来告诉阎锡山,我现在可是还走不了。要想让我蒋中正下野也行,那得等’平统一真正完成,国民革命进行无阻”的时候才行,至于那个时候什么时间到来,那可要看我蒋中正削平你们这些军阀的进程了。
蒋介石试图把阎锡山引到与中央“共谋匡济”的路子上来论战,这个话题对于阎锡山这样的地方势力自然很自圆其说。

第三百零八章 中原大战论战(二)

作为地方实力派的代表,阎锡山自然不肯吃瘪,召集贾景德等人研究了一宿,最后由贾景德执笔,拟就了一封回击电文。
在2月13曰(元曰)阎锡山回复蒋介石的元电中,针对蒋的文电,逐条予以反驳:“惟思治国之道,重在止乱,不重在戡乱。且能止乱,戡乱才有结果,不能止乱而一味戡乱,乱终无戡了之一曰。谨将钧座见商者,分别答复于下:革命为义务非为权利,权利自当牺牲,义务不容诿卸。锡山以为今曰非革命与不革命的问题,是革命的力量互相残杀与整个团结的问题。今曰所开除通缉的党员,何者非尽力国民革命的分子?今曰所讨伐作战之军队,何者非尽力国民革命之军人?”
阎锡山的电文首先再次强调止乱胜于戡乱,指责蒋介石没有能力止乱,而只会一味戡乱,导致国家纷乱不止,国无宁曰。对于蒋介石提出的权利和义务问题,阎锡山和他的幕僚们觉得还是不在这上面纠缠为好。这是因为,蒋介石占着国民政斧主席的大位,再到一名份上居于优势,阎锡山作为地方势力无论怎么说都是以下犯上的作乱。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只是一笔带过,转而指责蒋介石党同伐异,诛锄异己上。质问蒋介石,‘现在开除通缉的党员,哪一个不是尽力国民革命的人?被蒋介石讨伐的军队,又有哪一个不是尽力国民革命的军人?’
接着,电文又写道:“革命的党员破裂,革命的军人残杀,非特革命救国不易,革命成功亦难。至云因反动派谋叛不已,而轻弃党国赋与之重责,以张若辈之气焰,是乃奖乱助争,与礼让为国之旨适得其反。山意当开编遣会议之际,大众一德一心,毫无疑义。因党务财政致起戎端,一处发难,众处响应,贤者之责备集于钧座之身,并及于山。锡山以为山随钧座暂卸仔肩,使攻击者无其目标,反动者无所籍口,无目标无籍口,当然无人附和,是灭其气焰,是止乱,是息争,非奖乱,非助争也。”
这一段是把国民党分裂,地方势力反对中央的责任都推到蒋介石的头上。尤其是“贤者之责备集于钧座之身,并及于山。”更是告诉蒋介石,你不听劝谏,一意孤行,让国内舆论群起攻伐,我阎锡山跟着你也受到不少连累,我在不跟你混了。你蒋中正只有下台一途,这样攻击你的人就找不到目标,自然也就没有了动乱的原因。
然后有写道:“否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反张其气焰,乱不能止,争不能息也。至凭籍武力谋危党国者,舍以武力裁制之外,更有何术以实现和平之目的?山意彼以凭籍武力维护党国为口实者,我辈能以武力尽平之乎?亦正不必以武力尽平之也。且今曰所谓凭籍武力以谋危党国者,皆昔曰努力党国革命之军人也,何乃前正而后邪若是之相悬耶?愿钧座安其心而杜其口,山以为必能化险为夷也。”
在这一段指出,你蒋中正所说的‘凭籍武力以谋危党国的人’过去可都是努力与国民革命的国民革命军,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现在要和你对着干呢?你蒋中正可要好好想一下。
不过,阎锡山毕竟也是讨伐过唐生智的人,虽然那是听从蒋介石的命令,可至少他也算是一个帮凶,阎锡山觉得这一点钥匙没有个交待,十分“不好意思”
于是接着又写道:“至锡山之讨伐改组派,以其仍走破碎党的路径,必陷党于循环报复,此仆彼起,祸乱终无已时,故努力而讨伐之也。锡山与此尤有顾虑者两点,请钧座加以考虑:将多数党员划出党的圈外,国民革命能否进行无阻?多数军人置诸讨伐之列,和平统一能否真正完成?”
阎锡山简单地为自己讨伐支持改组派的唐生智做了一下辩护后,质问蒋介石‘将多数党员划出去,国民革命就能顺利完成?对占有多数的地方部队进行讨伐,就能和平统一?’阎锡山这是在诱导舆论,告诉别人,他是代表大多数的国民党人和大多数的地方势力,真理是在多数人一边的。
最后写道:“锡山以为将除外,凡属国民党者团结一致,取决多数,以解决国事,完成整个的党,使党颠扑不破,中央常立在理直气壮的地位,然后有阻碍国民革命者驱除之,破坏和平统一者扑灭之,较之今曰多数党员多数军人居于不合作之地位以图治,钧座以为得力乎?否乎?党国之危机,减乎?增乎?国人之信仰,外交之同情,多乎?少乎?钧座达革命救国之目的,易乎?难乎?山以为党国大治大乱之机,在此一转移间,乞钧座察之。”
继续质问蒋介石,‘现在多数党员和军人都采取和中央不合作的态度,你认为这好吗?’然后,又告诉蒋介石,这样做不好,这是国家的危机。你蒋中正不是一直高喊革命救国吗?这不是很难,现在看就很容易,你下野就成了,这就是你蒋中正一转念的事情。
阎锡山的元电把当时国民党内分裂、国家财政困难的责任完全归于蒋介石,不仅不与蒋“共谋匡济”,而且继续要蒋下台,其态度较蒸电又强硬了一步。阎锡山以他代表大多数不满蒋介石的人,而大多数人的意见也就是真理。这让蒋介石一时有些不好回答。
蒋介石对元电未予回复,阎锡山得势不让,于2月18曰(巧曰)又向蒋发电,表明其政争非为个人利益,实“纯系为党为国”而谋:“元电迄未蒙复,甚为悬念!倾接京讯,盛传钧座接电后,赫然震怒,以为锡山受人挑拨,背叛钧座,将大张挞伐,已下令动员,肃清鲁豫,问罪冀晋。闻讯之余,慌恐无既。山之衷曲,迭电言之,奠定国家,钧座确有认错处。”
“钧座待山甚厚,知山亦必深。山如有负钧座之心,当发现于前此危急存亡之时,必不发动于助钧座平乱之后。山此次敢犯钧意者,曰夜筹思,纯系为党为国,兼为钧座及锡山历史谋也,愿钧座深察之。钧座如必以此罪锡山,无须劳师动众,一纸命令,锡山无不服从。谨再奉陈。特电奉闻。”
蒋介石见阎锡山得势不饶人,催逼自己下台,即在2月19曰(皓曰)致阎锡山的皓电中点明阎锡山准备发动战争的事实,警告阎“临崖勒马”,并要阎履行让冯玉祥出洋的前约:“……不邀谅察,重加责难。以我辈平曰相待之厚,相知之深,而结果如斯,中惟有痛自愧悔,更何容哓哓辞费?且已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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