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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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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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以后不准碰我的货。”

胖老板用有些威吓的口气警告左芝,左芝听了不舒服,冲他吐吐舌头:“噗噗,你以为我稀罕这几两不值钱的破玩意儿!求我我还懒得看一眼呢!哼!”

吃饭的时候丁思集给每人盛了碗鱼汤泡饭,还把烤好的鱼放在大片叶子上供大伙儿分。左芝单独拿了条最肥的烤鳜鱼啃,她慢条斯理挑着鱼刺,自然而然命令的口气就出来了:“四季豆给我盛碗汤,我要鱼头。”

丁思集赶紧舀了碗炖得牛乳般浓白的汤给她,添上一个大鱼头。左芝接过来,用筷子把鱼唇夹下来吃了,然后拈起鱼头下意识就想扔,转眼瞧见丁思集的碗里只有汤没有肉,想想他今日捉鱼也算辛苦,于是把鱼头放进他碗里。她昂着下巴傲慢道:“赏你了。”

丁思集傻傻盯住飞来的鱼头,耳根子忽然就红了。在座众人都笑了,心道这个丁二老被表妹欺负,左芝不高兴道:“眼红什么?无功不受禄,你们没捉鱼,我才不赏东西给你们哩!”

胖老板又恢复成那个笑眯眯的奸商样,他拍着丁思集的肩头大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丁二啊,我看你就从了你表妹吧!大伙儿说是不是!”丁思集猛地被呛到,咳嗽着摆手:“咳!老板您……咳咳、别拿小的、开玩笑……咳咳……”胖老板不怀好意挤眉弄眼,瞅瞅左芝,附耳到他耳畔:“仔细瞧瞧,你表妹洗干净脸也挺好看的,娶了她你就多个俏生生的小媳妇儿。再说表哥配表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哈哈哈……”

左芝没在意他俩说啥,烤鱼啃了一半就觉得不想吃了。她随手把鱼塞到丁思集手里,捂嘴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道:“我要睡觉了。”说完她走到树底下支好的小帐篷里,扯好帘子就睡了。

月明星稀,夜蝉虫鸣。待丁思集收拾完毕,夜已经深了,工人们也纷纷搭好帐篷休息,有些不愿费事的,干脆直接寻了个干爽地方和衣而眠。他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柴火,拉拢身上单薄的秋衣,走到左芝的帐篷外,盯着帐帘发呆。

很特别的一个姑娘。有些任性有些乖张有些爱发脾气,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讨厌她,甚至还常常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见她笑自己也会笑,不由自主就想跟她说话,听她骂骂这个念念那个,还有她叫“四季豆”的时候,他双腿就像乘了旋风般跑得飞快,恨不得立马飞到她眼前。

这就是喜欢么?时而甜蜜时而失落。丁思集二十年来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心里头混混沌沌犹如一团蒙了雾的乱麻,似乎有些理不清思绪,也看不明感情。夜里山风带着湿气冷意,丁思集缩缩肩头,弯腰把帐篷帘子拉得更紧密一些,自己在风口处坐下,守护着里面的人儿,渐渐睡去了。

夜半时分,左芝睡得正值香甜,冷不丁觉得身下大地晃动剧烈,好像千军万马跑过一般。她揉揉眼睛,恹恹地醒来:“四季豆,怎么了?”丁思集也被惊醒,看见有火光越来越近,在外面压低嗓子叮嘱:“躲好别出来!”

商队众人纷纷醒了,胖老板从帐篷里钻出来,吆喝众人拿上家伙御敌。果然,一队山匪打扮的大汉策马而来,手持大刀火把,而且还蒙着脸。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为首的彪汉勒马,举刀指向众人,露在外面的牛眼大如铜铃。此人额角有一记刀疤,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他吼道:“虎头山是老子的地盘,有道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不然莫怪老子的刀不长眼!”

原是遇上劫匪了。丁思集暗暗心惊,担忧地一直往左芝帐篷看,祈祷她千万别出来。

胖老板也是走惯江湖的人,见状不怕不逃,上前拱手,豪气道:“这位壮士,小弟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还请您高抬贵手,莫要赶尽杀绝。”他拿出一袋银钱奉上,“小弟的一点心意,请诸位笑纳。”

哪知这刀疤劫匪并不买账,而是把刀一挥就要明抢:“少废话!老子的地盘轮不到你讨价还价!弟兄们,给我搜!”

胖老板此时方才变了变脸色,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这时后面另一个大汉上前小声提醒:“当家的,二当家说了,要您见好就收,您看这……”刀疤劫匪眼里闪过一丝惧怕,犹豫一瞬又挺直腰板吼道:“混账!他算个鸟!老子还是大当家的,你们这群兔崽子到底听谁的!”他抡起拳头给这小子一记,直把这两百来斤的汉子打得摔下马来。

此手下揉着脸,诺诺道:“我也是为你好,当家的。万一被二当家晓得了又要使些怪招罚弟兄们,咱们不敢不从呐,又没人打得过他。”

“这……”刀疤劫匪眼珠子转了转,实实在在拿不定主意了。他先用刀尖把胖老板手中的银钱袋子挑过来,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可见分量十足。他挥挥手:“罢罢罢,老子大慈大悲放你们一马。滚吧!”

胖老板忙不迭作揖道谢,赶紧催众人启程,左芝也被喊了起来。丁思集用半个身子挡住她,掩护她藏到驮货的矮脚马背后。

一群劫匪抢劫不成,百无聊赖在旁边看着这群倒霉蛋逃跑。刀疤劫匪叹了声气,骂娘道:“他妈的!想老子王老虎横霸虎头山二十余年,从没像今天一样窝囊!到手的肥羊都跑了,都怪寨子里那个妖怪!”手下劝道:“当家的甭气,咱们好歹也有些收获嘛。”刀疤劫匪一翻眼睛:“这几根羊毛算个鸟啊!老子要的是金山银山,不是打发叫花子的铜板儿!”

他眼角瞟见黑马尾巴的后面有个小小的身影,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指着道:“马屁股后面是啥东西?揪出来看看。”

丁思集想带着人逃已经来不及了,几个山匪把他们拉了出来。刀疤劫匪一见左芝,眼睛铮亮:“哎呦喂,大姑娘嘞!”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左芝恨恨剜了刀疤匪头一眼。刀疤匪头揉揉胸口,大笑不已:“哟哟哟,还是个泼辣妞儿,来,跟大爷回寨子,爷让你做压寨夫人!”

左芝气呼呼跺脚,呸道:“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样子,我家看门狗都比你好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骂我丑?我偏要吃吃你这块肉,看看香不香。”

刀疤劫匪最经不得别人激,果真就下了马走过来,嬉皮笑脸来抓左芝。左芝可不是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她顺手抄起一柄刀,对准刀疤脸胯|下,横眉威胁:“有本事就过来!本小姐送你进宫当公公!”

倏——

一枚叶子划过夜空飞来,割破了刀疤匪头的胳膊。四五寸长的伤口竟然深可见骨,他赶紧捂住,可鲜血还是从指缝中间突突冒了出来。

“谁他妈暗算老子!”

他又痛又气地大喊,后面的手下赶紧过来替他包住手,又咬住 
 21、第二一章 妻上梁山 。。。 
 
 
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刀疤匪头眼露诧异,牛眼直直盯着左芝看。左芝恼他,凶巴巴冲他挥了挥刀子。

过了一会儿,伤口包好了,刀疤匪头发号施令:“来人,把这娘们儿绑了,打包送给二当家!”

“你们敢!”

左芝拼死不从,无奈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是这些彪形大汉的对手,很快就被收缴兵器绑了起来,头上还罩了个臭烘烘的布袋子。她一直骂一直闹,别人嫌她烦,甚至把嘴也给她塞上了。

劫匪把人放上马背,甩甩马鞭就一溜烟儿走了。只留下劫后余生的胖老板和心急如焚的丁思集。

马儿在山上跑了许久,左芝被颠得七荤八素,就要忍不住昏过去的时候终于停了。她听见众匪齐刷刷下马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过来,刀疤匪头一扫山下不可一世的口气,反而小心翼翼讨好道:“二当家,这是给您的礼物。活色生香的大姑娘!绝对好货色!”

被称作二当家的男人并不说话,左芝只听见沙沙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里暗暗想道:管你大当家还是二当家,敢动本郡主一根汗毛,我铲了你家十八代祖坟!

不过没等她诅咒完,天旋地转一瞬,她被人从马背上拎起,扛到了肩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二当家我看好你哟(^o^)/~




22

22、第二二章 妻痛无比 。。。 
 
 
左芝的小腹顶着此人肩上的硬骨,被硌得生疼。她嘴里“吚吚呜呜”地乱叫,两只小腿儿不断踢腾,企图逃跑。这二当家的也不是善类,见她如此不安分定然心生不悦,手掌摸上她臀部,轻轻掐了一把威胁。

天杀的贼头!下流无耻!

左芝眼泪都要被气出来。这时她听到二当家踢开了一扇门,然后他手上一松,把她放了下来。

屁股接触到的地方软软的,左芝猜测自己是坐在了床上。她不断扭着手腕想挣脱麻绳,无奈绑得太紧,她弄了一会儿不仅没挣脱,反倒把细嫩的手腕磨破了皮。头上罩的布袋子还臭烘烘的,熏得她都快没了力气。

一袭压迫的气息逼近,左芝察觉二当家的站了过来,之后他倾身抱住她,双手环上她的腰,摆明是想占便宜。左芝哪儿是甘受轻薄的人,打不到踢不到咬不到也无妨,她猛地一头撞上去,跟此人拼了。

“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左芝亦被撞得眼冒金星,等稍微缓过劲来,她顿觉腕上束缚一松,绳子竟然解开了!

扯掉套头麻袋和塞嘴破布,左芝跳起来就打这色鬼。房内没有点灯,四周黑漆漆一片,她冲着那团模糊黑影又踢又咬。

“王八蛋!摸我?我砍你的头!还要把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她的小粉拳打在二当家硬梆梆的胸膛,没把对方打趴下,倒弄得自个儿手背红肿。这男人任她打骂胡闹,不说话也不还手。好一阵过去,直到左芝都打累了,他才一掌拎起她扔上了床。

左芝摔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咬牙切齿开骂:“放肆……”

“是我。”

冰冷的声音好似秋叶上的寒霜,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咦?

左芝愣了好久,不敢相信地问:“木……头?”

油灯点亮,昏聩光芒下修长身影投在斑驳墙上,宛如青竹。左芝激动地大喊:“真是你啊相公!”沐乘风刚刚在床边坐下,左芝便一头栽进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闷声闷气道:“哎呀真是我家木头,我可找到你了,相公。”

沐乘风大掌托住她后脑,把人按着胸口揉了揉,问:“你为何一人在此?”左芝仰起头,眼眶红红的,委屈道:“人家来找你嘛,谁叫你一声不吭就跑了,害我担心!臭木头坏木头!”

“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说,而且……”沐乘风话说一半似乎就不想说了,而是捧起她的脸,用袖子揩去她脸上污渍,在她微翘的鼻头上刮了一下,道:“不听我的安排,不乖。”

“我本来就不是听话的人,你头一天认识我呀。”左芝做个鬼脸,然后凑上去狠狠亲了他脸颊一口,“么!想死我了!”

沐乘风面皮浮上薄薄一层粉色,眸子低垂略微有些闪躲。他抿抿唇,似乎很是羞赧,忽然间也覆唇过去轻轻吻了左芝一下。

“我、也想。”

他主动亲她。左芝高兴地都快飞起来了,她笑嘻嘻搂上沐乘风的脖子,接连亲了好多下,然后嘟起嘴要求回吻:“快点,该你亲我了。”沐乘风对她的厮缠劲儿没辙,老老实实衔住两瓣桃唇吮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分开,气息似乎有些紊乱:“好了罢。”

左芝心满意足窝在他怀里,想起今晚出乎意料的发展,好奇问:“木头,你怎么会是这里的二当家呀?你不做官了?”沐乘风一语带过:“路遇劫匪,成王败寇,遂邀我入寨做当家。”

“咯咯咯,那个牛眼睛的刀疤丑汉活该!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左芝哈哈大笑,歪着头俏皮地说:“你当土匪,那我就当土匪的压寨夫人,天生一对正好相配。”

沐乘风闻言双唇微张,眼角多了几分柔情,他问:“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吃苦?”左芝掰着手指头,道:“虽然睡不好吃不好,但路上也怪有趣儿的。他们是个商队,胖乎乎的老板把我捎上出了城……还有四季豆,哦,就是给你写信的丁思集。他说你可能来了通州,所以我就跟他一起了。”

“你与他……很熟?”他的口气又变得有些冷淡,左芝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未曾察觉,随口道:“没有啊,他来家里找你我们才认识的。四季豆这个人不错诶,路上对我很照顾,今天还捉鱼给我吃!”

沐乘风垂眸,低声道:“我也捉过鱼给你吃。”

“我记得呀!”左芝回想起来一脸甜蜜,“还是你当我家护院的时候,我叫你去偷避暑别院里的鱼,你二话不说就捉来十几条,一股脑儿烤熟了要我吃,撑都撑死了。木头,你当时不知道那些鱼是我东澜表哥养的吧?知道了你肯定不敢偷。”

沐乘风见她丝毫没忘,眼睛噙着暖意,手指头在她贪吃的嘴上摩挲,道:“他是晋皇我是楚人,管不着。你若喜欢,我明日便去捉,馋猫。”说完他指尖在她唇上狠狠一点,“家猫要认主,不许吃别家的东西。”

“喵喵——”左芝学猫儿撒娇地叫了几声,拿手捧住他英俊的脸,“你就是我掌心的小老鼠,休想跑掉。”

沐乘风含着笑意,唇角微微上扬:“也不知谁才叫吱吱。”

“哼!你还是木头呢!老鼠啃木头,咯吱咯吱……”

左芝在他身上折腾了一会儿,忽然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眉心渐渐皱起。沐乘风见状,问:“怎么了?”左芝揉揉小腹,摇头道:“有一点疼,不晓得是不是吃坏了,呜……”

沐乘风凝眉一想,伸出手去撩开她裙子,往腿根探去。左芝羞涩地推推他:“不要啦。”沐乘风不理她,手指长驱直入,摸到微微湿濡。他把手拿出来一看,指尖已经沾染了淡淡的粉色。

他道:“是来葵水了。”自己的事没放在心上,反而被个男人记得清清楚楚。左芝害羞极了,撅着嘴小声道:“我哪儿晓得会这个时候来嘛,每次都不准……”

沐乘风翻箱倒柜找来纱棉针线等物件,就地给她现做了两个月事棉垫,然后又翻到两套干净的女人衣裳。

“来。”沐乘风拿着东西过来要亲自帮左芝换上,左芝死命按住裙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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