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有种_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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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有种_湛亮-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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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大人,我姓花,又不姓朱!」嘻皮笑脸,给了个软钉子碰,摆明不是要来认亲的。

  「要姓朱很简单,跟我到祠堂去认祖归宗就是了。」听出他的推托,朱定峣也不是省油的灯,下容朱家子孙流落在外!更何况……他府中一妻四妾,却净出女儿,这小子可是他盼了多年,却一直不可得的儿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岂可能如之前的二十二年那般任他「流落在外」。

  「可我比较喜欢姓花呢!」故作无辜地眨着眼睛,依然拒绝。

  深沉看着轻快笑脸,朱定峣嗓音平稳提醒,「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只要他回来,未来,定北王府的一切都是由他继承的。

  「可惜本公子没兴致当你儿子。」听出他的隐含语意,花宦飞才没兴趣呢!连连讪笑摇头拒绝。

  「你怨我?」所以才不想认他吗?朱定峣不由得怀疑。

  「你想太多了!本公子才没那么大的心力。」忍不住大翻白眼。是怎样?难道他长得一副「从小没爹爹,所以心理异常」的脸吗?

  「那你……」

  「老实告诉你吧!」一口截断他的话,花宦飞直接告知此行目的。「我今天可不是来和你认亲的,而是要来讨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心,揪紧了,已猜测出那样东西是什么了。

  「凝露珠!」咧嘴一笑,掌心向上,毫不客气伸到他面前。「我娘给你的定情物,你不会忘吧?」

  果然!向来冷厉的眸光一黯:心口隐隐犯疼,朱定峣力持镇定,干哑的嗓音却透露出心中的涩意--

  「你先在府中住下,这事以后再谈。」话落,径自转身出了书房,迅疾的速度,像在逃避什么似的。

  「喂!」花宦飞傻眼,瞧着步伐有些不稳的背影,忍俊不禁嘀咕起来。「什么嘛!连还个东西也不干不脆,像个王爷吗?还有,叫我住就住啊!那不是显得我很没骨气吗……」

  叨叨絮絮的嘀咕声不绝,某路痴还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口吻被某个小叫化给潜移默化了……

  那两人还要在里头「闭关」多久啊?

  书房外,托腮坐在回廊下等候许久,却迟迟不见人出来,容小小万般无聊,黑灿灿的眼睛眨啊眨的,忽然觉得……

  肚子饿了!

  呿!那路痴说什么要让他吃香喝辣,结果还不是把他晾在这儿饿肚皮,和那个不怒自威的定北王爷一进书房,就不知道要出来,也不知道要先关照他的五脏庙,真是……好饿啊!

  不管了!不管了!自己去找吃的算了!

  主意一打定,容小小猛地跳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安分地朝四周扫去,却在瞧见不远处的池塘时绽出光芒,三步并作两步跑的冲了过去。

  「啊--真肥啊!」站在池塘边,看着水中数十尾悠游自在的大肥鱼,他忍不住赞叹,口水流了下来,嘴里还喃喃自语,「来个盐烤好了,这么肥的鱼,肯定油脂丰富,滋味美妙得很……」

  卷袖挽裤,露出极为凶残的粲笑来,猎捕行动--展开!

  半刻钟后,一缕袅袅白烟自书房外的池塘边升起,一名小乞丐一屁股坐在火堆旁,手里忙着翻烤十几只以树枝串着、正烤得金黄香嫩的鲜鱼,其阵阵飘散的香气,还真是会让人升起饥肠辘辘之感。

  一「逃」出书房就瞧见池塘边的景象,朱定峣来到忙着烤鱼的人身后,淡淡问道:「好吃吗?」

  仰首一看,就见王府的威严主人站在自己身后,容小小也不慌张,张口咬下一块金黄鲜嫩的鱼肉吞下肚,这才笑嘻嘻回答,「挺不错的!」

  「好吃就好。」那些养来观赏的鲤鱼总算不枉一只上百两的身价了!微微颔首,朱定峣莫名有种欣慰。

  「要不要来一条?」看在他是鱼儿主人的面子上,意思意思问一下。

  摇摇头,朱定峣婉拒,一双利眸若有所思地瞅着他……在地牢时,以他和自己儿子打闹成一片的热络样,不难猜出两人有着不错的交情,不过……究竟是属于何种情谊呢?儿子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吗?

  「你和宦飞是何种关系?」神色波澜不兴淡问,可眸光却闪着异常锐利的光芒。

  「哥儿们啊!」张口又咬下一块鱼肉,吃得满嘴油光,容小小笑呵呵回答,才不管他眼底闪的锐利光芒究竟是何意思?

  深深瞅他一眼,朱定峣泛起一抹颇有深意的淡笑。「你永远也不可能会是宦飞的哥儿们。」

  啪啦!

  咬在嘴里的烤鱼瞬间掉落在地,容小小张口结舌,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他这话是啥意思?难道……

  「妳这么惊吓,想必宦飞还不知妳是个女娃儿吧?」瞧她瞪凸了眼,一脸的惊吓样,朱定峣笑得更加深沉。

  啊!他真的知道了!

  猜测成真,容小小窘得脸蛋发红,结结巴巴叫了起来,「你、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难道还瞒得过本王的眼?」他身分尊贵,位高权重,无论是家中妻妾,抑或是一夜风流的风尘女子,恩泽过的女人不知凡几,凭这小乞丐的粗糙乔装,难道还蒙得过他一双火眼金睛?骗骗他那可能还未曾「开荤」的儿子也就得了。

  闻言,容小小赧红着脸吶吶无语,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为何要瞒着宦飞?」凌厉眼眸紧盯不放,怀疑她对儿子有何企图。

  容小小何等机灵的人,闻言马上知其意,不由得撇了撇嘴,外加奉送一记白眼。「王爷大人,你想太多了!大爷我只不过觉得以这身装扮在外行走较为方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认识姓花的时,当然也是如此!

  「至于你说我瞒着他嘛……为何不说是他自己有眼无珠,连男女都分不清?笨死了!为了防范他哥儿们武的『毛手毛脚』,我也很苦恼哪!」话落,忍不住又瞪一眼,满脸「是本大爷吃亏耶」的恼怒神色。

  严厉的黑眸被她的话给逗得漾起淡淡笑意,朱定峣由她懊恼却也真诚的眼睛看出她没说谎,心中不再有所怀疑。

  「好好享用这些鱼吧!」朝那些曾经身价不凡、如今却落得被人烤得金黄香嫩的鲤鱼看了最后一眼,他微微点头示意,随即迈步离去。

  虽觉他最后那一眼有些古里古怪的,容小小也懒得去深究,径自抓着一条烤鱼又吃了起来。未久,一道嗓音又骤然自身后响起--

  「好吃吗?」

  嘿!姓花的和王爷大人不愧是父子,出现的方式和问的话都一模一样耶!

  「想吃就坐下来,少来装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这回连头都懒得抬,奋战不懈地攻击手中的烤鱼。

  「小叫化,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自己一个人躲在这儿大快朵颐!若不是我眼尖,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一个人独享啊?」花宦飞不平抗议,可动作却飞快地在他身边坐下,下客气地抓来一只,大嘴一张,马上啃了起来。

  「给你吃就不错了,还啰唆什么?」横眼,有些心惊对手的速度,马上加快自己嘴上的动作。

  「当然要抱怨一下……咦?你干啥加快动作?」不满指控,急忙两口并作一口吃。

  「你自己还不是!」反驳,伸手又抓新的一条来啃。

  「饿死鬼投胎啊你?」不甘示弱,马上跟进,而且是两手齐发,一手一条,左右开攻。

  「喂!姓花的,你给我有分寸点!」竟敢喧宾夺主?这些鱼是她烤的耶!容小小哇哇大叫,气得直骂人,不过嘴上速度可未曾稍慢。

  「咿咿……呜呜……」满嘴鱼肉的某路痴腾不出嘴来,只能以含糊不清的「咿呜」声来回应,顾不得吃相,将香味四溢的烤鱼直往嘴巴里塞去。

  容小小见状,连话也不啰唆了,飞快抢食,就怕话多说一句,烤鱼就会少吃一条。

  一时间,就见两个狼吞虎咽的人以恐怖的速度在进食,不一会儿,十几条烤鱼全数让人给吞下肚去,而吃得满嘴油光的人则还有些意犹未尽,双双躺在草地上咂舌舔唇,懒洋洋看着蓝天白云。

  「小叫化,你的手艺不错哪!」摸摸肚子,还没完全得到满足。

  「那当然!」大方接下赞美,一点也不谦虚。

  「没啥想问的吗?」蓦地,花宦飞侧身以手支额,笑眸眨呀眨的瞅着身旁的哥儿们瞧,明白他肯定有满堆的问题憋了很久了。

  一古脑翻身而起,容小小盘腿坐在他面前,没有先丢出问题,反倒重重点了下头,一副「我完全了解」的表情。

  「花大公子,我终于明白你为啥要藉由我,在白家庄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搞破坏了。」这个路痴实在恶劣,竟然利用他来泄恨,真是好歹毒!

  「哦?」眉梢一扬,愿闻其详。

  「你娘肯定是定北王爷以前宠爱的小妾,却在王妃白湘云的妒恨下,被设计赶出王府,后来你娘发现怀了你,在忍辱负重将你生下后,又把屎把尿的将你抚养长大,期盼你能回王府认祖归宗。

  「而就在你千里迢迢返京认亲的路上,恰巧遇上白家庄比武招亲,你因怨恨白湘云当年将你娘亲赶出王府,是以故意捣蛋,找白湘云的娘家泄恨,对不?」话完,一脸得意,赞叹自己真是聪明盖世,随随便便就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演出来。

  「想象力不错,挺适合去写深宫秘史的!」跟着翻身盘腿和他面对面坐着,嘴角因强忍笑意而微微抽搐着,花宦飞先给赞美,随即又不客气地兜头泼冷水。「可惜的是--完全错误!」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猜错,他确实是对昔日的江南第一美人--白湘云没啥好印象。

  「耶?我怎么可能推测错误?」夸张捧脸,狂摇着头吶喊,「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最完美的情节,怎可能有错……」

  见状,知他故意恶搞逗笑,花宦飞又好气又好笑,大掌往乱发蓬蓬的小脑袋下轻下重拍了下去,横眼笑骂,「小叫化,你可以再夸张一点!」

  眼见自己的演出不受观众欣赏,容小小嘟嘴埋怨,「好啦!不玩了,大爷我洗耳恭听就是,请你娓娓道来吧!」

  见他嘟嘴嗔恼样,蓦地,花宦飞心口竟莫名隐隐悸动着,觉得他这模样好可爱,让人好想冲上去抱一抱!

  慢着!可爱?抱一抱?他竟然会觉得一个十八岁、发育不良的少年可爱,甚至想冲上去抱人,心口还会怦怦乱跳,像小鹿乱撞似的?

  这真是太恐怖了!莫非他真有龙阳之癖?

  「哇--不会吧!天啊!天啊!这是怎回事啊?一定是一时失常、失常啦!」被自己奇怪的心思给吓到,花宦飞脸色惨绿,哇哇大叫地惊骇抱头猛摇,似要将脑中的想法全给摇掉。

  「喂!你在鬼吼鬼叫些什么啊?」被他莫名其妙的大叫给吓一跳,容小小先是愣了下,随即一巴掌就不客气地呼上某路痴的脑门,瞠眼气呼呼叫骂,「本大爷摇完都说下玩了,你还摇个啥劲?回神了啦!你到底要不要说啊?」

  被打回神,愣愣盯着脏兮兮小脸瞧,却发现心口的悸动不但没平息,甚至还越跳越快,就连想抱人的冲动也越发强烈,花宦飞俊脸顿时垮下,两只大掌蓦地往茫然不知情的人肩膀一搭--

  「小叫化!」神色严肃到像得了啥不治之症。

  「干啥?」这路痴有病不成?

  「以后,我若失心疯地朝你扑抱过去,请你直接一掌将我打昏吧!」以免惨事发生,干下万夫所指的大错!花宦飞沉重万分,一脸悲绝要求。

  「这有啥问题?全看我的!」拍胸口答应,容小小恶笑不已。呵呵……有人欠揍,难道还找不到人开扁吗?

  瞄一眼眉开眼笑,似乎很乐可以揍人的某乞丐,花宦飞不禁为他感到悲凉不已……唉!小叫化是不知身旁之人的下流意念吧?不然早就连滚带爬,逃之夭夭了。

  呜……自己真的好龌龊啊!

  「喂!」一掌刮向龌龊之人的后脑勺,将他从自我唾弃中打回神,容小小白眼骂人,「你到底还打不打算说啊?大爷我还等着听你爹娘惊天地、泣鬼神,直比粱祝的爱情故事呢!」

  这小叫化是打哪来的信心认为他爹娘之间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缠绵爱情故事啊?

  干笑地摸着鼻子,花宦飞一脸的抱歉。「呃……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第五章:

  一刻钟后,在某路痴简单扼要的叙述下,容小小已大致了解了,并简略地归纳出故事内容--

  「简而言之,就是当年你爹带兵北征之际,在某一场战事中受了敌人的埋伏,在敌人追赶下带伤逃亡,却在雪地中昏迷,刚好让路过的你娘救起,然后两人天雷勾动地火,情投意合的展开一场缠绵恋情,可最后还是下敌两人之间的个性歧异,落得劳燕分飞,黯然分手?」

  「没错!」点点头,花宦飞不忘纠正,「我爹有没有黯然,我是不清楚啦!不过我娘可没有喔!」这点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有辱娘亲的个性。

  「了解。」跟着慎重其事点头,容小小又道:「现在我重新更正一次--你爹娘天雷勾动地火,情投意合的展开一缠绵恋情,可最后还是不敌两人之间的个性歧异,落得你爹黯然、你娘乐呵呵分手?」

  「孺子可教也,改得真好!」忍不住给予拍手鼓掌。

  「好说!好说!」拱手为礼,故作谦虚,随即咧嘴笑问:「你先前说要帮人取回一件定情信物,应该就是帮你娘吧?」

  「答对了!聪明的小孩,再给你鼓鼓掌。」笑呵呵接腔,两只大掌果真又拍了好几下。

  凑兴地做出志得意满的表情,和他玩闹了好一会儿后,容小小这才白眼笑斥,「当我笨蛋啊!若连这样都联想不起来,岂不是连三岁孩童还不如?」

  闻言,花宦飞只是一径的笑,而容小小想了一下后,好奇又问--

  「你娘也真怪了!既然都和你爹分开了,那啥定情物的干嘛还要回来?就当丢了算了!」以为定情物不是啥金钗就是玉佩,又不是啥多了不起的东西,干啥执着于送出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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