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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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嫡女惊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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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眸色沉下,盯着张何松道,“何松,怎么回事?刘振南真敢欺负你,他说得是不是真话?你告诉姨母!”

张何松暗自瞪了眼兴和,直到后者老实了,这才转头看着他姨母,柔声安慰,“姨母,你休要听兴和乱说,姨母是看着我长大的,岂会学些不三不四的,跟人玩斗鸡这有辱没文杰之事?更何况外祖父时常教导,知书礼仪,德才兼备,是为上乘人。外侄儿不敢忘!”

二夫人怀疑的目光认真的打量着他,总想在他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张何松就是一张笑脸,双目炯炯有神,完全找不出虚心的痕迹。

二夫人也只能作罢,但还不忘叮嘱他,“你且记着,要是他刘振南真敢动你,姨母定饶不了他!”

张何松慌忙答应,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要是被姨母和他外祖父知道,他真提着一只母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斗鸡,还不将他关进冷氏祠堂罚跪深省不可?

想到对着冷氏列祖列宗不断说着‘我错了’三个字的情形,脊背一阵发凉。

“姨母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岂有忍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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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何松起身,他身后的兴和便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递到少爷手中。

张何松接过书信,将它恭敬的放到二夫人面前,“姨母,这是外祖父和两个舅舅托外侄儿给姨母的家书,外侄儿今日带到!”

“这……这是……”二夫人也跟着站起来,定定的看着眼前发黄的信封,眸光温润,双手颤抖的接过这两封书信。

这些年,虽然和她爹娘、两个哥哥有书信来往,但因路程遥远,又加上其他原因,一年也通不了一回。看着这书信,心中酸楚更盛。

张何松是个知进退的人,看姨母忍着痛哭的模样,知道该给姨母留些安静的空间,温润柔和的声音给人无形的安慰。

“姨母,近几日米行的事物较杂,外侄儿便暂且拜别,待改日得空,在来陪姨母好好细聊。”

二夫人一听,忙抬头道,“何松要回去了?在姨母这用完晚膳在走不迟,姨母……”

张何松微笑,如冬阳般温暖人心,“姨母,下次等外侄儿亲自给姨母露两手厨艺,来赔今日的不是。今日便原谅外侄儿的无理,先行拜别!”

二夫人所有心思都在自己手中两封信上,心乱如麻,听张何松这般说辞,也就不在勉强,但是再三强调要记得来府上。

张何松温温润润的答应着,二夫人本想自己送他们出府的,但小腿直打颤,便只能作罢,唤来了去端清茶的秦嬷嬷,将人小心的送出府。

张何松也没拒绝,三人才走出大堂门,便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

兴和兴匆匆的拉着张何松的衣袖,朝他努了努嘴,语气颇有股幸灾乐祸,“少爷,你听,有人在叫。”

秦嬷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瞧张少爷微笑着看着她,眼中却隐着一股锐利,直看破人心,不免心中谨慎起来。

“张表少爷,走吧!”

刚刚的叫声是从东院传来的,想来是大夫人甄氏又在拿下人发脾气了。

她脸上的黄蜂毒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方大夫给调配的解药不仅没有好的迹象,过了一夜反而更严重了。

午间便听葫芦那丫头讲得绘声绘色,说着大夫人整张脸都成紫红色,一块一块的,可恐怖了!

而大夫人这下是真的没脸出来见人了,一大早就起来发了好几次的疯,到午间忍不住了让人去请方大夫前来,可方大夫却突然被皇宫里的公公招到城外按扎的军营去了,上面的意思是说,军医不够,得让方大夫去帮忙着两个月之久!

回禀的丫鬟,当下被大夫人给杖责五十,打得屁股开花不够,又找黄嬷嬷的气撒了。

张何松轻声嗯了声,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嬷嬷,那个院子中所住之人是刘振南?”

秦嬷嬷愣了下,老眼闪过惊异,“张公子,三老爷的院子在南边,那头是大老爷的院子。”

“喔!”张何松点点头,深深的看了眼扔传出惨叫声的东院,转身便跟着秦嬷嬷往外走。兴和还想多嘴,被张何松一瞪眼,果断的做了个缝嘴巴的动作,如斗败的公鸡,焉不拉基的跟着。

秦嬷嬷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头皮也渐渐舒展开了。将张少爷送到镇国公府大门口,便回去了。

兴和回头瞧着秦嬷嬷的身影,嘟嘴道,“少爷,老太爷不是让我们来打探消息的吗?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少爷为何不从这嬷嬷口中套点话出来?”

张何松这才皱眉,“事情只怕是比我们想的要糟糕得多,我们跟姨母说了半柱香时辰的话,却没见姨母提及镇国公,姨父。且,整个镇国公府都怪怪的,兴和,你看哪个府中在临近年关,不是张灯结彩的?何故镇国公府却是看不到一点喜色,全是黑漆黑布?”

兴和双眼一亮,为自己的暗自猜想而兴奋,“少爷,莫非府上出大事了?一定是的,瞧着夫人伤心欲绝却勉强的笑容,就知道指定是出大事了。”

张何松在他脑袋上咚的敲了下,“闭嘴,你这么大声囔囔,深怕别人不知道要出事是吗?走了!回去再仔细打听打听!”

兴和委屈的摸摸被敲疼的脑袋,看着他家少爷精瘦的后背,嘟着小包子脸,神色哀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呜呜!

正要跟上,余光瞟到镇国公府大门出来的人,随即瞪圆双眼,飞快的朝少爷跑去。

“少爷,少爷,刘,刘振南。”

张何松本在深思,听到他的话,也转头看向镇国公府,守门的护院低头讨好的叫着三老爷走好。刘振南手中抓了一把瓜子,一粒粒的扔进嘴里,在没个形象的吐了出来,乐颠颠的下了门口的阶梯,朝左边的街道走去。

他身后跟着的下人点头哈腰,还得接住刘振南抛在空中接不住的瓜果。

跟女子扑蝶似的,动作滑稽搞笑。

兴和啧啧两声,“这刘振南还真是风流成性,纨绔子弟啊,二夫人摊上这么一个弟弟,还不得被气得肝疼?”

张何松眯着眼冷哼,脸上在没有温润如旭阳的笑容,眼中的寒意让身边的兴和打了个寒颤,“迟早给他个教训!”

兴和耸耸肩,朝刘振东和他那小厮吐了口唾沫,转身乐颠颠的跟上少爷。

“兴和,你快马加鞭回去支会外祖父,这里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兴和一改之前玩乐的心态,严肃的点头。“知道了,少爷!”

*

刘雨歆去大堂时,张何松已经离开了,送人出去的秦嬷嬷回头在收拾大堂里的茶杯。

刘雨歆左右看了眼,没瞧见她娘,“秦嬷嬷,我娘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稍有风吹草动,自己整颗心都得提着。

秦嬷嬷将手中的茶杯给一旁的丫鬟拿下去,眼眶有些湿润,粗哑着声音道,“小姐,夫人回房了。”

刘雨歆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出事了就好,“哦,不是来客人了吗?”

“张表公子已经先行离开了。”秦嬷嬷勉强笑道,“下次表公子前来,小姐定能看到。”

“表公子?”刘雨歆眨眨眼,“我表哥?”

“是的,小姐,表公子是夫人堂姐的孩子,当年夫人嫁给二老爷时,表公子还是一个小小的孩童,如今却是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了。”

刘雨歆嘴角一抽,她如今对这个表哥一点兴趣都没有,听到东院偶尔传来的凄厉惨痛的叫声,凑到大堂门前,身子斜靠着门框目光落到东院方向。

脸色收敛,也不知在想写什么。

秦嬷嬷看着小姐这模样,也叹息一声,暗自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

自太老爷和二老爷去世后,整个镇国公府就全变了天了。

夫人和小姐更是举步艰难,处处得提防着被毒害。

如今表公子前来,夫人和小姐是不是便有了些倚仗了?

外头一个下人急跑着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粗布的下人,手中提着好几个系着红色绸带的箱子。

“三小姐,这两下人说是张府中人,尊着他们少爷的意思,来给二夫人送点礼来!”

那两下人朝刘雨歆笑呵呵道,“表小姐,这是我们少爷给二夫人送的一些补身子的药材,让小的两人送来,望二夫人身子安康!”

刘雨歆心思一动,就让秦嬷嬷接下他们的礼品,轻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少爷,这礼我收了,改天有机会一定送他一份大礼作为回报!”

还未曾接触,仅仅从眼前这些事来看。她想,她那还未谋面的表哥,做事细节到位,礼德亲疏得当,定是个极聪明的人物。

这句话带到,便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那两下人笑得跟座弥勒佛,满意的回去了。

刘雨歆让秦嬷嬷将这些礼品送到她娘的房中,也没细问她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哥的事情。

之前让看着净竹的丫鬟跑上来说,大夫来了。刘雨歆收起心思跟着她回了净竹的房间。

只是踏着脚下的路,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心中徒然升起股异样的情绪,抿着的唇瓣欲出一抹笑意。

萧锦天,我也只能相信你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

刘振东从衙门回来后,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面色讥黄,本深沉的目光变得浑浊。

跌跌撞撞的回到东院后,听着大夫人甄氏嘶哑的辱骂声,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东院的管家冯马,也是刘振东手中田锲的账房,跟在刘振东身后,看老爷的异样,忙上前一把扶住,忧虑道,“老爷,身子要紧。”

“滚,没用的奴才,让你们去查是谁放这些畜生进来的也没能找到,要你们来有何用,全拉出去杖毙……全都给我滚出去,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黄蜂这畜生飞进来……葫芦这狐媚子,畜生也能招惹进来……哎呦……”

大夫人在房中歇斯底里的咒骂,乒乒乓乓的传来摔碎东西的响声,和丫鬟劝慰的声音。

刘振东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会更是阴得如臭水沟里的脏水,整张脸乌黑得根本没办法看。

甩袖就朝书房走去,冯马瞧了眼大夫人屋子的方向,什么话都不敢说,便小心谨慎的跟在刘振东身后去了书房。

刘振东站在三角架前,思索着在牢房时右副将的话,和嫣儿最后瘫痪在地上绝望空洞的眼神,心口一抽抽的疼着。

冯马将书房门关上,瞅了眼老爷阴晦的神色,心口大突,小心道,“老爷,夫人如此大闹固然不妥,然,这三九天却有黄蜂飞进来,哲伤了夫人,小少爷和黄嬷嬷也是实情,此事本就存在疑点,是人故意而为之。下人们如此只用黄蜂是自然飞进来不小心哲伤了夫人,小少爷,没找到丁点的蛛丝马迹,也该受些教训!”

刘振东冷哼了声,“她哪还有一个大夫人的样子,这是在丢尽我这张老脸。”

冯马抬头道,“老爷,先不论大夫人作风礼仪如何,既然有人能不动声色的招来黄蜂到东院,那便说,东院的一切皆在外人眼中看着。老爷,您可曾想过这后果?”

刘振东猛地转身盯着冯马,“你的意思是,有人开始对我不利了?”

冯马直起脊背,严肃道,“先是大小姐,这会是夫人和小少爷。谁能知道接下来会出事的会不会是老爷您?”

刘振东往冯马面前走了两步,“你是说?”

“不错。不管这是不是有人蓄意为止,东院主子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出事,必然事出有因。如今太老爷和二老爷的棺木运回来了,二房三房面上却如斯安静,本就不正常,这两房背地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人人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老爷为今之计,却只能和他们斗快。”

“快?”刘振东皱紧眉头,思虑着这话。

“对,只有先其他两房找到镇国公印,老爷才能胜这一筹。只待等老爷是镇国公世子后,想救出大小姐,揪出借用黄蜂伤了大夫人和小少爷的幕后黑手亦是易如反掌之事!”

刘振东攥紧拳头,这些道理他自然懂,要不然在牢房他也不会看着嫣儿受苦,却硬是忍了下来。

只因除了嫣儿做了些手段肮脏的事被成王的人抓了把柄,但,一个成王又岂会有闲情去插手别人府中小女人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心眼,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仅仅那两左右副将出现时,刘雨歆皆在身旁,便能知道,这事定根西院有关……

嫣儿虽闹出了人命,但只要没有人证物证在,衙门便判不了案,嫣儿便是安全的。

只是右副将的话却让他多了三分考量,若是真到了最后一步,用嫣儿一人性命换取整个东院的生存,亦是保本的买卖!

更何况有了镇国公世子身份,他便能彻底翻身,届时要动西院,南院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想明白了后,刘振东道,“三老爷请来的那几个偷贼,可有消息?”

冯马摇头,“还没有,说来也怪,那几人都将镇国公府后院翻了个遍了,就是老太君的住处,也都小心的嗖了一遍,皆没有找到镇国公印,老爷,您说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

刘振东不高兴了,哼了声走到三角架左侧倒数第二个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份图纸。

是镇国公府整个布局。

以大堂为分割线,分为前院后院,东南西北四个院子。除去东南西北四个院子是他四兄妹的院子,后院中有四个小院子。

老太君的屋子,佛堂,姨娘住的院子和下人住的院子。

竟然后院都搜过了,那边只剩下东南西北和前院了。

刘启胜向来心思缜密,做事肯定将后果考虑得清清楚楚,既然翻遍了后院都没找到公印,依着刘启胜将刘振西疼爱入骨的性子,公印在西院十之*之事。

冯马却看着这张图凝神,除了简单的地势分布外,上面还有四处是特地用怪异的符号标注出来的。

这,能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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