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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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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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常遇春毕竟身经百战,临敌经验何等丰富,所以见状他并不急于进攻。但见他缓缓地向士信走去,他要给张士信造成心里压力,观察他的反应来确定进攻的策略。
一步、二步、三步……常遇春边走边将功力运达全身。在离张士信五步左右,他停了下来,凝视着对方。
张士信但觉心跳加快,血液加速。但他知道,此时绝对不能示弱,不能让对方摸着自己的虚实。因此,他只在暗中戒备,表面上却丝毫也不露声色的回视常遇春。
常遇春越看越觉心惊:“我不信你就防守得那么严?一点都没有稍稍疏忽的地方?”于是,他开始绕着士信转起了圈子。开始很慢,渐渐地他加快了速度。
常遇春在外转大圈子,士信在内转小圈子,两眼仍聚精会神的盯着常的一举一动。他以逸待劳,自己仍是占不着便易呀!常遇春不觉有些心焦。
但常遇春随即却发现了一有利自己的时机,也就是当自己转到背对太阳时,他发现张士信的眼神荡了一下。因为这时的士信是面对着太阳的,而太阳此时已升得老高了,光茫四射,耀人眼目呀!士信不觉把眼睛那么一眨,虽只是为时很短的那么一瞬,但常怎肯放过这唯一取胜的机会。他突然双足疾点,身如掠燕剪波,拳掌并施,如暴风骤雨般袭向张士信。
萃不及防的攻势迫得士信手忙脚乱,他一连后退了七、八步。常遇春怎肯给他喘息的机会,如附骨之驱,拼指如戟,如影追来。
对方穷追猛打的功势,激起了张士信的火气:“来得好!”他不退反进,使出两败俱伤的不要命打法,见对方袭击自己的眼睛,便拼着眼睛不要了,却硬向对方的胸部要害拍去。
常遇春倒吓一大跳,自己这招下去,虽能打瞎对方双眼,但自己胸部中招,只怕也是受之不起。不行,我还是另寻胜你之机吧。于是,常遇春急退步撤招,免去这一掌之扼。
张士信得理不让人,立即象跟他大哥过招那样,不再理会常遇春出招,而是按照自己的套路,一一向对方按去。只见他步法诡异,招数精奇,无一不是攻其要害,使对方不得不救。
常遇春被迫得防御,有几次差点中招挂彩。他一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脱出对方掌力之下。神情之狼狈是他征战多年所末遇见的。他不怒反笑,见对方又挥掌过来,便不再退避,也不去冥思苦想那破解之法,只摧动内力也一掌迎了上去。他不再想以招式决胜负,他要以内力决雌雄!
常遇春的力大无穷是众所周知的,在争战中还从末遇着敌手,在他想来,那张士信肯定只是仗着招数精奇,令自己防不胜防罢了,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内力上当然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了,那还不手到擒来?谁知当他们两人手掌粘在一起,常遇春鼓动内力想要将对方一举拿下之时,才知道自己可真是大大失算了。
张士信平常很少有打斗机会,但内力却是不管寒冬酷暑从末间断的,因此又精又纯。比内力其实应算是士信的长处,若一直打斗下去,他其实非输不可。因为他那些个招式一但打完,就得从头到尾再来一遍,而常遇春何等聪明,肯定会立即找到破解之法。但可惜的是常遇春被其表面凌厉的攻势蒙着了,舍了自己的长处而与对方拼内力。
但张士信也不轻松,常遇春的内力如山洪般滚滚而来,他只得拼命守住心脉,不让其伤着,以后便觉常的攻势稍减,但张也无力反击,两人内力成胶着之态。
外人但觉常遇春与张士信手连手对峙着,一会儿两人头上都冒出了白蒙蒙的雾气,脚下竟将三合土打的地面向下凹陷了两三寸!眼见他二人必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朱元璋与张士城情急关心都不由大为着急。但此时谁又能将他二人给分开呢?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要知道他二人此时看虽不动,但却比刚才以武相搏时更是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心脉俱损,无救而亡!因此他二人此时已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但若是就这么对峙下去,时间长了,二人也必因内力耗损过度而成为废人!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他二人分开,但要分开他二人又谈何容易。因为他二人此时内力相抗,何人敢进入他二人内力激荡的中心啊?除非他的功力比他二人合起来还要高!但这样的人当世只怕也是没有吧?所以,众人也只有眼瞅着,干着急,束手无策啊!
正在这时,校军场进来了两个人,大家全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武场,谁也没注意他二人的到来。这二人一位是头缠白巾,身穿白麻孝服,面如冠玉的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另一位是身穿青绸道袍,面目稍瘦的五十岁道人。但见那老道对那青年道:“少主,场中那高大威猛的便是我军猛将常胜将军常遇春,那书生模样的是吴王三弟张士信。咦?奇怪,没听说这士信还有这一身的好功夫呀,想不到他竟能同常将军打个平手呢?”
林儿脸上变色道:“不好!李伯伯,林儿得赶快将他二人分开!”他四望了一周,然后向场边一根挑灯的木杆奔去。来到木杆前站下,探掌拦腰斩去:“断!”那碗口粗的木杆应声而断。不等木杆倒下,他早抄起木杆便直奔斗场。
那道人见状,脸都吓白了,急呼:“少主,小心!”
“放心吧李伯伯,林儿没事。”那青年边回答,边足不点地的飞奔入场。
这一声喊将大伙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众人见到这穿孝的青年全都一愣,怎么说?因为他长得跟故去的盟主实在是太象了,如果不是因为太年青的缘故,人们会以为是盟主驾到了呢。但见他竟向比斗中的常、张二人而去,知他是要去将他二人分开,都不由为他捏着一把汗。
林儿手持木杆来到常、张二人的比斗前,将木杆猛的向中间一插,但听“碰!”的一声巨响,张、常二人的掌力已将那木杆前半截击得粉碎!那青年被木杆传来的震力震得腾腾向后直退了好几步,他将手中所剩半截木杆往地上一插,才总算是稳住了身形。却立即便向被震力震倒在地的常、张二人走去。
“三弟!”张士城首先焦急的冲进场中,立即扶起倒地晕迷的张士信。
朱元璋看见那青年竟象是呆了似的,脸上急聚的变换着,不知在想什么,竟一动没动。
此时,那青年已扶起了常遇春,伸手入怀摸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来,喂了进去,同时给他推宫过血。常遇春的功力确实不错,很快便醒了过来,忙让别管他,快救士信去。他自己就地盘坐,运气疗伤。
那青年便站起来走到张士城面前道:“张叔叔,三爷他没事,只因为用力过度暂时晕迷罢了。”说着又取出一粒药丸道:“这是我师门的九转还魂丹,对心力衰竭很有奇效,喂他一丸就会醒过来的。”
张士城接过丹药,但闻清香扑鼻,跟盟主用过的丹药同一气味,便毫不犹豫的给士信服下,又输给内力以助药性。果然,张士信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大哥,这位是……?”张士信醒过来便看见一张既熟习又陌生的脸便问起来。
张士城忙向那青年深施一礼道:“请问恩公尊性大名?”
那青年连忙伸手相掺:“唉呀,张叔叔,快快请起,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可别折杀小侄了。咱彼此不是外人,小侄姓韩名林,张叔叔叫我一声林儿便好。”
此时那道人忙为众人介绍道:“各位兄弟,这位便是已故韩盟主之子韩林,林儿,快快见过各家义军兄弟。”
韩林忙抱拳一圈道:“各位义军叔伯兄弟,林儿这厢有礼了。”
众人一听,尽都欢喜异常的围过来,纷纷道:“啊,盟主有后如此,真仍苍天有眼呐!”
朱元璋与朱英耳语几句之后,朱英走上前,他不理会韩林,只径直对那道长道:“李叔叔,李参谋,你不是说去大都盗取盟主遗体么?怎么竟带回一个韩林来?你说他是盟主的儿子,盟主他有儿子吗?小侄怎地从末听盟主提到过呀?各位叔伯王爷,不知你们可曾听盟主说过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摇头道:“我等确没听说过。”
也有人道:“瞧他与盟主长得这么象,是盟主儿子也说不定啊?”
朱英道:“长得象,就是父子吗?大家知道杨家将的事吧?那杨大郎不是与宋王长得象吗?要不然又如何能假扮宋王死呢?可杨大郎是杨大郎,他并不是宋王,不是吗?”
李善长不满的道:“搞了半天,你们原来是怀疑林儿少主不是盟主之子呀?”他激动起来:“我可是见过少主的,我说他是他就是!你们怀疑他就是在怀疑我!”
郭光卿忙道:“李兄,你也不要这样说,我们大伙都是从末听盟主说起过他有儿子的麻,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心有疑问就不能问一问吗?李兄既是心中无鬼,又怕什么啊?”
“我心中有鬼吗?那好,我把一切都说出来,看我有鬼无鬼!反正现在林儿少主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没有隐瞒大家的必要了。各位,盟主他为什么不给大伙说他的儿子的事啊?难道大伙竟想不明白吗?那时少主还小,所以才拜寄给他师爷爷带着并习艺。他师爷爷是谁?你们知道吗?是铁掌刘福通啊!没有刘首领哪来的咱义军呢?但他是元人的头号通缉要犯,当然,他们的情况要保密了,若是走漏了风声,刘首领武功高强倒也罢了,可少主呢?万一给元鞑子使诡计抓了去,借以威胁利用可怎么办?”
没有人不知道刘福通,他是义军的前任首领,只可惜出家了,不再管义军的事了,但众人对他没有不敬仰的,不由尽都深有同感的道:“这也难怪啊,干咱们这造反的买卖,那可是把脑袋拴在了被裤腰带上玩的主,有了孩子,那当然是累赘了,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朱元璋直感到不妙,但他又怎想放弃,让朱英上前又道:“李参谋,这么说你是一直看着这个林儿长大的罗?”
李善长摇头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我李善长原本是主子的一个侍读奴才罢了,蒙主子不弃,以兄弟相待,可后来主子反了元庭,叫我随义军处理些军务,便没时间去看少主了,但四年前我又见了少主一面。那是林儿少主满十八岁,盟主答应过他每年的生日都要带礼物去见他的,可那年盟主因有急事被缠住了,脱不开身,所以盟主便把我叫去,让我代他把礼物送给少主。你们知道这特殊的礼物是什么吗?就是盟主从不离身的龙剑啊!盟主叫我给少主捎话说,只要他练好了龙剑剑法,便可以下山帮他了。你们不认识林儿少主不要紧,总该认识龙剑吧?少主,你把龙剑给大伙瞧瞧。”
韩林解下龙剑:“众位叔伯请看,龙剑在此。”
“啊?真的是龙剑啊!”众人一齐跪倒在地:“盟主万岁!”
郭光卿见别人都跪下了,正也要跪,却见朱元璋向他摇头,便迟疑道:“盟主遇害,他的龙剑也可能落在元人之手啊,若是元人手持龙剑而来,我等是否也要跪拜相迎啊?李兄,你别生气,事关重大,所以我不得不慎重。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遇上这个林儿的,是刘首领的清修之地吗?”
“我是在大都遇上林儿少主的。盟主遇害,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赶快把这事通知少主,当然能够请到刘师叔下山主持义军的事更好。可我赶到九宫山上,却只有哑兄在,少主跟师叔都下山了。我本来就要去大都盗取盟主遗体的,就马上赶往大都。到了大都找了人打听,才知道盟主已给人先行安葬了,我见那地方倒也风光秀丽,就没动他往回走,谁知道遇上了脱脱的埋伏,差点送了命,幸亏遇上了路过的少主救了我,于是我们一路回的益都。”
郭光卿道:“但大都是元贼的地盘啊!林儿你是怎么会在大都的呢?”
韩林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道,哽咽着道:“这是我父亲给我的一封信,没想到……没想到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了,我是接这信后才去大都的……”
李善长道:“这封信我看过了,确是盟主的亲笔,你们也看看吧。”
韩林把信递给郭光卿道:“各位叔伯兄弟,我父当年受元狗通辑,为测安全,也因为小侄当时太小,不方便才将我送往我师爷爷清修之处习武。小时候,父亲还常上山看我,以后就只在我生日那天才会带礼物来了,我很想念父亲,便将自己驯养的鸽子交给我父亲,我们靠鸽信仍常联系的。但其实我也有好些年末能见着父亲了,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以为父亲一定会来的,可结果他还是没能来,是李伯伯来的,他带来了龙剑,说是我父亲说的,只要我练好了龙剑剑法,他就会来接我下山的,那时我们父子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所以,这几年我一直苦练剑法,等我父亲来接我,……”
众人看那信,确是韩山童的亲笔,对林儿所言已是全无怀疑,他们听韩林讲述听得聚精会神,没有人注意到朱元璋的急聚变化的神情。
“后来呢?林儿,你等到盟主了么?”虽然大家都知道那不祥的结局,但仍忍不住要问。
韩林哽咽着道:“我……我再也没再着我父亲,只等到了他的一封信,就是这封信了。这信上说……说他找到了我母亲及弟弟,让我快带上龙剑去大都,好一家人团聚。可我……我到了大都找了好些天也末能找到父亲,直到遇上了李伯伯,才知道……知道我父亲他……他竟已然遇害了!想不到我们父子竟……竟连这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爹!……”
韩林再也述说不下去了,止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这一下又勾起了众人的痛处,惹得大伙全都又哭将起来,较军场上哭声一片。
李善长倒是最先收泪,他环顾四周道:“诸位,你们不在灵前掉念,却跑到这较军场比武干麻呢?而且兄弟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竟然性命相搏!刚才多危险?若非少主及时赶到解围,常将军与士信兄岂不要出事?对了士城啊,怎么是你三弟在跟人家比?你家二弟士德兄呢?怎没看见他呀?”
提起张士德,张士城止不住又悲从中来,哭得越发不可收拾了。张士信倒还稳得住神,忙道:“二哥他……他已然亡故了。”
“啊?这……这怎么回事啊?”李善长大吃一惊:“不是?士德他身强力壮,没病没灾的,如何就会亡故呢?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是这样的。”张士信便把如何比武夺盟,张士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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