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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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劫-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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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诺的白眼一翻,把枕头从头上扯下来,丢开,再把体温计从被子里伸出来,恶声恶气地吼,“你来!”反正她的小菊花不保,自己把体温计放进去还得被柏颜说成“DIY”,NND!柏颜,有种你就不要生病不要感冒不要发烧,不要让老娘逮到机会“插”回来。

柏颜闷笑两声,坐过去,把盖在唐诺身上的被子缓缓往下拉。

唐诺趴在床上,额头抵在床单上,脸垂直朝下,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放松点,别紧张。”柏颜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温水抚过。

唐诺翻个白眼,牙齿仍然紧咬,她能不紧张吗?

“别动哦,得把你的裤子拉下去点。”柏颜轻声说,很有哄骗坏小孩的意味。

“哼!”唐诺恨恨地愤一声,她很想抬腿把旁边那万恶的女人踢飞出去。她要不要来一招“神龙摆尾”把柏颜踹到墙上像一只四肢大张的蛤蟆一样贴在上面。

柏颜把唐诺的睡裤扒下,露出粉红色的小底裤。她勾了下嘴角,手指勾在唐诺的小裤裤上,说,“别动哦,放松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粉红色的小底裤往下拉。

唐诺趴在那里果真一动也不动,但全身僵直显得很紧张。

柏颜歪了歪头,耸耸肩,把唐诺的底裤拉下去,褪到大腿根部的位置,没拉太下去,怕过火有人难为情而发彪。裤子褪下,露出粉嫩白皙的小屁屁,娇娇小小挺翘的小屁屁又白又嫩,像雪白的面团。“嗯,很性感。”她说。用酒精把体温计来回擦干净,才很轻很温柔地往唐诺的身体里放。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尽量让动静到最小。

冰凉的体温计进入唐诺的某处,惹来唐诺不满的“哼哼”两声冷哼,不过因为没有什么大的不舒服,她忍了。

柏颜坐在床边,看着唐诺的臀部,只见雪白圆润的小屁屁中间露出半截体温计,像条小尾巴,有点搞笑。她咬住嘴唇忍住笑,轻轻地拉过被子替唐诺盖上遮住,并且看了下时间。

过了两三分钟,唐诺闷闷的声音才传来,“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买这样的体温计来整她。

柏颜挑眉,“哼”一声表示抗议,她说,“你要是不感冒生病,我也用不着替你量体温。”拍拍唐诺的背,“乖啦,别郁闷,以后不生病发烧就不会了。”

唐诺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牙,双臂缩在身下,手再次握成拳。还说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报复她生病!呜,太悲凉了,生病就够可怜了,还要被整。她的小菊花啊!就这么让一支体温计插了!不甘心,真不甘心!唐诺恨恨地叫,“柏颜,你有本事也给我一辈子别生病!”

柏颜心说:我生病也不用你替我量体温,她低声说,“我会用腋温计。”她会自己用腋温计量。
唐诺一下子扬起身子,叫道,“那你……你怎么不给我用腋温计?”给她用肛温计!摆明了欺负她。

“说了,这个更准。”柏颜轻描淡写地说,她换个姿势靠在床头,手搁在唐诺的头上来回抚摸,动作又轻又柔,满是怜爱。

唐诺也软了下来,趴在床上,“哼哼”两声继续表达不满,别以为安抚两下就能了事。哼!

“唐诺,如果……有天我不在了……或许说是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柏颜低声问,突然想起这个可能。毕竟,人生的变数太大,谁也没办法保证能陪谁一辈子?就像她和嘉云,去年的这时候还一起去峨嵋山看雪景,今年就已经各自组建别的家庭。站在嘉云身边的人变成唐钧,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而她,也和唐诺走在一起。人生无常,这是她现在最大的感触。

唐诺呆了下,对柏颜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感到很意外也很不安。她怔在那里,脑子“嗡”地一声响,迅速闪过N多个可能。她趴在床上,说,“你在哪我就在哪。”话音一转,咬牙叫道,“不管你在哪,我都在哪。”她有些恨恨地抬起头,盯着柏颜,问,“干嘛好端端问这个?”眼睛有些红,一句“如果”只是“如果”,却让她的心刺痛。抬起头扬起身子,问,“柏颜……”

“你别动,小心温度计。”柏颜按住她,“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激动。”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问话,能让唐诺这么激动,唐诺的眼睛都红了。

唐诺趴在那里没动,却抬起头盯着柏颜眼睛眨也不眨。她说,“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她也不要如果。

“嗯。”柏颜闭了闭眼睛,抿嘴笑了下,“没有如果。只是假设,没必要当真。”

可她当了真。唐诺把头搁在柏颜的大腿上,一滴眼泪不争气地飞快滚落。她吸口气,拭去含在眼角的泪,说,“你不在,我的人生也就残缺了。”手臂环上柏颜的腰,她说,“如果你不爱我,我在你的身边是负累,那我会离开。如果你爱我,就别说什么如果,因为种种如果都不成立。活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跟在你身边。死了……”那叹了口气,“那就把骨灰合在一起,埋一块吧。”

柏颜的手搁在唐诺的头上,把唐诺揽在怀里,动容地说,“没有如果。”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和无端假设对唐诺很残忍,特别是在唐诺生病正虚弱的时候。柏颜捉住唐诺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紧紧地扣住。唐诺那翻话的意思她懂,也狠狠地撞进她的心里。唐诺在对她说,你在哪,我就在哪,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不管能不能做到这样,可此刻,她知道唐诺说这些话是真心的,那份情她感觉得到。她又想说“对不起”了,她用的情,没唐诺深,没唐诺那样义无反顾,她还怕,怕受伤,怕分离。可面对唐诺这样的感情,她突然又不怕了。有一个人连死都愿意和她死在一起,她还害怕什么?柏颜笑笑,低下头,才发觉到自己的眼角也有些润。她问,“唐诺,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是稀有动物?”

“什么?”唐诺闷闷地问,还没消化刚才柏颜那个很无厘头、很过分的问题。

柏颜抿嘴噙笑,说,“情圣或者是情痴啊。”她一孥嘴,“你这样的,这年代少得快找不到了。”

唐诺磨牙恨恨地叫,“那你既然知道我这样的不多了还不好好地供起来哄着护着,还在那里想要跟我分开?”她真的很想给柏颜两棒槌敲扁柏颜。
柏颜点头,“那明天去买根链子回来。”

“干嘛?”唐诺问,这跟买链子有什么关系。

“拿根链子拴起来免得让人拐跑了呀。”柏颜俏皮地答,眼睛还眨了几下。

“你——”唐诺气结,“你当我是狗啊!”

“我可没这样说。”柏颜表现得超无辜。

可你就是这意思!唐诺气得不行,抓起枕头就朝柏颜砸去,却因为动作太大,连腰下的某个部位也动到了,插在那地方的体温计戳在被子上又往身体里进去几分,惊得她“啊”地一声尖叫。唐诺很悲剧地闭上眼睛在心里一声惨嚎,体温计被撞得插太进去出不来怎么办啊?“柏颜,我恨死你了。”唐诺气得想捶床。柏颜这个克星!她上辈子欠了柏颜的!





第七十九章

柏颜被唐诺的叫声吓了跳,忙问,“怎么了?”

“体温计!”唐诺大声吼,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紧张的。

柏颜一醒,刚才光顾着和唐诺说话居然忘了时间,她赶紧掀开被子,就看到体温计的末端只露出一小截在外面。“啊!”地一声,惊得她朱唇半张,“怎么进去了?”幸好她没插太深,要不然整支体温计都进去那还得了!

唐诺咬牙切齿死死地握住拳头,吼道,“你啊个毛,还不快扯出来。”算了,她自己来。

“你别动,当心断在里面。”柏颜一手捉住唐诺欲去拿体温计的手,另一只手伸过去,修长的指甲捻在温度计的底端轻轻往外扯。结果某人太过紧张,肌肉收缩,居然将那体温计卡住。“唐诺,你放松点。”要不然她强行扯出来,有人又得叽叽哇哇怪叫了。

唐诺大怒,“你让我插支体温计进去看能不能放松?啊——”刚吼完,柏颜就突然一使力,把体温计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去了,玻璃管从她的肌肉上擦过,惹得唐诺一声尖叫。她翻过身,一把扯起小内裤穿上就朝柏颜扑过去。“我掐死你!”毛了,真毛了!

柏颜倒在床上,手臂伸出去避免被唐诺弄断体温计。37。5度,烧退了很多。柏颜回头,一扬手中的温度计,“还有点低烧。”估计再吃点药睡一觉就会好了。“喂。”她刚翻过身,就被唐诺压在身上。唐诺这混球直接跪骑在她的腰上将她压住,再看唐诺那要吃人的狠样,柏颜马上意识到不妙。“唐诺,你当心感冒。”

“已经感冒我还怕啥?”唐诺一边说,一边去捏柏颜的脸。我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

“唐诺!”柏颜尖叫,唐诺压在她的身上手脚都不规矩,拼命地折腾。“啊——住手——”

厨房里,正憋着闷气炒菜的柏霖突然听到他姐姐一声大叫,吓得连锅铲都没拿稳,掉在锅里撞得“咣”的一声响。他一扭头,朝厨房外看去。他记得他家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的!额头上浮起几条黑线,这两个女人在房里搞什么?不过,刚才被唐诺吼了那么一顿,也不敢再去敲门。那女人很凶!煤气一关,扔下锅铲,他出去吃饭,不管这两个女人在屋里玩成人游戏!

两个小时后

唐诺倒在床上昏昏欲睡,出一身汗,却动也懒得动,更别谈去洗澡。

柏颜坐在唐诺的旁边,双颊绯红,想起唐诺刚才的行为以及身体某些地方传来的不适,一向好脾气的她也气得控制不住,抬腿就把唐诺踹下床,什么举止风范全不顾。

柏颜的那一脚可狠了,全力一脚踹在唐诺的腰上,只听得“咚”地一声,唐诺就滚下床去。

“你——”唐诺一手扶腰,坐起来,一脸呆傻地看向柏颜,“你干什么?啊哟!”一声哀嚎,痛得她的脸都纠结起来。她的腰、屁股和胳膊都疼,腰是被踹的,屁股和胳膊是被摔的。

柏颜愤恨地瞪唐诺一眼,扯了件放在边上的袍子裹住赤裸的身体朝浴室走去,没多久浴室里就传出水响声。

唐诺“哼哼”两声,又爬上床去,把被子扯上床,钻进被子里裹住。她心想,你气什么呀,你插我一次,我回敬你一次,咱们礼尚往来,谁也不亏谁。

感冒的她折腾那么久,出一身汗,倒让全身上下舒坦很多,不过,还是体力不支,倒在床上就只想睡觉。她换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继续睡。

柏颜从浴室出来余怒未消,美眸怒瞪,看到唐诺蜷着身子裹在被子里睡得像头死猪,终是不忍再把唐诺踹醒,换上衣服出了卧室。柏霖不在家,厨房里留下一堆半成品。柏颜站在厨房,盯着锅里炒到一半的菜,咬咬嘴唇,俏脸都气白了,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卷了袖子继续接手柏霖撂下的工作,煮好东西去伺候那位姑奶奶起床吃饭。

下午四点多,两人才吃午饭,之后坐了会儿,唐诺吃过药回房休息。

唐诺睡下去没多久,柏颜就听到门铃响。从猫眼里看去,赫然看到唐夫人站在外面。她微怔一下,把门打开。

唐夫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冲柏颜笑一下,很客气又略显生分地说,“我听说小诺生病了,来看看她。”

“请进。”柏颜也有点僵硬地点下头,把唐夫人请进门。“唐诺吃完药在卧室休息。”柏颜没好意思说唐诺刚睡下,同时也没想去把唐诺叫起来。她把唐夫人请到客厅坐下,说,“她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下就会没事。”视线落在唐夫人提来的袋子上,很大一袋东西。

唐夫人也注意到柏颜的视线,她把袋子放在茶几边上,在沙发上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柏颜一听唐夫人叹气就猜到估计是又有话说,她问,“伯母喝什么茶?”

“不用麻烦了,我就来看看她,顺便送点东西过来。”唐夫人说着又是叹了口气,她说,“柏小姐您也坐,不用客气。”说完,又再叹一口气。

柏颜点头,很乖顺地在唐夫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她的举止端庄淑雅,与之前踹唐诺下床时的举动判若两人。这唐夫人一进门,话没说两句就连叹三口气,再看唐夫人这架式,柏颜也猜不透唐夫人接下来的举动是“祸”是“福”。

唐夫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柏颜,然后再次叹口气。这柏颜,论相貌、品性、条件各方面都优秀,像柏颜这样的,挑遍整条大街也拉不出两个来。配他们家小诺,那是绰绰有余。可,终是个女的。两个女人在一起,她一想到就别扭。唐夫人又叹口气,没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又觉得憋屈想掉泪。“这袋子里是小诺放在家里的一些东西和衣服,我看她昨天就装了一口小箱子的东西也没装完,就给她送过来了。”

“嗯。”柏颜轻轻点头,暗暗松口气。送东西来,不是来兴师问罪也不是揪人回去,算是好兆头吧。不过,她看唐夫人这纠结的模样,也没敢存那什么唐夫人拍巴掌赞同她和唐诺在一起的心。她估计还有下文。果然,很快就有下文出来。

唐夫人在第N次叹气之后,说,“我们做父母的也是希望孩子好,我们反对也是希望她能过正常人的日子,生活能平顺点、幸福点,少点折腾。你们是两个女人,说出去,谁能有好听的话。这日子,又怎么能过得长久,眼前可以凑合着过,就当是两个好朋友住在一起,但要论长久……现在没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

柏颜抿嘴不作声,就是因为不好听的话太多,说闲话的人太多,才让这条路更难走。幸福才那么的难。将来,谁不想有?长久,谁又不想相爱的人能长久相守?

唐夫人的眼里浮起泪花,“这孩子倔,我们劝不住她,现在她又陷得这么深,真怕……真怕她再伤一次。”那天在唐诺的办公室里,唐诺说的那翻话犹在耳边回响。那些话,才是那孩子一直藏在心里的真心话。

唐夫人的话,柏颜没作应答,她只能听着。唐夫的担心,又何偿不是她的担心,谁愿意伤人,谁又愿意受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好好相守。可要说未来,大家都是凡人,不是先知,谁又能预知未来?

唐夫人又叹了口气,把话题打住,她的话音一转,说,“柏小姐!”再次一叹,朝柏颜方向挪过去,拉住柏颜的手放在掌心里,合住,“我能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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