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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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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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量好了。”张寡妇笑着拍拍他的左肩,没见过这么不专心的客人。  
  
水钥失神地瞧了她一眼,习惯性地对她微微一笑,道了声谢,下意识地往来时的方向走。  
  
这事,他必须好好想想。  
  
冷啸天量好身,就注意到张寡妇身边的水钥不见了,剑眉微蹙,正待向前询问,衣角却被裁缝拉住。  
  
他知道她的意思,过去他们都是用这个方式暗示对方寻欢。“今晚再过来。”之前才想是不是最近少了女人,现在正好,雨娘的技巧又高超,今晚过后应该不会再对水钥有奇怪的欲念。  
  
雨娘微笑,若无其事地整理好工具,他不用说明地方,长久以来的关系令两人都心知肚明。  
  
见她放开衣角,他迫在水钥的身后离开大厅,张寡妇将一切看在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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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钥发现冷啸天在自己身后跟来,立刻躲进棉被里装睡。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冷啸天帮他脱下鞋袜,还帮他盖上被子,解开束云巾,让他可以睡得安稳些。  
  
这样的温柔害他很想哭,更难以放下爱他的心。  
  
到了晚上,水钥的心情平复许多,又想念起冷啸天的一言一行。水钥起身穿过竹林想找他聊聊天,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是那个女裁缝,啸天跟她正在他今早才躺过的内室大床上翻云覆雨。啸天的大手爱抚着她丰满的美胸,她灵巧的双手慢慢滑至啸天的大腿臀部……  
  
他该离开的,可是双脚竟像失去了力气一般,怎么也抬不起。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心里头传来破碎的声音。  
  
无意识地往后一退,重新拾回力量转身往后狂奔,即使阖上双眼,眼中依然是离去时两人结合的一幕。  
  
第五章  
  
  
  
自从那天起,两人之间变得很奇怪,都刻意躲避,不与对方见面。  
  
冷啸天之所以和水钥避不见面的原因,并非是他知道水钥那天不小心瞧见了他跟雨娘的好事,而是他在跟雨娘办事的时候,有一瞬间将雨娘的脸看成了水钥,更不自觉地喊出了水钥的名。  
  
那天的泄欲不但没有消除冷啸天心中的欲念,反而让他更加看清自己对水钥的确是有一份不该有的情欲在,他的身体与他的心,所渴望的是水钥的身体。  
  
于是,他忙着躲避水钥,生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对水钥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水钥则是每次见到冷啸天,就会想起那一幕,心头也跟着犯疼。尤其在发觉冷啸天躲着自己之后,更是以为他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爱人本来就比弟弟更能安慰自己的心灵。  
  
不过两个人都没发现,这样互相躲着对方,脑袋里想着对方的时间反而多了,他们无时无刻心里都有着对方的影子。  
  
他们两人这种怪异的行为,其他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好问出口而已。  
  
“小钥,你跟堡主到底是怎么了?像鬼遇到道士一样,又躲又逃的。”忍了整整一个月,骆小笑终于问出口,他都快憋死了。  
  
水钥瞧着他充满稚气的脸,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大,这三个多月来,小笑是他在古代最好的朋友。不过即使是很好的朋友也不能谅解一个男人爱上男人的事实吧!  
  
“没什么。”  
  
“少来!小钥,你喜欢堡主对不对?”  
  
骆小笑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吓了水钥好大一跳。  
  
“你……你别乱说。”水钥一颗心全乱了。  
  
“少来,你瞒不了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他骆小笑可不是大嘴巴兼长舌公。  
  
“你……”水钥谨慎地审视骆小笑的双眼,奇怪地找不出一丝不苟同或者是觉得恶心的神情,难道古代人对同性恋的接受能力比现代人还强吗?  
  
骆小笑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水钥单纯的个性根本隐瞒不了人。  
  
“我哥哥跟你一样。”  
  
“你是说小信?”骆小笑就那么一个哥哥,是狂战的贴身侍从。  
  
“恩!我哥哥喜欢三堡主,很喜欢。”  
  
“那狂战他……”  
  
“他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得了,这种事不能说出去的。”所以哥哥总是强颜欢笑,水钥现在也是。他虽然不爱男人,可是却可以理解,因为这样跟水钥天天相处下来,想不爱上这么完美的一个人还真难。  
  
爱不就是比喜欢更上一层!喜欢堡主跟爱上堡主不过是超过了区分的那条线,所以即使是男人又怎样,不过跟大家一样,都是跨过了那条线收不回来而已。  
  
他能这么想,并不代表人人都能这么想,这种事不能宣扬。  
  
“小笑……我……”水钥欲言又止,真的不知可以说些什么。  
  
骆小笑摸摸他的头,“你如果能跟堡主白首到老,我一定是最高兴的那个。”两人年纪虽差不多,不过他觉得水钥就像他的弟弟一样。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有一种见到自己家人的熟悉感。  
  
水钥微笑,“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打算他也曾想过,事实证明只是他的幻想,根本不可能有实现的一天。  
  
骆小笑想安慰他,自己却先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事情的困难。“别谈这个了,今晚咱们堡内会有很多的客人,四堡主不是要你弹琴娱乐客人吗?你准备好了没?”  
  
“恩!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练琴还是练琴,能不准备好吗?”  
  
“说的也是。”骆小笑叹了一口气,无聊地跟水钥一起拨弄琴弦。“小钥,你要不要看一下大夫啊?总觉得你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糟。”  
  
水钥的身体状况,只有冉晨风及冷啸天两人知道。  
  
水钥抬眼,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也感觉到不对劲,可是又没病没痛的,什么大夫。“不需要,又没生病,一个月前才刚让大夫瞧过。”  
  
“说的也是。对了,反正你也没事做,哪天我们去市集逛逛好不好?”老呆在堡内,人也是会发霉的。  
  
“好啊!”上次啸天只带他看了一下,这次他可以好好的看一看,顺便还可打听一下消息,他想知道二哥是不是也来到了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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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啸龙堡,一反往常的很热闹,来此地做客的客人来自京城,与啸龙堡有生意来往,也是几位堡主的好友。  
  
水钥一直等到晚膳过后,吕念涵才要他带琴到大厅。  
  
甫进大厅,就瞧见主位上的冷啸天,水钥心头重重一震,忙垂下浓密的眼睫不敢多瞧。  
  
“听说这位乐师是穆天乔的小儿子是吗?”吕念涵的闺中好友伍芙蓉早从好友口中听闻这男人的美丽,方才乍见时,仍感到目眩心摇。伍芙蓉美目流转,瞧见好友的怨、冷啸天的专注,就连自己的未婚夫似乎也被迷去了心神。  
  
听见她的话有几人皱眉、几人讶异、几人高兴,就只水钥一人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点反应也没有。别说他没专心听伍芙蓉的话,就算仔细听,他一时之间恐怕也想不起穆天乔是何等人物,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冷啸天不高兴她说的话,但对水钥的无动于衷感到安心。  
  
还没人来得及为水钥说几句话,他修长的手指已经简单地拨动几根琴弦,一一调整琴音。他不知道古代的礼仪是什么,单纯依照以往他办演奏会的方式——上台,确定音准,然后乐声响起。二十世纪的演奏家是被人尊敬的行业,尤其他及父亲都是被尊为音乐界的才子,他没想过这时代的乐师地位如何。  
  
今天,他不想弹奏古乐,他们不高兴听就算了。现在的他只想弹奏他跟爸爸写的几首曲子,他好想他们。  
  
曲子的第一音还没弹出,在场的人已经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哀愁,第一首曲子名为“寒月秋水”。  
  
水钥的琴,啸龙堡里的人大都听过,可是他从来不曾弹奏过古乐以外的曲子,今天是头一遭。这是大家才知道,以前他拨弄琴弦真的只是在练习,而不是在演奏,听起来固然动听,却无法锁住人心。  
  
可一首寒月秋水硬是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给扯紧,随着琴音陷入秋日即将凋零的哀伤,耳边似乎可以听到溪水潺潺带走片片枯黄。一首优美的曲子,除了凋零不再表现其他的情感。  
  
曲落,第七弦沾染一抹艳红,小小的一个改变,足以变化琴音。  
  
水钥露出一抹美绝天人的微笑,不擦去弦上的艳红,也不理指尖的红液,下首“消逝”需要这样的改变。  
  
那是他自己发现的音调,偶然发觉牺牲竟能带来如此变化,而且是美得凄凉的乐音。第一次弹奏是在十八岁的发表会上,还记得隔天的报纸竟然用了“琴泣血,人落泪”的奇怪标题。那一次的发表会上,听说所有观众是带着泪回去的。  
  
这一次他能以很平静的心看向冷啸天,笑着开始弹奏这一首漫长而自虐的曲子。说自虐一点也不为过,上一次他弹完这首曲子,可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手才恢复原状。  
  
红色的鲜血就如同花瓣洒落,一点一滴落在弦上,随着挑捻拨捺颤动飞溅。有人问这首曲子为何如此激烈,他回答:花在凋谢的前一刻最美。  
  
放弃使用指爪,是为了能更感受到那份震动,也因此让柔细的十指无法承受。  
  
如同那一次的演奏会,在琴音结束之前,所有人皆无法控制的落下泪,这是不属于人间的魔音。  
  
琴音结束的同时,最高扬的音绷断最后一根弦,划过右掌留下一道红痕,血液自伤痕流下。  
  
看着自己的手,水钥的心神起了恍惚。  
  
他一直觉得这双手不像他的,可除了指节不明显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不同。但是他现在想起来了,那年的演奏会,因为这首曲子,他在自己的手掌留下一道伤痕,尽管动过手术后已经不明显,可细看之下仍能找出。而这双手没有,没有那一道伤痕。  
  
这不是自己的手,这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但如果不是,为何又会如此相像?自己的身体又在哪里?  
  
一瞬间,四周的景物都像是个幌子,连自己都是一场骗局,他混乱了。  
  
“钥!”惊见水钥握着自己的手起身奔离大厅,脸上的恍惚不安令人担忧,冷啸天不管这么多日来的躲避是为了什么,赶紧追了上去。  
  
“他不像是这凡间的人。”伍芙蓉的未婚夫魏青好不容易从音乐里回神,但仍有些陶醉在方才的乐音之中。  
  
听见他的话,一旁的冉晨风脸上浮现一阵忧虑。  
  
水钥像是凭空出现,人美如天人,弹出的乐音似天籁,再加上他异于常人的身体状况。同样的感受,他比魏青更加深刻。  
  
水钥不知自己是为何奔跑,也不在乎自己是跑往哪里,突然领悟到的事实令他惊慌失措。  
  
这身体太像自己,才会使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可这真的不是他的身体,虽然很像,可是不是他的。  
  
不能跑步的身体怎堪他如此折磨,才一下子,胸口传来的疼痛提醒他这身体跟自己一样也有心疾,而且还是不曾动过手术的。  
  
好疼,好痛!疼得他连呼吸都有了困难。水钥急急的喘息,想替胸腔塞进一点空气,可这身体同样不只是心有问题,肺脏同样不全,如何也无法为自己多吸入一口空气。  
  
冷啸天远远就看见白色的人影蜷缩早廊柱下,颤抖的身形显示主人的痛苦。  
  
“钥,你怎么了?”冷啸天赶紧蹲身将他抱入怀中,在灯火的照耀下看清水钥的脸色苍白,双唇变成诡异的深紫色。  
  
水钥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张合的小口一句话也吐不出,他好难受,好痛!  
  
瞧他的手紧抓着胸口,冷啸天意识到情况的严重。  
  
他赶紧掏出随身的丹药喂入他口中,右掌顶着他的背,缓缓送进内力,稳定他混乱的心脉。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水钥才慢慢平静下来,冷汗布满雪白的小脸,他虚弱无力的微微喘息,右手的伤口因为刚才紧抓衣襟的动作流淌了更多的鲜血,沾染了一身白衣,看起来触目惊心。  
  
“现在觉得怎样?”冷啸天右掌仍不敢离开他的背,但又想尽快为那鲜血不断流的伤口包扎。  
  
水钥连说话的力气也找不到,只能勉强牵起一抹微笑告诉他自己没事。  
  
冷啸天这才收回右掌,拿出药粉撒上伤口,简单的为他包扎。  
  
他将布条打了个结,小心抱起水钥虚弱的身体,很自然地如同一个月前一样,将人带回自己的置真楼,不同的是换了个房间。  
  
和雨娘翻云覆雨之后,冷啸天突然之间不愿再住到那间卧房,自己并不知道原来是房间少了水钥身上的梅香,也不喜雨娘身上的胭脂味。  
  
冷啸天看见水钥眼中的疑问,露出莫可奈何的微笑,“我上个月就换了间房睡,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就是看那房间不顺眼,也许是因为住久了觉得厌烦也说不定。”  
  
他不知道,可一向能看透人心思的水钥却明白,失神的双眼顿时露出欣喜的光彩。  
  
他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管成分多不多,但还是有他。  
  
没瞧见他的欣喜,冷啸天心疼地解下染血的布条,到外头弄了一盆水回来,将血渍擦拭干净,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以后别再弹那首曲子了!”瞧瞧他的手,不但掌心划了好深的一痕,几根手指更是严重破皮,他难道不痛吗?  
  
听得出他的心疼,水钥眼中的喜悦更浓,也许他在他的心中有些分量。  
  
“明天……不!等一下我请大夫来帮你看看,下次不准你再快跑,连跳上跳下也不行。”想到他刚才的模样,冷啸天心里头好不恐惧,生怕就这么失去他。  
  
水钥眼中的感情不但浓而且深,他可以清楚感受到温柔小心为他包扎双手的大掌不停颤抖着,或许他在他心中不但有些分量,而且是很重的分量。  
  
怎么办?他越来越爱他了,那份爱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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