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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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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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起秀眉往一旁看去,水钥就看见正在桌旁将药壶里的汤药倒入碗中的冷啸天。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全身都使不上力,这种感觉就像刚动完手术,麻醉药效未退一样。  
  
“你醒了!”端药回身便瞧见睁开眼睛的水钥,冷啸天激动得连手都开始颤抖。  
  
他已经昏迷了三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还吐了一次血,让他的心漏跳了好多拍,他几乎以为他打算就这么离开他。  
  
水钥瞧着他憔悴的脸色及明显消瘦的模样,知道他为了照顾他,一定花费了不少的心力,心里头一边是感动;一边又想起之前他不信任的冷漠神色。不管是哪一边的感觉,都带着酸楚。  
  
“来,将这碗药喝下。”冷啸天坐在床沿,一手端着汤药,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虚软的身子,让他安稳的靠在他怀中。  
  
水钥垂眼看了那碗汤药一眼,知道里头一定又有许多珍贵的药材,药的味道闻起来很香。  
  
“没有用。”他低喃。  
  
“怎么了?”冷啸天稍稍抬起他的头,想看清楚他的表情。  
  
“没有用的。”他再次轻喃。“这身体用再好的药也没有用,这不是用药就能治得好的病,你别费心了。”他晓得小笑一定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们,他们不会不知道这身体根本已经死了一大半。  
  
冷啸天的手震了一下,险些将碗中的药给泼洒出去。  
  
他当然知道这点,其实在昨日他就已经发现水钥的身体开始失去温度,感觉不到心脉的震动却仍有心跳呼吸。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却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可是他不愿意放弃,再微薄的希望他也不会放过,他仍是要人找来最珍贵的药材,想尽办法也要使他恢复正常。  
  
“不会的,你一定能好,来,把这碗药喝下去。”也许,也许就是这一帖药,他就能好起来。  
  
“何必呢,就算好了又能怎样?”  
  
冷啸天知道他所指为何。  
  
那一天,他伤他太深,他眼睁睁瞧着他的眼神变冷变得哀伤,那都是他的错。  
  
放下手中的汤药,冷啸天紧紧拥抱着水钥,“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的原谅……”他做了那么残酷的一件事,背叛了他的信任,本来就不该被原谅。  
  
“可是……别离开我……你要罚我一辈子也可以,别离开我。”  
  
水钥侧过脸仰望冷啸天,惊讶地发现他的眼里有泪水,瞳眸里有着恐惧。  
  
“你……哭了?”第一颗泪水很快地滴落,滴在他的右颊上,湿湿冷冷的。  
  
“这不像你……”他以为啸天永远也不会哭,即使他常常看起来很寂寞,他也都坚强地撑了过去。原来坚强的大山还是晓得落泪,难得的泪水使他心疼。  
  
他被伤得很深,可是并不恨他,甚至仍是那样深爱着他,所以他心疼。为他的泪而心疼,他晓得他心中的难过及悲伤。  
  
但他好累,为了维系这段情,他花尽所有的心力,如今已无力再去碰触。  
  
“为什么哭呢?”他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连信任都难求的过客,他何必为他哭泣?  
  
“没什么好难过的,只要杀了我,我就能回家,你也可以报仇。几年后你就可以把我忘了,然后会有一个你爱她也爱你的女人出现,那时……”  
  
“别说了!你不能回去,没有什么报仇,也不会有那个女人,我要的是你,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冷啸天几乎是用吼的吼出这段话。  
  
在他怀里的水钥可以清楚听到耳边的心跳声跳得厉害且不稳。  
  
若不是清楚知道他很健康,他还以为他跟他一样有心疾。  
  
水钥无言。  
  
这些话如果是在他回来的那一天对他说,他会高兴得停止心跳,不争气地昏倒在他怀里。  
  
可是来得太晚。  
  
来得太晚的表白,只会让人心痛。  
  
水钥闭了闭眼,胸口又是一阵熟悉的不适,很快地看见胸前染红一片,昏过去前,他只来得及听见冷啸天痛彻心扉的狂吼,和第二滴冰冷的泪水落在脸上的感觉。  
  
他还是比较喜欢大提琴的声音,而不是打雷声。  
  
  
  
第十章  
  
  
  
“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下子失去贴身侍从,接着又碰上了水钥这档事,狂战已经混乱到了极点。不但冷啸天为了水钥无法入睡,他同样也失眠多日,几乎要发疯。  
  
冉晨风叹了口气,甚是疲累地揉着额际,“刚刚小钥又吐了血,人又昏了过去。”他花了好大的心力才稍微平静啸天的心神。照这样的情况看来,他怕啸天会先疯掉。  
  
水钥的存在对他来说太重要,以前因为这段感情是禁忌,所以只能深深埋藏,即使发现,也只是瞧到冰山一角。而水钥现在的危急状况,让他整个感情都爆发出来,这才知道原来早已情根深种;若是水钥真的离开啸天,或是魂飞魄散,他实在不敢想像啸天会发生什么事。  
  
“堡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上端着不曾动过、早已冷掉的饭菜,骆小笑心里实在沉重。  
  
从水钥吐血昏迷在堡主身上开始,堡主便有一餐没一餐的,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到只喝空气。两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一样差,再怎么强壮的身体,也不可能不吃东西就能活。  
  
“那个老婆婆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如果老婆婆真的是仙,而且又不肯透露玄机的话,他们大概一辈子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老实说,我的目标并不是那位老婆婆。”冉晨风坐下来缓口气,喝口茶。  
  
从小笑的叙述中,他明白要找一个行踪不明,甚至可能不是人的仙,可以说一件不可能的事,向来只有人去就仙,何来仙来就我?因此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放在水钥的二哥水靖身上。  
  
依照那婆婆的说法,水靖比水钥早了三年来到这儿,同样是天上人,为何水靖能在此留下三年,水钥却不能?可见他一定知道留下来的方法才是。  
  
“二堡主认为小钥的哥哥能帮上忙?”如果是这样子就好了,他也觉得要找到那个婆婆根本就是梦想。  
  
冉晨风苦笑,“这只是一个推测,我也没把握。”他不过是一介小小商人,怎可能懂得这些非世俗的东西。  
  
“啊!”狂战突然大吼一声,没多说些什么就转身回房。  
  
厅上两人微愣地目送他离开,互视一眼,相对苦笑。  
  
“二堡主!金枪堡来了信函。”一个仆人很快地进入大厅,将刚从飞鸽脚上取下的信交给冉晨风。  
  
冉晨风很快地看了一眼,而后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终于找到了。”这封信再不来的话,明早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崩溃的人。  
  
“什么找到了?”骆小笑知道侍从不得过问主子这种事,可是这些日子来他对“找”这个字实在是敏感到了极点,一听冉晨风说找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就将问句脱口而出,说了才捂住嘴巴发现不对。  
  
冉晨风笑了笑,这时候不是处罚以下犯上的好时间,他知道小笑比他还要着急,并不介意他的冒犯。  
  
“金枪堡魏堡主来函,说水靖已在二十日从金枪堡出发,目前正在赶来啸龙堡的路上。”  
  
终于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一丝光芒。  
  
“太好了!”骆小笑整个人跳了起来。“这真的是太好了,我马上就去告诉堡主这件事,小钥有救了。”  
  
冉晨风看他像个疯子一样,又叫又跳的冲往置真楼的方向,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他这个二堡主在。  
  
一道绿影从门边闪过,冉晨风眯眼,认出那是净莲。这种时候她在这里做什么?还偷偷摸摸的,是念涵要她过来看看的吗?  
  
想到念涵,她自从那一天过后便一直待在她的琉璃园不曾出来,似乎是在专心做着自己的工作,又安静得令人担心。  
  
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放得开,念涵又是一个固执的人,希望她别做出任何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才好。至于有关于背叛者的事,他不愿意去想,事实似乎已经显而易见,只待水钥的事解决后,才能等啸天做出适当的处置,否则只怕狂战不是那么容易消气。  
  
  
  
等待水靖的这些天,冷啸天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水钥,弄得连自己都瘦了一圈,可是仍不见水钥露出笑容,也很少开口说话。  
  
其实水钥心理矛盾万分,心疼冷啸天的不爱惜自己,感动他体贴温柔的呵护,两个人之间的碰触依然可以使他脸红心跳,眼光眷恋地老是停留在他强壮的身影,他爱极了他在他耳边呢哝、彷若大提琴的声音。  
  
他身体的反应,他心里的跳动,在在地提醒自己是多么深爱这个男人。可是他就是无法释然,他总是会想起他冷漠又充满不信任的表情,这样的感情可维持到白首吗?他没有信心。现在已经不单只是啸天信不信任他的问题,而是他的心也对啸天的爱产生了怀疑。  
  
冷啸天帮他披上外衣,轻轻横抱起他走到外头。“今天后山的菊花全开了,我让厨娘准备了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我们到后山去赏花。”明知道水钥不会给予他回应,他还是将所有的事一件一件告诉他。冷啸天心口泛着疼。  
  
只要他不离开他身边,就算他一辈子都不原谅他、都不跟他说话也没关系,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不骑马吗?”在他怀里的水钥突然问道。这是他再次醒来后对冷啸天说的第一句话,本来他是不想说任何话的,可心软的他再也看不下去冷啸天一个人说话,感觉很寂寞也很令他心痛,他就是看不得冷啸天寂寞伤心。  
  
冷啸天因为他的开口,一张脸乍放欣喜的光芒,看得水钥好心疼。  
  
瞧他把一向漠视万物的他变成了这样战战兢兢的一个人,这样的啸天他不习惯。  
  
“你的身体还没好,不适合骑马。”这样单薄的身子,不适合马上颠簸。  
  
“二哥什么时候会来?”想到终于能见到二哥,水钥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对于水靖的到来,冷啸天也是期待的,他要知道怎么让水钥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你二哥似乎不喜欢坐马车,因此会慢一点,大概今天或明天就会到了。”他想起水钥上次坐马车的窘状,不愧是一家人,连习惯都差不多。  
  
水钥可以从他眼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酡红。  
  
没想到冷啸天却将他的尴尬当成吐血的前兆,惊慌地停下步伐。“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带你回去。”  
  
水钥更尴尬了,习惯性将自己的脸埋进他宽大的胸膛。“不是……不舒服。”笨蛋!  
  
冷啸天怔愣,傻傻地瞧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终于看见他那小小的耳朵同样红艳,这才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觉得好笑。这几天他的神经实在是绷得太紧了,有点大惊小怪的。  
  
“钥……”  
  
又是那样温柔的喊着他的名字,喊得他灵魂颤动不已,“别……别这样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我喜欢这样喊你的名。”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名。  
  
问他为什么?他不会不知道的,这样温柔喊他的名,教他如何舍得离开他?  
  
看出他眼里的想法,冷啸天双臂紧缩,牢牢地将他固定在怀里,“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要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就是别离开。我不能失去你!”只要他别离开他,他不在乎这样赤裸裸地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水钥轻叹,一切问题又回到了胶着的原点。  
  
“我们之间不……唔……”  
  
冷啸天恢复了霸气,不允许他说出任何要离开他的字眼,不想听到他说他们之间不可能。  
  
火热的双唇深吻着,将苍白冰冷的双唇温热,使之红润。  
  
水钥没有挣扎,任他吻着自己的双唇,激烈的舌尖品尝他的每一部分,连带着也尝到那份激情的苦涩。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理智是这么想,可他是无法离开这个寂寞的人了。离不开他的霸气,离不开他的温柔……  
  
去与留之间,其实他的心早已为自己做出了选择。  
  
无悔,即使被刺得伤痕累累也无悔。  
  
抬手环住冷啸天的肩,闭上双眼感受他独特温柔的霸气,某一部分的他们,其实是同一类的人。他毫无顾忌的付出,将他拖入世人所不容的情海;而啸天可以漠视他的决定,硬是折断羽翼也不让他飞回,两个人同样残忍,为了彼此而残忍。  
  
  
  
  
  
水靖果然是第二天赶来,兄弟俩相见的那一刻,本来应该是令人感动万分、涕泪纵横的场面,却被冷啸天及伍蝶衣弄成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因为水靖一见到心爱的宝贝弟弟,立刻向前往床沿一坐,俯身吻住水钥的双唇。就算只是蜻蜒点水也够让人火大了,冷啸天一把揪住水靖的领子往后拖,将庞大的身体隔在两人之间,伍蝶衣怕他伤了水靖,也拔出一刀一剑高指冷啸天的颈子,心里同样不爽刚才两人之间的吻。  
  
水钥懒得理那个把醋泼得满天飞的大醋桶,迳自欢喜地询问水靖近况。  
  
“二哥,那位姑娘是……”  
  
水靖笑了笑,“早不是姑娘了,是你的二嫂,蝶衣,很漂亮吧?”  
  
水钥点,“很漂亮,恭喜你了,二哥。” 乐见二哥的感情有个归宿,而且蝶衣的外表尽管看起来冷漠,但从她马上挺身保护二哥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她温柔的个性跟啸天很像。  
  
“哪里,这位是你……”水靖笑得十分暖昧,不用水钥说,他也可以从那种占有的动作猜出这个人跟小弟的关系,可是他就是喜欢看水钥脸红的样子。  
  
“收容我的人。”  
  
水钥简而化之地说明,这使冷啸天紧紧皱起眉头,随即又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  
  
“为什么你能留下来?怎么让一留下来?” 为了之前那个吻,因此冷啸天对水靖说话的口气不是很好。  
  
水靖瞧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先问水钥的意思。  
  
“小钥,你想留下来吗?”他一定忍受了很多苦楚吧!瞧他憔悴成这副模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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