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宵静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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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春宵静若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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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知道他没有失忆,为何不揭穿?”
  
  宫黎彤苦笑,他自有他的苦衷。不是感觉不到,父王每次打他时,手都在颤抖。那么柔弱善良的人儿,狠下心抽打自己的时候,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啊。以前的父王,看见他掉根头发都会心疼地哭,如今却不得不在他面前强自坚强,父王的心,该有多疼呢?
  
  宫黎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总觉得自己满腹的伤痕,比不上父王的十万分之一。
  
  李泽祈又道:“你现在拦住他,应该还来得及。”
  
  “不用。”宫黎彤摆摆手,用他所能知道的最毫不在意地语调缓缓道,“让他走吧。”
  
  “那你是否想过,他出了宫门,落入风无眠手中,会怎样?”
  
  宫黎彤抿紧了唇,眉稍轻蹙。
  
  行至宫门的宫绪淳缓缓回身,望向七星楼,竟与宫黎彤四目相对了。晨光映着他半个身子,使得那未浴金光的另一半,也略略泛起了神光。
  
  父王,看起来好忧伤呢。宫黎彤闭上眼,心酸地想。
  
  李泽祈又道:“他刚到清平楼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听说是你要杀他?”
  
  “哼!”宫黎彤仍是闭着眼,却冷笑,“你听谁说的?我从未派人去杀过他。”
  
  “那会是谁?”
  
  “不是我,自然是那个人。”宫黎彤蓦地睁开眼,看向李泽祈,眼底起了一丝杀意,“你明知道那人是谁,却不告诉我。”
  
  李泽祈耸耸肩,笑道:“我喜欢看好戏。”
  
  “你不怕我现在杀你?”
  
  “你有那个心情吗?”李泽祈呶起嘴,看了看宫黎彤手中的玉佩,“收了我的玉佩,证明你心底记着我过去对你的好。在东龠就数我对你最好,若不是我帮你,你早就死了。呵,你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宫黎彤瞪他一眼,又无可奈何。
  
  父王已经走远。红墙绿瓦下只剩了寂寥。
  
  “李十四,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厚颜无耻的人。”
  
  李泽祈笑,片刻又道:“你真的不派人暗中跟着他?连我家里那个没大脑的梅四娘都担心风无眠,你一点也不着急?”
  
  宫黎彤顿了顿,又想起那日在刑场,风无眠看父王的眼神来,半晌,道:“风无眠,不会杀他的。”
  
  李泽祈耸耸肩,算是回答。
  
  宫黎彤又望了宫门一眼,转过身,狠狠将玉佩塞进李泽祈手中,道:“你欠我的。”尔后下楼。
  
  李元顺早等候在楼下了。见宫黎彤下来,连忙迎上去,将准备好的披风给宫黎彤披上。
  
  宫黎彤一边走,一边道:“皇后那边情况如何?”
  
  李元顺道:“回皇上,已经请太医诊治过了。娘娘服了药,这会儿去了祠堂。”
  
  “祠堂?”宫黎彤一挑眉,“她去那里做什么?”
  
  “奴才不知。”李元顺如实道,“但听娘娘身边的小路子说,娘娘……似要去祠堂拜见列祖列宗。”
  
  “哈,有意思。”宫黎彤眯起眼眸笑。
  
  李泽祈却看看天,一大块乌云渐渐遮住了晨光。
  
  “要变天了。”他拖长了音调感叹着,嘴角亦泛起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要完结啰~
高潮一过,就该完结了~
如无意外就一周内,如果写得不顺就是两个礼拜
总之,这个故事不会拖很久的 
                  第四十二章 叙旧
  宫绪淳出了宫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一路无人拦他,出了宫门后,境况更是冷清。刚经历了昨夜的狂欢,帝都的百姓尚在被窝里沉睡,街上鲜少有人迹。
  
  宫绪淳走着,眼泪早已干了,但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水很快爬上面颊,令他的脸上再度湿濡一片。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应该去哪里,只是见路就走,见桥就过,宫绪淳很快离宫墙越来越远。今晨以前的痛苦记忆,好像都被抛在深墙里面。他走着,期盼着,自此以后,再也不要与那些刺目惊心的过往相遇。
  
  但事实,往往残酷得让人欲哭无泪。
  
  很快,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满腹心事的他,也终于注意到被人跟踪了。会是谁呢?他没有回头,只在心底猜测。不会是宫黎彤派来的人,宫黎彤既然放他离开,就不会再有勇气抓他回去。他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
  
  宫绪淳绕着小道,躲进人群,但犀利的目光仍然追着他,丝毫未有放弃的意思。他恼了,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宽阔的街道上,依然是熙来攘往的人群。
  
  他叹口气,继续走路,内心却是越来越忐忑。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冰凉的雨丝不断地侵袭他的后颈,天黑的时候,他有些吃不消了。顾不得身后恼人的目光,靠在小巷路口直喘气。
  
  突然,前方走来三五个人,排成一排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吹了声口哨,高声讥讽道:“哟,这是谁呀!我该不会是眼花认错人了吧!”
  
  宫绪淳一惊,抬眼望去,这人额角的刀伤清晰地跃入眼眸——是夜魑的人,之前与风无眠一起时见过几面。他转身欲走,但一只手自后方搭上了他的肩。
  
  “怎么?这就要走啊?我们跟了你这么半天,你也不打声招呼,是不是太无情了?”
  
  宫绪淳往后一看,后路也被挡住了。无路可走,只能低下头去,装作不见。
  
  但搭住他肩膀的手瞬间捏住他的下颔,强迫他抬起头,直视面前的一干人。
  
  那人又道:“还认得我们吗?”
  
  宫绪淳不答。
  
  前面那人却扬起下巴,嬉笑叫道:“去你的吧。人家连老大都不见得记得,还记得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大提鞋都不够。”
  
  “提鞋也比在床上用屁股伺候人强多了吧。”那人不怒反笑,拿眼角瞟了宫绪淳一眼,兴致盎然地反驳。
  
  “呸!你别胡说。人家可是昔日的皇上,如今的太上皇。有的是做皇帝的儿子撑腰。你小子再胡说,小心项上人头不保哦。”嘴里说着小心,面上却丝毫未有怯懦之感。
  
  对方也接道:“看你说的。既然人家身份如此尊贵,为何不见身旁半个人影伺候着?还有啊,不是我说你没大脑,你也不想想,如此高贵的人,向来只应被人服伺,哪里轮得到他张开嘴巴去舔别人的屁眼?”
  
  宫绪淳被他二人说得又羞又窘,连忙道:“诸位误会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若无其他事,我先告辞了。”转身要走。
  
  先前捏住下巴的人哪里肯依,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拉回身侧,靠在墙上,依旧戏谑道:“这就要走?咱们许久不见,好好叙叙旧如何?”言罢使个眼色,其余众人立即围拢过来,簇拥着宫绪淳往就近的酒馆走去。
  
  宫绪淳推辞不得,衣袖又被对方紧紧抓住,只得顺从,移步小酒馆。一行人径直去了二楼包厢,吆喝着小二上酒上菜。
  
  其中一人狠狠将宫绪淳按在凳子上,装模作样道:“太上皇不要客气。咱们这粗茶淡饭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宫绪淳面上好不尴尬,一面又仔细观察现下的情形。六七个人将他团团围住。窗边一个,门口两个,他的左右各一个,身后还有两个。如果要硬逃,胜算不大。何况,他现在全身乏力,尚有些许不适。
  
  酒菜备齐后,一干人等这才落座。但宫绪淳要在数双眼睛注视下逃走,亦无胜算可言。众人却不管他做何想法,自顾自地聊着天。
  
  其中一人道:“哎,我倒问问你们,从此以后咱们得管龚绪叫什么?叫太上皇好呢?还是叫龚绪好?”
  
  “去你大爷的。”旁边的人推了他一把,叫道,“你这没脑子的猪头,他是老大的人,咱们自然应该叫大嫂!”
  
  “大嫂?”先前那人摸了摸脑袋,“也对,那我改天买几条裙子来好好孝敬下大嫂?哈哈!”
  
  众人一哄而笑。宫绪淳愈发尴尬,如坐针毡。
  
  笑罢,其中一人又道:“如此说来,狗皇帝岂不成了老大的儿子?也得管我们叫叔叔?”
  
  众人又笑。那人再道:“可是,龚绪,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街上混。你儿子昨天不是刚娶了媳妇儿嘛。”
  
  宫绪淳不答,另一人却接口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儿子尝过女人滋味后,不要他了呗。他那些放荡的工夫,也只有对咱们老大有用。说起来,皇帝还真是个六亲不认的种呢!”
  
  众人再度哈哈大笑。宫绪淳却是掐紧了手指。有谁知道呢?宫黎彤抱紧他,哭喊着求他爱他时的心有多痛?
  
  思绪一晃,又似听见看见宫黎彤扬起哭泣的脸,竭力嘶喊道:“说你爱我。父王,说你爱我,我就放过你……”
  
  不。宫绪淳难过地闭起眼睛。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开口了:“龚绪,这么好的菜,你怎么不吃?”言罢提起一壶酒,踱至宫绪淳身后,在对方尚未拒绝之时,将酒灌进了对方嘴里。力道用得有些过了,宫绪淳连呛了几口,琼浆洒出来,淌了他满脸。
  
  “不,不要了!”宫绪淳狼狈地摆手。
  
  但众人哪里肯放过他。又来两人,一人反剪他的双手,另一人揪住他的头发将头提起。握酒壶的那人,顺势将酒液倾倒在他的脸上。宫绪淳眯起眼,睫毛抖动,酒液顺着缝隙滑进眼窝,生涩无比,不消片刻便有泪珠滚落。
  
  众人又是大笑,倒酒的人愈发兴奋,高声嚷道:“喂,你们说,要是拿这老小子跟宫黎彤换玉玺,他会不会换?”
  
  “当然不会啦!”其余的人异口同声,“世人都道宫黎彤冷酷无情。看看他把咱们老大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用这家伙换玉玺?啊呸!玉玺咱们是别想换了,先好好想想怎么在他身上,报回之前的仇才是对的。”
  
  一壶酒倒尽,流进嘴里的并没有多少,更多的酒液都淌进了衣襟,湿了前胸。
  
  三人这才放开宫绪淳,任他伏在桌上喘气。宫绪淳全身忽冷忽热,头发凌乱地沾在脸上,酒臭扑鼻。
  
  “酒量可真差。”又一人叹息,走过来,拎起宫绪淳的脑袋,道,“你也别怪他们无礼。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不会白白牺牲那么多兄弟。哼,你的儿子,比我们想象得要狠。当年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这般家破人亡。”
  
  宫绪淳喘息良久,道:“你们是……”
  
  那人又笑,眼里却多了一份莫名的哀伤:“都是被宫黎彤赶尽杀绝之人……”
  
  “嗨,你跟他废什么话!”为首那个站起来,拉下脸,不悦地斥责。
  
  宫绪淳道:“若是我儿做的错事,我愿意承担。”
  
  “哈,还真是个好父亲!”那人一笑,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摆在宫绪淳面前,“既然你有此一说,不如……”
  
  宫绪淳看了看匕首,心下窜起一丝寒意。对方的心思他已经知晓了,如果唯有这样才能化解仇恨,那么,就这样吧。他犹豫良久,这才接过匕首,用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哎,谁让你抹脖子的!”那人却一把夺回匕首,叫道,“我父亲,可是受剐刑而死的。”
  
  “剐刑?”宫绪淳一惊,莫不是要一片片地割去他的肉?
  
  那人用匕首轻轻割开他的上衣,一件件地挑开衣服,冰凉的触感让宫绪淳又惊又怕又不知所措。
  
  刀尖顺着颈骨滑下,来到左胸,轻挑了一下胸前的小花。花蕾颤栗,那人咽了口唾沫。
  
  “这男人的肉体,究竟是怎么诱惑人的?”
  
  “什,什么?”宫绪淳一震,瞬间嗅到一丝别样的意味,连忙惊叫,“住,住手!”
  
  “怎么?刚才还说要代儿子赎罪的。”那人责怪着,轻舔刀刃,继而将刀尖向宫绪淳身体下方滑去。
  
  这时又有两人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撩开他衣袍的下摆。
  
  “不要!”宫绪淳脸色顿变,夹紧双腿,却不敢有大的动作。刀尖抵在他的腰部,随时都会刺进下腹。
  
  那两人却顾不得,握住他的下体,狠命地揉搓起来。
  
  “不!”宫绪淳激喊,一挣扎,刀尖便刺破了皮肤,血涌出来,下腹火辣辣地疼。
  
  “最好别动。”持刀的人低声道,“再动一次,只怕会刺穿你的腹部。到时候,你不想死也不行。”
  
  宫绪淳依言不敢再动弹,但被旁人肆意对待的下体却渐渐起了反应。趁着酒劲,红潮也泛上脸来。
  
  “风无眠……”他低低地道,“让我去见风无眠……”如今,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风无眠了。
  
  “你以为他还会想见你?你不过是被丢弃的玩物罢了。那样伤害过老大的人,有什么理由再去见他?”
  
  一句话,像凉水一样泼得宫绪淳心头冰凉。
  
  其余众人蜂拥而至,不由分说对他上下其手。
  
作者有话要说:改几个字,可以54我 
                  第四十三章 复仇
  众人将宫绪淳抬到地上,扒掉他的上衣,狞笑。
  
  宫绪淳挣扎,众人的笑声像地府的恶鬼,森然又狰狞。
  
  “不,放开我!”趁众人不备,宫绪淳四肢着地,急欲爬起。
  
  但那持刀的人眼明手快,一脚踢在他腰上,令他倒回在地上。其余众人再度扑上去,压住他的头和四肢,不让他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其中一人趁势将手伸向他的两腿之间。
  
  “不!”宫绪淳低声嘶喊,身体颤抖。
  
  那人却不听,放肆大笑着拉开他的双腿,抬高腰部,抚上他身前颤抖得厉害的分身。
  
  “别碰我……”昔日恐怖的记忆覆上心头,扯出他刻意埋藏在阴影里头的痛楚。身体颤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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